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空辰國君難聽的哭訴,十方國主隱晦地翻了個白眼,被孟了了看了個正著。
“噗嗤——”
仙風道骨的老狐貍翻白眼這事,著實讓人可樂得很。
孟了了又不是什麼能藏得住自己情緒的人,看到了笑得那叫一個歡騰。
直笑得靠在風尤往身上,小拳頭一個勁兒地錘在他的胸口上。
在場的其他人卻不知她在笑什麼,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這樣大膽,明目張膽地猛盯著一界之主瞧。
只有十方國主對此心知肚明,卻也不點破,反而衝著孟了了Wink了一下。
這下孟了了是徹底笑瘋了,直笑得衝著風尤往連連嬌聲道:“我不行了,笑得肚子好疼哦,你給人家揉揉吧!”
然後……衆人就看著風尤往頂著滿臉寵溺得都要滴出水來的表情,給孟了了揉肚子。
一邊的空辰國君受不了了,“國主,你看他們!如此不尊重您,不尊重妖界!好歹屬下也算是一國之君,這小小的冥界孟婆,居然如此取笑於我!”
始作俑者十方國主對於孟了了爲何發笑那是再清楚不過了,而空辰國君扯著虎皮充大旗的行爲也讓他非常反感。
“噤聲!冥界孟婆大人豈是你一介小小妖國的國君可以隨意問責的?做夠了兔子,下輩子六道輪迴想去做臭蟲嗎?”
十方國主也不再繼續對著孟了了搞怪了,正襟危坐之下,確實滿滿的大佬氣勢。
這還沒完。“本尊方進此間便已看到孔雀族那世華小丫頭的臉了,聽說是你毀的?之前不是還說你家與樂要與世華成親,入贅孔雀族嗎?
怎麼的,你這未來公公將未來兒媳婦打得毀了容,這話說出去就好聽了?此事什麼情況本尊都瞭解清楚了,最委屈地就是世華這小丫頭,你看觀南說話了嗎?
真正的苦主都沒說話,就你,一直在吵吵嚷嚷的,要不這妖界之主你來當可好?”
哦吼,這話說得龍辰國君腫得青紫的臉上冷汗直流。
他就算真的有取十方而代之的心,也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出來。
被點了名的觀男,也就是孔雀族的族長,聞言輕輕一笑,“我相信國主一定會公平處理此事,我孔雀一族必將遵從國主的所有決定。”
早在孟了了一行人離開了空辰國境內開始,世華公主便給她的族長侄兒,也就是觀南發去了信息。
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她的猜測,以及接下來事態的發展,他們孔雀族該有的應對策略等等都與族長侄兒討論了一遍。
可以說,孔雀族對此次事件的準備,遠遠超過在場所有人,除了十方國主。
“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自己,哪裡有一點兒男子漢氣概?”
被訓得只想找條縫轉進去的空辰國君終於找回了自己的小機智。
他見此時自己衆叛親離,便開始賣起慘來,“國主……都是我不好,當時一看到女兒被他們控制在手上,就好像失了神智一般……”
說著說著,他扭頭看著世華,“世華公主,可否看在我一片愛女之心的份上,原諒則個?”
見世華公主垂眸不語,他又轉而看向孔雀一族族長,臉色瞬間變了又變。
若是世華與他家與樂成了親,孔雀一族的族長可就是他孫子輩的人。
“觀南族長,您看……”
孔雀族族長觀南人長得如刀削斧鑿般,一身氣質也鋒利,但行事卻有幾分柔軟。
只見他嘴角上揚,眉梢下垂,如此銳利的長相卻笑出了幾分人畜無害。
“這事上受傷害的是我家姑姑,如何處理我們孔雀一族只看姑姑的心意。”
他說著,也轉頭對著十方國主揖了一禮,“還望國主能秉公處理,我孔雀一族的長公主也不是隨意就能讓人欺辱了去!”
“你——”
觀南族長話音剛落,把空辰國君國君氣得滿面通紅,與之前被揍臉上的傷,那是相得益彰。
在孟了了角度看來,空辰國君的腦袋,如同一個茄子與番茄雜交出來的不知名品種,一看就毫無食慾。
十方國主見這倆,一兔子一孔雀就要掐起來了,連忙喊停。
“好了,既然本尊來了,肯定是會秉公處理的。”
不叫停不行啊,在場還有那麼多神界的人,若是真的讓空辰國君與觀南族長在冥界的地盤上打起來,那真的是將妖界的臉送上門來丟啊。
活到他這個歲數,已經不在乎太多身外之物了。
但是他不能讓妖界的臉在他這裡丟出去,否則他壽元耗盡,也無臉見爲妖界拋頭顱灑熱血的英雄們。
“首先,先說世華公主的傷。據我所知,世華公主與其手下共八名侍女,均有不同程度的傷情。
其中以世華公主的臉,傷得尤爲嚴重,容貌於女子而言不亞於生命。因此,空辰國君,你們空辰國須出資爲世華公主與侍女們延請名醫,支付藥費。
最重要的是,保證將世華公主面上的傷治好。她與你家與樂無緣,你用不能真不讓她再另覓良婿吧。”
還真別說,十方國主一定話說得不輕不重,卻正好點明瞭空辰國君卑劣的心思。
當初他之所以把鞭子往世華臉上抽,就是存了故意毀她容貌,致使其無法再嫁的險惡用心。
此時聽了十方國主的話,面對著氣勢洶洶的觀南族長,他只好捏著鼻子認了。
“再說常念被擄一事。”
十方國主確實是要做到表面上不偏不倚,“了了丫頭,你能不能給爺爺解釋一下,爲何要帶走常念?”
他看著孟了了,好奇心如同一隻在他心裡築了窩的小貓,一個勁兒撓他。
得到風尤往的消息後,十方國主本想隨便派某個兒子過來處理此事,卻又聽說了風神帶著個小姑娘去空辰國看了花燈。
就是因爲看了這該死的花燈,讓他的小孫子被抓,而後小姑娘去救。在與空辰國皇族大打了一架後,小姑娘居然逼迫他孫兒娶那常念爲妻……
聽來的消息總是有些許與事實出入的地方,他又非常想知道那被風神看重的小姑娘爲何會想著讓白描娶常念。
因此,他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