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競雲(yún)毫不猶豫賣了自己的小師叔:“沒問題,只要你願意幫忙,別說小師叔了,‘毛’‘毛’都給你送‘牀’上去。”
‘毛’‘毛’:“……”
霖騎不滿了:“能這麼和師叔說話的嗎?懂尊師重道嗎?”
方勝蘭勸道:“霖兒,你就當是爲國捐軀。”
聖‘女’樂了:“哎喲,爲國捐軀,這詞我喜歡!”
霖騎毒舌,也比不過方勝蘭雙關(guān)一語中的,這筆買賣算最後是成了。聖‘女’滿意地帶著他們進了藏經(jīng)閣,拿到了教典。
就在她們拿到教典準備出‘門’的那一刻,‘門’外紛雜的腳步聲漸漸靠近。
四人警覺地對視了一下。
“有人來了!”
蘇競雲(yún)快速閃到窗邊,將窗子掀開一個小縫,道:“二十人左右,打不打?”
方勝蘭搖頭:“不能打,我們這次來,是爲了沈氏後人的那些秘籍。如果給別人知道了,怕又是一片腥風血雨。聖‘女’,你看有辦法引開他們嗎?”
聖‘女’說:“明晚。”
蘇競雲(yún):“明晚怎麼了?”
霖騎說:“行了行了,別蹬鼻子上臉啊,快去。”
聖‘女’高興了:“那你的意思是說,明晚你也來陪‘牀’?”
霖騎說:“我給你說,我們這次要是被發(fā)現(xiàn),我們這幾人也就算了,你可是得被聖使抓回去。到時候怎麼對付你,你心裡是有數(shù)的。反正你知道,那‘女’人狠毒手段多著,別說你想奪回光明教的權(quán),你就是想和以前一樣當個傀儡,估計都沒機會了。”
聖‘女’一聽這話,頓時將剛剛的要求拋在了腦後:“沒錯,我不能被那毒‘婦’抓住,你們都在這裡呆著,我這就去把那些人‘弄’走。”
霖騎拔出刀:“勝蘭你和競雲(yún)在這裡呆著,看到?jīng)]人了就趕緊帶著教典離開,我陪聖‘女’走一趟。”
聖‘女’嫌棄道:“你?讓你去有什麼用啊,你就老實在這裡呆著,然後找機會和那兩醜‘女’逃命,別給我添‘亂’子了。”
霖騎最聽不得別人把自己說成拖油瓶,聖‘女’這話一出,立馬開始捲袖子:“你還真蹬鼻子上臉了!”
“哎,霖兒,現(xiàn)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這對冤家沒一刻安分,方勝蘭出來解圍,順便給兩人順‘毛’:“霖兒,聖‘女’對石城熟悉,她有辦法對付那惡犬,自然也有辦法在溫王的皇宮自由行走。就算被人發(fā)現(xiàn),她聖‘女’的身份,溫王也奈何不了她,我們可以再來救她出去。你跟著她,確實很不妥當。聽我的話,就在這裡呆著。”
“好吧……”
方勝蘭話說的沒錯,霖騎也知道這理,奈何聖‘女’脾氣古怪,說正經(jīng)事也能被她‘弄’一肚子火。
方勝蘭又問聖‘女’:“你可以引開他們多長時間?”
聖‘女’問:“你還想做什麼?”
方勝蘭說:“出宮之前,我還要看看趙辰的情況。”
聖‘女’說,此時教壇大‘亂’,宮裡守衛(wèi)單薄,連溫王的寢宮周圍人也不會多,更不用說趙辰的身邊,她們儘可以去打聽趙辰的情況,蘇競雲(yún)和方勝蘭都擅豢龍術(shù),到時候有另外的情況,可以繞過守衛(wèi),傳消息給對方。
聖‘女’悄悄潛出藏經(jīng)閣,去引開守衛(wèi)的注意,方勝蘭拿出地圖,想和霖騎計劃了一下路線。
霖騎卻看著聖‘女’消失的背影,眉目有些隱憂。
“霖兒?”
“哦。”
甘霖回過神來,卻不小心撞到了蘇競雲(yún)。方勝蘭見她心不在焉,安慰道:“放心吧,霖兒,聖‘女’武功高強,地位崇高,這裡的人,傷不了她。”
“我是怕聖使……”
方勝蘭說:“不,霖兒,聖‘女’想對付聖使,那是他們光明教內(nèi)部的事,我們不能‘插’手,也沒辦法‘插’手。你現(xiàn)在要考慮的最大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你到底怎麼打算的?”
霖騎笑了笑,嘴角卻不經(jīng)意‘露’出一絲苦澀:“誰知道呢,得過且過吧。”
方勝蘭搖頭:“你這樣不對,霖兒,沒有將來的打算,你就不要去撩人家,這樣不好。”
“知道了,再說吧,上次給你說的移位換宮*的事,要麻煩你多‘操’心一下了。”
霖騎明顯不想談這件事,話頭又轉(zhuǎn)了兩轉(zhuǎn),方勝蘭知道霖騎平時大大咧咧愛擺著一副無辜臉調(diào)戲人,實際上心思細膩。她擔心蘇競雲(yún)說錯話,便掐著蘇競雲(yún)的胳膊不讓她發(fā)聲,結(jié)果蘇競雲(yún)就真的正襟危坐不說話,等霖騎拿過地圖瞧,這才掀了衣袖,拿給方勝蘭看:“你看,都紅了啊~”
她故意拉長了聲調(diào),想找方勝蘭撒撒嬌給吹吹。方勝蘭看霖騎孤零零的樣子,給蘇競雲(yún)使了個顏‘色’,讓她不要鬧。蘇競雲(yún)挑了挑雙眉,嘻嘻哈哈的。方勝蘭故意板起臉,蘇競雲(yún)眨眨眼:“別這麼嚴肅嘛。”
“好了,過來。”方勝蘭拿出手帕,捻著輕輕在蘇競雲(yún)胳膊上的紅印上揮了揮,扇風。
蘇競雲(yún)還不肯罷休,等方勝蘭把手收回去的時候,又握住她的手腕,讓她在自己胳膊上用手帕繫了個蝴蝶結(jié)。
“你什麼時候這麼嬌弱了?”方勝蘭無奈。
蘇競雲(yún)笑嘻嘻的說:“有你的手帕在,我特安心,胳膊也不痛了,‘腿’腳也快了,一口氣能跑八十里。”
“……”
“咳。”
方勝蘭本想著不要刺‘激’霖騎,可就是不自覺間,和蘇競雲(yún)的相處就有些旁若無人起來,霖騎一咳,氣氛頓時就有些尷尬。她轉(zhuǎn)過身,掩飾住方纔的親密,只在霖騎低頭的時候,嗔怪的看了蘇競雲(yún)一眼。
“辦正事。”
“我們從這裡走,繞過火壇,然後去會同館,外邦使臣一般住在這裡,現(xiàn)在溫王的皇宮裡就只有趙辰來訪,不會有外人。如果有幸能夠打聽消息,我們就留下,一旦看到有‘門’客守著,我們就必須走,那些‘門’客,都是識得你的。”
“好的,就這麼辦。”
“還有你。”霖騎擡頭看著蘇競雲(yún),蘇競雲(yún)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我怎麼了?”
“你不是說你有勝蘭的手帕包著,胳膊也不痛了,‘腿’腳也快了,一口氣能跑八十里嗎?萬一勝蘭被人發(fā)現(xiàn),你就得把他們引走,領(lǐng)著他們多練練‘腿’腳,知道嗎?”
蘇競雲(yún)說:“那可不行,我得留下來保護勝蘭的。”
霖騎說:“那你把手帕著,我來引他們,勝蘭的手帕給我包著,我也胳膊不痛了,‘腿’腳快了,一口氣不說跑八十里,六十里肯定沒問題。”
蘇競雲(yún)連忙搖頭:“這不行!說認真的,我的輕功和你的輕功……”
方勝蘭道:“競雲(yún),你不必認真,霖兒和你開玩笑的。”
蘇競雲(yún)頓時會意:“哎呀,你這人可真是壞心眼!”
霖騎做了個鬼臉:“誰讓你們不分場合秀恩愛的,討厭死了。”
方勝蘭先前還擔心霖騎心裡會在意,現(xiàn)在看到她能說笑了,一顆心才落了地。霖騎昨晚鬼臉,又看了看方勝蘭,眼角彎彎,似在告訴方勝蘭,不必擔心自己。
三人等到外面沒了聲音,便從後‘門’那裡鑽了出去。一路繞過守衛(wèi),前往會同館。會同館外僅有幾個輪值的士兵,看見人少,三人便躍上了屋頂,小心翼翼尋找著趙辰的蹤跡。
三人都練得*心術(shù)的內(nèi)功,六識絕非常人能比。查了兩間房,爲首的蘇競雲(yún)便蹲了下來,用手勢讓方勝蘭和霖騎一起蹲下。
有人,蘇競雲(yún)做了個口型,然後輕輕撥開一片瓦。
霖騎拍了拍方勝蘭,讓她過去和蘇競雲(yún)一起探查情況,自己去了屋頂邊蹲下身子,以防有守衛(wèi)發(fā)現(xiàn)他們的蹤跡。
屋裡的人不多,方勝蘭一眼就看到了趙辰,還有他手下的幾個‘門’客,其中有一個,則是半年多前,和蘇競雲(yún)在京師過了招的虯髭大漢。
這人不好對付,蘇競雲(yún)看到他在,就格外小心了些。
“勝蘭,我們要儘快,呆的時間太長,越容易被發(fā)現(xiàn),這幾個人,都不是吃素的。”
方勝蘭點點頭,她偏過身子,屋裡的談話一句句飄到耳朵裡。
“皇上病得厲害,聽說鎮(zhèn)北府的人全出了宮,到處尋找良‘藥’。”
“石城呆不了很久了,鎮(zhèn)北府如果知道光明教的聖物,一定會派人過來討‘藥’。”
“這次如果過來討要聖物,景陽王可以大大出一口氣,以前年年朝貢,這一次,就等著鎮(zhèn)北府的人卑躬屈膝。”
‘門’客們議論紛紛,爲首的趙辰卻沒說話。
“世子,您怎麼看?”
趙辰敲了敲桌子,站了起來:“你們也太小看景陽王了。出氣算得了什麼?看鎮(zhèn)北府出醜又算得了什麼,如果是我……”
“世子有妙計!”
趙辰含笑:“那也得先去見見景陽王……”
方勝蘭聽得不多,這些奴顏媚外的對話,讓她氣得直髮抖,一朝失勢,攀上敵國不說,竟然一心向著敵國,就等著本國使臣出醜丟臉,哪裡還有一點中原兒‘女’的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