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菩提開口問。

“兵部尚書，江昌諾。臨江督查使，劉銀紅。火凰公主。東蘭海島的太字爺，素心公主。”旭堯開口陳述著。

‘素心公主？容顏也來了呀。’菩提心中想著。就聽得白貓迴應道：‘但願她的出現，不要搞出什麼幺蛾子。’

‘呵呵。’菩提輕笑，繼而說道：‘終於是開口了呢。自從進了小樓，到現在，你還是第一個從我心中冒出來的聲音。’

‘菩提你不知道。那個小樓，詭異的很，我、真言，還有赤刃、貞兄，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暗中觀察著你。所以，沒有貿貿然的出聲。當然，若是你遇到危險，我們定然是會不顧一切的出現的。’白貓解釋著。

從他的口氣中，菩提聽出了一絲的心有餘悸。

‘難怪，你們都沒有出聲。我想，讓你們感覺到好似眼睛一般的存在，應該就是墨蘭背後的老祖宗了吧。’菩提心中揣測著。

‘老祖宗？墨家的老祖宗？類似於皇甫家老祖宗一般的存在嗎？’白貓脫口問出。

‘嗯。’菩提應和了聲，繼而說道：‘墨家的老祖宗，與其他家族的老祖宗比起來，只強不弱。’

‘那就難怪了。’白貓嘆息了聲。

菩提用幾個呼吸的時間消化了下心中的想法，繼而同旭堯說道：“想來，這火凰公主、素心公主是皇后那邊的。至於其他的三人，一定會有大皇子的，只是還不確定，究竟是誰？”

“也有國師的人。好比那個東蘭海島的太子爺。若不是因爲國師，東蘭海島也不會有與南朔聯姻的想法。”旭堯點名的說。

“哦？南朔國師竟然如此的厲害？”菩提開口，卻不全是讚歎的口吻。

旭堯看著她的臉龐，說道：“南朔國師，在南朔民衆的心目中，是比南朔帝王還要尊貴的存在。若是有一天南朔易主易成國師的話，那麼南朔的民衆支持的也會是南朔國師。這是毋庸置疑的。”

“如此一來，南朔國師，會是大皇子與皇后兩派競相拉攏的對象了。”菩提開口，似是回想起了墨蘭問清爵的話與清爵的回答，倒是覺得，清爵的回答還是謙虛了。他完全是可以代表南朔國的。

“一直以來都是。”需要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那麼國師可曾從中做出選擇過？或者，曾偏向哪一方過？”菩提開口問。

旭堯想了想，說：“姐姐，其實說實話，我對南朔的朝廷並沒有過多的關注。原是認爲南朔的朝廷無論如何，都對樊府的教學影響不大。樊家立世百餘年來，教導出來的學生遍佈百里大陸的各個國家，其實力，自然是非常顯著的。且，百里大陸的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能力和權利去掌控樊府。這是百里大陸所有的國家，都一直默認的規定。”

“所以，樊府的獨立性還是存在的。”菩提呢喃出聲。

“準確的說，是嫡系的獨立性。”旭堯開口反駁著。

“嫡系的獨立性？”菩

提話說著，目光中就沾染了些許笑意，繼而說道：“旭堯，文化沒有國界，教育沒有國界。其實從很早的時候開始，樊家學府已經不存在獨立了。或許，嫡系的所謂獨立，是爲了逃避聯姻，爲了逃避大陸上權利與權利之間的鬥爭。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嫡系的實力若是不能超脫於這些權利與權力的鬥爭之上，那麼終有一天，嫡系會被自我所定的獨立給逼入死衚衕。嫡系所謂的獨立性，是一把雙刃劍，用的好了，可自保，也可防範敵人，若是用不好了，是損己利人的利器。”

旭堯的心，被菩提說的有所動容。繼而開口道：“實不相瞞，嫡系的規章，是老祖宗定下的，若非老祖宗鬆口，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四百多年前，樊家學府曾經遇到過一場災難。原因，是什麼？”菩提開口，反問。

旭堯驚心，繼而說道：“沒有想到，你竟然連這些都知道。正因爲是那場災難，樊府更多的人意識到了樊家學府所謂獨立性的弊端。而如今形成的旁系，就是早些選擇改變以及堅持改變的那時候嫡系分支。樊府四百年前的災難，更多的解釋，應該是百里大陸的諸多國家，看重了樊家學府教學的質量，但樊家學府內規太多，爲了讓樊家學府廣泛招收百里大陸的學員，才引發的一場全民威逼運動。”

“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嫡系呢？墨守成規嗎？”菩提呢喃出聲。

旭堯就說：“按照老祖宗的堅持，現在的嫡系，是在堅持樊家血統的純正。旁系與之前的長老祠，太多年來，都淹沒在了權利與慾望之中，已經很難寧靜下來教書育人了。”

“但是，追捧他們的人，卻愈發的多了起來。長老祠的風頭，現如今，可是一度的蓋過嫡系。旭堯，你可想過這是爲什麼？”菩提諄諄善誘著。

旭堯凝眉，不語。

菩提就想了想，說：“曾經有這樣一個故事。有一個書生，寫了一部好書。奈何沒有錢出書。一日，他的書被一位說書先生選中，編成了故事在各個茶樓中講述，時間與轉場頻繁更進著，書生寫的這個故事被人們廣爲流傳。旭堯，我問你，一部廣爲流傳的書，誰更重要？”

旭堯凝眉想了想，就說：“寫書的人固然重要，若是沒有他，就不會有說書先生的講本。可是我認爲，說書先生更重要。若非是他，書生的書很可能就隨著歲月的溜走給流失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我更佩服，將故事推向舞臺，廣爲傳播的說書先生。不可否認，這說書先生，是具有大才的人。”

菩提點了點頭，說：“那麼，嫡系的精神，嫡系的文學素養，嫡系的教學質量，嫡系可有廣爲傳播？”

旭堯沉默，搖了搖頭，說：“其實，能夠進入嫡系學府的，都是極少部分的佼佼者。只是近三十年來，嫡系學府出現了一個極大的困惑，越來越多的各種佼佼者，選擇的，都不再是嫡系，而是和他們所在家族有些關係的旁系。或者，是長老祠。”

“這，也許就是旁系的手段了。聯姻，是雙向利

益的。用的好了，並非全是壞處。”菩提開口分析著。

旭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老祖宗一直都在防備著十八，禁家族。”

“姐姐，你或許不知道。十八，禁家族的初代族長，都曾經得到過禁王朝君主的一項傳承，且每個家族都是不同的。據說，只要能夠集齊這些傳承，就能夠窺探到天機，就能夠掌控整個百里大陸。除此之外，似乎還有著別的更大的好處。十八，禁家族的聯姻，焉知不是某個家族爲了得到別的家族的傳承而發起的臥底行動。”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情？”菩提開口問。不自禁的，內心就聯想到了夢中的墨家老祖宗，將十八，禁家族的老祖宗囚禁起來的方式。不自禁的就開始猜測‘莫非墨家老祖宗，也是想要將十八，禁家族被破天神君賜予的獨門絕技給綜合收割到自己口袋了？’心中越是這麼想的，就愈發的覺得可能性大，繼而開口說道：“可嫡系也不能一刀切呀。”

旭堯就笑了，言：“這是最一勞永逸的方法。雖然弊端很多，可嫡系還是能夠撐得住的。這不，終於等到姐姐的幫助了嗎？”

菩提微微笑。就說：“樊家學府的品賢論能大會，比賽的方式是什麼？”

旭堯就說：“嫡系，旁系，長老祠，各自選出旗下優秀的學員組成團隊。文韜武略，兩項，先進行團體賽，人數各在五十人之下。文者，進行團體公開答題辯論賽，分數按照每一題的分數進行疊加，歷時三日，以最後的總得分進行排名。武者，進入妖魔獸裂縫，歷時三日，能夠找到出口迴歸到嫡系的，方爲勝利者。”

“妖魔獸裂縫。對於參賽的學員，沒有危險嗎？”菩提出口問。

旭堯搖了搖頭，說：“只能說，不會傷及性命。裂縫中的妖魔獸與樊家老祖宗關係匪淺。許多年來，從來不曾出現過學員被妖魔獸殺戮的事情。所以，彼此雙方還是非常信任的。”

“另外，就是最終的挑戰賽。嫡系的主事，要挑戰文韜武略兩個方面勝出的第一名。若是敗了，就要交出主事的資格。”

聽了旭堯這句，菩提就詫異了，問：“這項規定，是從一開始就有的嗎？”

旭堯搖搖頭，說：“不是，是不多時，老祖宗被旁系與長老祠逼的沒有辦法了，閉關前夕答應的。”

“去年，我是險勝薰風。”

“薰風？”菩提呢喃出口。

“就是長老祠最厲害的學員，文韜武略，無不拔得頭籌。若非最後我運用了秘術，最後勝出的人，定然就是他了。”旭堯開口，臉龐自是流露著淺淡的微笑。

“倒是很期待大會的開場了。”菩提呢喃出聲。隨即，就兀自回了廂房。然後在徵得隨香、妹香、均凡、不凡、仁凡、胡豔等一衆的統一之後，將他們通通送入了赤刃的空間。而後，便是同旭堯、玥婷告辭了一番，兀自前往了驛館的江春院。一入院落，她就將均凡、不凡、仁凡、胡豔、瞿穎、齊林、沐風與北理給釋放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