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男聲音,我並不熟悉,只是涉及到我的事情,我還是側(cè)耳聽了聽。一開始我以爲(wèi)只是跟我同名同姓的人,沒想到最後確實是在議論我。
“戚,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現(xiàn)在肚子都那麼大了!再說她那當(dāng)市長阿爸都下來了,也沒有什麼可利用的價值了。”另外的一個男聲的發(fā)聲,讓我整個人都頓住了,他的聲音裡都透著鄙夷的感覺,語調(diào)輕浮。那聲音卻很熟悉,不會的,不可能是他。
“姐姐,你怎麼不吃啊?”坐在我對面的小男孩,碰了碰我的手,似乎他對我親近了些,可能是覺得我對他還算好,不會害他。
“哦,好的!”我擡起頭看著小男孩,心卻不知不覺的被隔壁包廂的聲音勾走了。
“我就說嘛,你什麼時候口味變得那麼重了,連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承認(rèn)了,原來是早有預(yù)謀的,佩服佩服!”
“只怪她太傻太天真,竟然將自己老公拱手送給閨蜜。這種女人,只要隨便說幾句好話哄哄,平時再對她多關(guān)心一下就好了,到現(xiàn)在她一直都以爲(wèi)我是對她最好的那個。哈哈……”
“哈哈……來來來,弟敬哥一杯,下次遇到這種傻女人也給弟弟介紹介紹啊!”
“哈哈……沒問題!”
“我已經(jīng)包好了房間,等下就可以直接過去。”
那笑聲及其刺耳,可是我的心卻像有把刀在割一樣,原來這麼多年,他在我身邊都只是裝腔作勢,假惺惺的討好我?僅僅只是想要依靠老顏的勢力做些什麼?所以明明比我優(yōu)秀還寧願淪爲(wèi)我的助手?
呵,看來趙大隊長的話是說的一點沒錯,這個世道人與人之間除了利用還是利用,你有能力有學(xué)識有資本不如有個能幹的靠山。靠山一倒,一大堆落井下石的人便跳了出來,指著你罵。
我像是被雷劈了,坐在座位上發(fā)呆,腦袋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覺得這一切很突然很荒謬,是我太傻太天真,還是這個世界真的太複雜?我從來沒有想過我身邊的人會對我怎麼樣,不管發(fā)生什麼事情,我從來都不會去懷疑我身邊的人。
可是事實證明,正是這些我周圍那麼信任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而我卻像個傻子一樣,被他們玩弄於鼓掌之間。
我憤怒的從座位上站起來,端起手裡的玻璃杯,挺著肚子,走到隔壁的包間。可是,當(dāng)我走到隔壁包間的時候,裡面竟然沒有一個人影,我以爲(wèi)我走錯了,又返回來往反方向的隔壁包間走去,看到的卻是一對小情侶互相餵食。
難道是我出現(xiàn)幻覺了?那麼真實的聲音怎麼可能?我想起他們說的最後一句話,已經(jīng)包好了房間之類的,我努力的平靜了心緒,估計他們還在這個酒店裡,到時候到前臺去查一下,就知道他們在哪個房間了。
“她呢?”我返身回來,卻沒有看到阿媽,只有那個小男孩坐在那裡,我問了問他。
他搖搖頭,桌上拿的東西都已經(jīng)吃的七七八八了,“不知道,她叫我坐在這裡等,我看到她從那邊走出去了。”
“那你還在這裡等會兒,我去找她回來。”我怕阿媽人生地不熟的,會迷路,不知道回來這裡,我吩咐小男孩,在這裡安靜的等待。
然後順著小男孩所指的方向走了過去,出了自助餐廳,沿著長長的走廊走,這一層樓還有一部分是客房,只是在前面空出幾間房間,做成了一個自助餐廳。
我看到轉(zhuǎn)角處,有個類似於阿媽的身影,她靠著牆角蹲下,身體在瑟瑟發(fā)抖。我連忙走過去,看到阿媽雙手環(huán)著雙腿,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前方靠近盡頭的那處。
“你沒事吧!”我從她身後拍拍她,因爲(wèi)肚子太大,很難蹲下來,所以只是彎了彎腰,拉住她的手臂。
“墨墨……”阿媽轉(zhuǎn)過頭看到是我,馬上從地上爬了起來,轉(zhuǎn)過身拉著我就想往回走。
我看了一眼在盡頭的暗處,有一對男女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lián)砦牵焕p。男人將女人抵在牆壁上,一邊擁吻一邊從兜裡掏出鑰匙,開旁邊的門。
誒,真是傷風(fēng)敗俗。不過那女的身姿卻感覺有些熟悉,走廊盡頭的燈光有些暗,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這種事情見的多了,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阿媽拉著我的手,快速的從轉(zhuǎn)角處離開,她一句話都不說,只是眉間卻多了幾分恨意。
我想起阿媽看到那樣的畫面身子都在發(fā)抖,心裡不禁在猜測,難道那個男人是阿媽認(rèn)識的人嗎?會不會就是那個小男孩的父親呢?
看到阿媽那個樣子,我也不好問出口,只是默默的扶著她往自助餐廳方向走,因爲(wèi)小男孩還在那裡等著。
“墨墨,洗手間在哪裡?”走到一半,阿媽忽然停下來,問我。
我?guī)е尨┻^一條過道,走到洗手間門口,看著她進(jìn)去,我在門外等著。
“墨墨……你怎麼也在這裡啊?”忽然,從我對面的男洗手間門口飄來一陣熟悉的讓人發(fā)嘔的溫柔的聲音,要不是我在餐廳偷聽到那些話,估計這輩子我都會被他矇在鼓裡。
“戴逸夫,是很巧!”我懷著恨意,淡淡的說道。
“墨墨,你怎麼啦?”可能戴逸夫察覺到我語氣裡的刻意生疏,他從男洗手間門口向我這邊走來。
“沒事,大概是最近腦子燒壞了!”我向後面退了幾步,想要保持跟他的距離,這個男人又是在我面前假裝的麼?真TM假!真尼瑪噁心!
戴逸夫又向我走近了幾步,他的手很自然的摸上了我的額頭,繼續(xù)僞裝著溫柔,“你生病了?”
我一陣噁心,輕鬆的躲過了他的手,他以爲(wèi)我還會是以前的那個顏墨墨麼?只是被他矇在鼓裡的一個傻子?想利用的時候就利用一下,不想利用的時候就拋開在一邊?
“戴逸夫!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會演戲了?”我冷冷的說道,眼裡卻冒出了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