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風就說:“所謂的瞭解,也是道聽途說。不過,父皇總說,國師與他的關(guān)係算是好的,原是國師欠了父皇一個大人情。”
“你萬事小心。若是有什麼困難,大可通過契約使得我感應(yīng)到。”菩提頗爲擔憂的囑咐著。
“嗯。”薰風應(yīng)聲之後,給菩提施了個大大的禮,便也退出了格子間。
品賢論能大賽悄然逼近,算算日子,長老祠也該出發(fā)了。
偏是這個時候,衆(zhòng)長老的眉頭,均是皺的用熨斗都熨不開。一來,是薰風等一衆(zhòng)歷年來參加品賢論能大賽的骨幹,因爲某種原因不得不退出了比賽,離開了長老祠。如此,長老祠的參賽隊員,除內(nèi)定的白提兒、紅歌、清風、洪懷、胡蜂等人之後,便均是較之往昔的大打折扣。二來,便是今日裡長老祠如同被下了降頭一般與長老祠鬧出的不愉快。
近日,旁系傳來了消息,他們是著實不敢再派人過來了。生怕再有一名折損在長老祠??催^心中前面很長一段的羣情激奮,青長老終於看到了長老祠特別註明的重點,原來,他們是想要菩提承諾爲他們煉就十顆丹藥呢,且,丹藥的各方面要求還要旁系來定。
尾端,是一句威脅十足的話,若不從之,就解散聯(lián)盟。且表明了,當初長老祠搭上大皇子那道線,還是走著旁系的關(guān)係。
“這要如何是後好。”青長老看著一旁的蘇長老、江長老,憂愁的說。
許久之後,蘇長老說道:“去同提丫頭說明吧。這丫頭很是大氣,且明白事理,定然會明白長老祠的苦衷,且平日裡她對我們頗爲尊重,定然會爲了長老祠而以大局爲重的。”
“這不好吧,雖說提丫頭與旁系沒有什麼大的冤仇,可畢竟,他們之間是鬧過不愉快的。單說那個樊林,他是怎麼辱罵提丫頭的,我等不是沒有聽到。他如此的惹惱提丫頭,提丫頭是怎麼迴應(yīng)的,我等也看的一清二楚。我看著,對於旁系,提丫頭,定然原諒不得的。況且,旁系會放棄樊林嗎?樊林所在的旁支在旁系之中並不算小,他們不會不與提兒爲難嗎?這些都是未知的。方纔蘇長老也說了,提丫頭對我們頗爲尊重。而我們,便要對得起她這份尊重,定然不能將她推向風口浪尖?!苯L老開口,句句是站在菩提的立場上說。與菩提,在治療傷者的時候,他接觸的最多,多少對其的性子還是能摸的準的。
“那你說怎麼辦?!碧K長老看著江長老,眼中帶著不明火。
江長老就說:“老哥倆,在我看來,提丫頭的價值遠在旁系之上,若是有朝一日我們分要從兩者之間做出個選擇的話,我們可得想透徹了。”
儘管江長老沒有說出選誰,但蘇長老與青長老都已經(jīng)明白徹底他的意思了。
良久,青長老言:“可旁系,總歸是我們不能放棄的。經(jīng)營了那麼久的關(guān)係,若是長老祠沒有得到利益就收手,我不甘心?!?
“對,怎麼我們也得收回本?!碧K長老附和著。繼而說道:“依我看,先同提丫頭說一聲,我們先動之以情曉之以
理,若是在勸說之下還沒有結(jié)果的話,我們就放棄,如何?!?
“這算是個折中的法子,我同意。”青長老思索了片刻之後,表態(tài)。
江長老則是搖搖頭,言:“依我看,有些話,真的是不必開口的。免得最後落下不愉快,讓人心生了裂縫。”遂江長老繼續(xù)說:“好好想想提丫頭的脾性,她並非但是煉藥師,還醫(yī)術(shù)超羣,再者,她還是武者,擁有神兵的武者?!?
這之後三人又是一陣沉默。
江長老看了看青長老、蘇長老兩人,見此二人仍舊不爲所動,便知道他們並未將自己所說的利害聽到心裡,深深覺得自己力不從心,便說道:“你倆商量著辦吧,左右長老祠由不得我做主。我也就不摻和了?!倍?,撂挑子般的走了。
“你這小老兒?!碧K長老追出了一聲,恰是對上了江長老的背影,單手一指頗爲無奈的指著江長老的背影,指尖可見微微的顫動,那是被氣的。
菩提得到傳召,趕到飛雲(yún)閣的時候,青長老與蘇長老已然構(gòu)思好了說辭,這會子正忐忑坐著等待著菩提到來呢??梢灰娖刑?,這兩人滿肚子的話頓時就如毛線球一般找不得頭緒。
最終,還是蘇長老豁開了臉面開口:“提丫頭,在老夫說這些話的時候,請你務(wù)必相信,老夫也是有苦衷的,長老祠,也是有不得已的?!?
菩提微微笑,問道:“蘇長老如此說,可是長老祠發(fā)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了?只要不違反我的原則,長老祠若是需要配合,我定然力所能及?!?
蘇長老被菩提這番大氣的言語說的老臉尷尬一霎,便將旁系的要求同菩提提了一提,於菩提,自是沒有一絲的隱瞞。
菩提一邊聽著,這臉上的笑容就不自禁的收斂了起來,微微的,還透出那麼一絲的冷意。聽得蘇長老說完,菩提挑眉問:“蘇長老,若是我不同意呢?”
蘇長老自是料到不可能一說菩提就會同意,故而將勸說的詞彙道了出來:“提丫頭,你素來是最深明大義的,你要知道,我長老祠能有今日的一番光景,與旁系的聯(lián)盟是脫不開關(guān)係的。我們?nèi)粝胝y(tǒng)樊家學府,自是少不了旁系的幫扶。提丫頭你啊喲相信,若是還有別的辦法,我們這些長老們,定然不會同意旁系的這些要求。”
“你說,長老祠,已經(jīng)同意了?”菩提凝眉質(zhì)問。
蘇長老老臉一僵,見青長老似乎有解釋的意思,他便果斷的攔截了他的話,妄言道:“是,是,我們自然是已經(jīng)同意了。提丫頭,我們知道,那旁系樊林沖撞了你,可他不也被你砍斷了雙臂,刺壞了嗓子嗎?提丫頭,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就趁此機會,同旁系和解了如何?如此,也算是我們長老祠歉了提丫頭一個大大的人情。他日長老祠正統(tǒng)樊家學府,我等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呵呵呵呵?!逼刑彷p笑了數(shù)聲。沒有急著回答蘇長老的話,而是心裡同白貓說道‘白貓,或許,我該奪了長老祠的權(quán)利了?!?
‘早該這麼做了。本來,你也就有這個意思不是
。’白貓迴應(yīng)著。
‘確實呢。只是因爲接觸了這裡的人,被動容了呢?!刑徉托χf。
‘那麼,現(xiàn)在呢?’白貓反問。
‘現(xiàn)在呀,自然是奪權(quán)了。就是不知道,白盟衆(zhòng)人會不會支持我呢。長老祠的諸多學員又有哪些會站在我這邊呢?!刑釕阎鴮ξ粗拇y,淡淡的說著。
‘我去辦,定然不辱使命?!棕埾肓讼耄哉埿袆?。
‘那就你去吧。我再在這裡同他們寒暄寒暄?!刑峥羁畹恼f,在得到白貓迴應(yīng)後,繼續(xù)說道:‘人一經(jīng)組織起來,就讓他們集中在競技場,那裡地方大,活動的開?!?
‘是?!棕垜?yīng)聲。退出之時,他同菩提說道‘便以競技場方向煙花爲信?!?
‘好?!刑釡\淺迴應(yīng)。
見菩提久久不語,還一副高人姿態(tài)睥睨著自己,蘇長老恍然覺得自己在菩提面前好似一個跳樑小醜。按下心中這等不愉快的心情,蘇長老繼續(xù)勸說著:“提丫頭,就十顆丹藥,與你來說,還不是動動指頭的小事。長老們知道提丫頭最厲害了,別人煉丹是一顆一顆的出,咱們的提丫頭,煉丹可是一批一批的出。你看,你就大氣著寬容了旁系如何,也順手給長老祠做個人情?!?
“還有提丫頭,這人吶,不能言而無信,你方纔可是說好的,只要力所能及,定然會配合長老祠的安排的?!?
“呵呵?!逼刑嵊中α藘陕暎粗K長老的目光冷了下來。而後是一個閃身從蘇長老身邊掠過,抵達青長老身前,問道:“青長老,蘇長老方纔的話,可是代表著長老祠的意思?”
蘇長老那叫一個驚呀‘這提丫頭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都沒看清是怎麼消失的就消失了?!@一波還驚魂未定呢,就被菩提對青長老的問話又給驚著了,心裡不住的祈禱著‘青蕭呀,你可不能拆我的臺呀。不然,我這以後在長老祠還有什麼臉面呀?!?
“不錯。”青長老出聲。
蘇長老長出一口氣。
同時,菩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瞬時公然表明立場:“與旁系,丹藥我不會煉?!?
“提丫頭,你這孩子在呢麼就軟硬不吃呢。真是急死老夫了。你要相信,長老祠若非是必須和旁系合作,定然也不會這麼爲難你?!碧K長老巴巴的說。
菩提白了他一眼,不客氣的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蘇長老都認爲是爲難,爲何還要同我說,莫非,在你的心裡,或者是在長老祠的心裡,我白提兒與長老祠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想怎麼對待都可以怎麼對待!”
菩提這下是真的生氣了‘長老祠這些長老,總是有那麼些喂不熟的白眼狼?!?
“提丫頭,你口氣好一些,我們並非是在逼迫你,只是在勸說,你不同意就不同意,何故如此大聲呵斥,老夫的耳朵都快被你的嗓音給震聾了。我好歹,也是你的導師”蘇長老委屈的開口,句句是譴責菩提的不是。
菩提陡然咧嘴一笑,反問:“蘇長老也知道您是我的導師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