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灣沒好氣地丟給哮天犬一記白眼,似乎在說: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嗎?
“趕緊想辦法讓我說話!”
雖然極度不爽哮天犬,但灣灣還是快速在紙上寫下。
哮天犬得意洋洋地笑了笑,露出了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嘿嘿!你想說話,那還不容易嘛!你也不想想我是誰!”
說著,哮天犬大手在灣灣跟前揮了揮,“現(xiàn)在可以了!你開口試試看!”
“……哮……天犬?!?
灣灣動(dòng)了動(dòng)嘴脣,發(fā)現(xiàn)果然是能說話了,不禁欣喜萬分,最終從嘴裡喊出了哮天犬的名字。
“怎麼樣?我很厲害吧?嘿嘿!灣灣,你快說,你要怎麼報(bào)答我?”
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果然附和哮天犬一貫的作風(fēng)。
雖然能夠重新說話,灣灣是很高興,但是如今更重要的,是搞清楚爲(wèi)什麼那狐妖長著自己這張臉。
“哮天犬,先別鬧了!我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拜託你的。”
“什麼事情?難不成又是因爲(wèi)他?”
見灣灣一臉認(rèn)真,哮天犬也不敢繼續(xù)開玩笑,看了看一旁的東方玨,突然有些吃味地道。
灣灣默默地看了一眼一旁的東方玨,沒說什麼,就又把目光移了開來,“哮天犬,之前我曾收留過一隻狐貍,可是那狐貍居然幻化成我從前的模樣,還說什麼我就是她之類的話。我想知道,那狐妖,和我究竟是什麼關(guān)係?”
被灣灣這麼一問,哮天犬先是一愣,隨即一笑而過,“嘿嘿,不過是一隻狐妖嘛!能幻化成你的模樣有什麼奇怪的??!灣灣,你就不要聽她瞎說了!那什麼狐妖怎麼可能就是你呢?你分明就是一隻犬靈?。 ?
“那你告訴我,那狐妖到底是什麼來歷?我與她無冤無仇,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總覺得哮天犬好像有意隱瞞些什麼似的,灣灣不死心,繼續(xù)追問。
“我怎麼知道?要不你先把來龍去脈說給我聽?”
灣灣沒好氣地瞪了哮天犬一眼,然後娓娓把狐妖怎麼和她換了身體,讓她不能說話的事情告訴了哮天犬。
“如此說來?她長著和你一模一樣,然後用和你一模一樣的身體,去換了柳扶蘇的身體,是這樣的意思嘛?”
說起來好像有點(diǎn)拗口,但確實(shí)是如此複雜。
看見灣灣點(diǎn)頭,哮天犬用力一拍手,突然大聲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麼?”
“你不是說那狐妖現(xiàn)在以你的身份留在東方玨身邊嗎?那她的目標(biāo)不就是東方玨咯?說不定是某人惹來的爛桃花,讓那狐妖動(dòng)了凡心也說不定呢!”
說著,哮天犬充滿敵意地看向了東方玨。
“哮天犬!不要胡說八道!”
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東方玨,卻見他神色無異,似乎並未把哮天犬的話放在心裡,灣灣這才放心些。
不管東方玨如何傷了她的心,她的心還是想著東方玨的。
“我哪有胡說?我只是隨口猜猜罷了!你不愛聽,我不說就是了!”哮天犬哼了一聲,大咧咧地在凳子上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說吧!你想我怎麼去對付那隻狐妖
?是把她打回原形呢?還是廢了她滿身的修爲(wèi)好?”
灣灣不同意地皺著眉,“哮天犬,你可是堂堂二郎神君身邊的神犬耶!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殘暴?動(dòng)不動(dòng)就喊打喊殺的?”
“我殘暴?灣灣,你不要忘了!想當(dāng)初,我可是陪著神君上過戰(zhàn)場殺敵的!更何況,那狐妖傷害了你,我能不對付她嗎?”
哮天犬激動(dòng)得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激動(dòng)地道。
灣灣連忙擺手,“好好好,是我不好!我說錯(cuò)話了,那哮天犬大人,我可否先勞煩你,去查一查這狐妖究竟是什麼來歷呢?”
“不用查了!讓我去會(huì)一會(huì)她!”
哮天犬可沒那麼多的耐性去查那狐妖的身份,說風(fēng)便是雨,大手一揮,居然連一聲招呼也不打,就從房間裡頭騰空消失了。
“哮天犬!”
灣灣大叫一聲,擔(dān)心哮天犬會(huì)太過沖動(dòng)。只是可惜,估計(jì)哮天犬連聽都沒聽到她的聲音。
“灣灣……”
房間裡頭只剩下了灣灣和東方玨兩人了。
東方玨有些愧疚自己沒能第一眼就認(rèn)出灣灣來,低聲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有什麼以後再說吧!我們?nèi)タ纯聪烊?,我?dān)心他會(huì)衝動(dòng)誤事!”
灣灣沒有給機(jī)會(huì)東方玨多說,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就打開了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灣灣,你要去哪裡?”
葉暮城一直守在門外,一見灣灣急急忙忙地走了出來,便迎了上來。
“暮城哥哥,你在就好了!你快隨我來!”
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迴響著,一邊說著,便不由分說地拉著葉暮城大步往外走。
葉暮城有些不敢相信,灣灣不是不能說話嗎?怎麼突然又能說話了?
似乎是看出了葉暮城的疑惑,灣灣苦笑了一聲,“暮城哥哥,你沒聽錯(cuò),我確實(shí)能夠說話了!但是如今不是說這些的時(shí)候,你快跟我來,我怕遲了,御劍山莊裡頭會(huì)鬧出了大事!”
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葉暮城再也沒有多問,點(diǎn)點(diǎn)頭,便跟上了灣灣焦急的步伐。
東方玨並沒有跟上他們,只是在背後,默默地看著他們一同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
安靜的廂房中,帷幔輕紗,香氣瀰漫,一切都是那麼的寧和平靜。
溫軟的牀榻上,一名素衣女子正閉目而睡,突然,女子警覺地睜開了雙眸,似乎感覺到周圍瀰漫著一股濃烈的敵意。
“什麼人?”
女子秀眉一挑,聲音中哪還有一絲一毫的睡意?
“呵呵,看來你的道行也不錯(cuò)嘛!居然能發(fā)現(xiàn)我在?!?
空蕩蕩的房間裡頭,傳來一個(gè)男子戲謔的聲音,可是隻聽見聲音,根本看不到來人。
“你是什麼人?裝神弄鬼的想要做什麼?”
女子隨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外袍,披在身上,從牀上坐了起來。
“我堂堂哮天犬,何需要裝神弄鬼?倒是你,哪裡來的狐妖?膽敢幻化爲(wèi)人形,意圖爲(wèi)禍人間?”
“哮天犬?你說你是哮天犬?哈哈!你以爲(wèi)你說我就要相信你嗎?有本事你就出來,看我不收拾你!”
女子豐潤的瓜子臉龐上,明顯鍍上了一層怒意,四處巡視著,卻依然看不見對方的存在,就連對方的氣息,也聞不到。
“收拾我?就憑你一隻小小的狐妖?”男子的聲音裡頭充滿了不屑,“那好啊!我倒是看看,我出來之後,你是不是真的能收拾我!”
伴隨著男子的話音落下,空氣中緩緩地顯出了一個(gè)人形,狐妖定睛一看,眼前的男子,濃眉大眼,渾身上下透著神聖的氣息,看樣子,果真是仙界之人。
狐妖緊皺著眉,警惕地看著哮天犬,一言不發(fā)。
“怎麼?剛纔不是說要收拾我麼?怎麼現(xiàn)在不動(dòng)手了?”
哮天犬挑挑眉,有些挑釁地說道。
可是那狐妖聽了哮天犬的話,竟然笑了,笑得嫵媚動(dòng)人,光彩奪目,“你可是堂堂的哮天神犬,奴家不過一介小妖,又哪有能力收拾你呢?倒是哮天神犬,仙界很閒麼?竟有這空閒時(shí)間下凡來。”
“哼!就算仙界再忙,你膽敢欺負(fù)灣灣,我怎會(huì)視而不見?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這隻狐妖!”
說著,哮天犬手中一陣光亮,指尖聚滿了神力,神力威力無比,他只需要一招,就能把眼前這隻狐妖的道行在一瞬之間盡毀!
“哮天犬,你果真要對付我?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的命,可是和灣灣連成一體的,我死,她就得死!”
狐妖絲毫不懼怕哮天犬真的會(huì)動(dòng)手,居然站在原地一動(dòng)不動(dòng),還能如此冷靜地把話說完。
果然不出狐妖所料,哮天犬的殺氣一瞬間弱了許多,“你說什麼?你死,灣灣就得死?”
“呵呵!哮天犬,你不知道嗎?楊戩和楊嬋沒有告訴你嗎?我和灣灣本是一體,幾千年來,楊戩和楊嬋都不敢動(dòng)我一條寒毛,你以爲(wèi),真的是他們動(dòng)了惻隱之心嗎?你真是太天真!那可是因爲(wèi),只要我死了,灣灣就不能活?。」?
狐妖得意洋洋地大笑著,得逞的笑聲在房間裡頭回蕩著。
“你和灣灣本是一體?”哮天犬緊擰著眉,思考著狐妖的這句話,“你胡說!灣灣和你不一樣!你這麼說,無非就是怕我把你的道行盡毀罷了!”
“我胡說?那你大可試一試啊!來啊,我就站在這裡,你來殺了我,我絕不會(huì)還手!”
狐妖笑得有些陰森可怕,雙眸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哮天犬緊咬著牙,“狐妖,你別以爲(wèi)我真的不敢!”
“哦呵呵!我怎麼會(huì)說堂堂哮天神犬不敢殺一隻普通的狐妖呢?你來呀,你倒是來殺了我呀!只是你殺了我,可不要後悔!因爲(wèi)我一死,灣灣也會(huì)從這個(gè)世界上煙消雲(yún)散!哈哈哈哈……”
這狐妖分明是故意在氣哮天犬的。
哮天犬雙手緊握成拳,已經(jīng)怒不可歇,但是爲(wèi)了灣灣,他知道,自己不能衝動(dòng)。
稍微讓自己冷靜一些,哮天犬突然就笑了,“狐妖,你以爲(wèi),除了殺你之外,我就沒有別的方法收拾你嗎?我可以把你打回原形??!”
說著,雙手交握,神靈匯聚在指尖上,漸漸聚集成一道耀眼的光芒。
狐妖驚恐萬分地看著哮天犬,雙眸瞪得如同銅鈴般大小,“哮天犬,你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