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雖是帶著笑意,這人周身的氣場,分分鐘都是將對方撕碎的凌厲。後見蘇長老不迴應(yīng),她繼續(xù)說道:“什麼叫做就十顆丹藥?什麼叫做與我就是小意思?蘇長老,我告訴你,這根本就不是量的問題,也不是藥的問題,而是我白提兒的處事原則問題。人家辱罵了我,我湊上前去巴巴的給人家煉藥,這叫什麼,這叫犯賤!我白提兒無論從身份也好,還是別的方面,從來不會輸了任何人,我根本就沒必要低聲下氣的去做這些!”
“這,這怎麼就低聲下氣了呢。分明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呀。提丫頭,你別生氣了,此事是我考慮不周,既然不同意,就算了?!碧K長老服軟的說。
菩提現(xiàn)下卻是不依了,說:“蘇長老,青長老,我知曉長老祠與旁系有聯(lián)盟,不如就散了吧?!?
“不行!”蘇長老當即拒絕。樣子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
“爲何不行?”菩提質(zhì)問。繼而說道:“如此垃圾的旁系,竟也還有什麼事值得蘇長老、青長老留戀的嗎?”
“你!”蘇長老被菩提不客氣的言語給刺激的不輕,他故作鎮(zhèn)定的,端了端身形說道:“白提兒,注意你的措辭。也注意你的口氣。別忘了,在這長老祠,你在怎麼厲害,也是一名學生。再怎麼囂張跋扈,也該懂得尊重師長。你身爲一個學生,是可以質(zhì)問長老的嗎?”
菩提嘴角的笑容,弧度就拉大了,故意順著蘇長老的話說道:“是不是,也就是說明,無論我在長老祠表現(xiàn)的多麼好,爲長老祠做了多少的貢獻,我還是長老祠的學生,與你們,就必須聽從了。若是一旦不聽從,就是所謂的,你們判定的不尊師重道了?”
“你這丫頭,怎得變得這麼不講道理!”蘇長老開口指責著。
菩提微微笑,言:“我就是不講道理了,如何?我即便是不講道理,我自也是坦坦蕩蕩。今兒,我就將話說開了,長老祠若是執(zhí)意要同旁系合作,那麼就會成爲我白提兒的敵人。”
“敵人?”蘇長老重複了下菩提的話。口氣中明顯是看不起的。
菩提看著他這幅輕視的神態(tài)就分外的不舒服,此時此刻,手竟然比嘴巴快了,一掌就轟向了蘇長老。後者一個不慎,就被菩提的掌風打倒在地,狼狽的一絲鮮血從嘴角溢出。
“你,你竟然敢對長老出手?”蘇長老站起,一手指著菩提大喝。青長老也在第一時間站在了他的身後,儘管沒有說話,但他卻用行動表明著他的立場。
菩提淡淡笑著,整了整青色紗裙坐下,蹺起二郎腿有一下每一下的抖著。目光之中,自是含著輕蔑瞧著蘇長老與青長老。
“哈哈哈哈!”許久之後,蘇長老爆發(fā)出了雷鳴般的笑聲。看向菩提的目光也變的發(fā)狠起來,說:“白提兒,別以爲你會煉藥就有多麼的了不起,就能被長老祠捧上天了。百里大陸,這會煉藥術(shù)的不乏少數(shù),自然也不乏會你這種伎倆的。不日前,旁系就請來了這麼一位。你該祈禱,你沒有再這裡遇上他,不
然,你眼下在長老祠的所有榮耀,都將屬於他。不過,你也不用慶幸,你遲早會遇上他,即便你躲著他,他也會找到你,到時候,你的輝煌,就會如同陽光下的泡影,砰的一聲,不復存在!”
菩提皺眉‘這蘇長老好好的提起這些,莫不是有什麼用意?’
青長老亦是皺眉‘甦醒何故對旁系的事情如此明瞭,他口中提及的旁系請來的煉藥師,他這裡,可是還未得到半點風聲?!蛔越?,他的腦海中就出現(xiàn)了秦長老的樣子,心下思想就靠了過去‘莫不是,他會成爲第二個秦長老?’
“哦,是嗎?我倒是很期待遇上他,至於蘇長老你,也實在不必留在長老祠了,長老祠似乎容不下你,瞧你這滿心裝著旁系,爲旁系操碎了心的樣子,我倒是認爲,旁系,更適合你逗留。想必有朝一日你去了旁系,當然不會是一位區(qū)區(qū)的長老吧?!逼刑嶙允强炊饲嚅L老的神情,故而這麼挑撥離間著。
“哼!要走也是你走,我長老祠容不下你這等欺師滅祖之輩!”蘇長老大手一揮,頗爲大氣的說著。此時此刻的他,許是被菩提刺激火了,全然無視了青長老的存在,同時,也將自己的存在感,提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彷彿,他便是可以決定一切事宜的人。
“閉嘴。”青長老開口,呵斥蘇長老。
蘇長老愣了片刻,迴應(yīng)道:“青長老,你我同是長老,你莫不是被白提兒刺激的慌了頭了,怎得就對我發(fā)起火來?!?
青長老看著蘇長老,氣的渾身發(fā)抖,言:“甦醒呀,你簡直是無可救藥了!”
“這,這怎麼了我又?”蘇長老則是腦子轉(zhuǎn)不過來的迷糊。
菩提則是淡笑著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說話的兩人,在二人交談落幕的時候,涼涼的說:“其實這長老祠,我並不在意,可是,我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總不該被旁人平白無故的欺負了去。既然你們口口聲聲的藥扯著長老祠同旁系繼續(xù)聯(lián)盟,我便要奪了長老祠的大權(quán),毀了這聯(lián)盟,我偏是要支持嫡系!”
“哈哈哈!狼子野心,狼子野心,白提兒,你終於是露出來了!我就知道,你這麼個人來長老祠目的不純!”蘇長老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樣子大呼。
青長老亦是一雙目光衝著菩提散發(fā)著警惕的意味。遂開口:“爲什麼?”
“我以爲,我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菩提看了眼青長老,淡淡的說。
“青蕭,我就知道,這個女孩不簡單,看吧,這會子就壓抑不住了,就要來奪我們長老祠的權(quán)利了,這樣的學員我們長老祠著實要不起呀,我提議,將她逐出長老祠!”蘇長老激動的說,語速快的驚人。
青長老目光陰晴不定的,面部神情亦是陰晴不定,遂對蘇長老沉聲說道:“你也是長老會的老人了,竟是這麼的浮躁。好好冷靜下來,想想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你!”蘇長老不明所以的衝著青長老伸出一指,指著他愣愣的發(fā)出一聲。
青長老長長的呼吸了一聲,遂看向菩提,說道:“你也別把話說的那麼大,長老祠大災(zāi)剛過,還在復興的階段,再者,品賢論能大賽將近,我們都是自己人,爲的也都是長老祠的未來,實在不適宜內(nèi)鬥?!?
“哼!”菩提冷眼看著青長老。
蘇長老就沒有這麼淡定的反應(yīng)了,而是暴跳如雷了起來,大聲衝青長老說道:“青蕭呀青蕭,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盤算著魚和熊掌兼得?你的那些心思,我看就收起來吧。白提兒那丫頭,就是一白眼狼,她呆在長老祠的時間越多,她的勢力就會越大,你好好看看,現(xiàn)在的長老祠除了我們兩個清明人,還有誰沒被她哄得迷迷糊糊!”
青長老被蘇長老氣的渾身發(fā)抖。見蘇長老說完這些話後正在大喘氣,他的目光落向了菩提,問:“你方纔的話,可是氣話?”
菩提幽幽站起,凝視著青長老,言:“我方纔的話,無一虛言?!?
青長老眉目深鎖。豁然就想起了蘇長老的話,就狠了狠心,說:“提丫頭,今日的事,就此作罷如何,以前的我們怎麼樣,以後的我們還怎麼樣?!?
“就當,是賣給老夫一個面子。”這一句,青長老說的支支吾吾。
菩提頓時就笑了,言:“面子?若是裡子都丟了,要這面子還有何用?況且,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動了讓我與旁系服軟的心思,我同樣也動了奪長老祠大權(quán)的心思。如此的兩邊,如何回到之前?青長老,有些事,一旦發(fā)生了,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菩提,人我都通知到了,正在往競技場集結(jié),另外,還有不少長老也站在了我們這邊。’白貓的聲音心中響起。
‘嗯。’菩提應(yīng)聲。目光卻是凝視著青長老的眼睛,說:”青長老,我白提兒自問來長老祠的時間沒有半分對不起諸位長老的??赡銈兡??肆意踐踏我的尊嚴,將我的好心當成了予取予得的存在,你們可知,當?shù)弥銈冞@番態(tài)度的時候,我會有多寒心。我從來,都不敢說自己是個什麼好人。我唯一能做的,只是讓自己無愧於心?!?
“我的力量,沒有人會比我自己更清楚。若我方纔對蘇長老真的動了殺機,那麼他,此時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逼刑嵴f這話的時候,周身散發(fā)這一種上位者的肅殺之氣,眼神冰冷的看過蘇長老,最終停留在青長老身上。
偏是這種氣場,將兩位長老給震懾住了。
菩提繼續(xù)說道:“青長老,我脾氣不是很好,你可知道,眼下,我很想殺人?!?
青長老心下一咯噔,倒是蘇長老,此時已經(jīng)很是收斂的縮在了青長老的身後。前者用了少許的時間鎮(zhèn)定,繼而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菩提笑了,目光在正廳裡四下無目的的飄逸著,當看到一幅山水畫的時候,輕飄飄的開口道:“我覺得,這幅畫上的日頭,若改成紅色的會更好。您覺得呢?”
殊不知,她這冷不淡淡的口氣,已經(jīng)讓兩位長老腳底生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