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現(xiàn)了陰謀的灣灣,也暫時忘記了自己和東方玨之間的不愉快,發(fā)揮出神犬該有的氣勢,一路循著自己前來的路徑,不一會兒便出了那座陰森的樹林,並且遇上了正在焦急尋找著自己的葉暮城。
“暮城哥哥!”
見了葉暮城,灣灣斂了斂心神,笑得一如往常般天真無害,而眼角的淚痕早已經(jīng)風(fēng)乾,如今看上去,便看不出來她曾經(jīng)那麼傷心地哭過了。
再說葉暮城,方纔一路跟著灣灣跑來,卻在那片樹林附近跟丟了,正是心急如焚地四處尋找,一聽見灣灣甜甜的聲音響起,再回過頭,見灣灣平安無事地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那顆懸在嗓子眼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灣灣,你到哪裡去了?嚇?biāo)牢伊耍 ?
葉暮城幾步上前,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關(guān)切地詢問著。
“嘿嘿,對不起,暮城哥哥,是我令你擔(dān)心了。”
灣灣笑得眉眼彎彎的,甚是討人喜歡,而葉暮城看著灣灣笑靨如花的容顏,俊顏忍不住浮上了可疑的紅色,低著頭,半晌才低聲道:“那麼灣灣,我現(xiàn)在帶你去遊湖,可好?”
若是方纔,灣灣定是興奮地跟著葉暮城去遊湖的,可是偏偏如今她心中有事,一心只想趕緊回去找到東方玨,把自己方纔所聽到的一切告訴他,哪還有什麼心思去遊湖啊!
於是灣灣搖搖頭,“暮城哥哥,我好累了,不如改天你再帶我去遊湖吧!我想回去睡覺了。”
說著,還不忘逼真地打了個呵欠。
葉暮城心中雖然有些失望,但是見灣灣卻是一臉疲憊的模樣,再想想今日自己也帶著灣灣玩了那麼久,她也該是累了,只有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送你回去吧!”
灣灣笑得眉開眼笑,“嘻嘻,暮城哥哥最好了!”
說著,就蹦蹦跳跳地拉上葉暮城,一路往回走著。
葉暮城低頭看一眼灣灣那雙纖白如玉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之上,臉上更是滾燙,一路上心神不寧地把灣灣送回到了院子裡頭。
一回到院子裡,灣灣就迫不及待地朝著東方玨的房間跑去,來到門前,正想叫他,卻突然聽見房內(nèi)一個酥軟嬌媚的聲音柔柔響起,“東方公子真是好狠的心吶,明明說好了要來看奴家,可是奴家等了那麼久,都沒有等到公子的身影,所以奴家也只有厚著臉皮,來看望公子你了。”
那聲音令原本想要進(jìn)去的灣灣立馬頓住了腳步,嬌俏的小臉突然變得煞白無色,呆呆地站在門外,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時候也不早了,在下想著柳閣主應(yīng)該也是休息了,所以纔沒有前去打擾,卻沒想到柳閣主竟親自上門來了。”
東方玨的聲音平淡似水,且充滿了疲憊,並且聽得出來,對那女子也是極爲(wèi)疏離,然而此時的灣灣可聽不出這些來,如今在她腦海裡頭不停地重複著那女子的聲音。
這個聲音,分明就是方纔在樹林裡聽到的那個聲音!雖然比方纔聽上去柔情似水了許多,但是這個聲音如此特別,灣灣又怎麼會忘記呢
?這女子,分明和樹林裡的那什麼閣主是同一個人!
而這些都不是重點(diǎn),更重要的是,這女子似乎跟東方玨很是熟悉,如若不然,一個女兒家,又怎麼會這麼晚了還出現(xiàn)在一個男子的房裡?
此時此刻,灣灣也全然忘了,她自己也是一個女兒家,這麼晚了還出現(xiàn)在男子的房前。她只認(rèn)定了這女子和東方玨定是關(guān)係尋常。
一想到這些,灣灣的心又開始難受了起來,她甚至覺得自己好傻,竟然還想把那個聽來的陰謀告訴東方玨,說不準(zhǔn),東方玨知道了,還會幫著著女子呢!
越想越難過,灣灣全然不覺自己已經(jīng)鑽進(jìn)了牛角尖裡頭,只覺心中一陣嫌悶,轉(zhuǎn)過身,就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這時房門“吱呀”一聲推開,同時身後傳來東方玨略帶歡喜的聲音,“灣灣?你怎麼來了?”
伴隨著聲音,東方玨人已經(jīng)來到了灣灣跟前,那張禍水容顏寫滿了驚喜,也顧不得那麼多,甚至忘了柳扶蘇還在這裡,伸手就要把灣灣攬進(jìn)懷中。
“不要碰我!”
灣灣一臉嫌惡地嬌斥一聲,同時一直向後退著,十分抗拒著東方玨。
東方玨不明白灣灣爲(wèi)什麼會如此抗拒,她來找自己,難道不是因爲(wèi)已經(jīng)不生氣了嗎?可爲(wèi)什麼看上去確實(shí)那麼地厭惡自己呢?
“灣灣,你這是怎麼了?”
面對灣灣的嫌惡,東方玨很是受傷,兩道好看的眉毛不由得緊擰在一塊。
這時柳扶蘇也從房裡走了出來,灣灣一看,有一瞬間也被柳扶蘇的美貌所誘、惑了,但定睛一看,這女子雖是長得國色天香,風(fēng)情萬種,但其實(shí)比起東方玨那張禍國殃民的臉蛋來,還是有些許遜色的。但是這女子渾身上下透著一種讓人無法從她身上移開的魅力,特別是那眉眼,風(fēng)韻十足,勾魂攝魄。
想不到,原來那樹林中心狠手辣的女子,竟是長得如此明豔動人,風(fēng)情萬種。只是可惜,人長得再美那又如何,偏偏有著一顆蛇蠍心腸。方纔若不是自己使用了靈力,恐怕早已經(jīng)一命嗚呼,死在這位美豔動人的女子手下了。
更更令灣灣鄙視的是,這個人類女子,竟是修煉了媚術(shù),並且修煉得十分厲害,如若不然,方纔灣灣怎麼會差點(diǎn)被她給誘、惑了呢?
種種的一切,令灣灣對眼前這個美人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甚至充滿了厭惡。
當(dāng)然,這其中還因爲(wèi)東方玨。
“東方公子,這位姑娘是——”
在看見灣灣的那一刻,柳扶蘇眼中閃過了一抹異光,但隨後便笑靨如花的,裝作第一次見到灣灣,香軟的身子斜斜地靠在東方玨身上,柔聲問道。
東方玨一心只在灣灣身上,對於柳扶蘇的舉動並無在意,然而就是因爲(wèi)他的不在意,看在灣灣眼中,卻是怒火熊熊。
“看來是我打擾了你和美人的好事了!既然如此,我走了!你們繼續(xù)!”
灣灣壓抑住心中的怒火,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要走。
然而關(guān)心則亂,平
時聰明絕頂?shù)臇|方玨竟沒有察覺到灣灣到底是因爲(wèi)什麼而那麼生氣,只一把拉住了灣灣,急道:“灣灣你怎麼了?既然來了,定是有事的,有什麼事你跟我說,不要只顧著和我生氣可好?”
看著東方玨如此緊張另一名女子,柳扶蘇冷冷一笑,“喲,東方公子,莫不是你已經(jīng)忘了與奴家的婚約了?你在奴家跟前,與別的女子拉拉扯扯的,難道你就不怕奴家吃醋?”
此話一出,灣灣更是震驚,一臉不敢相信地瞪著東方玨,眼中寫滿了震驚、憤怒、痛心。
“東方玨,原來你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啊!”
灣灣瞇了瞇眼,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聽見柳扶蘇的話時,緊緊一縮,疼得離開,她也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睛乾乾的,澀澀的,眼淚隨時就會奪眶而出。可是這個時候,她不能哭,她只有微瞇著眼睛,冷冷地笑著。
任由東方玨再笨,這下也該聽出個究竟來了。更何況他還不笨呢?
於是東方玨轉(zhuǎn)過身,衝柳扶蘇說道:“柳閣主,時間不早了,在下便不送你回去了,慢走!”
他知道,柳扶蘇方纔分明就是故意說出自己和他的關(guān)係來氣灣灣的,可憐自己還傻傻的不知道灣灣究竟因何而生氣,甚至還任由柳扶蘇那般親密地靠在自己身上。
天啊!他剛纔一定是豬八戒上身了吧!不然怎麼會那麼蠢呢?
身爲(wèi)東方玨的未婚妻,卻被東方玨因爲(wèi)另外一個女子而把自己趕走。驕傲如柳扶蘇,又怎麼會吞得下這口氣呢?
可是柳扶蘇可是清楚得很,東方玨如今眼中心中只有灣灣,若是自己繼續(xù)留下來,也只會惹東方玨嫌棄罷了。還倒不如瀟灑地離去呢!
想到這裡,柳扶蘇便是笑得顛倒衆(zhòng)生,“既然如此,奴家就先回去了,只是東方公子,莫不要忘了貴門門主與本閣的約定啊,你我的婚事,可不僅僅是你我之間的事!”
說著,柳扶蘇別有深意地看了灣灣一眼,“咯咯”地笑著離去。
東方玨懶得理會柳扶蘇的話,只是拉住灣灣,一臉懇切地道:“灣灣,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不是我想象的那樣?那又是怎樣?”
話一出口,灣灣便覺得不妥,其實(shí)東方玨和誰有婚約,跟自己有何關(guān)係呢?她和他之間根本就不可能嘛!一個是天上的靈物,一個是人界的凡人,根本就是八竿子也扯不上的!
想到這裡,灣灣的心竟是比方纔更難受了,而眼淚也終於堅(jiān)持不住,從眼眶中奪眶而出。
眼看著灣灣哭了,東方玨的心立馬就亂了,從前流連在花叢中的他,竟是頭一次,對著一個女孩子感到了手無足措。
“灣灣,灣灣你別哭了好不好?灣灣,看見你哭,我的心也很難受,灣灣,別哭了,別哭了,好嗎?”
東方玨一邊替灣灣拭擦著臉上的淚痕,一邊緊張地哄著,然而灣灣的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像是永遠(yuǎn)也流不盡似的,一直流一直流,哭得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