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綺雖然只是小小地仙,再加上每年也就四季變化之時纔會回返神界述職。
若不是創(chuàng)世之神親手製成,估計在神界也如千千萬萬神仙一樣,泯於衆(zhòng)神之中。
即使如此,她也是看不慣如雨師這般,以前拼兄,現(xiàn)在拼老公的無能神仙。
這一頂大帽子砸下來,雨師即使沒有被砸得眼冒金星,也是面色鐵青。
要知道此時在坐的,大部分都是妖、冥兩界的神仙精怪。
若是神界的,她倒也不渝,敢說她閒話的神仙,也沒有幾個,現(xiàn)在基本都坐棚子裡了。
只聽冬桀綺見她被氣得面色難看,被打擾進食的壞心情,不由得鬆了鬆。
戰(zhàn)力再度提升,“即使你成了天妃,也要記得,天妃也是妾,神界可不是你生得好看,就由你做主的!”
聽到這裡,孟了了還有閒心胡思亂想,這雨師整日自稱“妾”,如今要嫁給天帝做天妃,正好名副其實了。
“你一小小地仙,休要胡言亂語,污妾身清白是小,令天帝名聲受損,這後果不是你能承擔得了的!”
雨師這話雖說得道貌岸然,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冬桀綺也不受她威脅,肥厚的嘴皮子張張合合,說出的話,如同一把把飛刀,“篤篤篤—”往雨師心上扎。
“難不成你不是要嫁與天帝做天妃?難不成你是在吊著天帝陛下?”
“還是說,你這樣做是另有所圖?”
冬桀綺伸手摩擦著雙層下巴,作柯南狀,只差大喊一聲,“真相只有一個!”
“你、你休得胡說!”
雨師這下有些慌了,她終於發(fā)現(xiàn),除了孟氏女讓人反感厭惡之外,原來還有更讓人嫌惡的人。
冬桀綺說了這麼多話,又見雨師已經沒有半點戰(zhàn)鬥力了,便停了下來。
這一停,就感到腹中傳來強烈的空虛感。
她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塵土,一副勝者之態(tài),負手走回位置上,把自己塞進縫隙裡,就開始瘋狂進食。
其實她真的不是因爲雨師欺負人而上前硬剛的,主要的原因,真的就是因爲,雨師話太多,又喜歡用那種讓人不舒服的目光看得人瘮?shù)没拧?
現(xiàn)在安靜下來了,多麼愉快美好的進食氛圍啊!
冬桀綺心滿意足地吃著,其他人都傻愣著看向被KO的的雨師,便也沒人同她搶了。
孟婉秋早在冬桀綺上前時就坐下了,作爲之前執(zhí)掌公寓上千年的前房東。
她對於四位桀綺的瞭解,那可不是現(xiàn)在才見過三位桀綺的孟了了可比的。
如果說夏桀綺是能動手絕不嗶嗶的女暴龍,秋桀綺是滿腦子陰謀詭計的腹黑心機女,那麼冬桀綺,那就是嘴炮達人。
見她上前應敵,孟婉秋便放心坐下繼續(xù)一家人其樂融融,誰知居然能吃到這樣一個大瓜。
之前風神被雨師折磨得都快掛了,若不是因爲兜率宮的太上老兒欠了她錢,又不堪水神與管家之擾,拿了九轉金丹抵債。
今日哪裡還有風尤往認兒子的事情?
她本就疑惑爲何做出此等大事的雨師,居然不判刑不坐牢不罰款。
現(xiàn)在聽了冬桀綺的爆料,才知道,居然是雨師與天帝之間的py交易。
難怪呢?
不過這天帝老頭真是不爭氣,也是真能下得去嘴。
這雨師雖然看起來水靈漂亮,但那也是天帝奶奶的奶奶輩的人了。
繼而又想到了雨師,這麼大年紀的神了,居然還去撩撥稚嫩的天帝老兒。
即使曾經情場失意,也不該如此自輕自賤……
其他客人也就是愣了一會兒,很快就繼續(xù)吃吃喝喝起來了。
只要雨師不用那種讓人食不下咽的眼神看著他們,誰會管她愛誰,要嫁誰,準天妃也不能不讓人吃飯不是。
再說了,他們都不是神界的神仙,天帝再牛,也管不了他們不是?
於是乎,雨師被無視得徹底,面色鐵青地站在原地。
此時,一隊天兵在一金袍小將的帶領下,破雲而下,停在公寓院門外。
金袍小將氣宇軒昂,提著把長槍,走了進來。
孟了了此時也不再若無其事地盯著面前桌布上的紋路了。
天啊嚕,早知道她應該在客人到齊後第一時間把院門關上的。
她的公寓就像個農貿市場一樣,誰都能登堂入室,現(xiàn)在又來了一隊神界110。
她不禁有些懷疑許青雲的玄學水平了,確定今天真的是黃道吉日嗎?
黃不黃的她不知道,但是雨師的出現(xiàn),就表示了今天是徹底吉不了了的。
只見那金袍小將走到雨師身旁時,做了個手勢,身後的天兵便停下腳步,一個天兵上前接過他手中的長槍。
他給了雨師一個意味深長地眼神後,便上前衝著風尤往躬身行禮:“風神尊上。”
風尤往擡眸:“何事?”
“天帝陛下命小仙前來,一爲祝賀尊上喜得乾兒。”
金袍小將說著,手腕一轉,一個包裝得富麗堂皇的禮盒便雙手奉了上來。
風尤往目光隨之一動,落在了禮盒上,並不伸手去接。
水神看到禮盒,起身,健步如飛,風神水神之間的客人只覺眼前劃過一個大紅色的身影,再去看時,禮盒已經在他的手上了。
動作一氣呵成,定格姿勢風流倜儻,“那我便代風神收下了,你還有什麼事,一併說了吧!若是不忙,便留下喝杯喜酒。”
金袍小將偏轉身子,衝著水神也行了一禮,“二便是奉命將準天妃接回神界。”
實錘有沒有?!
原來雨師真的要委身於天帝,做他的天妃了!
金袍小將的話,無異於往油鍋裡撒了一大把鹽粒,衆(zhòng)人心中瞬間情緒翻騰。
冬桀綺一手豬蹄,一手雞腿,吃得滿嘴流油,“看我說對了吧,這女人現(xiàn)在就是知道能拼上老公了,纔敢跑來說一些有的沒的!”
說完,又繼續(xù)吃了起來。
雨師聽到她的話,美眸忽而凌厲一揚,陰翳地看向恭敬站在風神、水神身前的金袍小將。
金袍小將對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視若無睹,他敬重風、水神二位尊上,是敬其赫赫戰(zhàn)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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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中,雨師不過是個毫無用處,只知做些陰謀詭計的仙者。
當初風神被雨師所傷,他和部下都是主張的嚴懲,誰知天帝陛下居然爲美色所惑,居然做出那麼荒唐的決定。
既然已經準備嫁爲人婦,那邊安安穩(wěn)穩(wěn)地做個深閨婦人好了。
偏偏又在此時,來找風神尊上的不痛快。
這時,風尤往纔看了雨師第一眼,轉眼看向金袍小將,“切莫傷了其他人。”
金袍小將頷首,又行了一禮,轉身衝著小兵們示意。
雨師身後的仙侍便被收到指令的小兵們悉數(shù)擒下。
雨師有些慌亂地怒視金袍小將:“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