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女聲隨之響起,“日安,房東小姐!哦!風先生這身打扮真是太棒了!”
這未見其人,先聞其身的二人,正是一連消失好幾日,讓孟了了躺在牀上無法動彈的罪魁禍首——愛德華與米蒂亞。
二人風塵僕僕地突然出現(xiàn)在公寓中,兩副若無其事,幸福得都要冒出泡來的臉,直讓孟了了看著牙癢癢。
“哦,我的上帝,這位小姐真漂亮,還有這位少年,真像天使一樣!”
米蒂亞完全沒有看到孟了了眼中升騰起來的怒火,開心地同餐廳中正吃著早餐的朋友們打招呼。
這就看到了多出來的黃靜蓮與小豚。
正忙著吃美味的早餐,順便投喂小豚十分開心的黃靜蓮,聞言在百忙之中丟了個眼神過來,看到兩個牛高馬大的外國人。
不感興趣地低頭繼續(xù)與碗中的食物肉搏起來。
如果說傻乎乎也算一種氣質(zhì)的話,那麼米蒂亞與黃靜蓮應(yīng)該算是同一種氣質(zhì)美女。
唯一的區(qū)別也不過是,一個是真憨,一個是假憨罷了。
真憨的米蒂亞完全沒理解明白自己並沒有受到黃靜蓮的歡迎。
反而鬆開自家親親男友的手,熱情地向著黃靜蓮與小豚走去。
“這位可愛的小姐你好,我叫米蒂亞,你也可以叫我小米!”
打了招呼還不算,還要衝著小豚笑,“這位是你的弟弟嗎?他長得真像天使!”
黃靜蓮喜歡長相精緻可愛,如洋娃娃一樣的人。與國籍無關(guān),與性別無關(guān),只與長相有關(guān)。
請注意關(guān)鍵詞,“精緻”、“可愛”、“洋娃娃”。
米蒂亞,毛也沒有。
因此,她十分不客氣的回道:“‘小米’?能煮粥嗎?麻煩這位外國小姐不要打擾我和小豚吃早餐?!?
“原來他叫小豚嗎?真是可愛的名字!”
事實證明,米蒂亞有視力,卻沒有眼力見。
愛德華見狀,只能無奈地聳聳肩,走過來摟住自家小女友,打斷了她們之間不那麼愉快的談話。
最後站著的四人也一一落座,明明白白公寓愉快的晨間時光,正式開始。
這個沒什麼規(guī)矩的公寓,一向不講究什麼“食不言,寢不語”。
或許在很多年前,孟婉秋還沒有忘記家裡那套繁文縟節(jié)的時候,是講究過的。
但是現(xiàn)在,明明白白公寓是孟了了的天下了。
於是,她在墊了墊空虛的五臟廟後,開口對著黃靜蓮道:“靜蓮姐,我已經(jīng)給你重新訂了明天回去的機票,吃了早飯後我們出去逛逛,我要給家裡帶些禮物。”
黃靜蓮一早就知道她不會同自己一起回去的,所以毫無疑問地點了點頭。
愛德華是不吃人類食物的,哪怕公寓裡所使用的食材,對他的身體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因此,他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給米蒂亞拿了一塊蜂蜜蛋糕後,隨意地開口了。
“噢,房東小姐,不知道在我們離開的這幾天裡,你有沒有把小米的房間裝修好?”
“要知道,她與我外出奔波了這麼多天,身體非常勞累,她需要休息。”
事實證明,沒有眼力見這種毛病,是能夠傳染的。
至於愛德華與米蒂亞之間,究竟是通過血液、唾液……或是某種不可明言的體液,進行傳染的。
如此少兒不宜的東西,實在不適合出現(xiàn)在我們這樣的純愛故事裡。
孟了了聽了這話,只是撩起了眼皮子,都沒擡眼去看他。
躺在牀上的幾日裡,她什麼也做不了,想了很多很多,至於想的是些什麼,唔……只有她自己清楚,就不在這裡水字數(shù)了。
總之,房間什麼的,她會繼續(xù)裝修就是了。
另一邊的黃靜蓮聽了這話就不幹了,握著一把餐叉就直接自上而下,貫穿了好大一個灌湯包,湯水濺射中,她陰惻惻的聲音幽幽傳來:
“就是爲了給你這小女朋友裝修房間,才害得我家了了累得癱在牀上好幾天?!”
此言一出,四下皆靜。
除了孟了了與風尤往,其他人都是吃了一大驚。
愛德華與米蒂亞吃驚於,這是他們沒聽說過的消息。
桀綺泉客他們是吃驚於黃靜蓮是如何知道的這事。
小豚吃驚於,原來餐叉還可以這麼用,他想給他靜蓮姐姐雙擊滿屏“666”。
孟了了早就知道,自己癱著動不了的原因,根本瞞不了黃靜蓮。
從小,她就慣愛用自己人畜無害的憨傻模樣去謀好處。
曾經(jīng),還以此從愛慕孟了了的小男生手上騙了整整兩年的糖來吃。
當然那是另外的故事了。
就公寓裡這羣傻白甜租客,哪裡能夠是她這個白麪芝麻包的對手,估計早在她到公寓的第二天,就弄清楚了所有狀況,陪著大家夥兒玩遊戲呢!
反正有吃有喝不花錢還有美男陪,哪裡還能找到那麼好的差事?
本來大家都不提這個事兒,聽孟了了的意思,明天就把黃靜蓮一人送走,她就不走了。
雖然不知道是桀綺他們的行動奏效了,還是風尤往的美男計使得正正好,總而言之,孟了了吵著要離開公寓的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至於裝修公寓的事情,美男計都使了,做個弊又怎麼了?
現(xiàn)在可好,大家都不提,偏偏始作俑者提出來了,愛德華這是茅坑裡打燈籠——找shi!
他反而一臉無辜看著大家:“噢,你們這樣看著我?guī)质颤N?這幾天我與我的米蒂亞在北邊原始森林裡露營?!?
“她可以爲我證明,我一直沒離開她身邊,房東小姐發(fā)生了什麼,真的於我無關(guān)?。 ?
一直沒離開她身邊……
滿臉冤枉的愛德華,不知不覺中,又給衆(zhòng)人餵了一把狗糧。
“?!钡囊宦?,黃靜蓮將餐叉從包子上抽出,“你居然還有臉叫屈,最無辜的是我家了了!”
“爲了給你這個滿口‘我的上帝’的傻洋妞女朋友裝修房間,我家了了勞累到脫力暈倒,醒來後完全癱瘓不能動了……”
“如果不是我這個好姐妹千里迢迢趕來,以深入骨髓的姐妹之情給她關(guān)愛,她可能現(xiàn)在還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像個廢人一樣……”
黃靜蓮前面說的與事實大體相符,知道事情真相的桀綺泉客等人爲此更驚訝時,卻聽到她越說越不像話,面色逐漸古怪起來。
姐妹,你說的跟我經(jīng)歷的好像不是一個事兒吧。
這幾天胡吃海塞,到處瘋玩,把泉客賣珍珠的積蓄花得差不多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