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都不哭了,你們的心思,我明白。我這不聽到了你們的心聲,趕緊醒過來了麼。”菩提話說著,就同幾人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恰是這個瞬間,白貓、赤刃、羅灣、真言,通通含著眼淚,靜靜的守護在四個女人的周圍。
許久之後,衆(zhòng)人撫平了情緒,菩提看到了真言,就說:“好久不見了。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真言上前一步,回道:“我同他們說了你的計劃。知道你還惦記著他們,他們兩個開心的都哭鼻子了。我回到這裡,看到你昏迷不醒,等待了十多日,也不見轉醒的跡象,就又折回到他們身邊,告知他們你因爲有要事纏身,計劃的實施推遲一些時日?!?
菩提點了點頭,很滿意真言的做法。
“小姐,你有感覺身體哪裡不舒服嗎?畢竟,你可是許久不進食了。”鄰香擔憂的說,生怕菩提得了什麼隱秘的毛病。
菩提搖搖頭,說:“我的身體很好,甚至比我沒有沉睡之前還好?!?
妹香歪著頭,仔仔細細的觀察著菩提許久,突然說道:“小姐,我怎麼突然發(fā)覺你有些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不都是我們小姐嗎?”鄰香迴應著,卻也止不住的開始打量菩提。
許久之後,隨香大喜一聲:“我知道了,你們看小姐的頭髮,尾端是不是有了些紅色,而且,頭髮整體也泛著淡淡的紅光,特別的魅惑。”
聽她這麼說,衆(zhòng)人都是均有認同。
妹香此時靠到菩提身邊,撒嬌一般的問:“小姐,這些日子,你睡著了的時候都在做什麼呀,可不可以跟我們說說,我們好想聽呀。”
菩提動了動眼珠,俏皮的說:“就不告訴你。你們?nèi)羰窍肼?,就好好表現(xiàn),他日我覺得你們表現(xiàn)的好了,就說給你們聽?!?
“小姐真是學壞了?!泵孟汔洁煲宦暎辉偬徇@個事。
倒是這個空檔,白貓插進來一句:“難得你還都記得,我卻是什麼都記不住的?!?
“我們也是,恍如一夢,仔細去想,腦子裡卻是空空如也,我們也知道經(jīng)歷了很多,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經(jīng)歷了什麼?!背嗳信c羅灣對視一眼,後者頗爲委屈的說道。
菩提想了想,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如此,只是默默的查看空間手環(huán),才發(fā)現(xiàn),從府君那裡帶出來的風鈴含與九鯉的靈魂,契約的蒼龍,驚鴻城墨家據(jù)點裡博得的花紙以及當中的追隨者均是不在了。她的心,好一陣失落,不禁感嘆一聲,黃粱一夢呀。
看著她有些乏了,衆(zhòng)人便退出了房間。
不多時,容顏就聞訊趕來了,在門口就被妹香攔阻了去路:“小姐在休息,你不能進去。”
容顏也不與妹香計較,只是說:“你不讓我進去,我就不進去。我在外面喊好了吧,我就不相信小嬸嬸不見我?!?
“你!”妹香氣急,又不知道如何應對。
恰在這時,隨香走了過來,便與容顏說道:“郡主也知道小姐剛剛回來,小姐出去是辦大事的,回來已經(jīng)很累了,方纔吃了些
東西纔有歇下。不知道郡主想同小姐說些什麼,我們可不可以代爲轉達。若是可以,您就同我們說說。若是不可以,你大可以靜靜的等著。若是打攪了小姐休息,小姐起來心情不好了,怕是郡主的直接利益會受損。還望郡主三思?!?
“哼!”容顏冷冷出聲,隨即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區(qū)區(qū)一介婢子,竟也敢在本郡主面前趾高氣揚。你信不信,若是你在囂張些,本郡主定然撕爛了你這張破嘴。”
“是,奴婢確實不是東西,那麼請問,郡主您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隨香不卑不亢的反駁著。
容顏頓時就火了:“好啊,你居然敢蹬鼻子上臉的辱罵本郡主,本郡主今日就代小嬸嬸管教一下她的婢子。”
說話間,她就要上手。此時門內(nèi)傳出了菩提的聲音:“容顏,你若要生事,就給我快些離開。你若要說事,就老老實實的給我等上兩個時辰?!?
容顏頓時就沒脾氣了,呼哧呼哧的怒視著妹香隨香喘著粗氣。妹香與隨香,只是相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
兩個時辰後,房門大開,隨香領著容顏走了進去。後者看到坐在桌子邊品茶的菩提的時候,就說:“小嬸嬸,這都什麼時間了,你還在喝茶,你今兒晚上是不打算睡覺了麼?”
菩提搖搖頭,言:“自然是要睡的。這段時間,可是將我累慘了?!?
“怎麼回事呀。”容顏面露關懷。
菩提就擺了擺手,說:“到底也是同你沒關係的事。就不說出來擾亂你的心境了。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容顏就含蓄的一笑,說:“小嬸嬸,是這樣子的,我想,你入長老祠的時候可不可以帶上我?!?
“爲什麼?”菩提反問出聲。
容顏就大呼出聲:“因爲我們是親戚呀。你看,你帶我進去之後,我們就可以相互照應?!?
菩提故作一想,呢喃道:“可我覺得,沒有多大必要,我自己,就可以在長老祠裡混的如魚得水。似乎,是沒有需要你照應的地方。”
“怎麼會呢。小嬸嬸別把話說的這麼滿,相信我,每個人都有她的閃光點,而且每個人都應該多種樹少種刺,因爲你說不準什麼時候會用到誰。到時候,萬一求著的那個人是之前因爲一件小事而得罪過的,那多得不償失呀。”容顏口蜜腹劍的說。
菩提便懶得拐彎了,直接拒絕:“我不願意?!?
容顏面露尷尬,隨即生氣的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說:“不願意就不願意,以爲我真想跟著你。憑我的本事,分分鐘都能進入長老祠?!?
看著她揚長而去的背影,菩提沒有說什麼。卻不曾想,容顏會在從院子出去的不久遇上清爵,從而踏上了別有用心的歷程。
此後,菩提便詢問隨香、妹香,在她昏睡初期,兵七步可有來過。兩姐妹自是點了點頭。隨香就說:“小姐莫要著急,您昏睡的第二天兵公子就來了,說找小姐有要事。我們想著若以藉口推脫,反倒是會令兵公子誤會小姐不肯幫忙,故而我們讓兵公子看了小姐的現(xiàn)狀。之後兵公子
二話不說直接就離開了,只說定會全力以赴的爲小姐遍尋名醫(yī),治好小姐的怪病?!?
“可是,自從那日之後,兵公子便不曾來過了,我等也不曾見到過他尋來的哪一個名醫(yī)。”話說到此,隨香對兵七步是失望的。
菩提倒不這麼認爲,問:“可曾去查過,兵家此段時間是否是出了何種變故?我昏睡之前,兵七步就同我說過,一股神秘勢力在針對兵家?!?
隨香搖了搖頭,說:“小姐,我們不曾想到這些?!?
菩提微嘆一聲,虛空喊了聲:“赤刃、羅灣?!?
只見兩抹身影憑空出現(xiàn),恭恭敬敬的稱呼道:“小姐?!?
“你們兩個去兵家看看?!逼刑岱愿乐?。待看著兩人消失,她問隨香:“我昏睡的時間裡,曾有一次通過赤刃刀指示你們做一些事情,你們查看的怎麼樣了?皇甫家族的人那個時間段在什麼地方?”
隨香搖了搖頭,說:“我們聯(lián)繫不到皇甫勵耘,也聯(lián)繫不到兵七步,派去天下第一莊打探消息的人,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調(diào)查,倒是打探到了一些消息。那個時間的皇甫家,各大地區(qū)的大掌櫃也都見不到主家的人,無論是重中之重的嫡系,還是無關緊要的旁系,通通彷彿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爲什麼不再反饋給我?!逼刑徇@話出口,就帶著些責怪的意味了。
隨香頓時就委屈了起來,說:“小姐,我們不是不想聯(lián)繫你,也不是沒有向你通報,只是,我們在赤刃寫了很多次,均是得不到您的迴應。所以,我們之後纔會越等越心灰意冷的?!?
菩提心頭猛然一驚‘想來,是夢境的主導隔斷了赤刃與外界的聯(lián)繫?!銣芈暤狼福骸皩Σ黄鹄玻覜]有了解清楚就責怪你,隨香不委屈了好不?”
“好。”隨香應聲,苦臉變笑臉。她要的並不多,只要小姐能諒解,一切都好。
菩提心下暗暗認定‘自己入夢的這段時間,皇甫家一定是發(fā)生了什麼。隨後一定要好好調(diào)查一番?!?
次日一早,墨琴到訪。推著輪椅的,是墨蘭。
其實,自從那日居高臨下,看到菩提與玉水泉的比賽之後,墨琴對菩提,就動了男女之情。對菩提的關注,也就日益精準了起來。他一早就知道,菩提從來就沒有走出過這座院子,只是不清楚,她究竟是發(fā)生了什麼。一顆心,也因爲擔心她而惶惶不可終日的。
墨蘭看在眼裡,痛在心上,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墨公子請坐?!逼刑嶂噶酥笇γ娴囊巫?,邀請客人落座。
墨琴坐下之後,說:“提兒,我們之間不必這麼客氣?!?
菩提微微一笑,直入主題:“你的腿,我這兩日會想想辦法。”
“好?!蹦倜媛秾擂危榔刑岫ㄊ窍脲e了,認爲自己此番前來,是爲了追問治腿的時間。他的脣間,不禁點燃了苦笑。
墨蘭見他如此,就說:“五小姐,你莫不是在誆我們,八個多月了,您都在做什麼?這麼長的時間,您都抽不出一點時間來思考一下我家公子的病情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