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之後,A城顏家大院。
今天是老顏回來的日子,我特意早早的從B城趕了回來。劉巖已經(jīng)開車去接老顏去了,應(yīng)該一會兒就能夠到家。
爲(wèi)了救老顏,我答應(yīng)了佐老爺子的要求,不再鬧,不再提。而佐老爺子也兌現(xiàn)了他的承諾,爲(wèi)老顏開路。
最後審查的結(jié)果是,老顏是被人陷害的。
我親自在廚房裡忙活著,沒有要保姆幫忙。今天,我要自己動手做一碗西紅柿雞蛋麪給老顏。
可能人往往是在等到失去之後才學(xué)會珍惜,直到我意識到自己快要失去老顏的時候,我纔開始後悔,爲(wèi)什麼放不下心裡的那點恨。
從小跟老顏相依爲(wèi)命,難道還有什麼會比這份親情更重要?
我做好面,端在飯桌上,用另外的空碗蓋好,怕面涼了就不好吃了。然後,我走出房子,在大院門口站著等老顏回來。
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身體也一天天重了起來,腿部開始有些浮腫。最近總是能感覺到肚子裡的小傢伙,踢我肚子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等到我再仔細等待他踢的時候,他卻又不鬧了。
“老顏!”我看到劉巖開著車子,緩緩在我面前停下,老顏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我走過去,抱了抱他。肚子太大,抱著老顏有些吃力,只是輕抱一下我就鬆開了。
老顏不說話,只是沉默的笑了笑。我從老顏手裡奪過他的公文包,拉著老顏的手,慢慢走回家。
好久不見,老顏變得憔悴了,頭髮有些凌亂,鬍子也沒有清理,看起來像個邋遢的老漢。
“老顏,來,吃麪!”我拉著老顏坐到飯桌上,將蓋在面上的空碗打開,熱氣騰騰撲面而來,再遞給老顏一雙筷子。
“小顏,讓你擔(dān)心了!”老顏粗著嗓子對著我說,臉上滿是經(jīng)歷風(fēng)雨之後的滄桑,他拿起筷子在碗裡攪了攪麪條,然後低頭聞了聞,“真香!”
“香就多吃點,去去黴運!”我坐在他的對面,看著他一口一口將麪條往嘴裡送,那張臉這幾天一下子就老了許多,臉上、眼角都被皺紋一刀一刀劃下了記號。
“嗯,小顏做的真好吃。”老顏一邊大口的將麪條送入口中,一面對我表示稱讚。我不知道那幾天他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麼,這次回來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了。
如果是以前,老顏肯定會寵溺的摸摸我的頭,然後說一聞這個味道就知道除了小顏再也不可能是第二個人做的。
我知道自從那件事之後,我跟老顏的關(guān)係變的越來越生疏,我賭氣似的沒有再回到A城,也很少跟老顏聯(lián)繫。
“老顏沒有讓你感覺丟臉吧?”老顏吃到一半停住,望著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臉上的表情很尷尬。
“不會的,老顏,這件事你並沒有錯啊!”我伸手握住了老顏的手,給他安慰。我知道,經(jīng)過這件事,老顏的市長的位置肯定是沒有了,或多或少都是會有些影響的。
而老顏自己心裡也清楚,所以他纔會問,會不會讓我感覺到很丟臉吧。
老顏吃完麪之後,我便張羅著要給他刮鬍子,他靜靜的躺在躺椅上,任由我給他刮刮停停,停停刮刮,兩個人一起聊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這件事對老顏的打擊很大,而我也知道一個人從天上掉到地下是什麼感覺。所以我只有儘自己的能力去陪著他。
老顏告訴我,他會振作,會重新開始,謝謝我能夠陪在他身邊。
到了下午,我因局裡還有點事情,就要趕回去。看著我挺著大肚,老顏讓劉巖送送我,要我好好照顧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
最近,我總是感覺有一雙眼睛在後面盯著我,可是當(dāng)我仔細的觀察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很害怕,是不是有跟蹤狂跟蹤我。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晴語,所以每次回公寓的時候,晴語的包裡總是準(zhǔn)備了一個防狼器。
下午回到局裡,我急忙處理好自己手頭上的工作,雖然有些事情師兄可以幫我,但是有些東西還是需要自己來整理會比較好。
我到辦公室的時候,晴語和師兄都不在,我以爲(wèi),晴語跟著師兄去出現(xiàn)場了,所以也就沒有在意那麼多。
“啊……不要……”
突然,一聲尖叫,從辦公室外走廊的盡頭傳來。我嚇了一跳,聽著那聲尖叫,我確認是晴語的聲音。
我連忙從辦公椅上起身,快速向外面走去。在走廊的那一邊就只有冷凍室,難道是晴語發(fā)生了什麼意外或者被嚇到了?我一邊想著,一邊快速的朝冷凍室的方向走去。
“晴語!”我一邊喊著晴語的名字,一邊推開冷凍室的門。推了之後才發(fā)現(xiàn)門是從裡面反鎖的,我從外面怎麼樣也推不開。
“啊……救命啊救命啊……”
晴語呼救的聲音從冷凍室裡傳了出來,我站在門外急得團團轉(zhuǎn),而門又無法推開,我只能乾著急。忽然我想起在走廊的中間有裝有滅火器的箱子,我記得裡面應(yīng)該會有斧頭的。
我急忙走過去,打開箱子,找到了紅色把柄的斧頭,用力的將冷凍室的門劈開。我將冷凍室門上的玻璃用斧頭擊碎,然後伸手將鎖從裡面打開。
“晴語!”我搬著斧頭,著急的衝了進去。
“顏姐姐……救我……嗚嗚……”
我看到一個穿著*的男人正在趴在晴語的身上,晴語上半身的衣服已經(jīng)被撕碎,她拼命的掙扎,可是卻被男人死死的固定住,痛苦的留著淚水。
“你快放了她!”我掄起斧頭走進他們身邊,朝那個男人大吼。“不然我就報警了!”
“哼,報警?老子就是警察,有什麼事情你就可以跟老子說!!”男人轉(zhuǎn)身回頭衝著我囂張的說。
居然是是……是他——趙大隊長!
“趙隊長,你既然身爲(wèi)人民警察爲(wèi)什麼還知法犯法?”我憋紅了臉,朝趙隊長怒吼,早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真的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