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辦好吧!謝大哥,這幾天倭寇有沒有進行攻擊?目前戰況如何?我們有沒有什麼嚴重的問題?回來的時候沒有炮聲,那倭寇應該沒有進攻吧?”我坐在了主位上,問道;去了兩三天,這裡的事情我還不知道,畢竟最重要的還是眼前的錫澄線防禦作戰,這裡,我們至少要堅持七天。
謝晉元大哥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嚴肅起來:“師座,這個嘛!準確的說,在您離開的這幾天裡面,倭寇並沒有發動攻擊。一直都在蘇州,就是攻下了嘉興的軍隊和攻下了常熟的軍隊也都按兵不動,並未發動攻擊。”
我頓時一愣,這怎麼可能:“你說什麼?倭寇沒有攻擊?這可是三天啊!三天倭寇都沒有發動攻擊?這怎麼可能?按照*石根的性子,他一定會猛攻的啊!我就是擔心堅持不住才趕回來的!怎麼會沒有攻擊?他們在玩什麼花招?難道又是要用什麼特殊武器?倭寇又從東北把毒氣部隊調來了?”
謝晉元大哥搖搖頭:“不是因爲這個,倭寇還不至於狂妄到那個地步,現在還在風頭上,倭寇的毒氣工廠爆炸的事情引起了洋人的注意,這個事情還沒有結束,他們不敢在這個時候用毒氣;他們之所以不攻擊我們,原因就是*石根病倒了。”
我一愣:“*石根病倒了?他生病了?”
謝晉元大哥點點頭:“是的,準確的說是被氣病的;*石根自從攻下蘇州以後,似乎是被我們留下的空城還有炸彈給氣得發瘋,一口氣沒上來,心臟病犯了,結果就昏迷了一天,醒來以後下不了牀,說不了話,就留在蘇州休養了,沒人指揮,倭寇的軍隊自然什麼也不能做。所以就停止前進三天,我們也得以多休整準備了三天。”
我笑了出來:“哈哈哈!沒想到我們這一來還真的把*石根他老人家給氣壞了啊!哈哈!天助我也!還不知道他的病情如何?我們要不要去一封信或者派個代表去看望一下?作爲晚輩,我很有必要去一封信,表達一下我的關切之意啊!哈哈哈!”
謝晉元大哥笑道:“師座,您可夠損的啊!對了,*石根這一病倒,倭寇羣龍無首,沒法兒進攻;所以倭寇大本營就又派來了一個指揮官,還調來了一支援軍。”說到這裡,謝晉元大哥的臉色冷了下來。
我問道:“什麼人?什麼援軍?”
謝晉元大哥說道:“新任的指揮官今天下午到任,是倭寇的皇族將軍,叫什麼朝香宮鳩彥,是倭寇的親王,和咱們過去的親王是一個級別的;還是個陸軍上將,據說能征善戰;至於援軍,是熟人了,就是那支曾經被我們滅掉的第六師團,那個谷壽夫的軍隊。”
第六師團?那支死軍?
我頓時就笑出了聲兒來:“哈哈哈!第六師團?谷壽夫那個傢伙死裡逃生,又重建了第六師團?正好!先是有那個十一師團,現在又有一個第六師團,很好!很好!我正好一口氣把它們全部滅掉!順便找谷壽夫報個仇!一定要報仇!”
我頓時想起了那天晚上我所探聽到的消息,看來它已經發生了,谷壽夫和這個朝香宮鳩彥親王還真的是一夥的,都是倭寇的激進派,相對於*石根的較爲理智,較爲溫和,這些傢伙可不懂的什麼是理智,他們只知道什麼“帝國的榮耀”,看來更加兇猛且毫無節制的進攻就要展開了。
*石根這次失去了軍權,估計就不會再有帶兵打仗的機會了;他也是一個被排擠到邊緣的人,估計倭寇大本營的人對他的進度很是不滿意,趁這個機會把他的指揮權給奪掉。
“師座!不可以的!谷壽夫的武藝在您之上,您可不能再出事了!那天晚上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再次發生!絕對不可以!師座,我是可以限制您的行動的!”謝晉元大哥連忙阻止我。
我搖搖頭:“放心吧謝大哥!這一次我不會和他硬碰硬了,傷還沒好呢,目前我還不是他對手,不過我會用槍把他幹掉;他的刀術比我強,那麼他的槍術又如何呢?哼!至於那個朝香宮鳩彥親王,謝大哥,你去找一下戴雨農,請他給我們一份朝香宮鳩彥親王的資料,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謝晉元大哥從桌子上拿出一份資料遞到我的面前:“早就準備好了,戴雨農一早就知道這個消息,昨天就把資料送來了,他還真是瞭解您啊!”
我笑了笑:“謝大哥,我們也共事很久了,怎麼不見你那麼懂我啊?以後要學著點兒,我和戴雨農相識不過兩個月,他都明白了我的性子!以後別什麼事情都要我說,明白嗎?早早的準備好,可以省下多少時間啊!”
謝晉元大哥翻了個白眼,無言以對……我估計他也是無言以對的……
我拿起資料,翻看起來。
朝香宮鳩彥親王,日本陸軍上將,皇族,昭和天皇裕仁的叔父。久邇宮朝彥親王第八子,兩個哥哥久邇宮邦彥王和梨本宮守正王都是大將。叔叔就是參謀總長元帥閒院宮載仁親王。前清光緒三十二年(明治三十九年)被明治天皇賜與朝香宮的宮號,前清宣統二年,與明治天皇的皇女富美宮允子內親王結婚,繼承人爲朝香宮孚彥王。
東久邇宮稔彥王是他的異母弟,小兩個月,在學歷、宮家新立、尚公主、軍中升進等各方面都和他並駕齊驅,不過相比在各種意義上都頗引人注目的稔彥王,朝香宮鳩彥則低調的多了,他一向不喜歡出席什麼人多的場合,性格比較孤僻。
他經過日本陸軍士官學校,日本陸軍大學的學習,前清光緒三十四年五月二十七日畢業於畢業於陸軍士官學校(二十期),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授予步兵少尉軍銜,任近衛步兵第二聯隊附。民國三年十一月二十七日畢業於陸軍大學校第二十六期,擔任步兵第六十一聯隊中隊長,近衛步兵第三聯隊附,參謀本部附,民國六年十月三十一日憑著天皇貴胄的身份,纔是個大尉就戴上了不少明治元老都沒有的大勳位菊花大綬章。
於民國十一年(大正十一年)去法國留學。民國十二年(大正十二年)在巴黎近郊,堂兄北白川宮成久王駕駛的汽車發生事故,同乘的鳩彥王背部受到創傷,並從此落下了瘸腿的殘疾。北白川宮成久王在事故中死亡,所以他留下來治療;因爲受傷療養,在法國逗留時間延長,對於法國文化非常狂熱的喜愛。傷愈後的朝香宮鳩彥還曾出任過日本駐法國大使館武官。
朝香宮鳩彥是日本皇室中爲數不多的職業軍人,以激進和支持皇道派軍人著稱,民國十四年回國後任大佐陸軍大學教官。民國十八年年起歷任任步兵第一旅團長、近衛師團長、軍事參議官等職,因爲是皇族的緣故,得到的榮譽是很多明治時期的元老都沒有得到的,因此引來了不少軍人的不滿。不過他的軍事水準不低,能力也強,戴雨農認爲,根據資料分析,他的作戰風格比較瘋狂。
放下了這份對朝香宮鳩彥的全面解析,以及戴雨農的註解和見解,我對這個即將面對的新對手有了初步的瞭解,說實話,我並不因此感到興奮,雖然這個朝香宮鳩彥親王的年歲比*石根小,但是正是因爲這個,以及倭寇兵力的優勢,他很有可能採取不惜代價猛攻的戰術。
而目前,我們的兵力比倭寇要少,戰力也多有不如;這個時候來了一個進攻狂人,把進攻擺在第一位,那我們又能堅持多久?我們的目的是拖延時間,倭寇的攻勢越緩,我們的優勢就越大;要是來一個老成持重的,把穩步推進放在第一位,那就正中我的下懷,我們可以拖延更多的時間,換取更大的優勢。
可是這個時候來了一個進攻狂人,倭寇必將展開猛烈進攻!那麼我們的防禦必將壓力倍增!甚至有可能會在局部地區被倭寇大軍突破,從而造成全線的被突破,那可就大事不好了!甚至我們連有秩序的撤退都做不到,一旦如此,倭寇勢必長驅直入!這是我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這可真的不是什麼好的消息啊!我頓時感到壓力倍增!
“師座,怎麼了,情況不好嗎?這個新任的指揮官,難道很難對付?比*石根還難對付嗎?”謝晉元大哥問道。
我點點頭:“情況非常的不好!這次來的新指揮官,是一個進攻狂人。若是在平常時候,兵力對等的情況下,我有十足的把握把他幹掉,可是現在是他們攻,我們守,我們就必須要保存實力,等待他們的進攻。
如果指揮官是一個謹慎的人,步步爲營,雖然以後反攻會難一些,可是現在我們可以安然的度過,至少應該可以守上七天;但是這個時候來了一個進攻狂人,一味的猛攻,現在倭寇的兵力和實力都在我們之上,我們如何對抗?我們必將付出重大的代價!這對於後期的防禦和南京防衛戰都很不利。”
謝晉元大哥點點頭,面色更加嚴肅:“那我們就要計算著節省一點而使用兵力了,不過錫澄線的修築時間最長,最爲堅固,所以我們防守起來也不太難;裝甲團和炮兵團都已經補充好彈藥和燃料到位了,岳雲和李泉那兩個傢伙都已經摩拳擦掌要和倭寇決一死戰了!
有了裝甲團和炮兵團的加入,我們的防守難度會降低很多,火力對比也會平衡一些,我們的部隊基本上都是德式或者日式裝備,就裝備上,我們並不比倭寇軍隊要差,這都是師座之前殲敵十數萬的功勞啊!”
我笑了笑:“這算什麼?早晚把日本的全部工廠都拆了運到我國來!他們的全部東西,都是我們的!”
大概,我還需要空軍的支援吧!雖然現在空軍大多數都在武漢和重慶,不過,南京還是有部分空軍的,要是能爭取到空軍的支援,我想我們的防禦作戰應該會簡單許多。
“謝大哥,你去給委座發電報,向委座請求空軍的援助。”我說道。
謝晉元大哥點頭:“是!”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既然如此,朝香宮鳩彥親王,我們兩個,就來過過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