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出了陽關,前方便是崑崙山,再過蔥嶺,弱水,便是明武城。.
蘇競雲一行人到達古董灘時,已經是夜裡。關口的城‘門’早已關閉,這幾日朝廷局勢不穩,這裡的武衛所特地在關口加派了人手,白日盤查,夜裡死守,蘇競雲等人要出關,沒有那麼容易。
方勝蘭和霖騎商量了片刻,還是決定掩去身份,早日出關。先不說雲騎委託要找趙辰一事,那日下了葫蘆山,一路驚險逃過了許捕快的追捕,又在洛陽小心翼翼呆了幾日還沒被人發覺,實屬萬幸。許捕快不善追蹤,若是調派其餘鎮北府人馬,恐怕他們的日子就沒那麼好過。
更何況,她們身後還有個神出鬼沒目前不知所蹤的聖使。
除了四個姑娘實在太矚目意外,還因爲她們一路走來,都是拖家帶口——一匹皮‘毛’順溜的黑馬,一隻三‘花’大‘肥’貓,還有一隻一臉不屑時刻俾睨衆生的兔猻。
‘毛’‘毛’是雲騎那一日帶給蘇競雲的。六扇‘門’衰敗之後,長公主讓明翹帶走了這隻貓送給前往洛陽的雲騎,希望在雲騎身邊有個念想,這本來是個好意,可壞就壞在‘毛’‘毛’這貓好美‘色’,天天貼著雲騎,鬧得雲中君極不開心,後來一貓一馬竟然槓上了,雲騎無奈,聽說方勝蘭來了洛陽,便藉著見面的機會,把‘毛’‘毛’送了過來。
‘毛’‘毛’表示,很高興見到小弟,以及……小弟的家屬。
雖然小弟再也不給它在‘牀’上留個位置,雖然小弟不準自己躺在返老還童顛倒‘陰’陽的大爺身上,雖然小弟半夜裡經常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但是能蹭的人一下子變成了四個,‘毛’‘毛’還是很開心。
半夜裡,它可以蹲霖騎的屋頂,守小弟的牆角。
霖騎房裡的戲沒什麼新鮮,偶爾聖‘女’鑽進去,都是被一頓飽揍,然後灰溜溜的再跑出來,在‘門’口跳著腳罵霖騎,然後被霖騎三言兩語嘲的找不著北。
小弟最近卻很不得了,白天裡龍‘精’虎猛得很,‘毛’‘毛’曾偷窺到小弟肩上長長一道傷痕,還特意小擔心了一下,結果一日日的,竟然看著那道傷痕結疤脫痂,‘露’出粉‘色’的‘肉’來。
那點‘肉’,味道一定很不錯,要不這時,爲什麼‘牀’上另一個美人,一直在‘舔’呢,還‘舔’得滿臉羞紅,‘欲’罷不能。
人啊,還是穿著衣服好看。
‘毛’‘毛’‘舔’了‘舔’爪子,想了想自己掉光了‘毛’的模樣,再看看窗子裡光溜溜的小弟,突然無比珍惜起自己的一身‘毛’來。可自己的小弟,卻像看不夠似得,點著油燈,一點剝乾淨了美人的衣服,看還不夠,還得‘摸’。‘摸’完了臉‘摸’身子,‘摸’完了身子,再‘摸’‘腿’。
美人此時躺在‘牀’上,就和自己捉來的魚似的,被翻來覆去的啃,粉‘色’的‘脣’和魚一般,無聲的張合著,小弟氣喘吁吁,一副餓死鬼的模樣,‘毛’‘毛’蹲在窗外,哈喇子流了一地,看來除了小弟那點‘肉’,勝蘭美人,也是相當的美味啊!
它看得不淡定了,大尾巴一搖一搖,連身子被一坨巨大的‘陰’影籠罩著,都沒發現。
“喵~~~”
窗外,一聲貓叫,驚醒了屋裡的二人。
方勝蘭身子突然一緊,蘇競雲趴在她身上,還有些‘摸’不清狀況:“怎麼了?”
方勝蘭問:“你沒聽見嗎?”
蘇競雲說:“什麼?”
方勝蘭說:“你怎麼每次都這樣,上次也是,霖兒都在外面打起來了,你都……都沒聽……不要再動了!”
蘇競雲眨了眨眼,不動了,豎起耳朵開始聽外面的動靜。
蘇競雲一停,方勝蘭就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潛移默化裡,她似乎對於這種親暱的方式開始有了依賴,有時候,甚至是一種食髓知味的感覺。
“我沒聽到什麼啊?”
蘇競雲回頭,卻見方勝蘭低垂著睫‘毛’,遮住了滿眼的‘春’意。
“沒聽到就算了……”
兩條長‘腿’貼著她,暗示‘性’的牽引著她。蘇競雲低下頭,樂得咬住了方勝蘭的‘脣’,道:“我知道,你想說繼續……”
燈油漸漸燃盡,‘牀’上的被子也被重新整理了一番,蘇競雲抱著方勝蘭,拿過她纖細的手腕,替她把脈。
“感覺好了不少,等你恢復了,就可以重新練*心術了。”
“嗯。”方勝蘭問,“你感覺怎麼樣?”
蘇競雲想了想,說:“移位換宮*還真是一‘門’很奇妙的功夫。以前我一直以爲縮骨移‘穴’這類功夫這類都是玩笑,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夠做到。而且內力竟然‘精’進如此之快。”
方勝蘭說:“這就好,到了明日,你練的功夫,就得派上用場了。”
蘇競雲問:“明日我們要出關,難道要和司關的手下打一架才能出關?”
方勝蘭笑道:“哪有,明天,你就知道了。”
蘇競雲看她笑顏盈盈,嬌若桃李,忍不住又低下頭去,要糾纏一番。方勝蘭也不推脫,兩人又是一番情意綿綿,直到深夜才睡去,蘇競雲夢裡盡是方勝蘭的嬌美容顏,不甚歡喜。
直到第二天她起‘牀’,發現身邊睡了個小老頭。
蘇競雲發誓,自己真不是嫌棄大爺樣的方勝蘭,而是她著實被嚇到了。
明明半夜裡摟著的還是溫香軟‘玉’,一大早醒來卻變成了鶴髮‘雞’皮的老人,任誰都會嚇一跳。蘇競雲還是看過方勝蘭從冥先生變成大美人的,可這一反過來,又覺得自己受到了打擊。
你明明長了那麼美一張臉,爲什麼沒事就愛扮作老頭子!
蘇競雲心裡在咆哮,表面上,卻是呆若木‘雞’,看著方勝蘭,哦不對,是冥先生悠悠轉醒。
“你醒了啊?”
冥先生打了個哈欠,拿過一邊的包袱解開,裡面是兩套男裝,一套身材矮小,正是她扮作冥先生時愛穿的,另一套,則看起來稍微大一些,蘇競雲忍不住問:“勝蘭啊,你怎麼……怎麼又……”
方勝蘭拿過銅鏡,左轉轉,右轉轉,扶了扶‘花’白鬢髮,滿意地點點頭:“好久沒有易容了,看來這次也還不錯。”
蘇競雲快崩潰了:“你怎麼還要扮作大爺啊。”
方勝蘭把那套男裝遞給蘇競雲,自己把衣服穿上了:“今天得出關,我和霖兒商量了,扮作商人出城。你身材稍微高大一些,適合扮作青壯漢子,衣服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你快梳洗梳洗,趕緊易容。”
“……”
蘇競雲無語的接過那套男裝,雖然大爺也‘挺’不錯的,可她喜歡勝蘭啊,嬌小‘迷’人的勝蘭!
“你什麼時候易的容?”
方勝蘭一邊穿衣,一邊說:“昨晚啊,你睡下過後,我試了試你的內力,沒想到偷了些你的真氣,就順便練了一下功。我們也好幾日沒練了,雖然……雖然那個也‘挺’好,但是練功還是不能荒廢。”
“哦,我知道了。”
方勝蘭說的“那個”,蘇競雲自然知道。兩人初是練功雙修,後來情到濃時,自然不願意折騰,肌膚相親,好不快活,因此荒廢了好些天。這其中,蘇競雲主動的時候不少,所以方勝蘭一說,她自然沒有了反駁的餘地。
“那勝蘭,你什麼時候,可以變回原來的樣子?”
蘇競雲扯了扯方勝蘭的衣袖,問道。
方勝蘭說:“出了關,出了關就行。”
她知道蘇競雲心裡不願,便把蘇競雲哄了又哄,蘇競雲最吃她那一套,心甘情願的塗了一臉的灰,穿上男裝,變成了個青壯的漢子。屋外霖騎和聖‘女’也早早準備好,四人扮作貨郎,在關口繳了稅,司關那裡登了貨物,帶著一車瓷器,順利的出了關。
蘇競雲心裡念著方勝蘭說的,一出關就變回來,可她們走過了崑崙,弱水,直到了景陽國的邊塞,也沒看到方勝蘭換回男裝。
蘇競雲心塞了。
方勝蘭安慰她道,路上說不定有耳目,還是稍微謹慎一點比較好。霖騎是刑部名錄上的逃犯,聖‘女’身份特殊,而她和蘇競雲,則是皇帝的眼中釘,她們身上有要務在身,不能因爲一時的任‘性’,壞了大事。
蘇競雲悲哀的想,也行,就讓方勝蘭當一個任‘性’的大爺。
可入了景陽國的邊境,連她熟悉的大爺也沒了。方勝蘭就似畫皮上了癮一般,和霖騎聖‘女’三人,天天玩變變變,今天是貨郎家的閨‘女’,明天是龜茲的舞‘女’,後天再來個異域大娘,每天醒來,身邊都是不同的人,蘇競雲的內心,簡直是崩潰的。
他們到了景陽國的石城,找了家客棧落了腳。這裡因爲地處景陽國邊境,有衆多西域人,也有不少中原的商人,他們四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石城位於景陽國西南,是與中原通商的重要關隘。這裡的王是景陽王是一脈宗族姐妹,單名一個溫字,人稱溫王。異方寶物,皆具於此,所以石城雖小,確是九姓諸侯國中,最繁榮的一個諸侯國都城。蘇競雲一進了城,便被琳瑯滿目的商品所吸引。方勝蘭看在了眼裡,記在了心裡。
客棧裡跑堂的小二也是一位大姑娘。‘毛’‘毛’死不要臉的又蹭了上去,被蘇競雲提起來,用鏈子拴住,‘毛’‘毛’看著一屋子高鼻深目的美貌姑娘,頓時不開心了。
“勝蘭,這裡怎麼這麼多年輕的姑娘?”
中原‘女’兒多閨秀,從沒見過這麼多拋頭‘露’面做生意的,方勝蘭笑道:“這就是爲什麼我一進城,就不扮作冥先生了啊,溫王這一脈很特別,以母系爲尊,男人都是幹體力活的,所以你看,街上開店的,賣香料寶石的,都是姑娘,她們都管賬。”
“是嗎?”蘇競雲一聽,又心癢癢了,“勝蘭,那你什麼時候把你這身大媽的衣服換了,我們出‘門’逛逛?”
方勝蘭一口答應了:“行,我們等會兒就出‘門’,買些香料衣衫,霖兒,你們去嗎?”
霖騎說:“我就不去了,我得去探探,有沒有趙辰的消息,雲騎‘交’代了這件事,看來那邊也‘挺’急。還有得打聽一下,鎮北府和宮內的情況如何,這麼久沒有鎮北府的消息,也‘挺’奇怪的。”
方勝蘭有些不好意思:“那要麻煩霖兒了,聖‘女’和你一起去嗎?”
聖‘女’抱著胳膊,一副不滿的樣子:“我哪裡都不去。你們兩煩不煩,我和她什麼關係,憑什麼她去哪裡,我就得去哪裡。”
蘇競雲不高興了:“你才煩,你不到你的地盤了嗎,幹嘛死纏著我們不放,每次還要我們給你出房錢。”
聖‘女’怒道:“那你就讓這死鬼和我睡一間啊,有什麼了不起,你們不都睡一間了嗎,我知道你們是三窮鬼,好心好意,你們還不聽。”
霖騎故意在鼻子前扇了扇,然後離聖‘女’遠一些:“我纔不和你睡一起,你醜。”
聖‘女’怒了,一拍桌子:“我還沒嫌棄你窮!一股窮酸味!”
wωw▲ тт κan▲ ¢ O
霖騎哀哀嘆道:“我是真的‘挺’窮的,鎮南府沒了,俸祿也沒了,天天得蹭勝蘭的飯,勝蘭也窮啊,咱們這鎮南府裡面,就還有云騎大人最富了,我建議你回洛陽找雲騎,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天天有‘花’帶,保不準還讓你騎著雲中君逛街。”
聖‘女’一聽雲騎,一臉嫌棄:“就她?那纔是真醜,看一眼,就醜的不行。你們這幾個人裡面,就甘霖有兩個酒窩,勉強能看,你們中原人連淚溝都沒有,真是醜死了。”
“……”
雲騎這般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都被聖‘女’說成醜,蘇競雲知道,她是沒必要再和聖‘女’多說話。這姑娘腦子從來沒正常過,連辨別美醜的能力都和人不一樣,難怪每天都要在臉上畫兩淚溝,總是被霖騎嘲太醜。
霖騎吃飽了,打了個嗝,說:“那我先走了。”
聖‘女’也扔了筷子,鄙視的看了方勝蘭和蘇競雲一眼,跟著霖騎走了。
蘇競雲看著一桌的飯菜,突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勝蘭,我們真沒銀子了?”
方勝蘭也吃完了,掏出手帕擦擦嘴,從口袋裡拿出一袋合浦的珍珠來:“沒關係啊,雲騎給了我們盤纏,吃香的喝辣的,還能給你買‘花’戴。”
兩人也沒走遠,就站在客棧的‘門’口,用珍珠,換了一袋錢。接著便是方勝蘭帶著蘇競雲,一路買買買,從頭上的珠寶,到胭脂水粉,再到各‘色’珍奇小物。方勝蘭對於蘇競雲,從來不吝嗇。
蘇競雲還有些不放心:“勝蘭,我們這麼鋪張‘浪’費,是不是不太好啊,而且雲騎大人給了盤纏,也不能‘亂’‘花’吧。”
方勝蘭拿了一條腰帶,在蘇競雲腰上比了比:“‘亂’‘花’?怎麼可能,我買的,可都是實用的東西……問的,也是實用的問題。”
這條腰帶上拼接著兩塊對稱的金箔,下方還有墜著兩串‘精’致細小的鈴鐺,只要一走動,就會發出悅耳的聲音,看來是胡舞時候的配飾。方勝蘭覺得‘精’巧,便找店家問了價錢,然後又問了些別的,接著才掏出錢幣,買下了這條腰帶。
蘇競雲聽不懂胡語,問:“勝蘭,你和那個老闆聊了這麼久,在聊什麼?”
方勝蘭低頭把那條腰帶收好,說:“在問老闆,爲什麼街上這麼多狗……天啊,競雲,你在幹什麼!”
方勝蘭剛準備給蘇競雲講方纔從老闆那裡聽來的消息,沒想到一擡頭,就看到蘇競雲揮著雙手,在趕一條狗。
“快走快走,怎麼能在街頭隨意拉屎呢!”
一瞬間,方勝蘭感覺到,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和蘇競雲。
“競雲……”
蘇競雲還有些不解:“勝蘭,他們爲啥看著我們?”
方勝蘭拉住蘇競雲:“競雲,我剛準備給你們說……狗是九姓裡石城的圖騰啊……快跑!”
蘇競雲一聽圖騰,猜到這狗把八成就和中原的龍一般,平常人哪裡碰的了,更別說剛剛自己那個驅逐的動作了。她反應也快,方勝蘭一說快跑,立馬就把方勝蘭一抱,施展輕功跑了。
“這絕對是我這輩子跑得最狼狽的一回……”
蘇競雲真是不明白,自己什麼窮兇極惡的東西沒見過,卻被一條大街上拉屎的狗,嚇得跑了三條街。
方勝蘭說:“其實也不算狼狽,畢竟是人家圖騰,而且剛剛那個老闆也說了,這裡的人死了,都得放在黃坑裡,被狗咬過了,才能下葬,狗也是光明教裡的明神。”
蘇競雲把方勝蘭放下來,一聽黃坑,眉頭就皺起來:“勝蘭,你不會又要去挖墳了吧?”
方勝蘭說:“沒有,只是沈前輩說了,那些秘籍和明武九姓的圖騰有很大的關係,所以,我就沿街問問,有沒有什麼傳說或者地圖之類的東西,如果能打聽到,是再好不過了。”
蘇競雲問:“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方勝蘭說:“我準備找個機會,去溫王的皇宮看看,至於現在,時候也不找了,我們回去,看看霖兒那邊有什麼消息。”
兩人特意避開了剛剛買東西的街道,偷偷溜回了客棧。霖騎騎著墨麒麟出去,卻一直沒有回來,直到深夜裡,方勝蘭和蘇競雲又練了一回功,才聽到隔壁間的‘門’推開。方勝蘭敲了敲牆壁,示意自己還沒睡,然後和蘇競雲穿好衣服下‘牀’,等霖騎進來。
霖騎這趟是去了西域都護府,帶回的消息,不知道該是說好,還是說壞。
“難怪這從許捕快沒有繼續追捕我們,鎮北府也沒派人來。皇上病了,據說,病得還‘挺’嚴重。”
皇帝正當壯年,喜得一子,卻不是所出,這下又染了重病,不知朝廷內外,又會起什麼風‘波’。
“然後呢?現在情況如何。”
“夏貴妃的孃家,想讓皇子去王位,名正言順的當太子。皇上僅有這一個皇子,他們拿著沖喜的名義,名正言順。”
“太后和長公主那邊怎麼說?”
“長公主應該知道了皇子並非皇帝親生,所以極力反對,但太后年紀大了,這事又損害皇家威嚴,長公主估計沒有告知太后,所以太后還有些猶豫。現在那‘波’人天天彈劾長公主,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蘇競雲在一邊聽著,‘插’嘴問道:“就現在這情況,雲騎大人會放任那些人欺負長公主?”
霖騎看了她一眼:“當然不會,但是……雲騎身在洛陽,本身洛陽王府大‘亂’,就已經惹出一身是非,如今最重要的不是朝中爭權奪利,還是安外。據我所知,皇上染病的消息已經傳到了不少地方,現在,恐怕情況不太妙。”
方勝蘭有些憂心了:“到底是真病了,還是藉機裝病,想剷除一部分人?”
霖騎說:“恐怕……是真病,而且我猜,就是夏貴妃趁機作梗。不管怎麼說,得了一個皇子,皇上還是‘挺’開心的,自然放鬆了警惕。不過這也是報應,他那樣對你,現在終於嚐到後果了。”
方勝蘭說:“我不計較和皇上的個人恩怨,我只擔心藉此機會,西北部諸國會有所動作,霖兒,你查到了趙辰的消息了嗎?”
霖騎說:“說到這個,我倒是打聽到一個消息。”
方勝蘭問:“什麼消息?”
霖騎說:“溫王的皇宮,最近接待了一位來自中原的貴客,你要不要猜猜,那個人是誰?”
“是趙辰?”
“沒錯,就是他。”
方勝蘭道:“看來,真的要去一趟溫王的皇宮了,撿日子不如撞日子,就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