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再也不見纔好!’菩提在心中吶喊。
破天神君的身體直直倒下,小白貓第一時間回到了菩提的肩頭。此時此刻,幾聲轟隆隆的炸天響震耳欲聾。菩提就看到黑洞之中出現(xiàn)一點一點的星星,旋轉(zhuǎn)一般的向中心聚攏,最後突出一個小紅點。菩提定睛看去,原是那口紅棺,紅棺在衆(zhòng)多白衣女子的擡捧下,徐徐從菩提所在方位的上空飄過,破天神君的身影瞬間就被吸入了紅棺之中,白衣女子便哄擡起紅棺飛向繁星旋渦。
夢境此時開始崩塌,地動山搖的,時有碎片頻頻墜落。菩提將白貓護在懷中躲閃著四面而來的碎片,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前方出現(xiàn)的一點亮光,她有預(yù)感,那便是出口所在。她便欣喜的呼喚九鯉,這才發(fā)現(xiàn),九條龍正被紅棺射出的紅色綢帶拖行著進入黑洞,九條地龍在周遭用尾巴瘋狂的抽打著九鯉。此時的九鯉,在面對地龍的攻擊時,竟是那般的無力抵抗。
“清爵。”正在向池中九條鯉魚輸送力量的容鏡,凝眉注視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十米開外的青衣男子。
後者輕聲笑道;“我說過,我們會見的。”
“本來年前是要去恭賀你登上皇位的。可是,你的糟心事太多。既然你無心顧及我,我便也不自討沒趣的迎上了。”清爵一邊說著,身影一邊靠向容鏡。
後者警惕,空出一隻手凝聚了力量,蓄勢待發(fā)。
“不要那麼緊張嗎?容鏡,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清爵笑容燦爛的說。
“那你來此是爲何?”容鏡質(zhì)問。他可不認爲他是閒來無事找他談山談水的。
清爵輕笑,嘴角揚起,語調(diào)上揚:“自然,是帶你的好下屬來找你的。”
容鏡危險的瞇眼,隨即,他便看到九野從清爵的背後走了出來。耳畔響起清爵的聲:“騰蛇,我的使命已經(jīng)完成。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嗯。”九野深沉的應(yīng)和了聲。
清爵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安然的坐在了池邊的涼亭之中,非常自己的將石桌上的茶水倒入杯子之中,搖了兩下,一口飲下,大讚:“爽!”
容鏡看著冷兵器一般的九野,說:“是破天神君讓你來的。”
九野眼神一定,似是獵手鎖定了獵物一般,率先出手,青色的劍襲向容鏡同時,劍身迸發(fā)出一條條的小青蛇,條條凌厲的飛向容鏡。後者便將用來對付清爵的力量用在了九野身上。如今的九野,讓此刻的他不容小覷,更何況,身邊還蟄伏著一隻餓狼,他必須小心應(yīng)對。
小青蛇在空中就被折成數(shù)段,噠噠噠的掉落在地,卻在落地的瞬間重新凝聚,頑強的加入了九野的攻擊。
這邊的打鬥聲,很快就引起了白府的注意。當人們趕到此處的時候,卻是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聽到,彷彿剛纔的耳聞,都是幻覺一般。待他們一波一波的來,又一波一波的離開之後,清爵反手背在身後,了有意味的笑了。隨即,目光又落在了一手顧著九條鯉魚,一手與九野打鬥的容鏡身上。
‘他的力量果然很強,多方消耗了頗久,竟然還能做到遊刃有餘。這樣可是不妙呀,我費盡心思,捨棄了九龍,拖著破天神君來攻擊菩提容鏡,可不是單單爲了看一齣戲。’清爵心思活動著。
猝不防的,容鏡就承受到了清爵的攻擊。
清爵笑著問:“容鏡,以一敵二可以,那麼以一敵三呢?你是不是還可以穩(wěn)坐釣魚臺呢?”
容鏡沉眉‘清爵的話裡有深意。’
隨著清爵的加入,容鏡堅持了良久之後,開始出現(xiàn)潰敗之勢。與此同時,夢境已然坍塌成廢墟,白貓用它尖銳的爪子和牙齒,在不懈的努力之下,終於從一條蟒蛇的纏鬥之中,劃破了一條紅色綢帶,解救出了一條龍。
菩提很想救出其它的八條龍,可是看看渾身是血的白貓兒,看看快要消失的一點亮光,她狠下了心腸,抱著已然化作鯉魚的一條龍和血腥味十足的白貓兒飛奔向亮光。
走出夢境的瞬間,她留下一句話:“孩子們,等著孃親,孃親會去救你們的!相信吧!那一天一定不會太遠!”
躺在牀上的菩提的身子一顫,眼睛登時就睜大開來。四下望了望房間,沒有發(fā)現(xiàn)容鏡的身影,她稍作一想,便猜測出了其的去處,便焦急的披了身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
守在門外的妹香和從鄰香哪裡回來的隨香,一見菩提,開心的眼淚直流。菩提同二人打了聲招呼,就匆匆的趕往安置九鯉的那個池子。二人相視一眼,默不吭聲的緊隨其後。
一條九鯉的迴歸,且告知他菩提安然歸來,容鏡便收回了向九鯉注入力量的那隻手,如此,在對付九野和清爵的時候,他就不再那麼的緊緊縮縮。清爵開始發(fā)動愈發(fā)強大的攻擊,他有種感覺,九野很快就會被招走,他必須在以二敵一的時間裡,成功將容鏡擊敗,不然,他很可能會沒有機會了。
果然,九野突然就停住了攻擊,悶不吭聲的掉頭就走。一個閃身,就衝破了清爵佈下的結(jié)界。
“啊!”妹香應(yīng)聲倒地。擡眸間,恰對上了九野回望的目光。她癡癡的開口:“九野?”卻發(fā)現(xiàn)九野,頭也不回的離開。她呆呆的望著折回扶起她的隨香問:“姐姐你看到了沒有,是九野,可是他怎麼好似不認識我了呢?要是以前,撞了我怎麼也會過來安慰幾句的。”
隨香沉默,方纔九野突然出現(xiàn)撞倒妹香的一幕她也看到了。再觀九野對妹香的態(tài)度,心中困惑,便對妹香說:“回頭同小姐說說,興許小姐知道怎麼回事。”
“嗯。”兩人便緊追著菩提走開的方向而去。
容鏡在九野離開後,對戰(zhàn)清爵就輕鬆了許多,一邊打,他一邊猜測:“清爵,你可是和破天神君做了什麼交易。你怎麼知道,朕是以一敵三?”
清爵輕笑,自嘆不如道:“哼呵,容鏡,你果然不愧是唯一可以動用破天神君真身力量的替身,這功力這頭腦果然不是我等平凡替身能夠企及的。”
“說。”容鏡下令。功力在開口的這一瞬間,如排山倒海一般的衝
清爵襲去,後者中招,口吐鮮血倒地。容鏡上前,一腳踏在了他的心口,法印在清爵的心口處凝結(jié),霎時就封住了其的力量。
“不說,我就讓你從這個世界消失。”容鏡威脅道。恰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菩提的呼喚聲。回身看向奔跑而來的菩提,他的臉上綻開了笑容,語調(diào)也變的溫暖柔和:“提兒,你沒事了。”
“嗯。容鏡,我回來了。”菩提將頭埋入了他的懷抱,感慨的說。這一段時間,她過的好幸苦,然,她更清楚,容鏡,也很辛苦。
“嗯。”容鏡應(yīng)和了聲,將菩提深深圈入了懷抱。隨即帶著她面對清爵,說:“提兒,他知道一些事情,是關(guān)於提兒與爲夫的。”
“哦。”菩提下意識的應(yīng)聲,此刻,她的關(guān)注度,正被清爵那張與容鏡雷同的臉給吸引著。
“提兒,難道爲夫還不夠你看嗎?”容鏡將菩提的臉捧向自己,讓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面龐。語氣裡帶著些醋味。
菩提一個晃神,拉回神志,便對著容鏡重重點頭,連連說話:“夠,自然是夠夠的了。”
容鏡便將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落在了菩提的額頭。隨即,他的目光震懾一般的看向清爵,嚴肅的說:“如果你不說,那就朕來說。只是要朕說出了口,你的結(jié)局可不是很好。”
“哼!”清爵嗤笑,諷刺道:“我真想聽聽,你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容鏡沉眉想了想,說:“清爵,你曾經(jīng)在不天池見過我的提兒。提兒腳上的傷便是因你而出。朕不知道你是什麼時間關(guān)注到提兒的,但朕很清楚,你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現(xiàn)在不天池。後來,提兒將九鯉帶回了王府,相處之中,本王發(fā)現(xiàn)了九鯉的不尋常。繼而推斷,你是因爲九鯉而常有出入不天池。
“朕與提兒鬧了些誤會,提兒負氣來了漢江郡,朕誤會提兒腹中的孩子不是朕的,故而狠心殺子。”說到此,容鏡下意識的停頓。他有些不確定的看向菩提,後者掩下眼中的疼痛,對他搖了搖頭。他的懷抱,頃刻間就又緊了幾分。
“提兒爲了拯救孩子,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解開與朕的誤會,亦然點燃了長明燈。此之後,提兒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終於有一天,她在點燃長明燈的地方遇到了危險。”
“爲了弄清楚孩子真相。提兒亦然又去了那個地方,果然還會遇到了危險。九鯉感知到了,朕便將功力輸送給九鯉,促使它們?nèi)ふ姨醿海谔醿旱纳磉吇堃宰鞅Wo。”
“夢境中的事情,讓我來說吧。”菩提聽出了一些陰謀的意味,便同容鏡商議著自薦著。
容鏡點了點頭,夢境中的事情,確實菩提說的會更爲清楚些。到底,他也是很想聽聽的。
“在夢裡,起初是安陽要害我,隨後在九鯉出現(xiàn)之後,安陽被打的逃竄到不知何處。這之後,破天神君被九條地龍拖拉著的紅棺,被不計其數(shù)的白衣女子夾道送出了黑洞。他要吃掉我,後被九鯉纏鬥在一處。而我,則趁機入了天臺,去尋找我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