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朦朧的雙眼,模模糊糊感覺很驚訝,“佐睿哲,你個臭鼻涕蟲,怎麼會出現(xiàn)在我的夢裡啊?”
眼前的那張臉,依舊很帥氣,高挺的鼻樑,性感的嘴脣,跟小時候一模一樣,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他只是靜靜的望著我沒有說話,我就一直以爲自己是在夢裡。
我的手,不自覺的撫上了那張精美線條分明的臉,另一隻手輕輕的勾住他的脖子,往我眼前一勾,兩個人的臉幾乎就要被碰上。
我是討厭男人沒錯,對男人沒有太大的感覺也沒錯。可是,我自己都無法理解,爲什麼今天我的舉動這麼異常。是喝了酒的原因嗎?
我輕輕的撫摸他右眼角處的那道傷疤,一遍又一遍,不知道爲什麼,這道傷疤總是讓我放不下,輕輕的問道,“疼嗎?”
佐睿哲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黑如珍珠的墨眸卻緊緊看著我的眼睛,夢裡的他似乎沒有平時那麼冷漠。
“雖然不知道這些年,你到底經(jīng)歷過什麼,但是每次看到你這裡的傷疤,我就總有種不忍心的感覺。”我望著佐睿哲的臉,真誠的嘟嚕著,心裡卻有一番苦澀的滋味。
“還記得小時候,你總是揪住我的辮子,我告訴老師,你被老師狠狠的罰了一頓。你下午放學(xué)爲了報復(fù)我,就把蚯蚓裝進我的書包,害的我回去嚇個半死,哇哇大哭。”
呵呵……
我笑了笑,繼續(xù)接著講:“結(jié)果,你回去被佐爺爺用棍子追著滿院子的打……那個時候,我阿媽還在,她一直在旁邊勸著佐老爺子不要打你,說小孩子之間鬧著玩的呢。”
我看到在夢裡的佐睿哲笑了,其實,我想說:“你笑的樣子真的還蠻好看。”
“你知道,我阿媽她,其實她人很好的。只不過在我十二歲那年就走了……這些年我一直都很想她,每次看到別的小朋友可以和母親一起玩,就會覺得特別羨慕。”
我突然覺得這個夢好真實,好真實。
我一點也不想掐自己,不想讓自己從這個夢鏡中醒來。因爲很久很久,都不曾對別人說過這麼多的內(nèi)心話了。哪怕是對於閨蜜熙熙,有些東西也是不能全部都講的。有的時候壓抑的太久,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得病了。
“對了,鼻涕蟲,你的父母呢?每次我都只看到佐爺爺,好像從小到大,你的生活中親人只有佐爺爺?shù)某霈F(xiàn)。”
佐睿哲的眼裡蒙起一層水霧,我看到他的眼底有一絲悲傷掠過。我的手順著他的臉往下,他沒有穿上衣,在他的肩膀處,有大小不一的傷痕,深淺不一。
佐睿哲的胸膛很結(jié)實,我想,要是有誰能夠在他懷裡的話,應(yīng)該是非常有安全感的。
在佐睿哲右邊的腰部位,有一個三寸長的傷疤,當(dāng)然在其他部位也有大大小小的傷疤,但是隻有這一條最觸目驚心,讓我猛的一驚。
我一遍又一遍的摸著那些傷口,淚水不知不覺從我眼眶裡流出。
我一般睡覺都會習(xí)慣性把衣物脫掉,有時候甚至?xí)苯?,我看到佐睿哲低頭,在我的眼角吻了吻,將我的眼淚吻幹。
感覺到他那炙熱的大手覆上了我的身上,聲音沙啞在我耳邊說:“墨墨,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