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五一蘇素他們高三沒有放假，還有一個月高考，學校和學生都沒有這樣的心情。

整個五月蘇素髮現她和顧默宇的關係也沒有什麼進展，除了每週必然會有的會面和固定節目，也只有以前那些可能會吵起來的內容，新衣服，新飯店，新禮物。

她這個月沒有空跟他吵架，買什麼就穿什麼，請什麼就吃什麼，送什麼就收什麼，只是都放在了他的住處，並沒有帶走一樣。

在明白顧默宇對她的感情之後，蘇素對男生有了更清晰的認識，完全的恐懼已經不再有了，只是知道了會觸怒他的地方，儘量在順從他。因爲惹怒他之後，他會做的事，絕對會叫她害怕。而這一個月，她沒有太多精力去面對他可能的失控，所以她幾乎是完全順從他。

就連在週末的情事上，她也完全放任了顧默宇，他喜歡在哪裡就在哪裡，喜歡多少次就多少次，她沒有再費心力花心思在這上面。雖然心疼還是會有，難受也並沒有減少，但她就只是滿腦子都是高考，所有的堅持在想到馬上就要高考這件事時，就都化爲了妥協。

林伯覺得這樣一成不變的事情少爺不應該能堅持這麼久，尤其是因爲高考在即的原因，蘇小姐幾乎做到了他曾經說過的完全順從，除了沒有帶走少爺的禮物。

可是對顧默宇而言，這似乎並不是無聊的事，他每週都在和她解鎖新技能，看到她就會開心的心情也並沒有變。他每週一都會和小馬外出，旅途中和小馬的話題也大多還是在蘇素身上，週五或者週六一定會回來，前三週都是這樣。

而林伯做的事就只是向王老轉述少爺和小馬所在的地方，並假裝自己也在那裡。他並沒有被少爺允許跟隨，而是留在雲浮，少爺讓他幫忙照顧蘇小姐。他對此比以前還是多費了一些心力，他不希望再有許雲飛的事情發生。

好在蘇素似乎也是這麼打算，從四月那次之後，幾乎所有男生跟她講話，她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四月之後就已經完全沒有了男性朋友。自然爲此蘇小姐也不少被人罵，林伯卻因此對這個小姑娘有幾分敬意，這是她對朋友的善意。

說起這個事，杜沫現在和蘇素是同桌，他們周圍也都是坐著女生，這是那次週一換座位之後的情形。當晚杜沫問了蘇素顧默宇和許雲飛的事，關於中午小馬的事也對她講了，蘇素都只是笑著否定了她，說許雲飛的轉學和顧默宇沒有關係，他也沒有禁止她交男生朋友。

“倒是你，下次他如果再找你，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不要跟他講別的?！碧K素說了這樣的話之後，又做了之後那樣的事，讓杜沫無法相信她所說的。她心底裡隱約懷疑，的確是顧默宇做了那樣的要求，所以蘇素纔會那樣對待男生。

只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杜沫和蘇素還是有一些共同秉性，才能成爲好朋友。杜沫再也沒有詢問過關於顧默宇的事，而是儘量在生活上和蘇素處得更親密了些。

五月的第四周休月假，是高考前的最後一次月假，第三週蘇素在顧默宇安排這周行程時沒有回答，可是到了這週五下課後，她打算和他吵一次。

在校門口看到了他們的車，蘇素開了車門卻沒有上車，五月底的天氣已經有點熱，車裡早已開了空調。

顧默宇看她沒有要上車，就下去了。

“你想回家是嗎？”顧默宇自己開口問出了這樣的問題，讓蘇素有些吃驚。

“沒關係，我送你回家?！彼酉聛砭吐牭搅烁豢赡艿膬热?。

“如果你是同意了，那我可以自己回家?！碧K素不想坐著他的車回家，哪怕是停在幾條街外，她也不想。

“不，這是條件，我送你回家?！鳖櫮畈挥煞终f就拉了她上車。

蘇素以爲他是要在車裡來一次，然而並沒有發生這種事。顧默宇只是和大多數時候一樣，抱著她說著話，“下週六還是來我這裡住，我給你補一補，不會做別的。下週日你有其他想做的事的話，可以不用過來。”

如果說蘇素沒有感動，這還真是瞎話，她做好了和他吵一架之後，都不一定能回家的準備，可是他已經讓步到了下一週的安排上。

“謝謝?！彪m然這說明他對她的感情是加深了而不是變淺，但蘇素還是道了謝，對現在的她來說，這樣的結果自然是更好的，哪怕意味著他們相互糾纏時間的延長，但至少讓她度過了眼前的困難。

顧默宇對她的道謝，還是用一吻表達了他的心意。這之後，他就放了女生下車，就在路邊，並沒有送她回家。蘇素這才知道，他說的送她回家，只是爲了和她說接下來的安排。

如果說顧默宇今天的決定有多少人的努力，至少小馬和林伯都功不可沒。第三週的週末顧默宇還沒有接收到這些信息，而在第四周，小馬在旅途中對他講了許多關於高考的常識，週五到家後，林伯也給他灌輸了關於蘇小姐和她家人親情的常識。

他有聽不見得有懂的情況下，也知道了高考對她來說是十幾年學習成果的彙報演出，所有努力都在這一場考試上，而她的家人對她來說是給她支持和鼓勵的重要人羣，在考試前蘇小姐非常需要回家休息。

林伯和小馬事先並沒有商量過，只是不約而同在這一週做了這些工作，小馬還以爲林伯一定會罵死自己，而林伯也不認爲這是自己應該做的事，卻還是做了。

他們無意中讓少爺又多忍耐了兩週的時間，完全不會碰蘇小姐的同時，見面次數也縮減到了下週六的唯一一次。這無疑給少爺可能會產生的疲倦感，又多了一次暫停緩衝的機會。但少爺的這些安排也都是他自己做的決定，他們只是給他說明了一些常識，最後是他自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六月三號，週六，這晚蘇素如約在校門口上了車，看起來心事重重。

“你這麼辛苦學習，一定可以考好?！鳖櫮钫f出了很幼稚地鼓勵的話，蘇素也沒有反駁他。她早已經過了相信付出就有回報這種事的年紀，班上也有不少學生努力學習卻沒有辦法提高成績。

“我會盡力，”蘇素說完這句之後，轉頭看著他，“你不會插手?！?

顧默宇第一次聽到她用這麼強硬的語氣跟自己講話，點了點頭，“我並不在意你考到什麼學校，考不上也沒關係，我只是怕你沒考好會不開心?！?

“我沒考好不會不開心，我爸也是說，只要盡力了就好?！碧K素講了實話，她並沒有爲每次考試成績而煩惱，開始有過，後來就知道了，這都是自己種下的因，自己有學到有理解的，自然就會，沒有的，肯定不會。除了努力，還有其他的東西可能就是天賦和理解能力的差異。

她覺得她面前這個人就非常聰明，可惜他把時間都花在了玩樂和玩女人身上。

“那你在想什麼？”既然她不是爲了高考緊張，那肯定是有其他的事。

蘇素考慮了一會，搖了搖頭，她還是不說爲好，今天是他們考前最後一次見面，不吵架得好。

這一晚他給蘇素的額外進補只是牛奶和核桃而已，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增強記憶力的藥之類的，倒叫蘇素安了心。

只是躺在牀上顧默宇就一直盯著她瞧，直到蘇素受不了開了口，“你實在忍不住就做一次，我可以的?！彼齺K不是習慣了那樣的事，只是看著他的樣子難受，與其等到半夜他忍不住弄醒她，不如她自己走一步。

顧默宇爲她皺著眉說出的這句話笑了出來，之後就抱著人說起了之後的安排，“下週四考完之後就過來，既然你也知道我忍得難受，到時候可不許說不要?！?

蘇素不想在今天和他吵架，沒有開口，聽他又說了下去，“下週五去給你把身份證辦了，然後去***，法國喜歡嗎？還是更喜歡愛琴海這一類的？”

蘇素花了十二萬分的力氣，才阻止了自己的衝動，只是說，“我現在沒心情考慮這些，等下週考完再說可以嗎？而且考完之後班裡已經說好了要去聚餐，可能這是大家最後一次聚在一起，我可以聚餐之後再過來嗎？”只是她已經從他的規劃裡知道，她高考結束之後，他似乎沒有放她離開身邊一刻的打算。

“好吧?！鳖櫮铍m然自己想得很開心，卻發現她並沒有在聽，考慮到她馬上要考試的心情，他忍住了那些不悅。

在他的安排結束後，蘇素又回到了自己的心事上，這周的確出了一些事，是關於杜沫，和一個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