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開始暈暈沉沉的,那種想吐的感覺又涌上了心頭,胃裡不停的翻滾,我看不見,只能用手慢慢摸索著,想要找到車裡的窗戶。很顯然,我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吐在了車裡,一時間一股酸味在整個車廂彌散。
“不好意思啊!”顧晨新將一包小紙巾放入我的手裡,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身體如今連我都不能夠控制了。“對了,顧晨新,你們組裡是不是每個人都有一個代號啊?開車的這位是獵鷹,上次在佐宅我還見到了鷹眼,那你的代號是什麼啊?不會是老狐貍吧?”
一路上無話,我自然想要調節一下氣氛,我見顧晨新比較圓滑,又很會夾著尾巴做人,就給他取了一個老狐貍的代號。
“哎喲,嫂子,你可別取笑我了,好歹我也爲國家效命立功啊,咋這樣看不上我似的。”
噗哧,我聽到了一聲淺淺的男聲笑聲,這代表著那位沉悶的大哥笑了麼?
我正準備繼續跟他們調侃,只感覺車子忽然開始顛簸起來,顛的我的胃極其難受。我猜想難道車子是進入山區了?不然交通發達的現在,怎麼可能還有這樣的路?
不一會兒我就頭暈目眩,額頭還冒著虛汗,我乾脆倒在了後座上,迷迷糊糊竟然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盆冷水,澆醒了我。我睜開了眼睛,甩了甩臉上的水珠,打量著陌生的環境。
這是一個小小的封閉的密室,沒有窗口,房間排放著各種各樣,我叫不出名字的東西,看樣子類似於古代的刑具。
我輕輕的皺眉,頭有些暈沉,想要擡起手按壓一下額頭,才發現我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皮帶固定在椅子兩邊的把手上。
我用力掙扎了幾下,被固定的很死,無法掙脫開。我猛的擡起頭,看到對面有一張小小的桌子,而桌子後面竟然坐著一個男人,他被黑暗籠罩住,我看不清楚他的臉。
在密室中央,掛著一盞光線暗黃的燈在空中搖晃,晃得我的眼一閃一閃的,無法集中目標。
“你是誰?”我的腦海裡不停的回放在我昏睡之前的一切,明明是被顧晨新和那個獵鷹帶來見佐睿哲的,爲什麼會被綁在這裡?難道半途中出現的綁匪,我被綁架了?不存在啊,也相當不科學,顧晨新他們兩個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怎麼可能輕易就被人家綁架?
我拼命的想看清楚男人的臉,可是他卻總是躲在昏暗的陰影中,手裡不停的把玩著一支筆,翹起二郎腿,保持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你想幹什麼?”密室裡仍然死寂一片,只有我的聲音在迴盪。我的心沒來由的恐懼起來,那種莫名的窒息的感覺油然而生,分不清眼前的狀況,那恐懼就像一個無底洞將我一步一步吞噬。
黑暗中的影子依舊沒有反應,緊緊只是保持那一個動作,翹著二郎腿,轉著筆。
“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我情緒激動,雙手緊握拳頭在椅子把手上錘了錘,聲音近乎癲狂。
“墨墨……”男人終於有所動容,從黑暗中慢慢起身,來到燈下。“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嗯?”
那個男人居然是佐睿哲!!打死我也不會相信佐睿哲竟然會這樣對我!
他身穿特種作戰服,如密室一樣黑的不見底的眼裡,卻透著冷冷的光。
“佐睿哲,你來的正好,我正好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