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將軍,據(jù)說日本的十萬大軍已經(jīng)快要到達上海了,那麼對於接下來的作戰(zhàn),您有什麼計劃嗎?”一名英國記者問道。
那倭寇記者已經(jīng)被我的士兵打了個半死不活丟出了師部,所以,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也不需要隱瞞。
“對於此,由於我的部隊正在整訓當中,所以我暫時不會參與前線戰(zhàn)事,直到政府下令爲止,我纔會帶領軍隊去和倭寇作戰(zhàn),目前即將和倭寇教授的是我軍的十八軍,也是精銳之師,我相信,十八軍會給倭寇準備一場盛大的接風宴。”我笑著說道。
“那歐陽將軍,據(jù)我國的報道,日本政府的此次派遣的軍隊揚言,必須要和您的軍隊作戰(zhàn),其他的中國軍隊都不是對手,而且他們要全殲您的軍隊,爲被您殺死的日本軍人報仇。對此,您有什麼想法?”一名法國記者問道。
我笑了笑:“哈哈,我很希望和他們交手,不過,結果應該是反過來,我把他們殲滅,不是他們把我殲滅;至於他們說其他我國軍隊不是他們的對手,我不敢茍同,他們戰(zhàn)死的那四萬多人,可不僅僅是被我的部隊殺死的,貌似在吳淞鐵路碼頭,他們也被擊退了三次吧?
第十八軍是國軍精銳,我認爲,十八軍一定會給他們一個驚喜,如果他們用十萬人進攻羅店的話。那麼,十八軍一定會給他們送上一份大禮。”
“歐陽將軍,如果第十八軍無法守住羅店,那麼您的軍隊,會不會再次前往羅店呢?”那名中央社的記者再次發(fā)問。
“那是自然的,既然是我軍引來的倭寇十萬大軍,那麼就不能讓別的部隊代替我們受過,如果十八軍的傷亡太重,那麼我的軍隊一定會前往羅店,誓死守衛(wèi)羅店,直到政府下令撤退爲止,我們期許在上海和倭寇多打上些時日,多殲滅一些倭寇的軍隊,爲日後的持久抗戰(zhàn)打下基礎。”我說道。
“持久抗戰(zhàn)?歐陽將軍,我是蘇聯(lián)的記者,可以請問一下,您的國家是如何看待與日本的戰(zhàn)鬥呢?”一個蘇聯(lián)大鼻子站了起來,向我提問,他很敏銳的捕捉到了持久抗戰(zhàn)一詞。
蘇聯(lián)的那個殺人魔王想必非常關注我國對於和倭寇戰(zhàn)爭的看法吧?哼哼!別急!打完了倭寇,就是你們!
“我們雖然在局部戰(zhàn)役上取得了勝利,但是我們?nèi)匀槐容^清醒,我國就國力上而言,與倭寇還是有著較大的差距,所以,速戰(zhàn)速決,並不適用於這場戰(zhàn)爭,在我們的想法裡,這場戰(zhàn)爭,是一場比較持久的戰(zhàn)爭,不管是我們還是倭寇,都不能在短時間內(nèi)結束戰(zhàn)鬥。”我回答道。
“歐陽將軍,請問,您對於您的國家能否獲得最終勝利這一問題,是怎麼看待的?”剛纔的那個美國記者又站了起來,繼續(xù)問道。
能否獲得勝利?
“這個問題,您不應該問我,而應該去問中國四億五千萬的國民,問問他們,答不答應中國被倭寇滅亡,如果他們不答應,那麼,我們就一定可以獲得勝利。不管倭寇現(xiàn)在有多強,我們都一定會獲得勝利。”我一字一字的說到:“能否勝利,不是軍人說了算的,而是國民說了算了,如果國民擁有必勝信念,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民族,就永遠不會失敗!”
中央社的幾個記者帶頭鼓掌,其他國家的記者隨後也露出了敬佩的神情,相繼鼓掌。
只要國家信念不死,何人可滅我中華?
倭寇,他們來多少人,都是來送死的!
“師座,集總來電。”新聞發(fā)佈會結束後,謝晉元大哥來到了我的面前,拿出了一份電報交給我:“就在新聞發(fā)佈會進行了一半的時候,倭寇海軍對羅店進行了炮擊,密度之大令人咋舌,羅店鎮(zhèn)幾成焦土,羅軍長那兒似乎比較困難。”
我一愣,隨即拿起了電報。
電報上所言,倭寇海軍以前所未有之威勢發(fā)動了炮擊,並且出動了空軍進行轟炸,沒有準備的十八軍猝不及防,來不及躲入防空洞,損失慘重,倭寇的主力估計明日就可到達,十八軍不知道能撐多久,十八軍也是國軍重要精銳,不可以損失太多的。
張治中將軍的意思我明白,十八軍是陳誠將軍的起家部隊,嫡系部隊,如果全部打空了,陳誠將軍的處境恐怕會很不好,於情於理,我都不能讓十八軍損失過於慘重;雖然是有校長的命令,也有我部做出的表率,但是十八軍想要超越我們,似乎比較困難。
我放下電報:“謝大哥,命令部隊,加緊訓練,同時,預備好衣物彈藥等等可以儲備的必需物資,全部裝車,能裝多少裝多少,在命令沒有來到之前,繼續(xù)裝車,我們可能很快就要重上戰(zhàn)場,早作準備也是極好的。”
謝晉元大哥點頭:“我明白了,我立刻去準備。”
謝晉元大哥剛離開,勃羅姆就來了:“歐陽,這支軍隊的素質(zhì)很高,加上老兵的訓練,相信很快就可以形成強大的戰(zhàn)鬥力,到時候,整編一百師將會是一支最爲強大的軍隊!”勃羅姆一臉的驕傲,畢竟訓練這支部隊,他也傾注了極大的心血。
我說道:“勃羅姆,所有訓練項目和日程都要提前了,強度也要加大。”
勃羅姆一愣:“歐陽,這是爲什麼?訓練的日程和強度是我們一起商議的,很科學的,爲什麼要改變?”
我說道:“倭寇海軍剛剛纔進行了炮擊,羅店守軍損失慘重我預計倭寇會不惜一切代價猛攻羅店,十八軍恐怕很難鎮(zhèn)守得住羅店,所以,我們重返戰(zhàn)場的時間,不會很遠了,我們必須要加快訓練,否則,咱們的處境就很被動了,到時候,咱們說不定要和倭寇打攻防拉鋸戰(zhàn)了。”
勃羅姆的臉上抽搐了幾下:“對不起,歐陽,我險些忘記了中國的國力不如日本,你的部隊的戰(zhàn)績過於耀眼,甚至讓很多人忘記了兩國之間的巨大差距,歐陽,這可不是一件好事,你要多多注意。”
我點頭:“這我明白,我不會狂妄自大的;但是,勃羅姆,我沒有退路,被放在了這樣一個位置上,我只有兩條路,一是戰(zhàn)勝,而是戰(zhàn)死,除非政府下令,否則我沒有後退的權力和理由,別人能敗,我敗不得。”
勃羅姆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歐陽,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有些感覺,你一定會成爲一名聞名世界的將軍,一定會的。”
我聳聳肩:“或許吧……”
或許吧……這些戰(zhàn)績,已經(jīng)足以讓我成爲名將,可是要聞名世界,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甚至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接下來的日子,就更爲緊張了,軍營裡面瀰漫著緊張的氣氛和火藥的氣息,部隊已經(jīng)開始了實彈演練;除去老兵以外,所有的新兵都開始進行實彈演練,並且五對一,和老兵,進行拼刺刀演練,*實彈的打,在訓練中受傷,總比在戰(zhàn)場上丟了性命好。
不過好在我的那些受傷的戰(zhàn)士們陸續(xù)歸隊了,七千多傷勢嚴重不得不去醫(yī)院治療的戰(zhàn)士們回來了六千餘,這讓我覺得有些緊缺的人手瞬間變得寬裕起來,我立刻就把他們編入了基層軍事單位裡面,比如班排連擔任副職,並且給了他們一個任務,把他們和倭寇拼殺和受傷的心得和新兵們說一說。
這是很有講究的,有了這些血漢子的帶領,新兵也會變成血漢子!
羅啓疆大哥和彭林生大哥傷愈歸隊了,他們見到了這一切,也覺得激動莫名,以非常飽滿的精神投入了緊張的工作當中。
而對於整個戰(zhàn)場的局勢,我也無時無刻不在關注。
只是,我的眉頭一天比一天緊皺,因爲從二十七日到今天,民國二十六年八月三十一日,這五天來,倭寇的表現(xiàn),只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瘋狂!
徹頭徹尾的瘋狂!極度的瘋狂!
二十七日下午三時,倭寇主力十萬大軍乘坐上百艘艦艇並一艘航母加急趕到了羅店近海,沒有休整,當即就對羅店進行了瘋狂的炮擊和轟炸;一直轟炸到了二十八日拂曉,倭寇第一零一師團整整三萬軍隊,在登陸艇的協(xié)助下成功登陸。
至此,倭寇在上海的兵力已然和我軍持平……
十八軍守軍第十一師被倭寇炮火轟炸了整整一夜,未曾得以休息,戰(zhàn)力銳減,死傷慘重,但是拼死抵抗,一直支持到了援軍到來;最終空軍協(xié)助,擊毀日機五架,逼退倭寇海軍,十八軍擊退了倭寇大軍,是役,十八軍十一師損兵五千,近乎全滅,屍橫遍野……
倭寇損兵七百餘……
而後倭寇大軍輪番日夜不停的進攻,羅店僅僅一個數(shù)平方公里的小鎮(zhèn),被倭寇的炮火轟炸的沒有一寸完整的土地,具爲焦土,十八軍將士以無畏之堅定意志,始終堅守,一直堅持到了今日,但是據(jù)報,十八軍的損兵已達一萬五千餘,而倭寇損兵僅僅三千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