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少!你看,這是小傢伙送給你的見面大禮??!”倉鼠笑的差點岔氣,在身後拍了拍佐睿哲的肩膀,打趣道。
我看到小墨禾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繼續玩著自己的手指,連忙從佐睿哲的手中奪了過來,抱進樓上的房間裡,給他換了換衣服和尿布。
又給小傢伙餵了點食物,親了親他的小臉蛋,這傢伙,剛見面就給佐睿哲來個措手不及。
我將他交到阿英嫂的手裡,讓她帶著玩哄他睡覺。然後我就下了樓,此時佐睿哲和倉鼠卻不見了蹤影,大廳裡多了顧晨新和他叫來的幾位醫生。
他們似乎在很嚴肅的討論著什麼問題,我站在樓梯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因爲一看到顧晨新的臉,我就莫名的感覺心虛,從內心上感覺對不起他。
“嫂子!過來一起吧!”正當我準備離開,顧晨新叫住了我,他要我一起過去跟他們探討有關佐睿哲的事。
我的心裡猛的一跳,好像有種東西融化了,顧晨新這算是原諒我了嗎?他看我的神情有些複雜,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於是慢慢的走了過去。
“倉鼠和佐睿哲呢?”我問了問他們,鷹眼告訴我倉鼠帶佐睿哲去洗澡換衣服去了,等會就會來的。
“顏小姐,麻煩你將見到佐少的事情前前後後都再複述一遍,這樣有利於我們對他病情的分析!”其中有一個年齡稍大一些的老醫生,應該是屬於某專家級別的人物,他心平氣和親切的對我說,就像是老師對學生一樣和藹可親卻保持著威嚴。
顧晨新這次請來的都是醫學團隊裡的精英,看來這次白長官也很重視,只是他不方便經常出面,纔會讓顧晨新來安排的吧。
我將見到佐睿哲的第一面,以及他身邊的異鄉的女人的事情都托盤而出,包括他只有在那片地方生活的記憶,但是身體的本能卻對這片熱土很熟悉。
佐睿哲會講中文,可是在他的印象中,他對中文的又不是很熟悉,從他簡單的蹦出的聲符就可以判斷,中文在他的印象中不存在,只是由於本能說了出來。他的潛意識裡忘記了我們的存在,然而身體卻沒有忘記。
醫生們點了點頭,做了一些記錄,然後就等著佐睿哲出來,給他做進一步的檢查。
“醫生,根據你的經驗,組長他不會就一直這樣下去吧!”我在說話的時候,顧晨新一直都保持著沉默的狀態,等我說完,他緊鎖著眉,問道。
“現在還不能確定,具體的情況還要等下給他做了檢查才能判斷!”醫生用非常官方的話,將我們還要發問的問題堵了回去。
我們只好不再說話,靜靜的等著佐睿哲出來。
倉鼠給佐睿哲換上了便服,我看到他有些彆扭的出來了,冷硬的臉佈滿黑線,彷彿很不適應這種服飾。他一看到大廳裡突然聚集了這麼多人,以爲會有什麼事要發生,立刻繃緊全身,做好準備開打的姿勢,雙手握拳一前一後一高一低放在胸前,冷厲的眼神掃視在場的各位。
“佐少!沒事!不用緊張!”倉鼠走過去想要拍拍佐睿哲的肩膀,稍沒注意,被佐睿哲抓住手用力一翻,倉鼠被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組長!”
“閻王!”
顧晨新他們三個連忙起身,急聲大喊。一個去扶住被摔在地上的倉鼠,其他兩個快速走到佐睿哲身邊。
佐睿哲似乎對穿著白大褂的人有些異常的反感,只要一見到那些醫生,他就莫名的變得憤怒,墨黑的眸底燃燒起憤怒的火焰,他並不看向顧晨新,而是死死的盯著那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很奇怪,爲什麼佐睿哲對他們會這麼反感?難道在他失去記憶之前,有穿白大褂的人對他進行過折磨嗎?他失蹤的那段時間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顧晨新想要靠近佐睿哲,也被他輕易的甩開。所以現在是佐睿哲真的動怒了麼?開始幾次的逃跑,他都沒有拼盡全力,所以纔會被倉鼠他們掌控?
佐睿哲一邊保持著如臨大敵的動作,眼神緊緊的盯著房間裡的人,冷冷的眼神向我們發出警告,別再靠近,否則傷及無辜不會負責!
“佐睿哲,沒事的。要不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吧!”看得出來,他對房間裡的人都產生了戒心,我站出來,儘量控制自己的語氣,但是心裡卻開始心疼那個男人。他一定是受過非人的折磨,纔會對這些穿白大褂的人產生恐懼。
“都不要動!”他狂躁的怒吼。
倉鼠他們和醫生都不再靠近,通過他們的表情,我才他們肯定也意識到了什麼,所以不再逼他。我慢慢的從人羣中走了出去,一步一步向佐睿哲靠近,可是我的手裡不知道是誰塞給了我一個注射器。身後隱隱的傳來低聲,“是鎮定劑!”
“你,過來!”佐睿哲指了指我,冷冷的命令道,他讓我走過去。
我從注射器的事中回過神,聽到佐睿哲叫我,心裡一喜,看來他的潛意識裡還記得我,並且不討厭我。這樣是不是代表著他還有希望恢復?
“我是誰?”看到我走過去,他冷冷的問我。
“佐睿哲!”很好,他已經開始反思他自己了,這也是一個好的開始??偙纫恢逼届o的生活下去要好得多。
“佐睿哲又是誰?”他仍然沒有弄明白,再次問道。
“是你!”
“……”
我反在身後握著注射器的手流著汗,這種事爲什麼要我來做,我真的下不來手??墒菭懥诉M一步確定他的病因,我又不得不這麼做。
內心很糾結,沒有辦法,他現在只對我一個人不排斥,其他人根本就接近不了他的身。
“佐睿哲,我很想你!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我開始轉移他的注意力,說著一些想念他的話,然後整個身子輕輕的貼了上去。
我的脣緊貼上了他的脣,我感到他的身子因我的動作而僵硬,我看了看他的臉,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快的我都沒法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