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看來需要王妃出手了,在屬下看來,王妃的醫(yī)術是當代最強。屬下不止一次被王妃驚世絕豔的醫(yī)術手法所震撼,那種強大的治癒能力,實在是令屬下由衷的佩服!”九野一邊提議,滿目崇拜的說。
容鏡想了想,微微點頭,說:“提兒的醫(yī)術自然是好的,但是今日晚了,先帶回王府,等王妃睡醒再說。如果不是想從他們身上挖掘出先東西,他們死了也就死了。”
“是。”九野重重應允了聲。心裡感嘆‘王爺真是疼愛王妃呀。看這兩人的悽慘樣子,都不一定能活多久,可以說是情況危急。可是在王爺心裡,兩條人命,兩條很可能能夠挖掘出有價值消息的人還不及王妃睡覺重要。’
九野離開後,容鏡則停留在了紫竹林。
微風拂動,竹葉聲聲作響,帶著輕靈的氣氛,一切的一切,都令他周身感覺無比舒暢,彷彿,是回到了樹中,重溫了那種溫暖。
這個念頭一經出現(xiàn),容鏡就驚覺的瞪大了眼睛,嘴角牽出笑意,漂亮的眸子流露出深邃的光芒。爲了驗證,他開始動用功力,將一絲絲功力擊打向一片竹子,竹子沙沙作響。良久之後,容鏡心中瞭然‘果然,紫竹林之中,他的功力發(fā)揮起來遊刃有餘,甚至比在其他地方多了十倍幾十倍的效果,而且他有預感,這個倍數(shù)還有非常大的增長空間。’隨即,他用動用功力開始吸食紫竹林的靈力,發(fā)覺紫竹林對他,彷彿供奉一般,對他的作爲,妥妥的是虔誠的給予。
這種神奇的感覺,就如同暢遊在樹中肆意遊蕩。微微的閉上眼睛,靜靜的聆聽著紫竹林流露出的聲音,容鏡能夠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歸屬感,彷彿,這裡,本該屬於他,又或者,他本該屬於這裡。
等他睜開眼睛,恰看到了自己的腳下,出現(xiàn)了一方圓形法陣,泛著微微的紫色光芒,內含流動著金色流光,一波又一波,如水中的漣漪一圈一圈的往外擴散,直至覆蓋整個紫竹林,覆蓋整個幽蘭宮。此處的天地,恰是受到了法陣的影響,天地之間,空氣均是暖暖。
“似乎,是找到了歸途,回到了來處。”容鏡喃喃自語著,臉上帶著一種不太適合他的,隨和的表情。
此時此刻,他認定,幽蘭宮紫竹林處的法陣,定然與孕育他的那顆參天大樹有著密切的關聯(lián)。一種難掩的激動浮現(xiàn)臉龐,容鏡如同一個失蹤的孩子回到了母愛的懷抱一般,沉溺在了法陣的包圍圈。
這等奇景,自然是沒有逃出方丈瞭然的眼睛。他之所以跟著封月來到幽蘭宮,就是因爲他前幾夜他夜觀天象,察覺代表破天神君的神明之星光芒暗淡,且,從這顆星星的地方,默默的衍生出了一顆明亮的帝王星。當他要深入探究的時候,卻被帝王星與生俱來的恐怖力量所威懾,這種力量,他稱作天地之威,唯有應天及地產生的帝王纔有這種力量。
紫光法陣之中流動著的金色光須。金色,代
表著破天神君。瞭然猜測,這紫光法陣定然代表著君主。如此一來,君主定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生於金色,死於金色,超脫於金色。他仰望天際,心中感嘆‘屬於破天神君的時代即將結束!屬於君主的時代正在降臨,百里大陸將迎來另一個主宰了!’
瞭然沉靜的懸空而立,身形隱沒在竹葉之中,目光帶著溫暖的光芒,默默注視著容鏡獨自一人時發(fā)生的一切。
第二日,菩提用過早膳之後,不見容鏡,便要妹香找來了九野詢問。
九野也奇怪‘難道王爺昨晚沒回來?就一直呆在紫竹林嗎?還是去了別處?王爺那麼心疼王妃,若不是有急事,定然不會不陪著王妃。’於是乎,他便對菩提解釋道:“回稟王妃,王爺定然是有要事在辦。”
“哦。”菩提輕聲迴應。並未追問。
這個時候,九野瞅準時機,就將三皇子容連與樊汶熙二人被找到的消息一同告知了菩提。後者一驚:“樊汶熙居然在紫竹林中?是尤憐乾的?”
九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回稟王妃,目前也只是個猜測,不過,恐怕八九不離十。”
菩提便催促著九野帶她過去。一路上,菩提都在擔憂‘樊汶熙與旭堯玥婷息息相關,樊汶熙出事,是不是也代表了旭堯玥婷有了危險?尤憐同樊汶熙一同離開相府之後,他們可是去了樊家?’
當看到容連和樊汶熙的狀況,菩提凝眉不語‘他們這樣的情況,果然如同九野所說,已經是五官閉死,六感全無。像極了現(xiàn)代的植物人,人確實活著,卻生活不能自理,沒有思想。想要問出些什麼來,難。’
菩提詳細的檢查了二人的生命體徵,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古怪的問題。他們不僅活著,而且身體內臟的各項機能均有不同程度的營養(yǎng)攝取痕跡。沒有能力去吃東西,也沒有機會去吃東西,可是他們的身體內臟,卻無比真切的告訴了她,他們一直以來都是有食物攝入的。
“這是怎麼回事?”菩提疑惑出聲。
“王妃,怎麼了?”一旁守候的九野,聽到菩提的聲音,認爲她有了發(fā)現(xiàn),便急著問出了聲。
菩提便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通通告知了九野,後者也是一驚:“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事情存在呢?身體不曾吃過東西,內臟裡面卻表明一直都在吃東西,那,這兩人是怎麼吃的?他們被關的地方,陰暗潮溼,而且沒有人去探望過的痕跡?吃東西這種對他們來說,極端奢侈的事情,他們是怎麼辦到的?”
“等王爺回來,問問王爺吧。他見多識廣的,沒準知道個所以來。”菩提稍作一想,見自己沒有什麼頭緒,便同九野這麼說。
後者點了點頭,問菩提:“那王妃,您可以救活他們嗎?”
菩提定睛又看了看容連和樊汶熙,搖搖頭,說:“目前肯定是不行的。我連他們爲什麼這樣都沒搞清楚,怎麼實施救助呢?”
九野尷尬一笑,說:“王妃,是屬下唐突了。”
“無妨。”菩提並未當回事。
今兒一早,餘氏方纔得到昌林侯府下人的通報,就稍作搭理,匆匆的前往侯府,腳步方纔踏入王府,她就被母親帶到了暗室。
暗室之中,被狼狽捆綁著的,正是昨兒剛被柳巖請著喝了半天茶的奶孃。
餘氏乍一眼望去,不識此人。靠近了,定睛看去,餘氏大驚出口:“是你,居然是你姜喜榮?”
奶孃目光躲避著,狡辯著:“餘小姐一定是認錯人了。民婦不曾見過餘小姐。”
餘氏用短短的時間安撫了下自己翻滾的心情,也虧她大風大浪經歷的多了,練就了一身風雨不動安如山的本事。再定睛看向姜喜榮,她冷哼一聲,譏諷道:“不認識,你居然還說不認識我!過去也好,如今也罷,從來都只有一個姜喜榮纔會叫我餘小姐。”
奶孃臉色一僵,方纔意識到,她剛剛由於緊張,竟然說漏嘴了。
這個時候,侯府夫人靠近餘氏,目光順著餘氏開始仔細打量,遲疑的說:“聽女兒這麼說,母親看著這個奶孃,也是甚爲眼熟。似乎,是十三年前我們每次前往相國寺,都會遇到那位熱心腸的姜姓布商家的小姐。爲娘記得,一來二去幾次之後,女兒就和她成了朋友。她的名字,就是姜喜榮。”
“是的娘,就是她。”餘氏點了點頭。遂聽得侯府夫人咬牙切齒的開始指責姜喜榮:“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會是將我的另一個外孫女拉扯長大的人,而且,你還是柳家的人,你藏的可真深!”
侯府夫人言說著,只覺得自己心裡發(fā)涼‘這樣可怕的一個人,當年在相國寺遇到的時候,她還說她心地善良,面色慈善,是個不錯姑娘。’
“柳家的人?”餘氏憤恨的詛咒了聲。一提到柳家,她就想到了柳巖,一想到柳巖,她的心裡就極爲不舒服。頃刻之間,她蹬蹬蹬的衝到奶孃身邊,揪起她的頭髮往後一拉,一腳就踹在了奶孃的腰上,痛的其齜牙咧嘴:“疼,疼,快疼死我了,快鬆手!”
餘氏嗤笑:“疼,你現(xiàn)在知道疼了,你在傷害別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別人也會疼!我就揪了你一下頭髮,你就疼成了這樣,那我們呢?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麼?因爲你,我們母女成了仇人,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啊?姜喜榮!”
“你的心給狗吃了嗎?當年在相國寺,我那麼真心的將你當做朋友,當做可以說知心話的閨蜜。可你呢?你藏起了我的女兒!”餘氏嘶吼著,隨後她竟然脫口自嘲的笑:“我真愚蠢,問你這些做什麼,你是柳家的人呀,柳巖素來想將我拉下主母之位,你是柳家的人,你幫她理所應當。讓我心驚的是,十三年前你就是柳家的人!”
“說,我的女兒怎麼會到你身邊的?她明明應該生活在米商家裡。”餘氏追問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