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胡家,衆人都在。皮特關切地問:“雨的病怎樣了?我認識好幾個非常有名的西醫,可以幫雨看看。”
南淨天心裡非常苦澀,就把成郎中的話重複一遍給大家聽。南驚天剛聽個一半,心裡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南淨天最後:“我決定了,明天一大早再赴‘花’島去找桃鮮,一定要把雨的身世給問出來。就算她的父母在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雨緊緊握著他的手,眼裡全是閃亮的淚光。
南驚天皺著眉頭:“你對雨姑娘的一片真心,確實非常令人感動,我也贊成你去。但是我們這邊寶藏怎麼辦?”
南淨天輕輕撫‘摸’著雨的臉龐,看著她淚盈盈的雙眼:“我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寶藏,她就在這。”
南驚天:“淨天,你也得爲別人考慮考慮吧。你這麼半途走了,把我就算是給禍害在這了。”
南淨天笑了一下:“我過我明天早上走,今天晚上我還可以幫你。驚天,這份寶藏牽扯的人和事太過複雜,其中必然隱藏著許多不可預測的兇險。你如果真能找到寶藏所在,自己還要多加心。”
南驚天一擺手:“這個自然,我福大命大造化大。”
衆人散了之後,雨把南淨天拉到自己房裡,她看著他,猶豫半天,好像有什麼話要。
南淨天把她拉到身邊:“你有什麼就吧。”
雨低著頭,喃喃道:“我……我想和你一起去‘花’島。”
南淨天回答乾淨利索:“不行。你就在老胡家好好呆著,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花’島那不是個好地方,我不能讓你再踏進那裡一步。”
雨眼淚又流了出來:“我現在身子這麼差,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桃姨她老人家了。畢竟她撫養我這麼大,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想她。”
南淨天沉默不語,雨拉著他的手,楚楚可憐地:“求求你了。”
南淨天終於頭:“雨,你真是個好姑娘。好吧,我們一起去,不過去的時候裝扮一下,化妝成男人。”
雨破涕爲笑:“都聽你的。”
到了晚上,南淨天把五件寶物全部放在自己枕邊,他看著南驚天:“如果再不行,我也沒招了。”
南驚天一聳肩:“那就是天意了。”
南淨天躺在枕頭上,睡意漸濃,眼皮子這就睜不開了,‘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境。
南驚天和皮特還在旁邊看著。南驚天低聲:“皮特,你看這次差不多了吧?”
皮特打著哈欠:“誰知道呢?”
兩個人正話呢,南淨天的‘牀’上突然幻化出了許多五彩斑斕的光,這些光映在‘牀’邊的牆上非常好看,流光異彩。兩個人看得呆了,南驚天上油燈,仔細看著。這些‘色’彩開始變化,逐漸變成了一大羣麋鹿的形狀,這些鹿活靈活現,一個個膘‘肥’體壯,身材健碩,正在一大片草原上奔馳,看上去非常壯觀。
草原非常漂亮,一眼望去全是黃綠的長草,隨著輕風正在上下起伏,那羣麋鹿就在這一望無邊的草原上任意奔馳。
南驚天手顫得幾乎握不住手裡的蠟燭,火光微閃,把牆上的奇景映襯得如夢如幻。
皮特突然一聲驚叫:“那個人是南淨天。”
南驚天順著皮特的手一看,只見草原上有一個人正在孤獨地往前走著,身旁不時掠過鹿羣。這個人擡頭看看無邊的大草原,又看了看碧藍的天,然後坐在地上休息,正是南淨天。
皮特喉嚨咯咯發響:“我們……居然……看到了他的夢。”
南驚天擦了擦頭上的汗:“這樣也好,總比什麼都看不著在那幹猜強。”
草原上的南淨天從地上站起來,繼續往前走著,無邊無沿的大草原上,他就好像一隻螞蟻般渺。
南淨天就這麼走著走著,皮特和南驚天剛開始看個新鮮,看著看著就倍感乏味,兩人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頭挨著頭不知不覺都閉上了眼。
蠟燭“撲哧”一下熄滅了,屋裡陡然暗了下來,皮特‘揉’‘揉’眼睛,往牆上看,趕忙把南驚天叫起來:“別睡了,你看看這個。”
草原已到盡頭,沒有路,天邊是一片昏暗。只有一座又細又長的木橋連在草原的斷崖處,茫茫然不知道伸往何處。南淨天一動不動地站在橋頭,顯然在考慮要不要過去。
橋下是黑霧霧一片,黑氣沼沼,如同地獄一般。
南驚天和皮特,心都提嗓子眼了。
就在這個時候,牆上的畫面消失了,屋子裡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