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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集訓突圍(二)

網(wǎng)球場上, 龍馬故意打出了一個吊球,然後上網(wǎng)。

切原的表情變了,那殘酷的笑容讓所有人以爲他會瞄準龍馬的膝蓋打去。但事實卻不是這樣, 因爲小海帶這次是真的悔改了。

一記漂亮的扣殺, 大家也鬆了口氣。

這是越前龍馬對切原赤也的試煉。‘蓄意傷人事件’在龍崎組鍥而不捨地努力下終於水落石出, 神尾獲得了清白, 大家對切原會庇護橘杏都大跌眼鏡。但是龍馬的這場比賽讓大家都相信, 切原已經(jīng)變了。

連我都被小海帶感動了,恢復本性的他看起來順眼多了。

站在弦一郎身邊,側頭看著他, “你可以放心了,不過以後不要給後輩太大壓力哦~”

“切原有時候太急躁了。”弦一郎語重心長的語氣不像學長更像家長。

“拜託, 就算你什麼都不做對他來說就很有壓力了, 立海大的三座大山是鬧著玩的?他不急躁纔怪。”

弦一郎低低笑了一下, “以後,我會留意。”

我也跟著笑起來。

笑到一半的時候, 我突然想到,昨天到集訓基地之後就圍著跡部團團轉(zhuǎn),冰帝的人可能早就習慣了,其他人肯定覺得奇怪。弦一郎會怎麼想呢,我應該跟他解釋一下吧, 但是要怎麼開口?

“你……”

弦一郎好像有話要說, 我趕緊收復心神, 看著他配合地問:“什麼?”

“你……昨天好像很忙?”

這個問題……弦一郎可能斟酌了很久, 他問得很給我留面子。我當然忙, 忙著充當跡部大少爺?shù)摹畬儆萌恕?

“唉……一言難盡。”我委屈地看著弦一郎,忍不住捂著臉抱怨:“我覺得自己很可憐, 沒有比跡部再難伺候的部長了。”

弦一郎不解又古怪地問:“爲什麼強迫自己做不願意的事?”

“這個嘛……原因有點複雜。”我爲自己不能立刻給出明確的原因有些懊惱,這要從跡部的種種惡習開始說起,但是他劣跡太多,要一件件說嗎?“他那麼霸道……”我嘆了口氣,“最主要的原因是跡部來集訓之前受了傷,他自以爲是地認爲是救了我,所以……”

“嚴重嗎?”弦一郎平淡地問。

“擦傷。應該好了吧?”與其說是問弦一郎,不如說我是自己問自己,那傢伙是不是在耍賴?“他可是做了全身系統(tǒng)地檢查……”

“是這樣……”弦一郎的聲音聽不出任何喜怒。

“就是說……哎呀,我手機呢?”不自覺地把手放在口袋裡,結果裡面的手機不見了。

“能記起最後用手機的地方嗎?”

“……好像早上在華村老師使用的健身館裡用過……”

弦一郎有些無奈縱容地嘆了嘆氣,“別擔心,一起去找找看。”

還好,手機沒有丟。弦一郎陪我在健身館裡找了一會兒就找到了。我把手機放在椅子上的時候被一條毛巾蓋住了,所以離開時沒有留意到。總算有驚無險,不用再買新的。不過龍崎組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本來輕鬆的氣氛因爲龍崎老師的病倒一蹶不振。

沒有新的教練,訓練無法進行,每個人都無精打采的。我和禮子來送水的時候看見他們正在因爲怎樣展開訓練而爭論。

“長太郎。”他站在宍戶旁邊,一臉擔心的樣子。

宍戶停下和其他人的爭論,從我手裡拿了一瓶水,發(fā)泄一樣猛灌了兩口。

青學主張按照這幾天的訓練方式繼續(xù)進行,但是其他學校都不太贊同,冰帝也一樣。最後,大家都同意用比賽來練習。不過要確定如何分配就比較麻煩了,這種事還是教練比較擅長吧。

“什麼方式都好,先讓我和桃城來一場吧。”千石一直靠在一邊沒有說話,一下子就來挑戰(zhàn),這恐怕還是上次輸給桃城的心結所致。

禮子告訴過我,千石有秘密武器,很厲害的。千石的挑戰(zhàn)讓她也興奮起來。什麼嘛,還是挺看好人家的,禮子真是口是心非。

比賽很精彩,力量和力量的對決。千石的球就像拳擊,快、狠、準,無論力量、速度都很驚人。Luckey千石這次果然不同凡響。

不過就像他自己說的,創(chuàng)造出契機纔是真的幸運,不是隻有球技在成長,他的人也一樣。

威力強勁的一球,比賽終了。

“比賽完結,千石勝,局分6—3。”他漂亮的爲都大會雪恥了。

球技變了,性格卻沒變,千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去跟女孩子搭訕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好笑,只有禮子對千石的搭訕行爲很感興趣,特地站在旁邊看著。不過禮子在旁邊起了反作用,本來幾個女孩子答應了千石的邀請,卻因爲她在一邊兩眼放光的盯著給嚇跑了。

看他們兩個人吵鬧很有趣,不過身後好像變安靜了,我奇怪得轉(zhuǎn)身,看到一個久違的身影,一身藍紫相間的運動裝,健康有精神,隱隱透著立於衆(zhòng)人之上的實力兼?zhèn)涞膬?nèi)斂——哥哥,他從德國回來了。

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就像當初爲哥哥送行時看著他的背影一樣。哥哥總是讓我仰望,就像他對我有絕對的權威,這樣的見面讓我熱淚盈眶。

我急忙跑過去,投入熟悉又陌生的懷抱。我們不常如此親密,特別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但是激動的情緒卻無法控制。

“月音,過得都好嗎?”一個哥哥對妹妹的親切問候,他是手冢國光,只有我有這樣的待遇,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對我羨慕嫉妒恨。

青學部長的迴歸不僅讓青學衆(zhòng)人激動雀躍更讓整個集訓隊情緒高漲,尤其在宣佈哥哥將暫代龍崎組的教練,這種情緒也逐漸演變成鬥志。

當晚舉辦的歡迎會很熱鬧,儘管不是女孩子期待的那一種,說它是一場男孩子的聯(lián)歡會也不爲過,畢竟只有五個女生而已。我錄下了Wonderful Day演唱的全過程,第一次看到弦一郎唱歌呢,不過這種事情弦一郎恐怕不會高興~

唯一的遺憾,叔叔和哥哥兩個人還像陌生人一樣,對哥哥來說叔叔只是這次集訓的總教練以及冰帝的監(jiān)督而已。這不免讓我有點垂頭喪氣,幸好整晚的氣氛很不錯,雖然歡迎會結束後有一小段時間的停電。

都說事事難料,結果——

第二天,事情在朝奇怪的方向發(fā)展。

網(wǎng)球場內(nèi),兩個人正在劍拔弩張,是跡部和絃一郎。沒人知道他們爲什麼爭吵,反正現(xiàn)在他們正準備不管不顧地打一場,而叔叔居然同意了。

這場突如其來的比賽很奇怪,昨天晚上都好好的,不可能一大早就不痛快吧。跡部的間斷性壞脾氣難道又發(fā)作了?可是我好像沒有惹到他。

“月音,快看,跡部學長好像處於劣勢了。”禮子的聲音把我的注意力換回了賽場上。

跡部看起來有些吃力,他的‘破滅的輪舞曲’對弦一郎不起作用,現(xiàn)在被壓制住了。他今天怎麼了,情緒有些急躁,這樣反而讓人有可乘之機,而弦一郎要顯得沉穩(wěn)許多。

“跡部太急躁了。”

“是啊,現(xiàn)在的情況不妙啊。”聽了哥哥的話,我又轉(zhuǎn)頭看場內(nèi)。

雖然跡部被壓制了,但這不像他的作風。

果然一記扣殺震了全場,包括弦一郎。

跡部高高舉起左手,食指伸出,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在光暈的照耀下說出了那句經(jīng)典臺詞:

“沉醉在本大爺?shù)拿兰贾邪桑 蔽翌D時無語,他到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耍帥。

“跡部學長好帥!”禮子興奮的狂叫。

我拉住她,以免她控制不住衝上去。

不僅場上,周圍的氣氛變得火熱,大家似乎都鬥志高昂。但可惜,這是一場未完結的比賽。叔叔終止了比賽,並決定兩人都晉級。

毫無懸念也沒有爭議,大家只是還沉浸在剛纔的比賽中。

場上,依然火花相撞的兩個人。

弦一郎:“姑且這樣,下次再一分高下。”

跡部:“除了手冢之外要打倒的人好像又多了一個。”

弦一郎:“競爭對手越多越好,但是不要忘記,勝者永遠只有一個。”

“哼!”跡部傲然一笑。

“你的胳膊看來全好了。”

弦一郎最後說了一句什麼,跡部完全變了臉色。兩個人最後握手的時候,怎麼看都像是在較勁。

有點遺憾,這是一場沒有結果的比賽,如果他們真的一分高下,那麼誰會贏,跡部還是弦一郎?不管怎樣,兩個人都入選了。

解散的時候跡部走到我身邊,他好像有很多話想說。

“有事嗎?”我和跡部一路走著,他卻始終沒有開口,“對了,剛纔的比賽真可惜,沒能看到結果。”

“你希望誰能贏?”跡部開口問,只是聲音聽起來有些生硬。

“我說不管用的。”他的問題好奇怪,以他的個性,不是會說‘一定是本大爺贏’嗎。

“你覺得誰會贏?”他怎麼還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休。

“不知道,也許是難分高下吧,不過真奇怪,我們冰帝從來沒在比賽中碰到過立海大,你說呢?”我回頭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片刻的沉默,確而代之的是嘲諷。

“昨晚真是溫馨的一幕……”

跡部的話讓我一愣,轉(zhuǎn)頭看他,卻見一閃而逝的懊惱劃過。

昨晚?難道……

“你看到了?”我狐疑的看著他。

“咳……”他整了整自己不自然的表情,故作鎮(zhèn)定地說,“你指什麼?”

“我說昨晚停電的時候你看到我和絃一郎在一起了?”

“本大爺可沒打擾到你們!”哈,他以這種語氣說話是什麼意思!

“那真是謝謝你了。”

“你……”他頓時語塞,知道自己沒立場說我了吧。

“昨晚……我只是有些怕黑。”看他臉色真的不好,我只好問:“你怎麼了?”

“神奈川更值得你回憶吧。”

“當然了,我的家在那裡,爸爸媽媽還有好朋友也都在神奈川。不過,來到東京,我很開心,也認識了新朋友啊!”

“朋友?哼,真是有趣的說法。”他的聲音很輕,但還是被我聽到了。

心裡覺得他怪怪的,不自覺地轉(zhuǎn)移了話題,“你真得很閒啊,不去練習嗎?”

“……”跡部沒有說話,就那麼一直看著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了。

“不去練習嗎?”我又問。

還是沒有聲音,等了一會兒,他忽然輕笑起來,恢復了以往的神態(tài),“回憶只能是回憶,不具有任何力量,你需要的是現(xiàn)在和未來。”

“什麼意思?”

“沒什麼,本大爺要去練球了,沒事別來打擾我!”說罷,轉(zhuǎn)身就走了,留下我一人還傻傻得站在原地。

……

集訓的最後一天,叔叔做了如下發(fā)言:

“在集訓中大家經(jīng)歷了艱苦的訓練,沒有一個人退出,能夠圓滿的結束這次集訓,我非常高興,這次被選入選拔隊的有七個人,但是,不管有沒有選中,我希望這次的集訓能夠幫助你們成長,那麼,現(xiàn)在我公佈七人的正選名單:冰帝學園三年級跡部景吾,立海大附中三年級真田弦一郎,冰帝學園三年級忍足侑士,青春學園三年級菊丸英二,山吹中學三年級千石清純,立海大附中二年級切原赤也,最後一位……青春學園三年級不二週助。就這樣,出場順序以及雙打組合我隨後會聯(lián)繫你們。希望被選中的人加緊練習,以最好的狀態(tài)迎接比賽。”

比賽名單公佈了,龍馬落選,最後勉強成了候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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