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我也壓低了聲音,趕快跟倉鼠道歉,“只是看到孩子實在是太激動了!”
我跟倉鼠做好了保證,保證不會再發生像剛剛的事情,不會給他捅出什麼簍子出來,懇求他將望遠鏡再給我看看。
剛剛只是看到了小墨禾一眼,但是並不滿足,不過謝天謝地,他還活著。我摸了摸兜裡的軍刀,在心裡默默的念著:佐睿哲,我們的小墨禾還活著!你也要平安歸來!
自從知道佐睿哲失蹤,我不安過,彷徨過,傷心過,痛苦過,不過心裡卻始終有一個信念,他一定會平安的回來。
每一次當他遇到危險的時候,他都能夠化險爲夷,比如在草原那次,比如在地下停車場那次,每當他的生命垂危的時,總是會有奇蹟出現,希望這一次,他也能夠平安的回來!
倉鼠見到我可憐兮兮的表情,忍不住將望遠鏡又遞給了我,只是一再囑咐我不要弄出聲響,然後他再次趴在山坡上,用另外一個望遠鏡仔細觀察對面的爛尾樓,時不時對著身後的那些訓練有素的警力人員比劃著什麼。
我拿到望遠鏡來不及想那麼多,又看向了對面。這個時候,我已經看不到小墨禾的身影了,我拿著望遠鏡到處找,都沒有看到小墨禾的身影。咦?怎麼不見了?
我焦急的到處找,我看到在爛尾樓的樓下有兩個中年男人,手裡拿著獵槍,不停的巡視著周圍。
那些人並不像臨城人,而是像極了某山裡的獵戶。估計戴逸夫認識的人當中沒有訓練有素的軍人,所以只能花錢僱傭這些人來看守。
對面的爛尾樓有三層,每層樓梯口留有兩個人看守,並來回走動巡視著。在二樓的一間雜物間裡,我看見了那次在中凱大酒店跟戴逸夫在一起的那個男人,男人很粗俗的壓在剛剛給小墨禾餵奶的女人身上,那次在酒店的畫面又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不覺心裡一陣噁心的感覺涌了上來。
我順著樓道往上看去,看到了戴逸夫焦急的踢著房間裡的廢棄物,他脾氣暴躁,一隻手裡掐著菸頭,不停在牆壁上按,另一隻手拿著電話緊貼在耳邊。
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但是可以感覺到他的憤怒。這樣的戴逸夫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一面,他抽菸,他殘暴,他冷漠,跟之前他給我的感覺完全相反。
原來他的一切都只是在裝的,蟄伏在我身邊那麼久一定很難受吧?
忽然,倉鼠拍了拍我手,他示意我用望遠鏡看看爛尾樓周圍的影子。他冷靜而嚴肅,保持著清醒,提高警惕,時刻準備著戰鬥。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爛尾樓的周圍的夜色裡,有兩個夜行者,正偷偷的朝爛尾樓接近,他們身手矯健,動作靈敏,反應迅速,時而躲閃,時而舉起步槍觀察眼前的形勢,用我不知道的手勢,互相傳遞給對方信息。
如果不是用望遠鏡看,根本就無法發現他們,他們已經跟夜色融入到一起了。倉鼠拉了拉我手,告訴我是顧晨新他們來了,這下不用擔心了。
看到倉鼠緊繃的臉,因顧晨新他們的到來而放鬆下來,看來他很相信顧晨新他們的實力,同樣也讓我的心裡感到了一絲安慰。
難道打頭陣的這兩個人是突擊組的獵鷹和顧晨新?
聽了倉鼠的話,我又仔細的看了看,看到其中一個人有點像顧晨新。他是狙擊組的瞄準手,必要的時候也是可以和獵鷹一起突擊的。
可是顧晨新他們不是有四個人嗎?怎麼只出現了兩個?我又到處找了找,發現在他們的後面不遠處還有一個人,看樣子應該是撲克臉,她在斷後,同樣也在爲戰友們傳遞信息。
倉鼠又拉了拉我的手,指了指我們對面那處,在我們對面的另一個高點也潛伏著一個人,他手裡拿著一把狙擊槍,安靜的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倉鼠指給我看,我以爲就是一塊一動不動的石頭,我想那個應該就是鷹眼了,他時刻準備著,如果有什麼意外情況,他會第一時間將‘犯人’擊斃!
我感覺他們的行動嚴密而謹慎有序,而且行動速度非常快,效率極高。我想了想,每次執行任務,佐睿哲也是這般的吧,他是他們的頭,只要他下了命令,他們都是會拼死執行的吧!
當我留心觀察鷹眼的時候,顧晨新他們已經無聲無息的放倒了在最底層巡視的兩個手持獵槍的人,並將他們拖到暗處隱藏處理。
然後接著向第二層,這一次我看清了,一開始我還真的以爲顧晨新他們將人給殺了,但是到第二層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只是將他們敲暈了。
也對,他們只是被人花錢僱傭來的,沒必要傷害他們的性命。別看平時嘻嘻哈哈的顧晨新,在行動的時候完全是另一外一副樣子,他冷漠聰睿,勇敢的衝在前面,爲隊友們開路,身手了得。
我的心越看越緊張,看到他們一步一步的取得成功,我的眼睛開始不自覺的到處在尋找小墨禾的身影。
我告訴倉鼠,我想要下去,接近爛尾樓,想要去找到孩子,現在都不知道他們把孩子放在哪裡去了,我很擔心!
“嫂子!相信他們!一定會平安的把孩子帶回來!”倉鼠壓低了聲音,跟我說叫我放心,如果顧晨新他們任務失敗,還有他們在。
一切都在默默的進行著,戴逸夫感覺有些不對勁,他連忙躲進另外一間沒有開燈的房間,我用望遠鏡看到了他從房間裡的木板上抱起了襁褓中的小墨禾,我差點一衝動就叫了出來,還好倉鼠在我身邊,讓我想起了他對我說的話,張了張嘴,沒有讓自己的聲音發出來。
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戴逸夫手裡的小墨禾,心提到了嗓子眼,真的很想衝過去將孩子搶回來。
二樓跟戴逸夫子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似乎也有察覺,連忙從那個女人身上爬起來,竄到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