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這麼小,還做什麼法醫?”佐睿哲冷冷的聲音在冷凍室響起。
原來是虛驚一場,我定了定心,快速抽回自己的手,不屑道,“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屍體我要帶走!”這是命令的語氣,而不是商量的口吻。
“不行,這個我不能做主!這要經過我們局長同意才行呢!”他以爲他是誰?隨隨便便就能帶走一句屍體?我搖了搖頭,堅定的回答。
我沒有再理會他,走出了冷凍室,在門口等他出來,把門鎖好,以免再次出現剛剛的那一幕小插曲。
可是,我仍然很疑惑,這個死者譚XX到底是什麼人?他真正的身份又是什麼?爲什麼他的死居然在如此嚴密的軍方引起了轟動呢?
“那個,譚XX,到底是什麼人啊?”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心,加上又是一個奇怪的案件,局裡上下都比較焦急,如果在他這裡能夠套出一些線索的話,一想到此,我都覺得很興奮。
“無可奉告!”佐睿哲邊摘下橡膠手套,仍在過道里的垃圾筒,邊冷漠的迴應。
“你……”好吧,我只想說,可能這個涉及到軍事機密,是我這個小小的法醫底層人士不能觸碰的。想通了,我也就沒心再繼續專研在這個問題上。邊走邊脫下手套,來到離辦公室不遠處的水池旁,用消毒水仔仔細細的洗了洗手。
剛好走進辦公室,我的座機便響了。我三步作兩步走到辦公桌旁,拿起聽筒,“喂,您好!這裡是法醫鑑定中心顏墨墨!”
“小顏吶,怎麼樣?一切都還順利嗎?”原來是張局長打過來的電話,詢問這邊的情況。
“嗯,張局長請您放心,這邊一切都挺好的呢!”我握著聽筒,等待著那邊再次傳達命令。要不是佐睿哲這個上校來局裡處理事情,又恰巧跟我這個小小法醫扯上零星關係,我想張局長理都不會理我的吧。
“是這樣的小顏,今天中午,我和局裡的幾個領導都要外出辦公,你能不能幫著陪陪佐上校大人呢?”總感覺電話那端有些吱吱唔唔的,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麼?
“額,好的,局長,您就放心的去吧!”一肚子的不情願,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我朝門口看了看,佐睿哲剛剛好踏進辦公室的門,手上還有些小水滴,溼漉漉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覺到了我幽怨的眼神,正在脫白大褂的手停住,突然間擡起頭望向我。
凌厲的眼神射殺過來,四目相對,我也不甘示弱,狠狠的回敬過去,彷彿是在說,怎麼樣?不服啊,你咬我呀!
只是在他那右眼處的那道疤痕……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只要看到他的臉,就會莫名的看向那處傷疤,那到底是經過了怎樣的殘酷鬥爭才留下的呢?
“對了!小顏吶,下個月中旬局裡會特派一名法醫過去你那邊,好好幹!局裡都很看好你哦!”正準備掛電話,聽筒裡又傳來了張局長沉穩厚重的聲音。
“哦,好的,謝謝局長!”說完,電話那端就掛斷了。我放下聽筒,脫掉白大褂,看了看手錶,快中午12點了,吃飯的點到了。
誒,還要帶著那尊瘟神!
“整理好之後跟我走。”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颳起了狂風,下起了暴雨,這六七月份的天氣真是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