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佐家的這幾天,因爲腳上有傷,頭上有傷,我被晴語以及家庭醫生包紮的像個木乃伊似的。其實這些傷口我倒是覺得無關緊要,平時去現場看到那些真正的死者身上的傷,那纔是真的慘不忍睹。
由於心境上發生了些許變化,我只是簡單的將自己鎖在某一間被稱作是佐睿哲之前的房間,不出門,也不跟人交流,只是晴語每次都會定時定點的給我送餐上來。
因爲我知道,只要我一出門,身後便會有人跟著我。我討厭被跟蹤,討厭沒有自由,如果是這樣,我情願不出門。
對於佐睿哲這個名字,著實感到敏感。如果不是因爲他,那麼這一切都將不會發生。
那麼熙熙該怎麼辦?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又很直白的告訴我,她很喜歡佐睿哲,要我幫她追他,可是如今,這一切都變了樣,我又該如何面對她?
這天清晨,我坐在房間的靠窗戶旁邊,窗戶被我打開一半,盛夏的清晨吹來絲絲涼風,讓我頃刻間感覺清醒涼爽。
我在想老顏,在想發生在我身邊的一切的一切。也在等,等佐睿哲從部隊回來,然後離婚。
我想了想,我跟他的婚約只不過是一張紙罷了,沒有真實的感情,只是雙方家長的一場‘預謀’。
對,我總是喜歡把這場‘事故’叫做預謀,我也緊緊只是把這場婚約當成是一個事故。
事故發生了,無法避免,理所當然要尋找最快的方法去解決。
“嘭……”
突然,從外面傳來一聲槍響,在山谷裡迴盪,驚動了在枝上的鳥兒,也驚動了佐宅的人。
我搖晃著輪椅朝房間門口的方向移去,“晴語?晴語?”
我摸索著打開了房間門,卻因爲身坐在輪椅裡,而行動不自由。
晴語聽到我的呼喊,連忙從小跑著上樓梯,來到我身邊,有些微喘:“顏姐姐,怎麼啦?”
“剛剛我有聽到……”
“嘭……”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又聽見一聲子彈被髮出之後的響聲,我凝神想了想,越想越覺得不對,“你聽到沒有?是槍響!”
“顏姐姐不要著急,你看我們住的宅子的後面就是一大片樹林啊,沒準是清晨打獵的人呢!”
“不對。”我搖了搖頭,手撐著輪椅的輪子,想試著下來,“明明還有男人驚叫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我卻聽的清清楚楚!”
晴語走過來,扶著我又在輪椅上坐下,安慰我不要亂動,“顏姐姐,會不會是你太敏感了丫!”
“佐老!佐老!出事兒了!”
我坐在二樓樓梯道上,看見那天拿電話給佐老爺子的那個大約三四十歲的男人,面露懼色,急衝衝的跑到佐老爺子的身邊,低頭耳語著什麼。
等到那個男人說完,佐老爺子的臉上也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放下手中的早餐,隨意披上一件夏裝的綠軍裝,步履飛快,快速的隨著那個男人走出了門口。
不一會兒,我就已經聽到了門口車子發動機的聲響。
“不行,晴語,我一定要去看個究竟!”
我猛的起身,腳掌撐地,“嘶……”刺心的疼從腳底傳遍身體的每個細胞,我又癱坐在輪椅上了。
“顏姐姐,你別……別這樣啊?”晴語的小臉嚇得一驚,急忙說道,“你先等著,我馬上去幫你去叫人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