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四濺的場面來得太過突然,把所有的人都嚇到了,而灣灣,在頭撞上牆的那一刻,只覺得頭昏目眩,有溫熱的**順著她的額頭潺潺而流。
“靠!沒想到這娘們竟然敢撞牆自盡,害老子什麼興致都沒有了!”
剛纔已經連褲子都脫了一半的男人,被突然濺到他身上的鮮血嚇得完全沒有了興致,不耐煩地低吼一句後,已經把褲子穿好。
“這下怎麼辦是好?會不會真的搞出人命來了?不如先幫她止血吧?”
有膽小的已經開始擔心眼前的女子就此香消玉損,畢竟這是一條人命,若是被官府知道了,可是要坐牢甚至是砍頭的!
“我看我們還是趁早離開纔是!不然她真的死了,把這件事搞大了,我們就麻煩了!”
立馬有人提出了異議,與其去救一個不相關的女子,還不如先把麻煩撇開。
“就這麼跑了嗎?瞧瞧這娘們皮膚又白又滑的,就像是白豆腐一樣,滋味應該挺不錯,要不然趁她還有一口氣,嘿嘿……”
可始終有人不甘心到了嘴邊的肥肉卻吃不了,依然饞涎眼前的美色。
“哇靠!你他媽色膽不小,你要想嘗這娘們的滋味,你自個兒嘗好了!到時候事情搞大了可別把老子扯下水就是!”
說著,拉扯好身上的衣裳作勢就要離開。
其他兩個男人見狀,看一眼那越流越多鮮血,臉色也漸漸蒼白的女子後,也跟著快步離開。
剩下的一個男人,雖然色心不小,但看著那越來越多的血,又看看那赤果在外膚若凝脂的肌膚,咬咬牙,還是轉頭就跑。
而此時的灣灣,因爲額頭滲出的鮮血越來越多,已經漸漸有些虛弱了。
她掙扎著想要起來,試圖離開這個地方,可是好不容易掙扎中坐起來,頭腦卻一片昏眩,眼前也是越來越模糊。
難道她真的要死在這裡嗎?
灣灣緊咬著牙,痛苦地想著。
不,她還不想死,她還沒有找到東方玨,她怎麼能就這麼就死了呢?若是東方玨沒有死,而她卻死了,那麼他們……
不,她不甘心就這麼死去!
掙扎著還想起來,而是手腳被捆綁著,即使讓她站起來,她也未必能夠離開這個地方。
終於,掙扎中的灣灣再一次倒在了血泊之中,隨著鮮血越來越多,她雪白的軀體就倒在那一片鮮紅上面,越發襯托出她肌膚的雪白。
瞳孔慢慢失去了焦距,灣灣猜想,她這一次,恐怕真的熬不過去了。唯一的遺憾就是,在死之前,不能夠再見東方玨一面……
意識越來越模糊,灣灣的雙眸已經無力地輕輕閉上,隱約中,灣灣似乎感覺自己的身上裹上了一層衣裳,然後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而那個懷抱裡頭,還有她熟悉的味道……
是誰?這個味道……是他?
虛弱無比的灣灣完全憑藉著一股意志,緩緩地睜開了一條眼縫,去看看抱著自己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恍惚間,她看到了一張她日夜思念的臉龐。一如記憶中的那般,如同禍水般傾城的容顏,在此世間恐怕只有這麼一張。那
熟悉的眉眼,那熟悉的味道……這,分明就是東方玨!
是她太過渴望見到東方玨,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幻覺嗎?
還是說,她已經死了,東方玨來接她了?
不管是什麼,在臨死前能夠見到東方玨一面,即使只是幻覺,她也覺得很是幸福。
思及此,灣灣的嘴角輕輕牽扯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然後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這是一間再尋常不過的農屋,房間裡頭除了一張木牀和一張桌子、三張椅子之外,再無其他。
灣灣醒過來的時候,只感覺到腦袋昏昏沉沉的,有幾分撕裂的疼痛,伸手去摸摸額頭,便觸摸到那包紮著的傷口,依然刺刺生痛。
果然並非做夢,那她暈倒之前見到的東方玨,也不是幻想咯?
灣灣的心情不由得激動了起來,就連頭昏欲裂的感覺也可以直接忽略掉,起身掀開被子下了牀,只穿著單薄的褻衣,赤著腳,迫不及待地下了地。
心急如焚地跑出了房間,眼前是一個並不算大的四合院子,一出門就是空曠的庭院,呼呼的寒風迎面吹來,冷得灣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縮了縮身子,雙手環抱在胸前,試圖給自己一絲絲的溫暖,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找到東方玨!
一定是東方玨救了她,然後帶她來到這個偏僻的四合院裡頭,一定是的!
於是,灣灣就不顧嚴寒地赤著腳,在不大的四合院裡四處找尋,卻依然沒有見到東方玨的身影。
“東方玨,你在哪裡……”
灣灣有些絕望,全身無力地跌坐在冰冷的地上,眼淚潺潺而流。
此時,院子的門傳來“吱呀”一聲,灣灣激動地回過頭,臉上的笑容卻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慢慢地僵住了。
“姑娘,你醒了?”
來人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婦人,容貌只能算得上清秀,個子也很是嬌小,身上揹著一個藥簍,似乎剛從外面採藥回來?
“是您救了我嗎?”
灣灣的精神有些恍惚,雖然很失望眼前這人並非東方玨,但還是慢慢展露出一絲笑顏。
那婦人放下了身後的藥婁,並把身上的衣裳披到灣灣的身上,把她輕輕扶起來,笑道:“是隔壁的大牛救了姑娘你的,只是大牛一個人住,親自照顧姑娘你會毀了姑娘的聲譽,所以就把姑娘你送到了我這裡來了。”
頓了頓,婦人又擔憂地道:“姑娘剛剛纔醒來,還穿得這麼單薄跑了出來,若是著涼了可怎麼辦?快先到屋裡去,我去給姑娘煮碗薑湯。”
說著,就扶著灣灣往裡屋走去。
剛纔灣灣太過心急,並沒來得及打量這四合院。
婦人把灣灣扶到剛纔的房間裡頭,屋裡的火爐燒得正旺,一關上門來,就暖烘烘的。
灣灣吸了吸鼻子,在穿上婦人給她遞來的衣裳後,也漸漸緩過神來了。
“大姐,謝謝你救了我,我叫做灣灣,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呢?”
這婦人倒是很親切,笑瞇瞇道:“如果灣灣姑娘不介意,就叫我一聲秀姐吧!這裡的街坊都這麼稱呼我。”
灣灣點點頭,“秀姐,你叫我灣灣就好了!”
秀姐輕輕拍了拍灣灣的手臂,笑道:“那好,灣灣,你現在房裡暖和一下,我去給你熬完薑湯,不然這個時候著涼了,恐怕情況會不妙。”
說著,就出門去給灣灣熬薑湯。
而灣灣也趁著這個時候,整理一下思路。
秀姐說,是隔壁家的大牛救了她的,那麼這麼大牛又是什麼人呢?會是東方玨嗎?
且不管是不是東方玨,或許會有東方玨的線索,所以等下見了秀姐,還是問問她吧!
不一會兒,秀姐就捧來了剛熬好的薑湯走了進來。
接過冒著熱氣的薑湯,灣灣喝了一口,頓時覺得身上暖和了不少。
“喝吧!喝完薑湯會舒服些。”
秀姐笑著看灣灣喝完了整碗薑湯。
喝完薑湯後,灣灣擦了擦嘴角,又問道:“秀姐,那位救了我的大牛哥住在哪裡呢?我想親自去像他道謝!”
“哦!大牛啊,他這個時候一般都不在家的,況且你剛剛醒來,身子還很是虛弱,外面又這麼冷,這件事還是先擱著吧!等天氣暖和了一些,我就帶你去找大牛。”
“秀姐,我沒事的,我雖然剛剛醒來,但是我沒事。畢竟大牛哥救了我一命,我還是應該早些去跟他道謝的!”
灣灣趕緊說道,她可是一刻也等不下去,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一見這位救了她的大牛究竟是什麼人,會不會有東方玨的線索。
“真是個懂事的丫頭,也怪那些人,逼良爲娼,才令你受這樣的苦。”
秀姐聽了灣灣的話,眼眶微微有些紅了,很是憐惜地看著灣灣。
灣灣一愣,沒有明白過來,“秀姐你的意思是?”
秀姐擦了擦溼潤的眼角,“你不知道嗎?大牛就是在城裡最大的女支院裡打雜的,那天看到你渾身狼狽地倒在血泊中,又還有一絲的氣息,所以就把你給救回來了!”
原來那個地方竟然是間女支院!
灣灣仔細想想,響起當時蘇卿卿說過的話,似乎能證明秀姐說的是真的。
那麼說來,救她的人,真的是那個叫做大牛的人嗎?
想起那天差一點點就被人侮辱了,灣灣還是有些後怕,她不敢想象,若是那些人真的那麼變態,還依然不肯放過她,又或者大牛沒有及時救了她,或許她現在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所以不管大牛身上會不會有東方玨的線索,她還是要親自去向大牛道謝。
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灣灣艱難地擠出一抹笑容,“如果不是大牛哥和秀姐你,恐怕我如今也不能夠坐在這裡了。所以秀姐,大牛哥一回來,我就去登門道謝,好嗎?”
秀姐只覺得灣灣可憐又懂事,自然不會推卻,便點點頭,“好,你放心,大牛回來了,我一定會告訴你,如今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煮點吃的,待會還要再換一次藥呢!”
“謝謝你,秀姐。”
灣灣點點頭,又一次謝過秀姐。
秀姐只是朝灣灣和善一笑,就趕緊出去準備了。
空蕩蕩的房間裡頭,只剩下灣灣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