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越逼越近,機頂的螺旋槳快速的旋轉著,強大的風力從飛機那邊吹來,好像要將人都吹走。
“佐睿哲,你快醒醒!他們來了!”我看到佐睿哲趴在車子前方一動不動,心裡很焦急,他會挺過去的對嗎?我伸手碰了碰他,看到他身上的那些血已經慢慢凝固。
顧晨新和撲克臉從飛機上下來之後,快速走到我們的車子旁邊,他們衝忙打開車門,飛快的將佐睿哲從車裡扶了出去。
“嫂子!”顧晨新看了一眼我,那張娃娃臉上神情嚴肅,不似往日嬉皮笑臉,然後轉身跟撲克臉一起將佐睿哲扶走了。
我朝他點了點頭,看著他們向飛機一步一步走去。難道顧晨新就是佐睿哲口中的巨鷹?我一直以爲他是老狐貍。
我遠遠的看到還有兩名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從飛機上扔下了繩子,顧晨新和撲克臉將繩索套在佐睿哲的腰上和手臂上,然後飛機上的兩名醫護人員就快速的往上拉,將佐睿哲拉入飛機上。
我解開系在身上的安全帶,準備下車,可能剛剛全身一直都處於緊繃的戒備狀態,到現在緊繃的弦一下就鬆了,所以才發現腳居然已經發麻了,走不動。
“嫂子,需要要幫忙嗎?”顧晨新再次走到車子旁邊,看到我行動不便,發問道。
“能查出來是誰麼?”我指了指我的腳,告訴他腳麻了暫時不能動。想著既然他們可以這麼快找到這裡,會不會也查出來了背後的那些人是誰?
顧晨新嚴肅的搖了搖頭,打開車門,先將我一條腿慢慢的移了出來,活動活動之後,我自己試著將另外一條腿移了出來,終於下了車,我在他的攙扶下,甩了甩腿,才稍微好些,有點知覺,可是走路還是有點軟軟麻麻的。
“是沒有查到?還是?”我又不死心的問了一遍,因爲真的很想知道真相,到底是誰對佐睿哲有那麼深仇大恨,想要置他於死地。
“嫂子,對不起!這個我不能說!”顧晨新一句對不起止住了我的繼續發問。我想,就算是顧晨新他已經調查到什麼,或者已經知道了是誰幹的,也是第一時間告訴佐睿哲而不可能會是我,所以再繼續追問下去也就沒有必要了。
“沒事。”我不再問他,繼續跟著他向飛機走去。
撲克臉恰好在這個時候迎面走來,她的臉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座千年冰山,顧晨新看到撲克臉連忙喊住她,“雀鷹,你先帶嫂子上去,後面的事我去處理。”
雖然,我已經知道了她跟佐睿哲那件事是一個誤會,可是我並沒有忘記她在密室裡用鞭子抽打我。這女人的手段夠狠,幾次相鬥,我都敗在她的手下,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哪個男人敢要她。
我承認是對她罵過,而且罵的很難聽,她估計也是對我恨的牙癢癢。只見撲克臉一聲不吭手裡卻拿了一根鐵棍,我嚇一跳,這傢伙不是要來報復我吧。
然而,她就像是沒有看到我們一樣,直接走向那車子旁邊,她找到車子的油箱處用鐵棍使勁的一砸,車子裡的汽油一瀉而下,滾滾的流到地面。
顧晨新對著撲克臉的背影長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轉身帶著我繼續走著。
“她真的是啞巴?”考慮到我是孕婦,不能用繩子直接吊上去,飛機上又放下一排梯子,儘管這樣,顧晨新還是怕我會有危險,將繩子套在了我的手臂處,他一手抓住另外一條繩子,一手抓住我的身後一步的階梯,防止我跌落。
“什麼?”飛機的螺旋槳的噪聲實在是太大,顧晨新聽得並不是很清楚,他不知道我剛剛說的是什麼。
“沒什麼!”我大聲迴應。本來我的手和腳都已經麻木了,現在又要從這裡爬上去,不覺中感到自己有些哆哆嗦嗦。萬一,萬一摔下去了,會不會死翹翹?剛剛帶著佐睿哲的衝出來的那股衝勁到哪裡去了?剛剛不是不怕死麼?誒……我硬著頭皮閉著眼爬了上去。
剛剛上飛機,我就看到地上起了一團火,剛剛的我坐過的車子,此刻已經現身火海了,撲克臉快速的從車子那邊向飛機這邊跑來,拉住從飛機上扔下的繩子,飛快的攀爬而上,動作十分矯捷。
佐睿哲在飛機上的兩名醫護人員的搶救下,漸漸的恢復平穩狀態,他的手上還在輸血,傷口也已經包紮處理好了,只是他因失血過多而漸漸進入了昏迷狀態。
飛機起飛的瞬間,我感覺整個人都失去了重力,整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以前,我跟著老顏出去旅遊的時候,坐過那種大型客機,只是剛剛起飛的瞬間有一種失重耳膜鼓鼓的感覺,其他的還算平穩,當時一直都不敢看向窗外,直到飛機進入雲層中,被那些潔白的雲吸引,才慢慢的放下心去欣賞。
可是,現在這直升機的感覺跟客機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太刺激了,刺激的我有點受不了,當然,更多的還是害怕。
於是,我就在佐睿哲的旁邊躺了了下來,我的手死死的抓住他的手,飛機在空中飛,我的心就一直怦怦的跳,我閉著眼睛,不去看顧晨新和撲克臉他們,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我到了什麼地方了,只感覺自己還在空中晃啊晃的樣子。
“醒了?”熟悉的冷冷的聲音,在我周圍響起,我轉了轉腦袋,沒有看到什麼人,最後才懶洋洋的從牀上爬了起來。看見佐睿哲在我對面的潔白牀單上坐著,氣色看起來比昨天好很多了。
“這是在哪裡?”我揉了揉眼睛,到處打探著,看樣子也像是醫院的病房啊。我摸了摸我的肚子,還好,孩子還在,這個孩子跟著我經歷的太多了,我想他將來一定會很堅強。
“安全的地方!”佐睿哲哼哼鼻子,很是得意,好像我落入了他的地盤只能聽命於他一樣。“而且,這裡的婦科醫生都是女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