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之上,名劍大會正如火如荼地舉行著。名劍大會的規則很簡單,每個門派只可派出一名代表,首先要闖過御劍山莊設下的十八個關卡,過了的人方可進入下一輪與各門各派的比拼。
雖然說灣灣對江湖上的事情一竅不通,但是懷著看熱鬧的心情,還是歡天喜地地擠進了人羣之中,看得不亦樂乎。
東方玨緊隨其後出了聚義堂,追上了灣灣,就霸道地牽住了灣灣的手。
灣灣本想甩開他的手,可無奈東方玨臉皮極厚,非但不鬆手,還衝她笑得傾國傾城的,卻是把她的手握得牢牢的。
眼看著周圍的人都把異樣的目光落在他兩人身上,臉皮薄的灣灣先是羞窘地低下頭,隨即狠狠地瞪了東方玨一眼,卻是由了他。
東方玨笑得得逞,理所當然地牽著灣灣的手在前方替她開路,並給她找了個靠前的位置,能夠清楚地看到臺上的一切。
此時擂臺上已經有闖過了十八道關卡的江湖豪傑,正在擂臺上打得激烈,灣灣的眸光一下子就被擂臺上的打鬥給吸引住了。
東方玨捏了一把灣灣的小臉,俊臉欠扁地湊到她跟前,扯了扯性感的薄脣,“灣灣,不準一臉崇拜地看著別的男人。”
灣灣忍不住丟了他一記白眼,“我愛看誰看誰,關你什麼事啊!”
東方玨卻是俊臉一沉,“難道這些天,你看著我還不夠麼?”
灣灣一聽,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拍在東方玨身上,“走開走開!我在看人比武呢!有本事你也上去比拼一番,別妨礙本小姐!”
原本以爲東方玨還會不依不撓,卻沒想到他倒是乖乖地閃開了,並伸手揉了揉灣灣的頭,笑道:“既然灣灣想讓我上臺去比拼,那我怎會讓灣灣失望呢?你乖乖坐在這裡,我會讓綠喬陪著你,可不要趁我不在到處亂跑哦!”
沒想到他居然當真,灣灣懷疑地看著他,“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東方玨笑而不語,只是寵溺地拍了拍灣灣的頭,腳尖一點,已經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灣灣見他離開了,癟了癟嘴,沒好氣地嘀咕著:“我看來御劍山莊分明就是爲了參加名劍大會的,還非要拿我做藉口。真是的!”
話雖這麼說,但灣灣並沒放在心上,依然專心致志地觀看著臺上的比賽。
臺上的比賽越發地精彩,本來能夠通過御劍山莊十八道關卡的江湖豪傑都是武功極高的,就連灣灣這個不懂武功的人也能夠看出比賽的激烈,還時不時跟隨著周遭的人發出喝彩聲。
眼看著比賽越來越進入白熱化階段,臺上那位唐門弟子已經擊敗了好幾個對手,一時之間,風頭一時無兩,竟也沒有人敢上去挑戰。若再是這樣下去,這屆名劍大會的獲勝者,估計就是他了。
在臺下各人都以爲唐門弟子即將獲得天下名器沉淵劍之時,一道紅色身影從天而降,臺上站立的是一位身材玉立,美如冠玉的絕色公子,正恭敬有禮地衝那唐門弟子一抱拳,含笑奄奄道:“在下無厭門東方玨,失禮了!”
話音剛落,衆人尚未來得及看
清楚東方玨如何出的手,只見一道絢麗的紅影閃過,東方玨已經來到了唐門弟子的面前。
那唐門弟子已經經歷了好幾場打鬥,而前些對手都根本不是對手,因而面對突然出現的東方玨一開始是有些輕敵的。
在一陣慌神間,唐門弟子略顯狼狽地接下了東方玨的第一招,而東方玨也不急,除了第一招之外,基本沒有再出過手,而是遊刃有餘地避開了唐門弟子的招式。
這樣的對比不難看出,東方玨的武功根本就比那唐門弟子高出許多,只是因爲不想讓那唐門弟子輸得太過難堪,所以才一直避開這對方的招式。
自然,唐門弟子也是發現了這一點,於是招式出來便有些心急和凌亂了,東方玨眼看著對方的招式越來越亂,嘴角突然勾勒出一道魅人的笑容,突發奇招,快而準地把那唐門弟子制服了。
這根本是一場沒有懸疑的打鬥。
臺下各門派的江湖豪傑不由感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這紅衣少年的武功,竟是如此的出神入化,看樣子不過纔出了一成的功力,就輕輕鬆鬆地把唐門引以爲傲的首席弟子給擊敗了!
一時之間,再也無人敢上擂臺。
而東方玨則氣定神閒地站在擂臺之上,目光落在不遠處灣灣坐著的位置,還不忘衝著灣灣拋了一記媚眼。
在這衆目睽睽之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東方玨的眸光落在了灣灣的身上。
灣灣只覺很是丟人,什麼臉面都被東方玨這個沒臉沒皮的傢伙給丟光了!於是連忙低下頭,拼命地從旁邊的桌子上捉著吃的往嘴裡塞的,不想去看東方玨。
綠喬則在一旁看得直髮笑,“白姑娘,我看呀,你是躲不過的了!咱們公子看起來,對你可是癡心一片呢!”
灣灣嘴裡本是塞滿了東西,一聽綠喬竟取笑自己,險些沒噎死,狼狽地一陣咳嗽後,苦瓜似的小臉,“綠喬你說什麼呀!東方玨那傢伙愛欺負我,難道你也是麼?”
人家東方玨可是有一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呢!雖說那柳扶蘇的容貌比不上天上的仙子,而且還心狠手辣,但她畢竟是東方玨未過門的妻子不是嗎?而自己呢,無非就是長得比那柳扶蘇好看些罷了,但身份明擺在那裡,一個是天上的靈犬,一個是人間的天之驕子。她和東方玨,根本從一開始就是不可能的!
雖然明知道如此,可是這麼想著的灣灣,心中竟是劃過一道苦澀。
爲什麼一想到這些,她的心會那麼的疼呢?就算沒有柳扶蘇,她也早就知道和東方玨之間的身份懸殊了,不是麼?
眼看著無人再敢上來挑戰東方玨,葉莊主正欲宣佈這次的名劍大會獲勝者之時,人羣之中一個柔若無骨的聲音突然響起,“且慢!”
這聲音一出,立即令許多武功不算身後的江湖人士渾身一震,同時,那聲音的主人衣袂翩飛,猶如天仙下凡般亭亭玉立在擂臺之上,便是奪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柳扶蘇?”
綠喬一陣驚駭,不敢置信地看著臺上之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柳扶蘇竟要和東方玨奪取沉
淵劍。
灣灣也是微微吃驚,但是這擂臺之上的兩人,竟是恰巧都著一身絢麗奪目的紅衣,站在一起,竟是那麼的賞心奪目,宛若一對璧人。
“奴家鳳鳶閣柳扶蘇,公子有禮了!”
臺上,柳扶蘇的聲音又輕又柔地響起,風情萬種地朝著東方玨盈盈一禮,那雙勾魂攝魄的鳳眸宛若秋水,含情脈脈地看著東方玨。
然而只有東方玨看到,在柳扶蘇脈脈含情的眼眸底下,是一抹充滿怨恨的惡毒。
東方玨嘴角勾起一抹笑,“原來是鳳鳶閣柳閣主,久仰久仰。”
而臺下一聽說臺上那位美豔動人的女子竟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鳳鳶閣閣主柳扶蘇,都是大大地吃了一驚。
從前只聽說鳳鳶閣閣主殺人如麻,心狠手辣,卻從來沒有見過她的真面目。今日一見,竟是如此美豔動人的女子!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公子承讓了!”
柳扶蘇又是微微欠身,行了一禮。
但是談笑間,她身形已出,兩袖間的綢帶猶如隨風飛舞的兩條毒蛇,凌厲地衝著東方玨而去。
不難看出,柳扶蘇招招狠厲,東方玨自然也是清楚得很,於是也絲毫不敢怠慢,使出真正的實力來應付著柳扶蘇的招式。
兩人打得是難分難捨,不分上下,而臺下的灣灣也是感覺到柳扶蘇招式間的殺氣了,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替東方玨擔心著。
怎麼會這樣呢?這柳扶蘇不是東方玨未過門的妻子麼?可爲什麼,這每一招式裡頭,分明都是帶著殺意的。難不成她是想謀殺親夫麼?
別說不懂武功的灣灣了,臺下各門派的豪傑更是早已看出,但是因爲兩人武功兩當,又是難得的高手過招,因而衆人看的是津津有味,哪裡像灣灣那般提心吊膽?
臺上,東方玨和柳扶蘇大戰了好幾百個回合,眼看著依然難分高下,而此時,柳扶蘇突然一揮衣袖,數道閃爍著綠光的銀針齊刷刷地衝著東方玨而去,眼看著東方玨就要被那銀針刺中。
“不要——”
臺下的灣灣可是看得真切,那分明就是那夜柳扶蘇對付自己的暴雨梨花針,而那針上的劇毒,不比之前要少!
若是東方玨躲不過柳扶蘇的暴雨梨花針,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一想到這裡,灣灣就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了,她恨不得衝上前去,替東方玨擋下那沾滿了劇毒的暴雨梨花針。
而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東方玨真氣運轉,極力一閃,竟是連連後退,落下了擂臺!與此同時,那根根銀針也是悉數落地,東方玨毫髮無傷!
“東方玨!”
灣灣驚叫一聲,淚水已經撲簌簌地落在了略顯蒼白的小臉之上,她也顧不得那麼多,拼盡全力衝上前去,抱住了東方玨,檢查著他身上是否有中毒的跡象。
東方玨被突然撞入懷中的灣灣嚇了一跳,但看她滿臉是淚,小臉因爲擔心自己而變得發白,心中卻是一陣溫暖,一把把灣灣圈進了懷中,柔聲安撫道:“好了,我的傻灣灣,我沒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