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平把砍刀橫在‘胸’前,渾身‘精’光四‘射’,兩個眼珠子都放光。他猛然低吼一聲,食屍鬼聽見這聲音,渾身黑‘毛’都站立了,飛起來爬在一棵蒼天大樹上,十指如鉤,緊緊扣住了樹身,腳下一蹬,身如猿猴,轉眼間就消失在密密實實的樹葉中,沒了蹤影。
南氏兄弟一看,嚇了一大跳,葛平一聲吼,居然把這麼強悍的怪物給嚇跑了。這傢伙是人還是獸?
葛平把刀拄在地上,喊了聲:“綁!”村民們立即七手八腳把南氏兄弟都給捆上了。
葛平:“把這兩塊糧食先拉到糧倉,等明天晚上一起給殺了吃。”
隨後他又喊來一個壯漢:“老四,你一會兒到糧倉,把所有的糧食都殺了,我要用他們的血引食屍鬼出來,這次一定要抓住它。”
老四愕然:“葛村長,糧食如果死了,就存不住了。”
葛平咋咋嘴:“不存了,過兩天我就領你們下山抓活人去。”
老四一聽這話,後脖子都發涼:“葛村長,這……這好嗎?”
葛平眉頭一皺:“老四,我可注意你很長時間了。咱們村裡誰都吃過糧食,就你子一口沒動。我要不是看你是我從的好朋友,早就不容你了。”老四聽得大汗淋漓:“村長,你放心吧。”
葛平把手裡的砍刀遞給他:“快去快回,活幹得利索。”
南氏兄弟給押到後山一個大石房前,村民把房‘門’打開,照著兩人的屁股*就一腳:“進去老實待著。”兩人被踹進房內。石房內有一個非常的窗戶,窗戶上‘亂’七八糟地釘著鐵欄桿,冷冷的月光從窗戶‘射’進來。藉著月光,南氏兄弟見到這裡至少關了十幾個人,人人都被綁著,其間還有四五個孩子。
雨和皮特也在人羣當中。南淨天蹭到皮特身邊,道:“皮特,你們怎麼也來了?”雨看見他,一下哭了出來:“我們本來想探探這個村子的秘密。出來時,村裡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上哪去了,我跟洋鬼子轉了兩圈,沒見個人影。這時候聽見有一戶人家裡,有人在啃著什麼。我倆就推‘門’進去,前院沒有人,聲音是從廚房傳來的。進去一看,有個老太太正在用鍋煮著一個孩,人形俱在,孩的胳膊還在老太太手裡拿著。我一下就暈了,以後發生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再醒過來就在這了。”
皮特臉‘色’慘白:“以前就聽過遠洋某島有蠻人組成的食人族,沒想到今天給遇見了,命不保啊!”著,他一眼就看見了南驚天,驚叫一聲:“你……你還沒死。”此時的南驚天還光著屁股,狼狽不堪,但嘴角還帶著笑:“要死哪那麼容易,老子我冤魂不散,和你們耗上了。”
黑暗裡有個老頭話了:“造孽啊,國之將亡,必出妖孽。”衆人一聽,這誰啊,怎麼話還文縐縐的?
一個白鬍子老頭喘著粗氣:“老朽我空活了六十年,末了末了,要‘成’人家腹中之物,看來我的後人以後要向這些村民的肚子下拜了,那裡就是葬我的墳地。”雨一聽這話撲哧破涕爲笑:“老人家,你是誰啊?”
老頭:“我姓胡,我兒子是本地的貨郎,專‘門’給各個山村販賣常用品。前些日子,他來青瓦寨做買賣,而後就沒了音信。老朽我就這麼一個兒子,爲了查明真相,我親自來到這。誰成想,遭了埋伏,成了人家‘下鍋爛’。”南驚天嘿嘿笑著:“你也知道‘下鍋爛’?”老頭:“老朽我是山下一家當鋪的朝奉,專給人看古董字畫,靠掌眼爲生。早年也走南闖北,見識還是有的。青瓦寨本來民風淳樸,真沒想到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其中必有隱秘。我已經通知了山下的警署,定要查個明白。”
南淨天看著南驚天,突然張口結舌:“你,你……”
南驚天罵了一聲:“你看見鬼了?”
南淨天嚥了下口水:“你……你的‘胸’口。”
南驚天低頭一看,自己‘胸’前那處刀傷居然自動癒合,連血都沒有。他哈哈大笑:“淨天,你不知道吧?哥哥我身有異能,從就這樣,受皮外傷總是可以自己癒合。我乃神人也,不過現在是虎落平陽了。各位別廢話了,多耽擱一分,就有一分危險。咱們互相把繩子給解開。”老胡:“沒用的。這些繩子都捆成了‘豬蹄扣’,全是死結,而且都浸過水了。要是能跑,我們早跑了。”
南驚天:“不管了。”著,依在牆上,開始蹭身後的繩子。那麻繩相當的粗,他折騰半天,一身的汗,那繩子也就磨破了皮‘毛’。
雨依在南淨天身邊,低聲:“淨天,我們可能很快就死了。”
南淨天一直在琢磨發生的事,總覺得其中還有很多看不透。他“嗯”了一聲,繼續想。雨輕聲:“你知道我此刻最大的心願是什麼嗎?”南淨天看了她一眼。雨漲紅了臉:“我希望我們倆被一個人吃,這樣死……也能死在一起了。”南淨天藉著月光看著她,只見雨眼角掛著淚痕,臉紅紅的,一絲頭髮垂在耳邊,幽怨美麗之極。他輕輕地:“雨,我想……想親親你。”
雨頭,南淨天心跳得厲害,也疼得厲害,爲什麼讓我得到了心愛的‘女’孩,但不能在一起呢?他嘆了一聲,把嘴輕輕碰到雨滑膩冰涼的臉上。雨眼淚流下來了:“淨天,我不想死。”
南淨天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傻丫頭,我們不會有事的。”
‘門’被打開了,一個高大的漢子提著一把砍刀走了進來。月光下,這個男人滿臉都是疙瘩‘肉’,粗鄙不堪,**著古銅‘色’的上半身,剽悍之極。他走到一個孩子跟前,把刀掄起來,孩子嚇得哇哇大哭:“四……四叔,你不要殺我。”
來人正是老四,他神情黯淡了許多:“孩子,不是我讓你死,是村長讓你死。如果我不殺你,我就自身難保啊!”
雨大聲著:“你們殘殺孩,太喪心病狂了。”
老四緊縮眉頭:“我們村長就喜歡吃孩,我也沒辦法。”
南淨天:“這樣吧,你要殺就殺我。”此言一出,滿屋子人都愣住了。
老四走到他跟前,一腳把他腦袋踩住,把砍刀立在南淨天的脖子旁:“兄弟,老子敬你是條漢子,就給你一刀痛快。”皮特看老四不注意,攢足了力氣,猛然從地上站起來去撞他。老四飛起一腳:“去你的。”把皮特踢得就是一跟頭:“洋鬼子,彆著急,下一個就是你。”
老四這是第一次殺人,以前是在村裡宰山‘雞’狗兔什麼的,手底下倒是有活,但畢竟殺人和宰畜生不一樣。他調整一下呼吸,揮起砍刀對準南淨天的脖子就要砍去。
南淨天長嘆一聲:“我南淨天,窩囊一輩子,真沒想到是這麼個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