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讓你愛上我,你這隻醜陋的吸血鬼……”
愛德華最後的記憶裡,是愛麗絲紅潤誘人的脣瓣,無情地吐出這樣一句話。
愛麗絲看著眼前目光呆滯的愛德華,伸手環上了他的脖子。
“愛德華。”
“是?!?
“你告訴我,你愛的人是誰?”
“是你。”
“那麼我是誰?”
“米……愛麗絲。”
“真乖!”
愛麗絲鬆開環著他脖子的手,拍了拍他的臉,“愛德華,你將會和我結婚,知道嗎?現在你回去吧?!?
愛德華木訥地點了點頭,轉身朝著木屋方向走去。
他終於能夠回到有心愛的米蒂亞的房子裡了,然而他現在已經把對她的愛意通通忘掉了。
愛麗絲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木屋大門後,嫌惡地拿出一塊手帕,用力地擦了擦剛纔觸碰到愛德華臉的手。
“這噁心的吸血鬼!”
她本想按照外婆的吩咐,拿下愛德華後,直接套問出聖器的下落。
但是她又想到了從小到大就比她優秀的米蒂亞——
如果米蒂亞的愛人,在她的面前親口承認,其實愛的是我不是她,而且婚禮也是爲我們倆籌備的……
真好奇米蒂亞知道這件事之後的反應呢!
愛麗絲漂亮的臉扭曲著,將手上用過的手帕往地上一扔,看了一眼那座木屋,得意地走了。
回到木屋的愛德華,直接往蒙積與許青雲的房間走去。
而他中午時是與米蒂亞同一個房間的,或者應該說,自從他們二人在湯姆家度過了那個難忘的夜晚後,他們一直都住在同一個房間。
“愛德華,你回來了?”叫住他的是佘老闆。
愛德華轉身看向佘老闆,點了點頭,“回來了?!?
“你去哪兒了?怎麼奇奇怪怪的?”
愛德華回:“出去散步?!?
他說完話,又轉身向著自己要去的房間走去。
佘老闆看著他的背影,嘀咕道:“愛德華怎麼突然不對勁起來了?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出去散了個步把魂都給散丟了?!?
句芒拍了拍他的手,努著嘴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他,你忘了當年我們成婚前兩天你是什麼反應了嗎?”
“娘子……”
“你竟然半夜跑到魔尊房裡跟他貪心事!”
“老婆……”
“第二天又翻臉不認人跟他打了一架!”
“親愛的……”
“成婚前一晚說要過單身之夜,跟魔尊他們幾個喝酒,喝醉了抱著他們喊老婆!”
“親愛的……”
“我都不稀得說你!”
句芒將佘老闆懟了一通後,回頭繼續與孟婉秋一起看著網上的妝發圖樣。
“小秋兒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她指著手機上一個便便狀,還插著一朵大紅花的髮型看向孟婉秋。
卻對上了對方眨巴著燃燒著八卦之火的一雙美目。
“佘老闆成婚前真的做過這種蠢事?”
句芒看到她滿臉好奇,整個身體都展現出一種“快詳細說說!”的姿態,點了點頭。
一旁的佘老闆不樂意了,“婚前綜合癥,這不是正常的嗎?我就不信水神沒有?”
孟婉秋作低頭沉思狀,她想了好一會兒,才擡頭朝著句芒夫婦倆搖了搖頭:“他好像真的沒有……”
抱著小崽坐在他們身旁的水神聞言,立刻求生欲滿滿地看向孟婉秋,“我怎麼沒有?我緊張壞了!”
這時孟婉秋吐出下一句話,“不過他知道我懷上小崽的時候,是真的很不對勁!”
句芒急道:“怎麼不對勁了?快說說!”
孟婉秋將手機上的圖片保存了下來,才收起手機說道:“這個要從他……”
忙碌的日子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孟了了只覺得也就一會兒的功夫,天就亮了,又是一會兒天黑了,然後天又亮了。
在第二天他們做著婚禮前的準備時,白女巫族長有派愛麗絲來邀請公寓衆人一起出去用餐。
卻被孟了了斷然拒絕了,他們的餐有什麼好吃的?
回頭又把敖風給吃哭了就好玩了。
他們敖風可是神族與妖族混血生出來的會流珍珠淚的小龍人!
上次黑燈瞎火的,他哭了後流下的眼淚根本沒有來得及收起來。
第二天孟了了打發他們姐弟倆出去看時,已經被不知道誰給提前撿走了,絕對是白女巫族的人就對了。
於是她這次拒絕得乾脆利落,直白露骨。
“你們的飯菜太難吃了,我們自己有好吃的食物,之後就不用叫我們了?!?
因爲這個回答,愛麗絲第一次沒有帶著她的假笑離開木屋。
而因爲趕製禮服的原因,米蒂亞也不知道愛德華根本沒有回他們倆的房間休息。
每次她出去客廳吃飯的時候,也碰不上愛德華。
聽許青雲和蒙積說,是在房間裡休息。
她也覺得奇怪,卻被水神夫婦和句芒夫婦開解了,因爲要與她結婚,所以緊張了什麼的。
愛德華真是太可愛了!
今天就是愛德華與米蒂亞結婚的日子了。
最起碼在公寓衆人和白女巫族人的認知裡的確是這樣的。
會場定在了綠野仙蹤的中央廣場,也就是公寓衆人唯一一次與白女巫族人們吃飯的地方。
一大早許青雲和蒙積,還有揹著常唸的白描就將整個會場佈置得美輪美奐,浪漫唯美。
終於到了許青雲掐定的吉時,米蒂亞身著大紅嫁衣端坐在當中,伴娘泉客抵著門站著。
她們在等愛德華過來接新娘,這是按照中式的禮儀。
然而此時的伴郎,也就是白描胸前仍然揹著裝著一身紅的常唸的那個揹包,急得團團轉。
眼看著就要結婚了,他現在找不到新郎是怎麼一回事?!
他站在新娘的房門外,正急得想不幹了的時候,佘老闆壓著一身黑色燕尾服打扮的愛德華過來了。
“愛德華,你這是去哪裡了?你的禮服呢?不是跟你說了接親是穿中式!中式!你怎麼沒換對??!”
白描一急,說話聲音就不自覺提高了。
他身後的木門簡陋得都能透過縫隙看到裡邊的新娘。
只聽愛德華一板一眼地說道:“我要娶的新娘,不是坐在裡面的那個?!?
“什麼?!”
白描與佘老闆齊口同聲驚訝道。
房門被倏地打開,米蒂亞身著大紅嫁衣,頭上的蓋頭已經被她攥在了手上。
“愛德華,你剛纔說什麼?!”
愛德華看也不看她一眼,反而是看向了大門的方向,“我的新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