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了了裝暈過去之後便被送去了醫院,做了檢查,又因爲肩膀受傷,只能將晚上的女生聚會燒烤活動延期了。
待她與做完筆錄的白描一起回到公寓時,許青雲和蒙積正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們。
剛一進門,蒙積便倏地站了起來,看向孟了了,擔心地問道:“小孟房東,你沒事吧?”
“整個肩膀都紫了,腫得老高的,你說有沒有事兒?”
白描將手上的包往沙發上一扔,毫無形象地脫下高跟鞋後就往沙發躺了上去,嘴裡唸唸有詞。
“我特意安排了你們去保護孟了了,結果你們居然去情侶餐廳約會,這也就算了,居然也能把正事給忘了!”
“我果然指望不上你們,如果不是老風及時趕到,我們現在就得給她吹嗩吶奏哀樂了!”
數落完蒙積他們還不夠,白描又把炮口對準了孟了了。
“還有你也是,一個人也敢跟著對方去那麼偏僻的地方,那可不是個好人,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孟婉秋和公寓裡其他人交待?!”
他正說得起勁,被數落的三個人雖然覺得白描的計劃也不夠周全,但造成這樣後果的原因,大的責任還是在他們自己身上,也只能低頭乖乖聽罵。
這時孟婉秋已經換回了水神宮中慣例的華服美裳,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見到站著低頭不語的孟了了。
口中喚著“我可憐的妹妹!”,跑上前將人小心抱在懷裡,“你受苦了,傷到哪兒了?”
說著就上手查看孟了了的傷勢,順帶著還轉頭堵住了白描的數落。
“你也好意思說,突然改變計劃這事怎麼說?!我家了了都受傷了,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白描也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跟他突然改變行動計劃也是有關係的,況且傷者爲重,數落數落蒙積也就是了。
擡眼對上許青雲隔著墨鏡也能清楚看到的威脅眼神,他張了張嘴,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眼看著自己很有可能被自家便宜姐姐扒光,孟了了連忙制止了她的動作。
“姐姐,我沒事兒,也就是腫了點兒,沒有傷到骨頭,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你放心?!?
爲了孟婉秋的注意力,孟了了拉著她坐下,衝著白描問道:“那件事情結果怎麼樣了?”
白描伸出染著丹蔻的手指,梳理著腦袋上戴著的酒紅色假髮,回答道:“雖然過程有所波瀾,但結果是好的。”
“王強等人落網之後,經過審訊,他們也供述了之前欺騙女孩感情,詐取錢財的犯罪事實?!?
“法律會給他們應有的懲罰的,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養傷,接下來就是我這個大律師出馬的時候了!”
孟了了聞言,終於鬆了一口氣,想到了什麼,又接著問道:“對了,警察有沒有問起王強受傷的事情?”
白描:“問了。”
孟了了:“那是怎麼說的?有沒有說是風尤往打的?”
因爲在工廠裡的時候,白描先聲奪人讓她裝暈,所以孟了了在警察到達的時候,並沒有跟著去警察局做筆錄,而是被安排送到了醫院。
因此,她並不知道王強被捉以後發生的事情,一直擔心著他會把風尤往給供出來。
畢竟公寓裡常駐租客們都有合法合規的各種證件資料。
像白描這種一年到頭也不會回青丘國一次,還在人界成功經營著一家律所的租客,更是除了基本的身份證護口本之外,還有從小到大的畢業證,學生檔案。
但是風尤往就不一樣了,他屬於真正的“三無人員”,也就是黑戶。
如果被警察們知道了,順藤摸瓜,就能查到他。
“哦,這個你放心好了,王強醒來之後招認,說是他剛準備對你行兇時,被廠房上方掉下來的異物砸到了腦袋。”
“就憑老風的身手,神界也沒幾個能看清楚他的動作,更何況是一介凡人,那就更不可能發現了?!?
孟了了聞言,徹底地放下心來,“那就好,既然這樣,我就去休息了,肩膀挺疼的。”
孟婉秋連忙鬆開摟著她的手,如來時一樣匆忙地離開了,“我得回去繼續賺錢了,了了你要是有什麼事,裡的一定要給姐姐打電話??!”
白描也點點頭,又想起了什麼,囑咐道:“明天還要去警察局做筆錄,你好好休息,爭取早日把傷養好?!?
淪爲背景板的蒙積與許青雲也連連點頭,勸她“好好休息,早起康復”什麼的。
孟了了便從上樓回房去了。
一樓剩下的幾人也沒什麼話題可聊的,蒙積隨口撿了個理由拉著許青雲也上樓去了,白描站起身,拎起地上的高跟鞋,搔首弄姿地笑著自語道:“接下來要變身成爲精英律師白描了!”
第二日,在男裝白描的陪同下,孟了了來到了警察局做口供。
白描見著昨天帶隊的警察,上前握手問好:“警察同志你好,我今天送了了過來做筆錄,麻煩你們了?!?
那看起來長相硬朗地警察,笑著擺擺手:“不麻煩不麻煩,你們配合警察行動,才摧毀了這個詐騙團伙,功不可沒??!”
說到這裡,他目光好奇地看著白描,“對了,還沒請問您是受害者什麼人?”
白描達:“鄙人姓白,是孟了了,也就是咪咪的私人律師。”
警察朗聲道:“原來是白律師,嘿嘿,久仰大名?。 ?
說到這裡,話音一轉,“對了,咪咪小姑娘的姑姑怎麼沒來?”
白?姑姑?描面色不改,回答道:“她應該有其他要緊事,不過我也不確定,畢竟僱主的行程安排,也不是我一個律師可以瞭解的。”
警察面色有些失落,對上孟了了饒有興趣地眼神,纔打起精神來,“咪咪小姑娘,我現在就帶你去做筆錄?!?
孟了了可以確定,這個不知道姓名的警察肯定是看上“姑姑”了,不然不會有這樣的表現。
她一邊應著警察的話跟著往裡走,一邊往白描身上瘋狂地遞著打趣的眼神。
白描對她的眼神視若無睹,看向走在前面的警察,眼中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