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我正坐在一家高級西裝店的沙發(fā)上喝著綠茶, 弦一郎正在裡面試衣服。
仔細(xì)打量了這家店,從各式的男裝到店面的裝修,整體的感覺很好, 服務(wù)也相當(dāng)周到, 不愧有如此高的評價。
週末回來之前, 爲(wèi)了幫弦一郎選好衣服我特意做了功課, 在網(wǎng)上認(rèn)真查了資料, 所以選中了現(xiàn)在這家店。
裕哥哥千叮萬囑,讓我好好幫幫弦一郎,我知道弦一郎肯定不喜歡穿西裝的, 但也不會像裕哥哥說的那樣,會穿著道服參加宴會, 太誇張了吧!
話說回來, 裕哥哥什麼時候這麼關(guān)心絃一郎了?他是典型的沒心沒肺, 只要自己開心就好,八成是神經(jīng)錯亂了, 不然就是閒得發(fā)黴了。儘管心裡數(shù)落著裕哥哥,但要是能幫到弦一郎,我還是很高興的。
“我……換好了……”低沉的聲音,拉回了神遊的我。
我起身來到弦一郎身邊晃了一圈,他的表情看起來很不自然, 皺著眉頭, 拉了拉領(lǐng)口。
第一次看到弦一郎這樣, 表情還挺有趣的, 這種衣服一定讓他很不舒服吧~
店員們都在稱讚弦一郎穿上西裝很好看, 他自己一直皺著眉也不說話,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呵呵……”
弦一郎看著我, 但眼中沒有責(zé)怪的意思,“很奇怪吧~”
我止住笑,“抱歉,我只是覺得你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我重新打量了他,“還不錯啦,只是一下子還不習(xí)慣而已~”
“也許吧!”弦一郎苦笑著。
“我就說嘛,比呂士的爺爺還真奇怪,不然大家都可以剩點力氣~”爲(wèi)了怕人聽見,我壓低了聲音。
弦一郎沒說話,只是略微點頭,算是贊同我的說法,此時的他沒有了往日生硬的面孔,整張臉柔和下來,儘管仍不茍言笑,但我一直認(rèn)爲(wèi)我們之間這種淡淡的相處方式,感覺很好。
“你的衣服準(zhǔn)備了沒有?”弦一郎問我。
“我嗎?媽媽會替我準(zhǔn)備好的,女生的衣服可是很麻煩的,要是讓你來陪我,一定會累死的!對了,再試幾件,這件顏色有點深……”
弦一郎穿黑色西裝不是不好看,只是他的膚色本來就深,這樣搭起來讓他看著更嚴(yán)肅了。
“這件還有這件都不錯的,試試看吧~”我拿給他一件深藍(lán)色和一件銀灰色的西裝,“覺得怎麼樣?”
“榊小姐真有眼光,這幾件都是昨天才到的新款式,不如……”
聽著旁邊店員的嘮叨,我只能應(yīng)付的笑笑,不對,她怎麼會認(rèn)識我的?
“請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姓?”
“這個,是真田家的大少爺……”
“裕哥哥!”我和絃一郎對視一眼,他露出無奈的表情。
我就知道,做這種事的怎麼可能是弦一郎啊,只有他才這麼無聊!
“弦一郎,裕哥哥是變態(tài)嗎?他肯定偷聽了我們通電話,不然怎麼會知道……”
“請問,有什麼問題嗎?”店員們看著怒氣衝衝的我,不該如何是好。
“沒事,我們自己來就好,你們?nèi)ッΠ桑 ?
“是的,真田少爺。”
“月音,你生氣了?”
被弦一郎一問,我的脾氣也發(fā)不起來了,反正裕哥哥本來就是這樣的,本來以爲(wèi)他上大學(xué)會成熟點,看來是我自己異想天開了。
“沒什麼,我們不要理他,早晚我要用我的空手道讓他向我求饒!”我自信滿滿的說,好像已經(jīng)看到裕哥哥痛哭流涕的樣子。
“那你今天就來我家吧,我想,就算你把他修理得再慘,爺爺和爸爸也不會反對的。”
“哎?”我忍不住看著弦一郎。
“怎麼了?”
“沒想到弦一郎也會說這樣的話~”我的心情突然變得格外好,“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改天再去修理他,現(xiàn)在,你得趕快去試衣服……”
……
弦一郎看著身邊的人,午飯吃過了,現(xiàn)在要去哪兒?他想起了臨出門時,哥哥惡狠狠的話:“六點之前不許回家!”隨後又很狗腿的湊過來,“你們逛完街,可以去吃午飯,看看電影什麼的。”
想起哥哥,弦一郎的頭開始疼了,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哥哥是個奇怪的人。
恰巧此時,他們經(jīng)過了一家電影院。
弦一郎怎麼一直沒說話,是不是累了?想來選衣服這種事對他來說比打上一天網(wǎng)球還要累吧。
側(cè)頭看了一眼,他好像在看什麼東西,“你在看什麼?”我注意到了對面的大幅海報,好像是新上映的電影。“弦一郎有想看的電影嗎?”
“不,沒有,我們走吧。”
“說起來,我好像都沒進過電影院,我們?nèi)タ措娪鞍桑俊蔽彝蝗缓芟脒M去,重新感受一下坐在電影院裡看電影的感覺。
“裡面很黑。”
我明白弦一郎的意思,他知道我怕黑的。
“沒關(guān)係,有你在我就不怕了,而且裡面也有很多人啊,我們可以坐靠前的位子,這樣放映時周圍會亮亮的。”不知怎的,我覺得自己現(xiàn)在說話的樣子肯定像個小孩子。
“好吧。”
弦一郎去買票,我靠在路邊的欄桿上等他,週末看電影的人好像特別的多。
突然,一聲急剎車,一輛銀色跑車停在我後前,我嚇了一跳,難道這個人不知道這樣開車很危險的嗎?
“你……”到嘴邊的話還沒出口,就被人打斷了。
“你好,可愛的小姐~”那人還吹了聲口哨,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眼前的這個人有著一頭銀色短髮,用髮蠟打了造型,一身時尚打扮,看起來像個紈絝子弟。
他隨手摘掉墨鏡,我看清了他的長相,分明的五官讓我不得不承認(rèn)他是個長得非常好看的人,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充滿魅惑,我想能讓任何一個女孩子臉紅心跳,看他的年齡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
“欣賞完了嗎?”
戲虐的聲音讓我的耳膜很不舒服,我不禁皺緊眉頭,這個陌生人還真是沒禮貌!我並不想搭理這種人,轉(zhuǎn)身想走,他居然拉住了我。
“你想幹什麼!”我想掙脫,他卻緊緊拉著,“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氣了!”
“別那麼緊張,哈,你還是第一個見到我對我如此兇的女孩子~”他放鬆了抓在我腕上的力道,卻沒有放開我,“我想問一下這個地方……”
他遞過來一張紙,我掃了一下。原來是個問路的,不過,他問路的方式未免太奇怪了。
“一直走,見到路口左轉(zhuǎn),隔兩個路口再左轉(zhuǎn),然後右轉(zhuǎn)!好了,你可以放開我了!”
“左轉(zhuǎn),左轉(zhuǎn),再右轉(zhuǎn),你沒騙我吧?”
這個人真的很煩,“不相信自己去問警察!如果你的智商沒問題,我想你可以在不遠(yuǎn)處找到!”
“警察?我不喜歡和男人打交道~ ”那人微微一笑,“不如……你帶我去好了,來,上車吧~”
他、他居然要拉我上車,我終於忍到了極限,“如果你不想鼻青臉腫的找到那個地方,最好給我放手!”
“不要那麼兇好不好?”
“月音?”看到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弦一郎趕快跑過來,“怎麼了?”
“弦一郎,這個人實在是……”
看著那個男人抓著我的手,弦一郎的臉色越來越冷,“你最好放手!”
“哎?這是你男朋友嗎?”他放開手,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被那傢伙一問,我一時語塞,不過,他幹嘛看起來和我很熟的樣子?
“我想這不用你來操心!” 弦一郎拉起我的手,遠(yuǎn)離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傢伙。
任由弦一郎拉著走,我沒回頭看那個人,只覺得那人生了副好皮囊,人品卻太差了。但此時,令我沒想到的是,一天之內(nèi)居然見了他兩次,而下一次還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哎?是文藝片啊~”我忍不住看了一眼一幅花花綠綠的海報。
“嗯,聽說內(nèi)容不錯,你應(yīng)該會喜歡的,”見我盯著一幅海報,弦一郎也瞧了兩眼,“另外一部是恐怖片,你想看嗎?”然後奇怪的看著我。
難怪看起來很熱鬧的樣子,原來是恐怖片,我纔不想看呢,“不不,我不要看……” 我雖然不怕鬼怪之類的東西,但也不想刺激自己的視覺,譬如鮮血淋漓,血肉模糊,想想就覺得噁心。
弦一郎看看我的表情,眼裡有了一絲笑意。
我們進去的時候正準(zhǔn)備放映,所以裡面一下子全黑了,只有前面的熒幕在發(fā)著白光,而弦一郎一直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讓我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我的心裡竟有些雀躍,這一世,自己第一次走進了電影院。
弦一郎拉著我找座位,可是我們的座位有點靠後。
“你先坐在這兒,”而他自己仍是站著,“害怕嗎?”
“一點也不!”我開心地說,“弦一郎不坐下嗎?”
“等我一下,馬上就回來……”留下這句話,弦一郎又往前走。
他到底去做什麼呢?因爲(wèi)好奇,我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
他在比較靠近屏幕的位置停下,和一個人交談起來。是認(rèn)識的人嗎?看起來不像啊。
沒有幾分鐘弦一郎回來了,說我們可以坐到前面去,我吃驚的看著他,
“你剛纔去找前面的人換座位嗎?”我本來是說說罷了,他卻……
“嗯。”語氣聽起來淡淡的。
當(dāng)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弦一郎拉到前面了。
和我們換座位的是一對學(xué)生情侶,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大,他們看弦一郎時表情怪怪的,我猜想被弦一郎嚇走的可能性居多。
我不知道弦一郎是怎麼和他們交涉的,也沒有問,只愣愣地看了他半天,心中有一股暖流劃過。
“很亮。”
“嗯……”
本來懷著這樣的心情,我想好好看電影的,可是……
當(dāng)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電影院裡已不再是漆黑,明亮的燈光照得眼睛有些刺痛,揉了揉眼睛,我,竟然睡著了。
慌忙坐起來,發(fā)現(xiàn)弦一郎在看我,搞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明明他特意給我換了座位的。
“那個……”
“你睡醒了?”弦一郎看起來心情很不錯,不知爲(wèi)什麼,我覺得他看我眼神更柔和了。
對了,他這樣看了我多久?我的睡相會不會很難看?
我側(cè)過身,摸了摸臉,擦了擦嘴,幸好沒有流口水。
“嗯,我睡飽了。對不起,弦一郎,我自己要看電影結(jié)果卻睡著了。”
“沒關(guān)係。”
“那,我們走吧~”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蓋著一件短袖襯衫,是弦一郎的,他現(xiàn)在只穿著一件短袖T恤衫。
“這裡有冷氣。”他沒再多說,接過衣服,向外走去。
……
……
夏天的街道更顯安靜,現(xiàn)在還不是正夏,所以天氣還不算炎熱。
我和絃一郎走在樹蔭下,陽光透過葉縫照在我們身上,嗅著的是葉子特有的味道。
這是通往我家的方向,想請弦一郎一起吃晚飯,爸爸媽媽也很久沒見到他了。路上,我聽他給我講了電影的結(jié)局,他說我?guī)缀跏请娪耙婚_始就睡著了,這讓我很鬱悶。
“弦一郎,說真的,我的睡相難看嗎?”想了半天,我還忍不住問了出來。
他想了想,好像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一番,“還好~”
“那是什麼意思?”
“沒意思。”
我盯了他半天,他還是面無表情,什麼都沒說,只是眼睛看向了別處,我看得出來,他有些窘迫。
“呵呵~”
“怎麼了?”
我裝作若無其事,“沒什麼~”
弦一郎還想說什麼,忽然一陣疾風(fēng)掠過,是一輛銀色跑車,怎麼有些眼熟?
“你們好,又見面了~”
我認(rèn)出了眼前的人,就是電影院前面那個不禮貌的人,他的衣服怎麼變了?他此時正穿著一身西裝,頭髮也梳了起來,看起來很一本正經(jīng)。
弦一郎也認(rèn)出了他,擋在我身前。
“有事嗎?”
“我們真有緣,既然如此,你們把這個地方的具體位置告訴我,怎麼樣?”
弦一郎接過我曾看過的那張卡片,先是一驚,然後遞給我。
這,我家的地址?!
……
“小姐,您回來了,啊,真田少爺您也來了。”我輕點下頭。
“您好,淺井奶奶。”弦一郎有禮貌的打了招呼。
“爸爸回來了嗎?”
“先生還沒有回來,夫人在客廳。”淺井奶奶注意到了站在我們後面的人,“小姐,這位先生是……”
“不認(rèn)識,您看著招待吧。”
我和絃一郎穿過庭院,不再理會後面那個人。
爸爸回來得很早,那個人是來拜訪爸爸的,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反正晚飯時我沒看到他,心裡不由慶幸了一下。
“爸爸,那個人是誰,他來幹什麼?”我隨口問道。
“他是天宮信孝,從東京來的。”
天宮?東京?不知爲(wèi)什麼,我想起了那個長髮飄飄,總是很端莊的天宮,那兩個人不會有什麼關(guān)係吧?
“月音,月音?”我回過神,弦一郎在叫我呢。
“嗯?”
“你在想什麼?”
“啊,沒有,其實,我也認(rèn)識一個叫天宮的人。”我笑了笑。
“弦一郎”
“是,榊叔叔。”
“那人是來神奈川任職的,想必過幾天也會去拜訪你父親。”
“是,我會回去轉(zhuǎn)告的。”
我好奇地問:“任職?那和來拜訪爸爸和真田叔叔有什麼關(guān)係?”
爸爸溫和的笑了,“你太小,不懂這些事,只不過他是家族裡介紹過來的,當(dāng)然需要關(guān)照一下,他也不會只拜訪我們兩家,神奈川有地位的人家都要去拜訪的。”
“哦。”我點點頭,“這就是所謂的官場?”可不知我家是他拜訪名單上的第幾位?我是知道,無論是家裡傳承的道場還是爸爸的企業(yè),都是發(fā)展得越來越好,讓我好奇的是,在神奈川,榊家的地位到底是怎樣的呢?
爸爸和絃一郎一起看著我,媽媽嗔怪的看了爸爸一眼,好像是怪爸爸不該和我說些。
媽媽撫著我的頭髮,“這些事情你爸爸會處理的,別爲(wèi)這種事操心,快吃飯吧。”
“好~”
……
……
莊嚴(yán)的大門緩緩地打開,一輛銀色的跑車駛了進去。
西式的莊園中種滿了各色的薔薇,整齊的盆栽預(yù)示著園丁的勤勞,這裡的景色確實會使人流連忘返,冰冷的眼睛裡也終於有了絲溫度。
他一直認(rèn)爲(wèi),眼前的景色是這骯髒醜惡的家裡唯一的美麗,當(dāng)然,對於一個政要之家,世代從政的家族來說,美麗是不需要的,即使需要也不過是爲(wèi)達(dá)到目的的一種手段。
站在父親的書房外,他重重呼了口氣,眼中又沒了溫度,臉上的表情換上了紈絝子弟該有神情,然後,敲響了門。
“信孝,你回來了。”這是一個沒有溫度的聲音,聲音的主人也是銀髮,眼中閃著銳利的光,儘管歲月已在他臉上留下痕跡,但仍要說這個人年輕時也一定是個美男子。
“是的,父親。”
“第一次到神奈川,感覺如何?”他的父親從書桌前站起來,走到窗前,凝視著花園裡美麗的薔薇。
“還不錯,大概會和東京一樣好玩~”輕鬆的語調(diào)帶著調(diào)侃的味道,“我想,在那裡會過得很愉快~”
父親惱怒的神情一掃而過,但這細(xì)微的變化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對於自己父親的怒意,他似乎很愉快。
“我希望你知道,你在東京已經(jīng)臭名昭著了,你去神奈川不要再丟我的臉!”語氣雖然很平靜,但他知道,父親在隱忍,他最看不慣的就是父親虛僞的嘴臉。
“這有關(guān)係嗎,您可以再派我去別的地方,北海道夠不夠遠(yuǎn)?”他微笑著說,“只不過,離開東京,您的命令就未必那麼管用了。”
就像這次去神奈川,不是還要去打好關(guān)係嗎?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父親陰晴不定的臉色,“住口!”
又是這樣,每次來說不上兩句,他們父子倆就會鬧翻,父親對他好像格外的不能忍。
“父親不是最擅長掩蓋自己嘛,怎麼……”正打算說下去,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
“爸爸,您的咖啡。”
“放下吧,美佳。”
“哥哥,你從神奈川回來了?”
他沒回答,只是笑了一下。
因爲(wèi)看到自己的妹妹,父親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相較於自己,父親還是比較欣賞美佳的,這個妹妹雖然外表美麗,溫柔端莊,但是她的行事作風(fēng)像極了父親,他們都擅長僞裝。
“事情順利嗎?”美佳看看爸爸,又看看他,沒有人回答。“爸爸,您臉色不好。”美佳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沒有關(guān)係,不要管你哥哥的事,說說你吧,和跡部相處順利嗎?”
跡部?原來是那個美佳喜歡的人,當(dāng)然她妹妹更喜歡跡部家獨一無二的財力,“他嗎?”美佳搖搖頭,顯得有些受傷。
他不禁想笑,“以美佳你的手段難道也不能抓住跡部的心嗎?哦,我差點忘了,跡部也是個聰明人,他應(yīng)該不會上當(dāng)纔對~”
“你不要把你妹妹的事當(dāng)作笑話來聽,在我眼裡,美佳比你有用多了!”
“這是當(dāng)然,她得了您的真?zhèn)鳎 ?
“哥哥,我實在不明白,你以這種方式反抗爸爸有什麼意義,不覺得幼稚嗎?”美佳嘲諷地看著他。
他突然覺得很累,不想再參與父親和美佳的話題,“我的事情,你不必操心,有那個時間我勸你還是在跡部身上下點功夫~”他聳聳肩,向房門走去。
開門的時候,他聽見了美佳的低語,“都是因爲(wèi)她,榊月音,我不會放過你的!”
榊月音?一張熟悉的臉浮現(xiàn)在他腦海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