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向河邊走去,河水清冽,水裡漂浮著許多深紫‘色’的植物葉子,枝葉環結如芙蓉。他走到‘女’孩的身邊輕聲問:“你是雨?”‘女’孩回過頭,臉‘色’很平靜:“你來了。”
老胡喉頭陣陣發響,完了,我進的是‘陰’陽界,雨估計是死了。‘女’孩看著他笑了,笑得那般輕柔,如‘春’風一樣:“我不是雨,我是你‘胸’上掛的那個。”
老胡低頭一看,自己‘胸’前不知何時居然掛上了九天玄‘女’像。他腦子一‘激’靈,我怎麼剛看到這個‘女’像的時候這麼眼熟,原來和雨長得這麼像。
‘女’孩看著九天玄‘女’像,神‘色’黯然,眉頭上籠罩著層層憂‘色’。
老胡就問:“姑娘,有什麼煩心事嗎?”
‘女’孩看著他:“我……我的心沒了。”
老胡嚇了一大跳:“姑娘,這個可不好開玩笑。心乃人之本,心乃人之‘精’。沒了心還能活嗎?”
‘女’孩擡頭看看天,此時長空萬里無雲,一片淡黃‘色’,好似深秋。她深吸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裡。哪裡纔是我的家。”老胡就感覺這個夢處處透著古怪,沒敢輕易接話。‘女’孩繼續:“我剛生下來的時候就這麼大了,我不知道自己活著是爲了什麼,後來船長告訴我,我活著就是爲了養護自己的心。”
老胡聽得雲山霧罩:“船長?你是開船來得?”
‘女’孩看著天空,眼神深邃,已經進入了回憶中,語氣裡透著不一般的蒼涼:“那是一艘大大的船,在天上飛行。船長就是我的爸爸,是他把我解救出來的。”
老胡心想,這孩子算是沒救了,滿嘴胡話。
‘女’孩繼續:“我生存的目的就是爲了養護一顆心,那顆心蘊藏了整個世界三十三天的秘密,誰也沒打開過,誰也不知道這個秘密是什麼。很多年以來,那顆心一直藏在我的‘胸’腔裡。因爲它,我活著。”
老胡本來‘挺’好奇的,但仔細一想,這也就是個怪夢,屬於幻境,打聽那麼多沒什麼意義。他衝著這個‘女’孩做了個長長的揖:“這位姑娘,能否告訴我怎麼才能出這夢境?”
‘女’孩輕笑了一下:“你過來,我引你出去。”
老胡湊上前,‘女’孩輕盈盈來到他的面前。老胡提鼻子這麼一聞,嘿,這個香,‘女’孩就像一枚散發著香甜的水果一樣那麼鮮嫩、純淨。‘女’孩猛然投入老胡的懷裡,聲音顫顫地:“我怕。”
老胡不禁意‘亂’情‘迷’,喉頭咯咯直響,像這麼可愛的‘女’孩投入哪個男人懷裡,都能讓人把持不住,就算老胡這樣年過半百的老頭。他一把摟住‘女’孩:“別怕,有我呢。”
‘女’孩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老胡的臉,她閉著眼喃喃自語:“真好。”著,手就往下走,脖子、肩膀、‘胸’口,‘女’孩的手停在‘胸’口‘摸’著,突然十指彎曲,變‘摸’爲抓,惡狠*進老胡的‘胸’腔。
老胡腦子頓時嗡嗡作響,強烈的疼痛感迅速佔據整個大腦。他低頭一看,自己那顆心血淋淋地握在‘女’孩的手裡。‘女’孩臉變得極冷,目光裡俱是寒氣,血順著指縫往下淌。老胡慘叫一聲,腦子頓時一片‘迷’糊,暈了過去。
不知暈了多久,他感覺自己還有些知覺,勉強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趴在家裡的桌子上,手裡握著那個九天玄‘女’像。原來是南柯一夢,他驚魂未定地擦擦頭上汗,心有餘悸。
這時候,老伴的聲音從裡屋傳來:“死老頭子你在幹嗎,大‘門’敲了半天,還不去開。”老胡仔細一聽,自家的大‘門’被砸得哐哐響。
趕緊把九天玄‘女’像藏好,他起身跑去開‘門’。
‘門’應聲而開,老胡擡頭一看來人,嚇得魂不附體,差沒‘尿’‘褲’子,夢裡的‘女’孩正站在大‘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