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女人的粗重的喘息聲,還有男人的低吼:“叫出聲來!”
不知道爲什麼我親眼看見佐睿哲和撲克臉做的時候,我可以打,可以罵,可以憤怒,可以撒潑,唯獨對於熙熙不能,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熙熙,我不敢再往下去想,身子卻僵硬在牀上無法動彈。夜晚的涼風透過窗戶吹了進來,我越發的清醒了,我摸了摸自己五個月的肚子,看著晴語熟睡的樣子,心裡暗自感嘆,不用長大該有多好。
自從看見阿媽的身影,心裡總是有個掛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將要成爲一個母親,所以想念母親的心特別強烈。
總感覺是我欠熙熙的,是我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幸福,所以哪怕她要奪回去,我卻不能對她怎麼樣,心裡對她有一種愧疚,總感覺那麼多年的友情就這樣因爲一個男人而支離破碎太不值得。
記得熙熙曾經說過,如果她得不到,寧可毀滅,別人也休想得到。所以她只是在試圖搶奪屬於她自己的東西。
一夜總算是迷迷糊糊的度過了,清晨醒來,我的右邊依舊是涼涼的沒有熱度,我腦袋裡迴盪昨夜在隔壁的女人的呻吟,難道熙熙一夜沒有回來?
院子裡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我皺了皺眉,慢慢的從牀上爬起來,身子有些笨重,試了第二次才爬起來。
晴語自從我懷孕之後,對我照顧得更加周到,每天早上早早的爲我準備牛奶和雞蛋,有時候還搭配各種小吃,小小年紀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說是有營養,對寶寶會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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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姐姐,你起來啦!快,刷牙洗臉下來吃早餐吧!”晴語從門外進來,看到我已經起牀了連忙過來,要攙扶我。
“下面是誰在罵?”我隨意的挽了挽頭髮,穿好寬鬆的孕婦裝。
“還不是被佐家趕出去的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將門口的壯漢引開,偷走了佐老爺子珍藏幾十年的郵票。”晴語走過來扶著我,摸了摸我的肚子,“聽說被佐老爺子發現之後,竟然把那些珍貴的郵票都撕得粉碎,佐老爺子氣急命令壯漢將他扔出去,並下命令道,如果下次再看到他進來,所有人將軍法處置!”
想來佐老爺子也是被氣的不輕,不然怎麼會說出軍法處置這樣的話,好像他已經退休了,不再是當年威風凜凜的佐司令了。
我笑了笑隨著晴語下了樓,佐老爺子和佐睿哲早已經在下面等著了。
我快速下樓跟他們一起坐下,我要晴語也坐下一起吃,她礙於之前在佐家是下人,不會跟主人同桌,還是搖了搖頭。
佐睿哲靜靜的吃著碗裡的西多士,他的頭髮有些溼漉漉的,穿著之前我見過的那種作戰服,眼部頂著兩個偌大的黑眼圈,他的眉頭深鎖,神色略顯倦意。
我看著他生硬冷冽的臉,腦海裡不禁飄進了那句話:“墨墨……叫出來,喜歡聽你叫!”
想到這裡,緋紅不經意間在臉上散開。
不過昨晚他也低吼了一聲:“叫出來!”不是嗎?
難道是下午被我撞見他跟女部下的激情,來不及滅火,晚上又獸性大發?
“不要跟我說你在*?”冷漠的聲音從佐睿哲的嘴裡冒出來,他沒有望我依舊靜靜的進食。
“就算我*那也得看對象是誰啊?”切,我不以爲然,端起桌上的牛奶一飲而盡,“對了,熙熙呢?怎麼沒有看見熙熙啊?”
“熙熙那丫頭先走了,說是醫院那邊有個病號突然腦死亡,要趕著去處理。”佐老爺子咬了一口荷包蛋,擡起頭,對著我說。
“哦!”我低下頭,然後又擡起頭,“佐老爺子,今天我跟佐睿哲就去民政局把證給辦了!”
“你就這麼希望離開我?”佐睿哲放下手中的早餐,冷冷的眼神殺了過來,眼睛裡佈滿了血絲。
“我沒有理由留下,更何況你犯了錯,只要我提出,一定會被判離婚的。與其這樣,不如我們好聚好散如何?”
“小顏子,年輕男人嘛總會有生理需要的,更何況你懷孕了,這……你就原諒臭小子這一次好不好?就當是給老頭子我一個面子。”佐老爺子朝佐睿哲使了個眼色,誠懇的說。
啥??誰規定婚姻中女方懷孕,男方就可以到外面去偷吃?那不如每個女人在懷孕的時候,就給自己的男人找好一個備胎,一個發泄的工具?
“佐老爺子,你這是默認了佐睿哲做出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咯?也就是你相信了,那麼這個婚,更加得離!”我語氣堅定,熙熙的出擊更加讓我下定了決心,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離!
“小顏子,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你一離婚可就是二婚了。”佐老爺子繼續給我做思想工作。是恐嚇麼?二婚怎麼了?二婚依舊可以再結婚啊,就算最後沒有人要我,我跟自己的孩子過一輩子不行嗎?
“佐老爺子,我清楚的很!現在是你們佐家對不起我,我是不是有這個權利?”
“臭小子,你還不快點向小顏子道歉!”佐老爺子隔著桌子向佐睿哲招手。“你跟顏市長商量了嗎?顏市長會同意嗎?”
佐睿哲抿了抿嘴,眼睛充血,靜靜的坐在座位上,一聲不吭。
“這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事,我自己的婚姻爲什麼需要老顏同意?”我火大,爲什麼一個男人犯了錯,竟然搞的他好像理所當然一樣?難道男人在外面偷吃就是應該的?
“你們也別再逼我了,不然我帶著孩子一起死給你們看!佐老爺子您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您的曾孫了!”我掰了手指算了算,昨天經過了一哭、二鬧,那麼今天該是三上吊了,而我這‘上吊’還是升了級的。
“小顏子,你先別衝動!有話好好說!”一聽到我可能帶著佐老爺子的曾孫一起死,他可是盼這個孫子盼了很久了,如果說沒了就沒了,他肯定是不會允許的。就是吃住了佐老爺子這一點,我纔敢用孩子作爲籌碼。
“那麼想死,要不要我成全你?”佐睿哲的嘴脣被他緊咬著發紫,那雙黑色的眸子卻泛著紅,他的聲音依舊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佐睿哲,你要那麼惡毒嗎?做錯事的好像是你?你等著吧,我一定會到法院起訴的!”說完,我挺著大肚子,狠狠的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