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yún)騎執(zhí)意留在京師,其餘幾騎自然也不願意走。複製本地址瀏覽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明翹去了宮‘門’外,領回了雲(yún)中君,然後把一個包裹‘交’到蘇競雲(yún)手中。
“裡面有些銀兩,你按照殿下所說,南下投奔殿下的一位知‘交’。雲(yún)騎大人不走了,你一個人要小心。”
蘇競雲(yún)問:“雲(yún)騎大人不走了,那她在京城,安全嗎?”
明翹說:“安全的,有殿下給她撐腰呢。”
蘇競雲(yún)又問:“那冥先生……”
明翹說:“你還是多擔心一下你自己,你現(xiàn)在是朝廷要犯,路上千萬別輕易出手,要是招惹上官府的人,就麻煩了。”
蘇競雲(yún)懊惱地“哦”了一聲,明翹吩咐完了,轉身想走,蘇競雲(yún)突然拉住明翹的袖子,說:“明翹姑娘,如果冥先生在宮裡有什麼事,還要麻煩殿下和你照料一下。”
明翹說:“你放心,我知道的,時候不早了,你先找個地方等著,天明瞭,就帶著墨麒麟趕快出城。
蘇競雲(yún)看著一牆之內的飛檐,心裡滿是愁緒,她不是捨不得走,而是這裡,留了一個讓她不忍離開的人。
她牽著墨麒麟,避開巡夜守衛(wèi),一個人默默地在街上走著。前方是一條沒有盡頭的長路,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回來。
一顆心飄忽不定,蘇競雲(yún)根本沒發(fā)現(xiàn),有人在慢慢靠近。
“是她!”
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蘇競雲(yún)一回頭,卻見一道長索朝自己飛來,她在墨麒麟身上一拍,自己斜肩躲過,那道長索卻彷彿識人一般,來回一縮,又向蘇競雲(yún)纏去。
“你們去牽馬!”
聖使一身黑紗,從黑夜中一躍而出,蘇競雲(yún)擔心墨麒麟被擒,連忙吹了個口哨,墨麒麟聽到,一路狂奔,向另一頭跑去。聖使手下幾人連忙追去,獨留下聖使和龍官二人和蘇競雲(yún)對峙。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龍官‘抽’出一把分水刺:“這‘女’人不好對付,聖使大人小心!”
龍官留下,自然是有自己的小算盤。前幾日和蘇競雲(yún)在宮中的一戰(zhàn),讓他突然想起那個賭場高手的孫‘女’來,人雖然能易容,但是形態(tài)動作,卻難以改變。他那日起了疑心,今日再仔細一瞧,這才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上了當。可這當著實憋屈,擅自把豢龍術給了別人,是教中大罪,他便想著把藉機殺了蘇競雲(yún),好以此掩蓋。
於是龍官出手,招招都是殺招,可聖使分明是想留蘇競雲(yún)活口,以二對一,竟然分庭抗禮,一時之間,打得難分難解。
聖使再粗心,也發(fā)現(xiàn)了龍官的心思,她頓時大怒,一掌拍出,狠狠打在龍官肩胛上:“蠢貨!滾一邊兒去!”
她一分心,蘇競雲(yún)就有了逃跑的機會。她心知聖使武功在自己智商,再下去,便是以卵擊石,所以避開鋒芒,以暗器回之。聖使一回頭,見數(shù)枚暗器襲來,連忙縮回長索,“鐺鐺鐺”之聲,頓時不絕於耳。蘇競雲(yún)藉機一躍,跳上房頂。
她還來不及欣喜,只見又一道白‘色’的長索自聖使袖間飛出,狠狠擊在她的後心。
蘇競雲(yún)腳步一頓,背後頓時麻木。淡淡地血腥味飄散開來,這白‘色’的長索,竟然也餵了毒!
“就憑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想逃出我的‘陰’陽二索?”
聖使冷哼一聲,兩道長索再次飛出,纏住蘇競雲(yún)的雙足。蘇競雲(yún)向後一栽,從屋頂上跌下,好在她留了幾分氣力,跌下時,雙手在屋檐邊一撐,消了下墜的勢頭,免了皮‘肉’之苦。
“聽話點兒,就少吃點苦頭。”
饒是剛剛少了一摔,可運了真氣,毒‘性’便隨著血脈四處遊走。蘇競雲(yún)覺得身子漸漸麻痹了,連眼睛也有些看不清了。
“呵呵,這下知道我們聖使大人的厲害了?拿命來!”
龍官見蘇競雲(yún)被擒,上前來,舉起手中的分水刺,便向蘇競雲(yún)心口刺去,聖使喝道:“我讓你滾開,沒長耳朵嗎?”
她一怒袖中長索飛出,龍官一聲哀嚎,滾在了地上。
蘇競雲(yún)聽見龍官的慘叫,心下一陣悲涼,這聖使殘酷無情,落在她手裡,還不知道要遭什麼罪。
“聽到了嗎?”
聖使蹲了下來,捏過蘇競雲(yún)的下巴:“誰指使你偷的墨麒麟?”
蘇競雲(yún)閉口不言。
“脾氣‘挺’硬的嗎?”
聖使不怒反笑,她伸出二指,在蘇競雲(yún)左‘胸’璇璣‘穴’狠狠一點,蘇競雲(yún)立覺周身血管裡,有無數(shù)螞蟻啃噬一般,又癢又痛,登時翻身一抖,朝自己‘胸’口一擊,吐出兩口鮮血來。
“你中的,是我光明教的血寡‘婦’,每兩個時辰便會發(fā)作一次,每次發(fā)作,都會全身痛癢難忍,恨不得把全身的血都‘抽’幹。三日之內,若沒有解‘藥’,你會自殘後流血而亡。你如果想痛痛快快的死,便老實點兒,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蘇競雲(yún)艱難地擡起手,擦了擦嘴邊的血,突然大笑起來。
“你們光明教盡出些奇葩,橫豎都是一死,還裝作多麼仁慈一般,真是噁心透了。”
“很好。”聖使站了起來,“我有的是時間,我看你能熬到幾時,龍官過來,帶她走。”
“陛下,鎮(zhèn)北府有事來報。”
馬戎在東宮外等了一會兒,見皇帝久久沒有出來的意思,便讓太監(jiān)進去問了。此時,皇帝正和冥先生一起用膳,聽到太監(jiān)過來稟告,放下筷子道:“朕有些事要去處理,你先吃。”
說完朝左右看了一眼,宮‘女’立刻圍了上來,將皇帝的碗筷撤走,然後侯在一邊,伺候冥先生用膳。
冥先生擡眼看了看窗外,馬戎帶著十三太保,似乎有急事的樣子。
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湯,說:“我也不吃了。”
宮‘女’道:“冥先生,您還沒怎麼吃呢。”
冥先生說:“胃口不好,有些吃不下。天天呆在屋裡悶得慌,你們扶我出去走走。”
出去饒了一路,從寢殿到偏殿,走到書房外了,突然停下了。宮‘女’們互相看了一眼,冥先生靠著窗邊站著,笑道:“這裡‘花’開得好。”
宮‘女’道:“可是,這裡……”
冥先生說:“無妨,我就站一會兒。”
他靠著牆邊,看起來像是在看‘花’,實則聚‘精’會神,在聽屋裡的人說什麼。屋裡的聲音壓得很低,他也沒什麼氣力,勉勉強強聽到馬戎說了一句,已經(jīng)前往軒轅冢了。
冥先生猛地一驚,也懶得做樣子,直接靠在窗邊,把窗戶偷偷掀開一些。
宮‘女’看著著急,剛要開口,冥先生轉頭一瞪,又不敢說話了。
馬戎一臉‘激’動:“這一次,哈哈哈,算是讓那個聖使把‘女’捕快抓到了。我看到時候,就是一網(wǎng)打盡,誰都別想出來。”
‘女’捕快?
蘇競雲(yún)被抓了!
冥先生突然一陣昏眩,有些站不住了,那些開始被嚇到的宮‘女’大呼小叫地擁了上來:“冥先生,您怎麼了?”
屋裡突然一陣死一般的沉寂,隨後是皇帝震怒的聲音:“誰帶冥先生過來的!”
冥先生衝宮‘女’們擺擺手,對屋裡說道:“不是別人,我自己要來的。”
馬戎走過來,掀開窗子,皇帝走到窗邊,臉‘色’很不好看:“朕讓你不要隨便走動的!”
冥先生蒼白著臉,扶住牆,道:“陛下,我只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皇帝問:“什麼事?”
冥先生說:“當年我偷偷潛入光明教時,聽說爲驚虹山莊莊主沈佑天帶走的那些秘籍,其實並沒有丟失。”
皇帝說:“這又和今日這事有何干系?”
冥先生說:“陛下只是想借機有個剷除武林和光明教的藉口,可若是他們在地宮裡達成一致,陛下就是腹背受敵!就算強兵重典,就算光明正大,也壓不下去的!”
皇帝說:“怎麼講?”
冥先生說:“因爲那些秘籍裡,不僅有武學秘籍,有白起李牧等人的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