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座,這讓做,可以辦成嗎?是不是有些太過武斷了?而且人數那麼多,全柳州數十萬人如何可以看得過來?而且那位老者的記憶力,屬下表示懷疑,若是不小心冤枉了旁人,對軍座還有委座的名譽實在是不好,所以屬下以爲此法不可行。”鄭宇強在我身邊,看見老人家顫顫巍巍的離開過後,這樣說道。
我笑了笑:“你們不是監視了幾戶人家嗎?我們不是警察,更不是偵探,我們這麼做,就是要讓那些人心慌意亂,說不定未等我們採取行動,他們自己就開始慌了,所以,那幾戶人家肯定有問題,其他人也不能說沒有問題,只要抓住之後嚴加審問,自然可以得知我們想知道的一切,在這期間更要嚴加巡防,不能讓任何一個活物離開柳州,委座已經找來了戴雨農和他的屬下,抓住之後的問題就交給他們了,我們是軍人,只管做好我們該做好的事情。”
鄭宇強點頭:“屬下明白!”
吃完午飯,我與校長親自參與了這場特殊的審問,請來的老人家站在他那天看到那個神秘人物的地點,擡頭看著山頂,轉變了幾個角度,仔細的比劃比劃,而後朝我點了點頭,我點點頭,對鄭宇強說道:“把那幾個人拉上來!”
鄭宇強一敬禮:“是!”而後一揮手,七個中年男子就被拉了上來,七個人長得都不像好人,都是獐頭鼠目,一看就不是什麼正派人物,也難怪士兵們會對他們產生懷疑,他們自己自然也是鼠輩,才一些些的審問就被問出了問題,我心下一陣冷笑,這七個人也許只有一個人纔是那天的人,或者一個也不是,但是這七個人一定有漢奸,等戴雨農一來,我們不擔心問不出什麼東西,這也就夠了。
兩個士兵用槍指著第一個中年男子,讓他穿上黑色大衣帶著黑色帽子,而後拿著一塊玻璃上山,並且貼身看管他,防止他的一舉一動,那中年男子一陣哆嗦,哆哆嗦嗦的拿著玻璃上了山頂,在那裡被士兵們逼迫著舉起了鏡子,左轉轉右轉轉,老人家看得很仔細,而後看了看我,搖了搖頭。
我一揮手,兩個士兵立刻押著那個中年男子下來了,那中年男子脫下了衣服和帽子,走到我的面前,戰戰兢兢的看著我問道:“長官,小人,小人可以離開了嗎?小人家中,還有妻兒,還有老母,尚等待著小人回去吃飯。”
我用冷冷的眼神看了看他:“回去吃飯?當然可以,但是要在你的問題全部解決完了以後!你的問題還沒有完,我們慢慢的來,你們幾個,一個也別想走,全部給我呆在這裡呆著!鄭宇強!繼續!”
鄭宇強大喊一聲:“是!”之後立刻指派士兵嚴加看管這些獐頭鼠目的人,他們的臉上紛紛露出了豐富而又奇怪的表情,我冷笑著不去管他們,轉過頭來到校長身邊:“校長,這些人都是有極大嫌疑從事漢奸活動的人,雲海以爲,等雨農大哥來此以後,把這些人交給他,這些事情最適合他去做,他一定可以從這些人的嘴裡掏出我們想要的東西。說不定還可以就此得到很多我們一直得不到的消息。”
校長點點頭,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冷意:“常聞白崇禧誇海口,廣西無漢奸,看來此話不真,作爲國府大將,怎可如此魯莽?此次,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話可說,哼!”
我心下一陣嘆息,這件事情卻不是我可以管得了的,也罷,走一步看一步吧!今後的事情,還是今後去說吧,白崇禧將軍和李宗仁將軍的日子,可能不會很好過了,但這也不是我改變的了的,就算我想改變,我也沒有那個能力,畢竟中國的元首是校長,而不是我。
接下來還是按照先前的流程,一個一個的來,穿上黑色大衣,戴著黑色帽子,舉起鏡子在山頂上搖晃著身體和鏡子,老人家一次次的搖頭;但是在第六個人的時候,老人家的眼睛裡突然多了一絲疑惑,而後慢慢的是堅定,只見老人家看向了我,微不可查的慢慢的點了點頭,我隨即露出了微笑,點了點頭,鄭宇強隨即朝著山頂揮了揮手,兩個士兵會意,立刻施展擒拿手,將那人給控制住了。
士兵們押著那人,來到我的面前,我冷笑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一臉驚恐地看著我,而後哆嗦著說道:“廖,廖志強。”
我回頭看了看校長,而後指了指校長:“你可知道這位先生是誰?”
廖志強點點頭:“是,是蔣委員長,您,您是定倭將軍。”
我點點頭笑道:“好,廖志強,我現在宣佈,你陰謀參與倭寇的刺殺委員長事件,現在你被捕了,老老實實的待在監獄裡面,很快,就會有專門人來審訊你,聽懂了嗎?你最好老實一點兒,否則,我不保證你的生命安全,你的妻兒,還有你的家人,你們的妻兒,以及你們的家人,都不會很安全!明白嗎?”說到最後我是對著那些漢奸們一起說的。
漢奸們立刻面色大變,廖志強更是立刻變得臉色蒼白:“將,將軍,委員長,小人,小人犯了什麼錯,小人無錯啊!小人無錯啊!爲什麼要抓住小人?爲什麼?”
我冷笑:“爲什麼?我問你,你是如何認識我和委員長的?”
廖志強眼珠子一轉,說道:“小人去過南京,見過委員長的樣子,您的樣子,被印在了很多報紙上,很多人都認識您的!真的,不信您問他們,他們也都知道的!”廖志強把頭偏向了那些同樣被士兵們嚴加看管的六個人。
那些人紛紛點頭:“將軍,委員長,我們是無辜的!”
我看了看老人家,老人家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我,我明白了,我點點頭,對他們說道:“不論如何,你們還是乖乖的呆著,要是你們有任何不好的舉動,就地槍斃!至於你們即將遭受到的審訊,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接受,否則,你們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而後我示意校長可以和我一起離開了,鄭宇強則押著這些人去了臨時的監獄裡面。
“雲海,那些人你們真的有把握確定是漢奸嗎?”校長看著我,疑惑的問道。我笑道:“校長,要是一開始雲海還會懷疑是否冤枉了人,但是如今這麼一來,雲海幾乎可以確定,這些人,就是樓周的漢奸組織的人員,他們之間必然有某種默契,校長,對付這種事情,雨農大哥是最拿手的了,所以就交給雨農大哥吧!”
校長點點頭:“既然如此,就交給雨農吧!雲海,你準備一下,明日就要召開軍事會議了,那些人也該到了。”
我看著校長冷然的眼神,感到了一絲憂慮,但是我更憂慮的是,我根本不能爲此作任何有益處的轉變。我似乎也不應該這麼做,否則,就會引發不必要的事情,一旦東窗事發,很有可能會引起抗戰中的內戰,那可就真的是親者痛仇者快了。
下午,白崇禧將軍等人相繼趕到了,我被派去接待他們,路上,白崇禧將軍面帶憂慮的向我詢問到:“雲海,此次委座被倭寇襲擊一事,聽說是柳州的漢奸所爲,是嗎?委座沒有受傷吧?你也還好吧?”
我心下凜然,消息夠靈通的,事情才發生不久,竟然就知道了,難道桂系的觸角已經伸到了戴雨農的調查局裡面?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調查局可是中央直屬,是校長的心腹所在地,白崇禧將軍沒有在意這個關節,更沒有在意我是全部事件的參與人,也沒有在意我是否已經和校長說了些什麼,於是,纔會說出這些話,白崇禧將軍果然不是一個好的政客,這樣就不打自招了嗎?看來我要提醒一下戴雨農,讓他注意注意他自己的手下內部是否有問題!
我淡淡的說道:“是啊,一共二十三個人,都是漢奸,是被倭寇收買的,歸一個倭寇管理,負責搜查消息和傳遞消息,然後轉告給那個倭寇,具體的情況他們不管,只管傳遞消息執行命令,所以此次我們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因爲那個上線倭寇已經吞毒藥自殺了,校長爲此非常生氣,白長官,您可要注意一點了。”
白崇禧將軍聞言變了變臉色:“哦?何出此言?”
我說道:“校長知道了一切之後曾經說,白長官曾言廣西無漢奸,而且還做了很長時間的桂林行營主任,竟然沒有發覺;而且校長只來了一次柳州就被漢奸告密偷襲,差點丟了性命,實在是非常之不愉快,原本的好心情全部毀掉了,所以,白長官,此次會議還是少說幾句話,順著校長的心意比較好,否則會發生什麼事情雲海也不敢說。”
白崇禧將軍的面色一陣白一陣青,而後緩緩的點了點頭:“這實在是出乎我的預料之外,我實在也不清楚會有這麼些問題,所以,雲海啊,還請你在委座面前爲我美言幾句,感激不盡啊!”
我心中有些惋惜,有些不舒服,但是此時此刻,我已經明白了我的心境,我已然決定了,要和校長站在一條戰線上,爲了保護校長而戰鬥!
當天晚上,戴雨農就風雨兼程的趕到了柳州,展開了對這七人的審訊,我一晚上沒有睡,因爲我的腦海裡充斥了滲人的慘叫聲,第二天,在那些大員們和我手下的戰將們還沒有到齊的時候,身上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的戴雨農走來到了我和校長商議事情的房間,嚴肅地說道:“校長,學生已經查明瞭,這七個人,無一例外都是漢奸。
除此之外,我們還抓住了十六個同樣的漢奸,他們的上線是一個居住在柳州城裡的倭寇,我們進行抓捕的時候他吞毒藥自盡了,我們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他在得知我們展開大搜捕之後就把一切有價值的情報全部毀掉了,那二十三個漢奸全部都是柳州本地人,他們的任務只是提供情報給那個倭寇,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
而那次的空襲並不是我們內部出現的事情,而是這些漢奸的推測,他們見到了柳州城內突然來了一隻強悍的部隊,四處警戒四處巡防,於是悄悄的留了一個心眼兒,接著就發現了雲海,他們都認識雲海,於是上報了那個倭寇,那個倭寇就報告了倭寇總部,倭寇總部一開始沒什麼消息,但是第二天,也就是校長來到柳州的那一天,正好被一個漢奸看見了,就是那個拿著鏡子站在山頂給倭寇發信號的那個混蛋,被他看見了,於是倭寇就決定展開空襲。
具體的情況就是這樣,但是我們並沒有掌握其他的具體情報,什麼密碼本和電臺之類全部都被毀掉了,我們去的太晚了,什麼也沒有得到,但是搗毀了這樣一個情報組織,我們還是有收穫的,校長,這二十三個漢奸,怎麼處置?”
校長先是沉默了一會兒,而後睜開眼睛,沉聲說道:“等待明日軍事會議正式召開之前,就在這裡,就在這個外面,當著所有參加會議的軍官的面,全部槍斃!以正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