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鐘的聲音實在令人抓狂, 用枕頭捂住頭,用被子將自己裹住,想要繼續睡。
“啊啊啊, 怎麼還能聽到啊!”痛苦的爬出被子, 摁掉了鬧鐘。
我整個週末都在失眠, 自己也不知道是凌晨幾點睡著的, 好像剛閉上眼睛就天亮了一樣。偏偏是週一, 要上課的,我不能睡懶覺補眠。
眼睛睜不開,雙手纏著被子, 我蓬頭垢面的呆坐在牀上。
用力伸個懶腰,我遲緩的走出房間。
已經洗漱完畢的我還不是很清醒, 睡眼惺忪, 眼前的事物是模糊的。
“月音, 快一點,吃完早餐要去上課的。”埋首於報紙的叔叔擡起頭看著我, 看到我迷糊的樣子微微一笑,順便喝了口香濃的咖啡。
我木然的點點頭,坐到餐桌前。
無力地咬著土司,連果醬、花生醬都懶得塗。我嘆口氣,用叉子叉起香腸, 放到嘴邊咬了一口, 有點食不知味。
放下報紙, 叔叔心疼的看著我, “昨晚沒睡好嗎?”
繼續點頭, 我現在頭有千斤重。我嘟著嘴,“看來我也要喝咖啡了。”
……
課上得一點意思沒有, 我盡了最大努力讓自己不睡覺捱到下課。
下課鈴還真是好聽啊,我倒在桌上。
“月音,快起來,不要睡啊!”前面的勇美轉過來,推著我的胳膊。
我沒擡頭,哼聲倒:“我好睏,不要和我說話!”
“你昨晚幹什麼去了?”旁邊的禮子奇怪的拍拍我。
勇美嘿嘿一笑,調侃地說道:“是不是你的生日宴不過癮,昨天從神奈川回來和跡部學長二人世界啦?”
啪,很清脆的聲音,隨著勇美的痛叫,我知道她被打了,下手的人肯定是禮子。
“不是說好不提週五的事嗎?”禮子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提到跡部,我的心沉了一下,立刻睡意全無,而且被她們這麼鬧,我也睡不好,索性坐起來。
“喂,你們兩個……” 我看著她們,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其實在我的生日宴會上大家提不上玩得開心,因爲天宮的出現掃了興致。雖然對我本人的影響並不大,但是禮子勇美他們聽到我的事肯定心裡不好受,但是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起也不追問。
對於我,那一晚生日宴過後的事讓我很傷腦筋。
跡部生氣了,而且氣得不輕,他週末這兩天都沒有聯繫我,我打了兩次電話都沒人聽。可是他生氣的原因呢?是因爲我不該和其他男生說話,還是因爲對方是弦一郎,那傢伙一直不怎麼喜歡弦一郎的,開始以爲是性格不合,可看起來又不光是那樣。
回到神奈川,百合子爲我準備的派對似乎大家都很開心,但不是那樣啊,空氣裡明明散發著悶悶的低氣壓,看著大家的笑臉我突然覺得很累。弦一郎看起來一切正常,可我就是知道他不開心,他的苦澀同樣感染著我,但是他沒有說我也沒有問,對我像以前一樣,淡淡的卻很關心。
所以週末我過得並不好,甚至失眠。也許是因爲睡眠不足,想到這些,我的頭好痛。
瞟了眼另一邊的優,她完全無視我們這邊發生的事,低著頭一邊翻看整理一邊寫著什麼。
“你幹什麼呢?”我試圖轉移勇美和禮子的注意力,也試圖轉移自己的。
優擡頭看我一眼,“你下週的工作安排,”又低下頭,一邊寫一邊說:“從下週開始你就要忙死了,所以也沒時間失眠惆悵了。”
“我老媽安排的工作很多嗎?”勇美和禮子一起過去圍著優,一起翻看。
只有我愣在那裡,難道我的熊貓眼外加苦瓜臉真的這麼明顯?
在我疲憊不堪、昏昏欲睡的情況下,時間過得也很快。
隨著鈴聲響起,最後一節課也結束了。
拿著要放進書包的課本我徑自出神,渾渾噩噩的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月音,我還要把你的工作安排整理一下,先走嘍~”優拍了我一下。
等我回過神,她已經拎著書包要出教室的門了。
“我們也走了!”勇美和禮子匆忙起身,追上了優。自從她們倆退部以後,總是和優纏在一起,那三個人的感情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了?
我好笑地想著,也拎起書包。“樺地,一起去網球部吧!”
今天一天我都沒看到跡部,也許到那裡能見到他,他會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呢?
……
“少爺,到了。”
一輛賓士停在學校門前,紅色的磚瓦依舊如新,牆上鑲嵌著黑色的校牌‘立海大附屬中學’。
跡部雙手環胸地坐在後座上,斜睨了下牌子,滿是不屑。司機打開車門,他纔不緊不慢的下車,接過網球袋背在肩上。
正直放學時,他這樣的排場引得一衆人在圍觀。
立海大的一切都讓他厭惡,當然包括眼前這些討厭的人,他冷哼一聲,提了提肩上的袋子,鎮定自若的踏進立海大的校門。
這裡是立海大國中部,跡部在這裡大致轉了一圈。這是他第三次來立海大,這裡沒有太大變化,面積不算小,但是比冰帝差遠了,到處透著死板的氣息讓他忍不住皺眉。
“她在這裡痛苦地生活了半學期……”教學樓,花草樹木,還有遠處寬闊的網球場,看著這些,跡部喃喃低語:“完全不值得留戀!”
他無法想象,快樂活潑在當上模特以後更光鮮亮麗的月音當初是如何在這裡生活的。而想到她曾經在這裡的生活,跡部的心很痛,但是這種心痛很快轉變成對另外一個人的不忿,也許不只是那個人。
揹著網球袋身穿冰帝的校服在立海大閒晃,必然引來不少人的側目與揣測,都被跡部忽略的一乾二淨。雖然這裡的一切都讓他不勝其煩,但是他要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喂!”他叫住從身邊走過的兩個女生,冷著一張臉問道:“高中部在哪兒?”
一個女生剛想回答,在看到跡部的臉後害羞的低下頭,雙頰緋紅,“那個,是在……不如我們帶你過去好了~”
跡部臉色更沉,不耐煩地說:“不必了,你只要告訴本大爺方向就可以了……”
……
……
網球場上大家都在訓練,我一個人無聊地坐在長椅上,胳膊支在膝上雙手託著下巴,悶悶的。
他去哪了?是爲了躲我嗎?我問過了,就連忍足也不知道他的行蹤,叔叔說他只請了假。
不管他會不會理我,我決定再打個電話試一試。
“可惡!”不禁氣悶,居然關機。
……
看看天色,這個時間冰帝的訓練差不多該結束了,她在幹什麼?跡部想起了月音,但不免又是生氣。
他繼續看著球場中央的那些人,看樣子這邊也要結束了,臉上浮起笑意。跡部背起球袋,向球場入口走去。
“好像來了不速之客。”柳合上筆記,淡淡地說,眼睛沒有睜開。
“是跡部!”柳生扶了下眼鏡,走到幸村和真田身旁。
幸村微微皺眉,他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讓跡部又一次單獨來這裡。“弦一郎,今天的訓練結束,讓大家回去吧。”
真田點頭,走出休息區。
所以,當跡部走到跟前的時候,這裡只剩下立海大網球部的正選和百合子。
“有事嗎?”作爲部長,幸村有禮貌的問道。
跡部脣角上揚,這樣的笑容讓人很不爽,起碼切原已經在咬牙切齒了。“我來找他!”他眼睛直視著真田,挑釁的意思非常明確。“我們打一場吧!”
真田緊皺著眉頭,眉心已經寫成了‘川’字。
“不要以爲自己是冰帝的部長就可以爲所欲爲,你太囂張了!”切原喊道,“要打我奉陪!”
幸村制止了切原,看向跡部,“這是你第二次單槍匹馬闖我們網球部了,我想你……”
“比一場吧!”跡部只看著真田,打斷了幸村。
“我拒絕。”
“你害怕了嗎?”跡部的聲音很冷,眼中的怒氣更盛,“如果是這樣就離她遠一點!”
“她?”柳生一愣,生氣地瞪著跡部,“你說的是……”
“比呂士!”幸村適時地打斷,轉頭看著柳蓮二等人,歉意地說道:“你們先回去吧。”
“部長……”切原剛開口就被柳摁住,和其他人一起把切原帶出了網球場。
一片寂靜,廣闊的網球場上只剩下五個人,朝霞滿天,空中飛過的大雁發出的叫聲和著秋風傳進耳裡,顯得格外無力與淒涼。
跡部一人看著眼前的三人,三個人眼中的情緒各不相同,但都相當複雜。而百合子站在他們身後,苦惱的看著對視的四人。
……
……
抓緊的雙拳重新放開,真田很平靜地看著跡部,“你回去吧,我不會和你打的。”轉身欲走。
柳生扶住真田的肩膀,奇怪地望著他,“爲什麼,弦一郎?我們不應該好好教訓他嗎?他憑什麼說出那樣的話!”這樣激動的柳生不像一個紳士更像是就要被人搶走珍寶的孩子,那樣的倔強與任性。
“比呂士你冷靜點。”幸村勸道,雖然以他的立場他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但這並不代表他不生氣,不代表聽到這樣的話會不在乎。
金色的餘暉照亮了柳生的臉龐,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沒辦法冷靜!跡部,在你和絃一郎打之前必須先和我比一場,如果你有力氣就把我們三個人都打倒!”
“本大爺要贏的只有真田弦一郎,他纔是我的絆腳石,至於你,或者是你們,”跡部意味深長地看了幸村一眼,不無諷刺地說道:“根本無所謂。”
“你,欺人太甚!”柳生激動地已經像是要和跡部單挑了,幸村在一旁勸阻,但是起伏的雙肩證明了他的怒氣。
“哼!真田,不要慢吞吞的,堂堂正正的比一場!說你是絆腳石,那也不過是我和月音之間暫時的妨礙,但即使如此,我也要將你完全摧毀。你聽著,如果我贏了,你就再也不許見月音!”
“你輸了呢?”在作出反應前幸村已經脫口而出,因爲他已經抑制不住內心的強烈的波動。‘也許比呂士是對的,應該好好和他打一場’幸村的臉色凝重,眼前的那個人完全燃起了他的鬥志。
跡部的自大已經讓柳生和幸村無法忍受,即使他喜歡月音,他也沒有資格代替月音無視他們,這樣的人月音怎麼會喜歡呢?
真田一直默默無語,對於跡部說的殘忍的話,他真的不在乎嗎?難道真的不想接受他的挑戰嗎?不,他想,因爲憤怒戰鬥的慾望更強!但是他不能,因爲他知道月音決對不會答應的,也不會想看到這樣的情形,無論她怎樣變,離自己有多麼遠,他都能理解她的心情,不想讓她傷心。
況且真田對跡部不是隻有討厭,起碼跡部讓月音的生活更快樂了,這點他沒有做到,他只能在背後望著她,也許那樣就足夠了。
“本大爺絕對不會輸!”跡部斬釘截鐵的說。
“跡部,”帶著複雜的心情,真田費力地開口,“爲月音著想一下,她不會願意看到我們這樣,而且誰也沒有權利替她決定什麼。”從小和她一起長大怎麼會不知道呢,她對父母親恭順聽話,對朋友從不推辭,但是她並不喜歡由別人決定自己的一切。
自己也是一樣啊,所以當時……
時間能夠到退嗎?現在他知道了什麼對自己最重要,可是爲什麼會這麼遲發現自己的心情,她已經不會回到自己身邊了,因爲跡部已經佔據了她的心,即使不願意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真田的話令跡部怒火中燒,那傢伙又憑什麼自以爲很瞭解月音,他恨恨地握緊拳頭。儘管如此,想到月音,跡部的心忍不住一軟,先前的意願不那麼強烈了。
那又怎麼樣呢?該說的還是要說!跡部瞇起雙眼,眼神令人發寒。“你說‘權利’嗎?”他好笑地看著面前的三人,“月音沒有告訴身爲青梅竹馬的你們嗎?她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我只是不想我們的感情被人破壞。”
幸村和柳生的表情僵住了,而真田似乎很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我絕不相信你的話,你這樣的人,你這樣的人……”柳生沒有把話說下去,月音已經拒絕自己了不是嗎?他頹然的想著,可是最起碼,他以爲月音會和絃一郎一起,這樣他還時常能看到她。
爲什麼,爲什麼月音會選了眼前這個自大狂?柳生忍不住在心中吶喊,怎麼可以讓她被人搶走……
震驚過後,幸村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他告訴自己‘他是哥哥’只要這樣子就很好了。然後他向前幾步,與跡部對視,“就算你說的是事實,也不應該跑到立海大來挑釁,什麼都不知道的你說了那些話是污辱,我不允許你無視我們!而且你記住,月音不會把我們,她的朋友,從心裡抹煞掉,如果你喜歡她就應該接受她的一切。”
幸村的話讓跡部無言,他不想承認他說的,如果是那樣,自己又算什麼呢?他一點也不心虛地回視幸村,“別和我談什麼你們的青梅竹馬,都已經老掉牙了!如果你們這些朋友有用的話,月音爲什麼會在東京呢?她痛苦的時候你們這些沒用的傢伙們又都做了什麼?既然什麼都不能做,以後也不要做和想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對了,或許我應該感謝你們的成全。”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因爲這個錯誤是不可否認的,也是他們最慚愧的,明明很想保護月音,但最後什麼都沒有爲她做。
而真田他一直都在責備自己,因爲他就是將月音推向痛苦深淵的罪魁禍首,他不能原諒自己。
“你是來確認自己的位置以及警告我的嗎?你做到了。”真田看著跡部,如此場面,他選擇了示弱。
因爲沒有意義不是嗎,在這裡無畏的吵架甚至不是在場每一個人的風格,既然如此,放棄沒有必要的事情,保留各自的驕傲吧。
身邊同伴急切的神情,真田並沒有理會,他轉過身,想要結束眼前的一切。
跡部扯動了一下嘴角,多天來焦躁的情緒得到了緩解。“看來你已經很瞭解了,那你也沒必要和本大爺打什麼比賽了,記住你說的話!”他也轉身,向場外走去。
天已經快黑了,等在校門外的人接過跡部的球袋。
而此時,他才感覺肩膀有些痠痛。他又轉身看了眼立海大的校舍,皺了下眉頭然後上了車。
車子發動。
從神奈川回東京需要一定的時間,跡部閉上雙眼疲憊地倚靠在後座上。
真田的話還回蕩在他耳邊,今天是否不虛此行呢?但是心裡隱隱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也許他不該來這一趟,他在不信任她嗎?又或是……
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他太急於得到肯定,即使是對她從小長大的朋友,脣槍舌戰一番,至少他可以安下心。如果可以,他想立刻拉著她衝到她父母的面前,告訴他們他的存在,但是那樣不行。
他告訴過她回憶並不重要,但是跡部心裡明白,對某些事某些人月音並不容易忘,她是將所有的感情刻進心裡融入血液的人,就是因爲這樣,他纔要牢牢地抓緊她……
……
……
考慮了很久,我決定去找跡部,和他這樣冷戰我什麼都做不好。
所以午餐後我去找他,最後終於在花園發現了他的身影。
他雙手插進褲兜裡,正倚著一棵粗壯的大樹。大樹的葉子已經發黃,樹蔭下鋪滿了掉落的樹葉。他眺望著遠處,眼神有些憂鬱,我的心有一絲的痛,那樣的表情以前從不會出現在他的臉上,我的內疚感更深了。
我猶豫著,終是走了過去。
他看到我的目光劃過些許的驚喜,但隨後馬上偏過臉,鼻子發出一聲冷哼,看起來並不像搭理我。
我低下頭咬著嘴脣,走過去拉起他的胳膊,“跡部,對不起……”
他斜著眼睛看我,“你是來向我道歉的?”
我點點頭。
他很認真地看著我,淡淡的開口:“你告訴我你哪裡做錯了?”
“那個……”這個問題我已經想了千百遍,我決定相信他是因爲不喜歡弦一郎纔會生氣的。可是我和絃一郎是好朋友,不能因爲跡部不喜歡我就不理自己的朋友了。
“你……”跡部惱怒地看著我,道:“那天晚上你拋下送你回家的我跑向另一個男生,你認爲自己做得很對嗎?”
“對不起!”我很誠懇地說,“可是我有叫你先回去,弦一郎一定有事情纔會……”
他似乎比剛纔更生氣了,“你爲什麼能肯定他一定有事!”
“弦一郎不會隨便跑到東京來的。”而且他還在門外等了那麼久,“讓好朋友久等也不好。”
“只是朋友嗎?”就不看著我。
此刻,我有點生氣,他那次在沖繩也這樣問,我和絃一郎不是朋友還能是什麼呢?“爲什麼總問這個,你不相信我?”我的態度有了變化,語氣不是很好。
跡部沒有發脾氣,只是嘆著氣,“我們的交往我一直都相信,但是你心裡放下以前的感情了嗎?真田還很喜歡你不是嗎?”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不明白爲什麼他會這樣想。我好笑地看著跡部,“喜歡?怎麼可能,你應該知道的,我們曾取消婚約,那是弦一郎提出的……”
也許一開始是我想太多了,但是離開神奈川以後我從沒那麼想過,可是爲什麼,我的心會有些苦澀呢,那是早就結束的事,事實上根本什麼都沒有!
“好了!”聲音從我頭頂傳來,跡部抱住了我,我的心一下子變得平靜了很多,倚在他胸前,聽著他穩健的心跳,我忘記了那些令我煩惱的事。“對不起,我並不想讓你傷心。”
而我卻愣住了,我的表情讓他覺得我在傷心嗎?
“跡部,既然接受了你,我不會再想著別人了,真的。”不知道爲什麼,我的眼睛溼潤了。
“我知道了。”
他的語氣有些悶,好像仍在擔心什麼,“你沒有自信嗎?”
溫暖的懷抱突然緊了緊,頭頂上的聲音有些無奈,“我對任何事都自信,只是對你,你讓我的自信與驕傲都無影無蹤了。”
“是嗎?”我離開他的懷抱,笑著看他,“相信我,好嗎?這個星期回神奈川,我會告訴爸爸媽媽我們的事。”這是我對他的承諾。
跡部笑了,笑容很燦爛。
“啊,對了,你昨天爲什麼沒來網球部?”和他一起散步的時候我問。“你幹什麼去了?”
他好像沒聽到我的問題一樣,在旁邊默不吭聲。
我搖了搖他的手臂,等他回答。
“我,我心情不好,隨便走走。”他沒有看我,似乎手邊的花更吸引他,但是很快他卻向我興師問罪,“誰讓你不打電話也不道歉!”
“我打了兩次你不接而已!”
“那你不會打第三次。”
“我有打,但是昨天下午你關機了,你爲什麼關機?”
“沒有爲什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