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勝蘭好笑:“還能這樣啊,貓竟然能懂人的喜好,知道誰美誰不美?”
霖騎對聖女說:“看到沒,貓都比你強,你的審美,和一般人就不一樣。複製本地址瀏覽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聖女不高興了:“覺得你醜還不能說了?”
霖騎說:“好好好,我醜,我醜。”
聖女突然高興了:“你也知道你醜了?那我用刀幫你弄兩條淚溝吧!”
霖騎迅速閃開:“我要離你遠一點。”
聖女看霖騎躲開了,氣道:“你怎麼躲那麼遠!”
霖騎指了指方勝蘭懷裡的『毛』『毛』:“『毛』『毛』掉『毛』啊,弄得我鼻子癢癢,都是『毛』『毛』的錯。”
看不見臉的『毛』『毛』:“嗷……”
就在她們說話的瞬間,蘇競雲已經用狗皮膏『藥』把『毛』『毛』的頭包了個嚴實:“勝蘭,我們得走了。”
『毛』『毛』也乖,躺在方勝蘭的胳膊彎裡,動也不動。方勝蘭戳了戳她從『露』出來的貓耳朵,說:“這讓我想起來第一次見到競雲了,那時候,我就想,一個姑娘家,怎麼能這麼奇怪,爲什麼把這麼可愛的貓包成這樣呢?”
蘇競雲說:“怎麼我記得,是你嫌棄我胸太平……”
方勝蘭咳了一聲,有些尷尬:“我還以爲你忘了。”
蘇競雲知道方勝蘭臉皮薄,連忙說:“我本來都忘了,都是『毛』『毛』的錯!”
拖油瓶『毛』『毛』抖著一身殘缺的皮『毛』,鬱悶了。
西域雨水少,房屋多爲平頂,而非中原的人字坡頂,屋頂藏不住人,兩人偷偷入宮並不方便。方勝蘭用襁褓把『毛』『毛』『毛』包住,裝作一個『婦』人模樣,蘇競雲則易容成她的相公,兩人裝作中原來做生意的商販,趁著溫王祭神帶孩子去看熱鬧。光明教壇邊,正有一門,溫王祭神的時候,那裡會有守衛層層包圍。雖然守衛多,但那時人多,也代表著趁機進宮的機會也多。霖騎已經把宮中輪值的情況寫在了地圖上,並且告訴他們,這裡不比中原,宮城不大,守衛也少,以他們的功夫,混進去不難。
兩人到了光明教臺下,祭神的、看熱鬧的,已經把宮外圍得是水泄不通。方勝蘭抱著『毛』『毛』,蘇競雲手裡捏著兩根鞭炮,拼命的往人羣裡擠。方勝蘭身量嬌小,抱著『毛』『毛』,在一羣胡人裡,幾乎都看不見了。蘇競雲回頭一看,方勝蘭竟然不見了,頓時心就吊了起來。
“勝蘭!”
慌『亂』之中,有一隻柔嫩的手抓住了她,蘇競雲回頭,看到方勝蘭抱著『毛』『毛』,正微笑著看她。
“我在這兒。”
四個字,卻有一種安撫的力量……蘇競雲知道,方勝蘭不會離開她了。她們不再害怕皇帝的威脅,身份的差異,甚至是生老病死的無情。方勝蘭就在這裡,牽著她的手,抱著她們一起養的貓,看著她,陪著她。
“勝蘭,一切都快結束了嗎?”
“是的,就快結束了,等我們找到那些秘籍,我們就離開,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好!”
熾熱的陽光下,蘇競雲滿心煩躁,方勝蘭的一句話,如一股清泉,涌入了心裡。
“勝蘭,我……”
她剛想說什麼,人羣裡突然發出一聲歡呼,蘇競雲擡頭一看,一個罩著面紗的女子出現在光明教臺下,正在淨手焚香。
“是溫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向了光明教壇,趁此機會,蘇競雲兩指一彈,手裡的鞭炮如暗器一般,飛向了城門!
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雖然不大,但是足以引起溫王和守衛的注意。溫王停下手裡的動作,側身對身邊的女官說了什麼,女官接了聖諭,走下了光明教壇。沒過一會兒,宮門突然打開,一羣守衛扛著囊箭火器走了出來。
“競雲,扔鞭炮!”
宮門尚未關閉,守衛組成了一道銅牆鐵壁,蘇競雲又扔了兩隻鞭炮,這次卻是在人羣后方,遠離宮門的地方。
這次的聲音比上一次大了許多,人羣頓時沸騰了,也不知是誰叫了一句有刺客,人們紛紛開始向前方宮門處跑去。
守衛一見此景,立馬列爲兩隊,從兩方包抄圍住了人羣查找刺客,宮門處的守衛頓時薄弱了不少,只留下少數人守著囊箭火器。
如此好機會,蘇競雲和方勝蘭怎會放過,她們簡直是如魚得水,趁『亂』進了宮門,然後迅速找到了落單的守衛,打暈了他們,換上了守衛的衣服。
宮外出了『亂』子,調派出了宮裡本就不多的守衛,方勝蘭和蘇競雲進了宮,根據霖騎給的地圖,順利的找到了去藏經閣的路。
『毛』『毛』的小襁褓被掛在了蘇競雲的胸前,蘇競雲一路小跑,『毛』『毛』安安靜靜,連吭都不吭一聲。
方勝蘭看『毛』『毛』在蘇競雲胸前一顛一顛的,撞在蘇競雲胸甲上,擔心把蘇競雲撞痛,也怕『毛』『毛』不舒服,便說:“你要不要把『毛』『毛』取下來,我來抱著?”
蘇競雲單手把『毛』『毛』按在胸前,撥撥它的耳朵:“不用不用,我能行。”
方勝蘭說:“我不是說你抱不動它,而是……這麼給你說吧競雲,那裡是很嬌嫩的……”
方勝蘭又開啓大爺嘮叨模式,蘇競雲有些『摸』不著頭腦:“勝蘭,你說哪裡?”
方勝蘭:“……”
護甲一穿,蘇競雲的一馬平川立刻無處遁形,『毛』『毛』那肥身子,再撞幾下,估計蘇競雲的胸就得成盆地了。
方勝蘭嘆了口氣:“作爲一個姑娘家,你還真是一點意識也沒有啊……『毛』『毛』就不會撞得你胸悶嗎?”
蘇競雲這才反應過來方勝蘭說的是什麼,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頹敗了:“你不是不嫌棄我胸平嘛!”
方勝蘭說:“我沒嫌棄你,我是給你說,讓你注意點,不要被撞到那裡,好歹你是個姑娘家,胸再平,你也得對自己的身體有意識。”
蘇競云爲自己辯解:“我哪裡沒意識了,昨晚我讓你『摸』我那裡的時候,我可是有意識的。”
“蘇競雲,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在說什麼!”
方勝蘭被蘇競雲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辯解弄得滿臉通紅:“大白天的,你真是……算了,我不說你了。”
方勝蘭扭過頭去看地圖,藏住自己滿心的羞惱。這裡在地圖上是一塊空地,標註的是火壇。霖騎說過,這裡應該是一個日常祭祀的地方,今日有大祭,這裡應該沒什麼人,建議方勝蘭二人從這裡走,穿過了火壇,便是藏經閣。
兩人如霖騎所言,一路走來,果然沒見到什麼人,偶爾遇到幾個宮女,也矇混過去了。這裡一大片空地,被太陽照得火辣辣的,看上去就像中原的曬穀場一般,一點也不像祭祀的地方。
蘇競雲看了看周圍,說:“勝蘭,你別擔心。雖然是大白天,可這裡又沒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外加『毛』『毛』,嗯,不過你可以忽略它,別害羞嘛。”
方勝蘭低頭看地圖:“蘇競雲,我不想和你說話。”
蘇競雲湊過去:“你不和我說話,那我們換個方式交流?”
方勝蘭一側頭,和蘇競雲的嘴脣碰了個正著,一驚之下,連忙推開她:“你幹什麼!”
蘇競雲又撲過來:“反正也沒人!”
“汪!”
一聲狗叫吸引了兩人的注意,低頭一看,一隻『毛』茸茸的小黃狗蹲在她們腳下,歪著小腦袋,好奇地看著他們,表示不要忽視我。
“這裡是沒人,但是有狗!”
方勝蘭趁機推開了蘇競雲,蘇競雲向後退了兩步,差點踩到小黃狗的尾巴。
“嗷————”
小黃狗嚇得向後跑去,蘇競雲本身就喜歡『毛』茸茸,養了只貓不夠,還得在路上到處招狗,看到小黃狗被自己嚇到,本著愛護動物幼崽的心,連忙追了上去:“哎哎,別跑,我看看有沒有踩到你——”
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那具有壓迫『性』的個子和略兇殘的臉,在小黃狗眼裡,是多麼大的威脅。
“競雲,別追!”
方勝蘭看到周圍光禿禿一片,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可蘇競雲輕功好,方勝蘭話還沒說話,就兩指一擰,把小黃狗從提上提了起來。
“勝蘭,別擔心,這裡沒人,不會被那些狂熱的教徒追——”
小黃狗和蘇競雲大眼瞪小眼,一臉無辜。
一聲低沉的咆哮從不遠處的花園裡傳來。方勝蘭心裡咯噔一下,大聲道:“快回來,競雲!這裡沒人,但是這裡有狗啊!”
一隻巨型的黃『色』猛犬從花園裡緩緩踱著步子走出來,它壓低了頭,雙眼血紅,兩顎高高鼓起,似乎輕輕一用力,就能咬斷人骨,他強有力的四爪,巨型的身軀全身的皮『毛』,都隱隱散發著一種隱藏著血『色』的光輝。
方勝蘭終於明白,這裡爲什麼叫火壇了。
這裡可以沒有人,但是必須得有光明教的火壇祭司——犬神。犬神在九姓圖騰中司冥,土在光明教教義中是神聖的、不可玷污的,光明教徒死後,必須經過犬神洗淨污濁,才能入土爲安。所以,這就意味著,這裡,棲身著數只食人無數的惡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