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扇家下面冰棺的秘密是不能夠公佈於衆(zhòng)的。想來若不是有自己今晚誤打誤撞的刺激,小夏許是已經(jīng)將扇家的事情遺忘了吧。說到底,她還是間接的害了一個女孩子。
“提兒,莫要自責。今日的事,是爲夫的提議,與你無關(guān)。”容鏡看出了菩提的心思,勸說著。
菩提沒有說話,只是佔據(jù)了一個位置,看著被小夏追逐著的男保安。
突然。一輛汽車從後追去,當即就撞飛了小夏,然後碾壓著保安的身體而過。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想來,又是爸爸的吩咐吧,他怎麼會這麼殘忍。’菩提一邊想著,身體不自禁的開始顫抖。
“提兒,你還有我,不要怕。”容鏡勸說著,一把將菩提攬入懷中。
菩提看到了,撞了小夏和保安的人,開著黑色轎車的人,是自己的哥哥。
“鏡,我們離開這裡。”容鏡哭著說。
“好。”容鏡應(yīng)聲。
降龍木突然從菩提的頭頂飛出,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頃刻間就將兩人包裹。一陣颶風耳畔拂過之後,菩提在容鏡的懷中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揮舞著翅膀的小狐貍。
“你滿意了?”容鏡的聲音響起。
小狐貍呵呵笑著,連連點頭應(yīng)和:“滿意,自然是滿意的。有你們兩個出馬,一定是事半功倍,我簡直佩服的要死。”
容鏡擺擺手,剛巧將一副恭維嘴臉的小狐貍給打到了牆上。看著它頗爲狼狽的從牆體滑落,菩提嘴角勾起一個微笑,與容鏡商量著說:“我們,也該從這個夢中醒來了。都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
容鏡點了點頭:“畢竟,我們還是生活在現(xiàn)實中的,我們的未來,始終要在現(xiàn)實中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
“所以,正是向你告別了。”菩提淺笑著說。
容鏡面露不捨,說:“快點來找我。”
“爲什麼不是你來找我?”菩提不服氣的說。
容鏡就笑了,寵溺的說:“提兒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嘛,爲夫讓提兒來找爲夫,自然是有爲夫的用意的。”
“那麼,離開夢境之後,你打算怎麼處置定國?”菩提發(fā)問。
容鏡想了想,說:“遣她離開。”
菩提扁扁嘴,不屑道:“她若執(zhí)意不離開呢?”
“那就趕她離開。”容鏡重重的說,面色上的神情,彰顯著一派豪氣,大有一番她若不離開自己就打到她離開的節(jié)奏。
“若是此法行不通呢?”菩提追問,她還偏用容鏡給出個所以然來。
容鏡看著菩提計較的眼神,嘆息一聲,無奈道:“自然,是等皇后歸來,待爲夫處理了。真到那個時候,定國是死是活,是生不如死還是死不如生,爲夫全憑提兒做主。”
菩提定定的看著容鏡,突然想通了什麼,質(zhì)問:“你故意的對吧?你知道我對她心存芥蒂,就想著你不管怎麼處置都不會合我心意,故而想要我親自動手,好摘除你對她放水的嫌疑。”
“皇后英明。”容鏡恭維著,作勢就給菩提施起了大禮。後者無奈
一笑,將目光看向又飛過來的小狐貍,問:“我們要如何才能醒來?”
小狐貍冷哼一聲,說:“我還以爲你們多厲害呢,最後不還是得求我!哼哼,既然求人,就應(yīng)該有求人的姿態(tài)。”
菩提雙目微瞇,手握降龍木,試探的說:“真想不想到,世母的降龍木,竟然擁有穿梭各個位面世界的功效。鏡你知道嗎?我在我們扇家,爸爸的書房裡,也見到了一面青銅梳妝鏡,和我在來這間石室前,觸摸到的青銅梳妝鏡是一樣的。我在想,它們之間,是不是有這某種聯(lián)繫呢。”
容鏡許是也看出了菩提的意思,配合道:“這一點,我猜不透。不過,我倒是認爲,青銅梳妝鏡,定然和這隻小東西有著一定的關(guān)聯(lián)。提兒也說了,你能來到此處,全拜那面青銅梳妝鏡所賜。”
菩提想了想,言:“確是這個理。”然後目光看向了小狐貍。
後者一個激靈,往後推了推,反問道:“你們兩個,又打什麼壞主意呢?我告訴你們,想讓我簽訂主僕契約,沒門。”
“倒是你提醒了我。”菩提沉聲說。隨即鄙視道:“你還大地精靈呢,說話竟然如同放屁,這麼的不算數(shù)。”
“我,我,我纔沒有。”小狐貍吞吐起來。
“沒有嗎?是誰說的,只要我們將那個世界的事情辦妥了,就告訴我們離開夢境的方法的?”菩提反問出聲。
小狐貍頓時鬆懈下來,一副無所謂的聳聳肩,說:“嚇死我了,原來說的是這個呀,那我就大度告訴你們好了。省的你們敗壞我的名聲。”
菩提看著它,不說話。
小狐貍就嘿嘿一笑,說:“其實離開夢境的方法有很多,最簡便最直接的,就是用降龍木了。只是,你得先讓降龍木認主。”
菩提點了點頭,將自己的的一滴血滴在降龍木上,瞬時,降龍木光芒四色,最終化作一根髮簪,自顧自的將菩提長長的紅髮纏繞了起來,秀氣的紮在了腦後。菩提的周身,也因爲降龍木的存在,而煥發(fā)出別樣的光芒。那種光芒,既有著大地的醇厚,也有著藍天的空靈。
“竟然這麼的容易。”小狐貍呢喃出聲。
“鏡,我們走吧。”菩提呼喚了聲。
容鏡就上前拉住了她的雙手,兩人四目相對,眉目含情。容鏡再三囑託著:“一定要來找我,提兒,爲夫等著你,等著與你大婚,等著你與爲夫一起,統(tǒng)一這百里大陸。”
“好。夫所求,便是我所求。”菩提應(yīng)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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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抹漸漸消失的人影,小狐貍長呼一口氣,心裡萬分慶幸‘走了好,這兩個煞星終於離開了,再不離開,我這小心臟就要給嚇出來了。’一想起那個不平等的主僕契約,小狐貍就覺得委屈。
眼睫毛動了動,躺在牀上的菩提睜開了眼睛。恰見得隨香趴在自己的牀邊睡的正熟,目光看了看屋裡的其他地方,就瞅見了搖籃邊,哼著小曲,哄著孩子睡覺的鄰香。
“鄰香。”菩提喊了聲。
聲音雖輕,但是鄰香聽到了,傻愣愣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回身看菩提的眼,已經(jīng)是淚花滿滿,她激動的
跑到牀邊,哭著喊了聲:“小姐,你終於醒過來了。”
“小姐,誰說些小姐醒了!”看守在屋子外的妹香,一經(jīng)聽到屋子裡的動靜,就推門衝了進來。三步並做兩步的衝到牀邊,當看到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菩提的時候,她頓時就大哭起來。
隨香這個時候,才堪堪被吵醒。一看到醒了的菩提,臉上的疲累瞬間被驚喜所替代,嘴裡顫抖的說:“小姐,你終於醒過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幾個,都快擔心死你了。可是偏偏還不能把這裡的情況說出去,你是不知道,你沒醒來的時間裡,驚鴻城都快亂套了。”
“好了好了,先別說這些了。妹香,快去弄些吃食來,給小姐補補身子,這麼長時間沒有進食,身體一定是沒什麼力氣的。”鄰香吩咐著。儼然一副大管家的模樣。
菩提笑看著,很是欣慰。
“那,我去給小姐準備出衣服來。給小姐打水,好好洗一洗。”隨香話說著,一路小跑著出了門。
菩提就示意鄰香做到自己身邊,問:“你可是剛生了孩子?”
鄰香眉目含笑,點了點頭,說:“小姐昏睡了七個月。”
“啊?”菩提大驚,她想到會很久,但是絕對想不到,竟然會這麼的久。
鄰香點了點頭,說:“長老祠那邊,一直得不到小姐的迴應(yīng),就留下了封通知書離開了。至於那些想傍著小姐前往長老祠的人,在我們說小姐因爲有要事離開驚鴻城之後,大多數(shù)是做鳥獸散,但還有一些,卻是安心的在我們院子附近租住了下來。他們堅信,小姐一定會回來。還有,墨蘭來過幾次。均是問小姐回來了沒有。”
“那個玉水泉呢。”菩提問道。
“他跟著長老祠的人離開了。”
菩提“嗯”了聲。就聽得鄰香繼續(xù)說道:“真言在六個月前回來的。只是後來又出去了一趟,具體做了什麼,我不清楚。不過,我相信,他絕對不會做傷害小姐的事。”
兩人話說到此,妹香就端著盤子走了進來,隨香也收拾好了一身乾淨的衣物,放好了洗澡水。
“小姐,先吃東西吧。”鄰香順手將菩提的身子扶起,後背上墊上一牀被子。妹香則是將盤子放在了桌子上,雙手端起粥來到了菩提牀邊坐下,而後一勺子一勺子的舀起餵給菩提吃。
後者微微笑,言:“可是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呀。”
偏是這一句話,說哭了屋子裡的三個丫頭,鄰香似是賭氣一般的說:“如果可以,我們情願小姐永遠都別有這樣的享受。”
“小姐,你都瘦了呢。本來就瘦了,現(xiàn)在看著更瘦了。”妹香哭出了聲。
菩提面露尷尬‘自己是說錯什麼了嗎?’
“小姐,以後可不能在這樣子了。七個月,七個月呀,我們一直等著,等到堅持不下去了,就想著小姐若死了,我們就給小姐陪葬去,怎麼,都不能讓小姐在那頭孤單了。這麼一想,我們就又通了,覺得在多等幾天也沒事。我們就這樣,不停的在小姐身上找尋小姐你還活著的證據(jù)。”隨香自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膽戰(zhàn)心驚的樣子哭喊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