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扶蘇不但變美了許多,竟然也學會了拿我說笑了。”
東方玨淡然一笑,不著痕跡地輕輕把柳扶蘇從自己身上推開,神色自若,似乎對於美人的投懷送抱視若無睹。
感受到東方玨的疏離和抗拒,柳扶蘇那勾魂攝魄的秋水翦瞳裡快速閃過了一絲狠辣,但只是一瞬,便恢復了含情脈脈。
“東方公子竟是不相信奴家,這叫奴家很是傷心吶——”
她的一顰一笑都充滿了蠱惑人心的魅力,所以拜倒在她柳扶蘇石榴裙下的男子多不勝數,可是偏偏,她唯一心儀的男子,卻是對她避若蛇蠍,這叫自尊心強的柳扶蘇如何甘心?
對於柳扶蘇的嬌嗔,東方玨視若無睹,只是出於禮貌性地衝著柳扶蘇一抱拳:“好了,柳閣主,在下與四大護法還有要事商議,若是柳閣主沒有別的事情,可否先行離開?待在下得空,一定馬上前來拜訪柳閣主。”
沒想到自己的投懷送抱對於東方玨來說,竟是避而不及,柳扶蘇心中閃過一絲恨意,定定地凝望了東方玨半晌,望著他那堪比禍水的俊美臉龐,心中是又愛又恨,咬著牙,終是魅惑一笑,“既然東方公子還有要事商議,那奴家就不作打擾了,只希望東方公子說話算話,可別轉個身就忘了今日所說的話吶!”
說著,柳扶蘇也不多做停留,一個轉身,姿態優雅地離開。
送走了柳扶蘇,東方玨卻再也沒有心思商議什麼正事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柳扶蘇斷然不會貿貿然前來找他,這一路上定是被柳扶蘇發現了灣灣的存在,也不知灣灣可否平安?
思及此,東方玨一刻也不敢停留,揮退了
衆人,迫不及待地朝著灣灣落腳的房間走去。
房門緊閉著,房間內沒有一絲動靜,就連東方玨敲門和呼喚,也得不到灣灣的答應。
一想到柳扶蘇方纔臉上那魅惑人心的笑容,東方玨突然一陣心慌,想也來不及多想,就破門而入。
“嗚——”
由於動靜太大,在牀上睡得正香沉的灣灣就這樣被東方玨從夢鄉中驚醒,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發出一聲輕微的嘟囔。
“灣灣?你沒事吧!”
東方玨見躺在牀上的人兒毫髮無損地躺在牀上睡著,不由鬆了一口氣,但下一刻,就忍不住問道:“方纔喊你爲什麼不應我?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出了什麼事?!”
本來被人擾了清夢的灣灣就很是不爽,再面對著東方玨如此的質問,心頭也不由得冒起了無名之火,“你這人怎麼那麼奇怪啊!人家睡著了自然就聽不到你叫了!你吼什麼吼啊!”
難道他不知道這一路趕來,她有多累嗎?要知道,她從前在天界,要去哪裡可都是一陣風的事情,可如今,爲了跟著他來參加這什麼鬼名劍大會,竟坐了那麼多天的馬車,她已經要累壞了好嗎?
好吧,此時的灣灣,已經全然忘了是自己心甘情願跟著東方玨來到御劍山莊的了。
同時,灣灣的這一番話,也令擔心她的東方玨心中來了氣,眼看著她的小嘴一張一合地說著話,他心中那股擔心還沒來得及散去,就被怒火侵蝕了心頭,這樣矛盾的心情,令他不及多想,低下頭來準確無誤地吻上了灣灣的小嘴,並且霸道地把心頭的擔憂和憤怒全數發泄在這個吻上。
“唔——”
灣灣始料未及,一雙星眸瞪得大大的,承受著東方玨這個霸道又莫名其妙的吻。
灣灣只覺腦袋一片空白,所有的睡意都被這個吻給吹散開來,就這麼任由東方玨吻著,除了臉上一陣發燙之外,竟是不知所措了起來。
此時的東方玨吻得全然忘情,可是偏偏有人不解風情,只聽“嘭”地一聲,眼前突然一片迷濛白煙,被擁入懷中的人兒竟是騰空消失了。
東方玨一懵,這纔想起灣灣可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兒家,而是誤入凡間的天界靈物,心中一片複雜,再低眸時,卻見灣灣已經幻化成通身雪白的幼犬,正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略帶怨恨和責怪地瞪著自己。
“東方玨,你做的好事!”灣灣齜起牙來,忿忿地瞪著東方玨道。
東方玨先是一愣,看著前一刻還是嬌俏動人的少女,後一刻就變成了一隻毛茸茸的小狗,不禁搖頭苦笑,蹲身抱起小小隻的灣灣,伸手撫摸著它柔順的毛髮,笑道:“這下可好,變回原形了,倒也不必我擔心。”
“你在說些什麼?爲什麼我都聽不懂?”灣灣冷斜著眼,一臉鄙視地看著東方玨,順便把身子全靠在東方玨的胸前,舒服地窩著。
東方玨並不答她,而是把灣灣放在牀上,叮囑道:“既然變回了原形,就乖乖地留在房中休息,我還有事,你乖乖在房中等我。”
說完,也不等灣灣發言,就用被子把灣灣裹在被窩之中,自己則起身離開。
“喂喂!東方玨!憑什麼讓我在房間裡等你啊!”
灣灣不忿地呼喊著,然而東方玨卻聽不到了,關上門,把灣灣和外界全然隔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