九十二章 密道危殆安然過 口是心非女人心
這是一個妙趣橫生的小小插曲,雖然鋪排在此,卻也希望不會讓人討厭,下一章節立刻爲你解開黑色藥膏之迷O(∩_∩)O~!敬請收藏ing!
這兩個人一同被驚呆,並不是因爲前面有河,而是因爲兩人幾乎同時看到,眼前的這個情景竟然是他們曾經來過的地方,不僅如此,他們還在這裡幫助風厲和玉梅救走了曾海,這就是相隔數裡地的萬春來藥廬。
嚴格上說來,原本藥廬是用來幫助病人熬藥的,所以應當就在醫館旁邊,只是無奈這萬春來門面很小,實在是無法容納這麼多的人,纔想出這個辦法來,在稍微偏遠一些的巷道中,開了一個小小的鋪面,門前還有一個很大的公用場院,絕對能夠容納前來求藥的病人。
這昔日裡熱鬧非凡的地方,又徹底地恢復了寧靜,自從曾陽玉死了之後,這小藥廬就一直關著門,沒有人問津,所有的人都在忙著找那個所謂的能治百病的神奇藥方,有了藥方,便可以立刻飛黃騰達、日進斗金,自然不會有人一本正經地做生意。
更讓人覺得好奇的是,這密道的出口就在水池旁邊,並沒有設立什麼門窗,只是有一株很大的灌木叢剛剛好遮住,這裡看來是專門從山上引來的山泉水,用來熬藥的,所以平日裡沒有人會進來,以至於這唯一的一小條出路都已經附上了厚厚的一層青苔,也之能容一個人穿過。
楊純連忙定下心神,想了想,這才揹著小嚴從上面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要知道,下面便是數丈深的山泉水坑,冰涼刺骨,而腳下則是滿布青苔的泥濘小路,稍有不慎,便是一對亡命鴛鴦。
短短的幾米路程,楊純整整走了半個時辰,好在平安到達,這時已經是拂曉時分,連忙又揹著小嚴到城中看大夫去了。
一夜的守候對於風厲來說,同樣是心神不寧,他知道這楊純絕對可以信賴,可是他的能力如何,就不得而知了,雖然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可是想到這事件與曾海性命攸關,不得不慎重,便是有些難以再胸有成竹,直到看到楊純揹著小嚴出現在家中,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總的來說,雖然也算是歷盡千辛萬苦,可是這楊純總覺得有些對不起風厲,畢竟他什麼也沒有找到,只是將從密室中找到的黑色膏狀物遞給風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們昨夜去的時候,什麼也沒有找到,卻是在曾陽玉的房中偶然間發現了一個密室,密室中放著很多個鹽壺大小的罐子,罐子中,裝的都是這種東西!”
風厲用手接了,仔細辨認,笑道:“這倒是難倒我了,我們這就去找曾海,也許他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楊純聽說風厲要帶他去找曾海,頓時激動得像是吃了千年人蔘一般,完全將方纔揹著她一路的小嚴直接忽略掉了,也忘記了她們徹夜未眠,直接去了。
靈兒看到小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暗自好笑,便湊近她身邊,問道:“怎麼樣,你們的事情還是沒有進展嗎?”
小嚴指指跟著風厲身後的楊純,無限委屈地道:“怎麼會沒有呢?不就是現在嗎?他找到了一中奇怪的黑色藥膏!樂得跟什麼似的,你也看見了,跟撿到寶一樣!”
靈兒巧笑,道:“我不是說曾海的事情,是說你們兩個的事情!”
小嚴一聽,立刻滿臉通紅,仔細看看靈兒,滿是疑惑,心中暗想,難道她知道了昨天夜裡的事情?不可能啊,剛剛誰也沒有說過,靈兒姐姐又怎麼可能知道呢?靈兒看到自己這隨口打趣一般地一問,便讓眼前這個可愛的小姑娘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就在自己面前,卻在不停地胡思亂想,便立刻拉住她,笑道:“即使要想什麼,也要先將你的腳治好,不是說扭到了,現在還疼不疼了?”
這一句疼,倒是真的將小嚴的混亂不堪中的思緒完全終結了,連忙齜牙道:“痛!的確是很痛!這個該死的楊純,把我就這麼丟在這裡,這個黑心鬼!”
靈兒聽到她這樣抱怨,尤其是對楊純的稱呼“黑心鬼”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小嚴被她這麼一笑,有些莫名其妙,便湊過去問道:“靈兒姐姐,你笑什麼呢?”
靈兒收住笑,這才輕聲道:“我笑什麼你的確是不知道,呵呵!”
小嚴連忙拉住她的衣袖道:“既然我不知道,那你就講給我聽嘛!那有什麼難的!”
靈兒將她的手推開,笑答:“的確是很難,不過難的不是講給你聽,而是講給你聽要戳中你的少女心事,你會不會立刻起身就罵人?”
小嚴一聽這話,更是滿心好奇,問道:“我有什麼是你不能將戳的,我已經是銅牆鐵壁,毫無破綻,不信你現在就試一試!”
靈兒這才笑道:“既然是你自己要求的,那我就要試一試咯!不過,要將這些,應該是先從我的第一位先生開始!”
見小嚴還是一臉疑惑,便是笑道:“我爹一直認爲,他自己教我,並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他特地爲我找了一個出名的嚴師,這位嚴師姓柳名鎮,在我爹的家鄉是相當出名的嚴師,聽說只是因爲有個學生遲到,他便是直接用戒尺打人家的手,讓人家一個月都拿不了筆,還是仍然要讓他寫字,最後那個可憐的學生不得不學會用好好的左手寫字。像這樣的傳聞還是非常多的,總而言之,便是可以用罄竹難書來形容他,當我爹將這罄竹難書的所有事情都聽完了之後,他非常滿意這樣的嚴師,因爲他一直秉承的觀念是,嚴師出高徒!”
小嚴聽到這裡,原本就是一臉迷惑的她,更顯得沒有一點明白的跡象,便笑道:“我知道你念了很多書,可是這樣的說法,實在是讓我腦殼暈的厲害,就算是你要取笑我,也不必要拐那麼大得一個彎兒吧!”
靈兒忍不住笑出聲來,道:“我當然要拐這麼大的一個彎兒,要不然,還沒有笑夠就結束了,不是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一個笑料!”
小嚴聽了,原本一直理直氣壯的她顯得有些心虛,便道:“怎麼聽著這麼恐怖呢?你到底是要怎麼樣笑我纔夠啊?你能不能直接說出來?”
靈兒用手指戳戳她得腦門兒,笑道:“你要是這麼說,就沒有意思了,乖乖領受吧!”
說完便又接著道:“我爹下定決心將我送到家鄉,一心想讓我拜得嚴師,不過這位柳先生倒是還不錯,並沒有介意我是個女孩兒,只是看了我隨手寫的一首詩,就同意收我爲徒,只是他想要的東西有些奇怪,他不要臘肉、銀兩,甚至是名家的墨寶,你說奇怪不奇怪?”
小嚴忍不住接著問道:“那他要什麼?”
靈兒故作神秘地對小嚴一笑道:“他要我娘一直戴在耳朵上的那對翡翠玉石耳環!雖然說這耳環顏色翠綠,的確是很漂亮,但是卻並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可是他堅持一定要!我娘只好從從現場從耳朵上拿下來給他!”
小嚴又忍不住問道:“他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怪癖呢?”
靈兒又道:“這倒是不清楚,因爲在拜師宴上,他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顯得非常心虛,然後看到我娘當衆將它們從耳朵上取下來,更是顯得有些難堪,可是就算是難堪,他還是將那對耳環直接放入懷中!”
小嚴聽了,有些羞澀地笑笑道:“他是不是一直暗戀你娘,不敢說出口,趁你爹有求於他就斗膽提出這樣的意見啊?”
靈兒含笑搖搖頭,接著道:“當時我們也弄不清楚,可是我爹卻是很執拗的,雖然也覺得這位先生有些奇怪,可是堅持相信,奇怪的人都有很好的本事,所以還是讓我去他的私塾上學!”
小嚴聽了直搖頭道:“他也不怕這個先生!你爹真是的!”
靈兒更是忍不住笑道:“可是後來事實證明,我爹的眼光非常精準,便是這位先生,交給我的東西,從學識到做人的道理,都讓我受用終身!”
小嚴忙接話道:“那你從現在一直在講話,都好像是在講其他的事情,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你還是扯得太遠了!”
靈兒搖搖頭,笑道:“別急啊!這位先生一直在教書的時候都表現得非常嚴厲,所以我很怕他,卻因爲他滿腹經綸,所以也很敬重他。一直都認爲他是個可怕的人,沒有想到有一天被我目睹了一件事!”
小嚴連忙道:“什麼事?”
靈兒賣著關子,看小嚴急了一下,又笑道:“我吃完早飯去小解,因爲女廁只有先生書塾的後院纔有,所以我就一個人穿過私塾前面的教室,可是剛到後院,便聽到一陣叫罵聲,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尖銳而又刺耳,說的話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話,我當時被這樣的場景嚇呆了,只以爲是有人來找先生吵架,又聽到聲音是從先生的臥房裡面傳來的,便是一頭緊張,便順手從院牆邊拿起一根棍子,直接破門而入!”
小嚴驚呼:“你膽子真大,面對悍婦也能如此勇敢!”
靈兒又笑道:“你知道我進去之後看到了什麼嗎?我只看到先生跪在房中,雙手揪住自己的耳朵,而師母正從口中冒出一句死鬼!看到手持棍棒的我之後,便馬上閉嘴,一臉尷尬地轉到裡間裡面去了!”
柳先生先是一驚,接著便起身將我拉住門外,道:“靈兒,今天看到的事情,千萬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當時點點頭,止不住好奇,又才問他爲什麼師母要這樣罵人?師傅便乾咳了一聲,說,你要知道,女人都是這樣的,心中有多愛,嘴上就有多討厭!她口裡罵我死鬼,實際上卻愛我到不行!”
小嚴一聽,頓時臉紅到了脖子根兒,這才道:“還是你們讀書人討厭,說了那麼久,就在這裡等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