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長猶豫一下說:“沒……沒什麼。”南驚天義正詞嚴,臉上表情非常嚴肅:“教長,今天你必須有什麼說什麼。剛纔那一幕你也看見了,正是你們家族祖宗顯靈才能出現這樣的奇異景象,你要是有半點隱瞞,小心天打五雷劈。”
教長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不過確實剛纔的景象令人很難解釋,說不定這裡面真的有什麼神的指示。他一字一頓地說:“這件事說來話長,得從我們六甲家族的來歷說起。”南驚天說:“不怕長,慢慢講。”
室內的幾個人都知道關係重大,個個屏氣凝神。教長看看四周,嚴肅地說:“這裡雜人多,這關係到我們家族的最大秘密,我只能說給你聽。”南驚天說:“可以,但是他。”他用手一指南淨天:“他是我兄弟,不是外人,我要他也在場。”
教長點點頭,皮特扶著白衣女人、舵哥跟在後面都出去了。
石室內只剩南氏兄弟和教長三人,室內四角燃著燈火,氣氛莊嚴神秘。
“我們六甲家族的祖先是……是神仙。”教長此言一出,南氏兄弟互相對視一眼,撇撇嘴不以爲然。
教長苦笑一下:“你們看看山菩薩就知道了。”
南淨天大吃一驚:“你說那個山菩薩到現在還活著?”
教長搖搖頭:“不,他在一百年前就死了,當時他是我們家族的教長。他的死是因爲我們家族發生了一件大事——藏寶圖讓人偷了,這份藏寶圖是我們的祖先留下來的,其中關係重大。這藏寶圖乃我們家族三大寶物之一,另兩樣寶物分別是九天玄女像和金銀子母鎮屍鐲。這三樣寶物關係到一件大寶藏的秘密,我們家族生存的目的就是守護這三樣東西。
可在一百多年前,三寶之一的藏寶圖被我們自己人監守自盜。當時本族人組織了殺手,即使那小偷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抓回來懲以家法,讓藏寶圖完璧歸趙。可是,那時的教長也就是山菩薩,卻說藏寶圖被盜乃爲天意,應該是到了寶藏大白於天下的時候了,所以他沒讓殺手出動。這個小偷雖至今逍遙法外,不過我也沒聽說他得到什麼寶藏。“
南淨天心裡一動:“你知道這個小偷?”
教長點點頭:“教長活的時候不讓我們去找他的麻煩,但教長一死,我們家族就馬上派人去追查。後來得知他已經娶妻生子,混入平常百姓之中。此人逃出島後,自己改姓爲南。”
南氏兄弟大吃一驚,是爺爺?不對,時間對不上。百年之前,爺爺還沒出生呢!
教長撫摸著石棺說:“那小偷跑後,山菩薩也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就提前安排了後事。他根據我們家族祖先留下來的一本隱秘書籍,在自己的墳墓裡安排了石棺火龍陣。這種陣法乃是葬穴的一種方式,通過一些不爲人知的草藥,能讓屍體上生出綠色肉線。這座石棺的棺材底有一個大洞,綠色肉線由洞口穿過附著在水怪的身上,它倆就連爲一體。山菩薩的屍體和水怪都以人爲食,能把鮮血活活吸乾,再把枯屍咬碎。靠著人的血液和骨頭碎渣,就能夠保證山菩薩的屍身新鮮不腐。所以根據山菩薩的臨終遺言,我們只能定期來場祭祀活動。”
南淨天聽得後脖子都發涼:“他……他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保存自己的屍體?”
教長看著南驚天手裡的鐲子說:“爲了鎮屍鐲。鎮屍鐲,名爲鎮屍,實際是要靠屍體來保持鐲子的靈性。這麼做也是遵照山菩薩的遺言,至於其中的玄機,非我等尋常人所能窺視的。”
南驚天對怎麼保存屍體不感興趣,不耐煩地說:“不是三寶嗎?你把那個九天玄女像給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教長語出驚人:“也讓人偷走了。在多年前有一個姓南的漢子來到我們這裡連闖數關,最後硬是在水怪的老巢把九天玄女像盜走,並順手拿走了一些家族祖先留下的秘密書籍。這個人應該就是百年前叛逃的那個小偷的後人。”
南氏兄弟對視一眼,心如明鏡,所有事都明白了,爺爺盜走九天玄女像,就爲了湊齊五鬼。
爺爺南子仲的老爹曾經是紗島六甲家族的一員,可能出於貪心或是其他什麼原因,盜走了藏寶圖。這份藏寶圖上面標記了五個寶物的位置,而湊齊這五樣寶物就可以得到一份真正的藏寶圖。圖中心的鳥標記,就是寶藏的所在地。
五寶的藏寶圖傳到南子仲的手裡,南子仲根據線索開始尋找五寶,可這五種寶物每一樣都封存在極爲兇險的環境裡,不是能輕易拿到手的。據分析,南子仲只拿到一樣寶物,就是九天玄女像。但就在他探紗島之時,卻暴露了自己行蹤,被六甲人追蹤,無奈之下,他把藏寶圖留在花島交給妓女桃鮮保管,而那個九天玄女像還在不在他手裡已經很難說了。
事情似乎很明朗了,但還有個大問題,這五樣寶物出自何人之手?這地圖又是何人所繪?最終那個大寶藏究竟是什麼?值不值得這麼賣力出生入死地去找它。
南驚天把疑問拋給教長。教長愣了片刻說:“這個寶藏就是我們六甲家族的祖先所留,所有的寶物地圖都出自他們的手。我說過他們是‘神仙’的。自從我當上教長之後,看了一些祖先留下來的秘籍寶典,他們自稱是一羣‘神秘的外來者’,具有非凡的能力,從冥冥之中乘船而來。因爲來時那船突然發生了大火和爆炸,所以他們被迫留在這裡。在那艘寶船上藏有一個絕世珍寶,所謂的寶藏大概指的就是它吧。因爲這個珍寶太過離奇,其中大有玄機,所以祖先們就把它秘密封存起來。”
南淨天喃喃自語:“‘外來者’?他們到底從何而來?真的是神仙嗎?他們不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