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下身猛地一陣疼痛傳來。
那樣敏感的部位,終於讓江程煜的手上的力道撤去了一些。
他悶哼一聲。
手上的力道剛撤去,蘇沐就往後退了好幾步。
她戒備地看著江程煜,嘴脣上還殘留著鮮豔的紅色,那異樣的紅,極爲妖冶,和她素白的臉一點都不相符。
"江程煜,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不要把我對你的容忍,當成你可以肆意妄爲的資本。"就在蘇沐說話的時候,遠處正趕過來九個穿著西裝的黑人。
他們身材高大魁梧,走到蘇沐的身後,恭恭敬敬地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蘇沐轉過身看了看身後著一羣保鏢,真的是很佩服他們追蹤的能力。
她這纔剛逃出來透氣多久啊,他們竟然就找到了。
不過這樣也好,這一次剛好能夠解救她於水生火熱之中。
"我沒事。"蘇沐說話之間,直勾勾地盯著江程煜,便和那幾個男人走了。
江程煜愣住。
剛纔那些人叫她小姐,也就是說,蘇沐和陳舒兩個人已經相認了?
突然想起那天陳舒對他說的話,她說一定會阻止他和蘇沐在一起。
也就是說,蘇小呆現在對他的態度突然之間變成這樣,其中肯定會有陳舒的關係了?
江程煜凝望著蘇沐離開的背影,那纖瘦的身影,好像是比以前還要瘦了。
看上去讓人好生心疼。
江程煜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心頓時被無形之中捅了好幾個窟窿。
小女人現在對他,應該非常討厭的吧。
蘇沐回去之後,內心異常浮躁。
她怎麼會在那裡碰見江程煜呀,今天她就不應該出去的,果然是出門不利。
以後還是不要總是跑不出去了。
原本是覺得待在這裡太過於悶了。
但是現在想想,卻又是覺得挺好的。
能夠不用看到江程煜,就是她最大的祈求。
因爲每每看到江程煜,她的心真的會就像是在滴血一樣,抽疼。
那個男人,曾經奪走了她的全部,就連心都已經奪走了,她左邊心房的位置,現在彷彿還在被掏空了一樣。
她回到家中,看到安安正躺在嬰兒車之中,她嘴裡正發出咿呀的聲音,彷彿是在學說話。
蘇沐蹲下身,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陳媽似乎是去做午飯去了。
她看著安安圓滾滾的大眼睛,擦了擦眼角的溼潤,"寶貝兒,你想不想爸爸?你想要和爸爸在一起嗎?你其實是很想的吧,雖然他總是嫌棄你醜,但是看得出來,他以前沒有失憶的時候,很愛你的。但是,寶貝兒,對不起——媽媽可能不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庭,媽媽真的沒有辦法接受背叛,沒有辦法接受撒謊的男人。"蘇沐說著,忽然之間將安安抱了起來,小傢伙根本就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嘴裡依舊是發出了咿呀的聲音。
蘇沐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苦笑,"安安,你不會怪媽媽的對嗎?今天他來找媽媽,但是他都已經有新婚妻子了,爲什麼還要來找我們呢?"
蘇沐喃喃自語,彷彿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安安只是揮舞著手臂,"爸爸&*&*"
小傢伙的嘴一動一動的,蘇沐聽著有些恍惚,但是那兩個字還是讓她猛地擡起頭,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安安,"安安,寶貝兒,你剛纔在說什麼?"
"*&#爸爸#*&"安安咿呀著說著,雖然非常含糊不清,但是蘇沐還是聽清楚了,她聽到安安正在叫著爸爸。
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將小傢伙抱緊了,然後貼著她的小臉蛋,哇地一聲嚎啕大哭了。
這段時間的所有堅強,所有的毫不在乎,其實都是她的僞裝。
她沒有那麼強大,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平凡的女人,也需要一個人來疼愛,她的女兒也需要一個爸爸。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她都沒有辦法滿足她的孩子。
心裡怎麼能夠不心痛。
自從那天與江程煜見面之後,蘇沐就再也沒有看見江程煜了。
整整過了一個星期,她又這樣過了一個無聊的一週。
覺著實在是無聊了,便重新開始設計服裝了起來。
說實話,她突然有一種長期在美國定居的想法,若是能夠在這裡開一家服裝店也不錯。
她也能夠有更多的資金來供養安安。
雖然之前和陳舒相認,但是蘇沐始終是覺得像是在做夢一般。
雖然陳媽一直都在念叨著陳舒的好,說著她年輕的事情,這會兒剛要到了晚飯的時間,陳媽又開始唸叨起來了。
她端著飯菜放在桌上,"沐沐,你也不要嫌棄我嘮叨,說句實話,我都沒有想到你竟然是你媽媽的女兒。當初我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太像了,我一直覺得是我認錯人了,沒想到你真的是小葉的女兒。"
陳媽正說著,又開始哽咽了。
這段時間,她總是說著說著就開始哽咽。
有時候蘇沐看了,都忍不住嘆氣。
"陳媽,吃飯吧,我知道啦。我也知道你心裡有多麼激動。"蘇沐面色平靜地說著,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裡並沒有那麼激動。
也不是不激動,只是覺得這一切太過夢幻了,很懂事情她都還沒有擡哦正過來,還沒有能夠接受。
其實最開始的那一天,她都快要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
但是現在已經快要兩週沒有看到陳舒了,說實話,她似乎都快要不相信那天發生的事情了。
"好好好,吃飯。對了,也不知道小葉去幹嘛去了,爲什麼這都好久了,也不賴看我們一下。我真的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是瑞陽集團的董事長,當初救她的時候,就覺得她不簡單,但是我一直都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麼厲害。"
陳媽又開始重複了。
這一次蘇沐沒有打斷她的話,在陳媽的絮絮叨叨當中,她細嚼慢嚥著飯菜起來。
陳舒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身份呢?
她僅僅是瑞陽集團的董事長這麼簡單嗎?
可是如果她是瑞陽集團董事長的話,爲什麼她還要隱瞞自己的身份。
而且那天她和她吃飯的時候,見到的那些男人,一個一個的都很奇怪。
爲什麼一個公司的高管,全都是年輕男人?
還有黎寒!
如果黎寒原本就是瑞陽集團的董事的話,那爲什麼他還會在江程煜的身邊待那麼久,甚至長達七年?
如果有什麼異樣的話,拿江程煜應該早就已經察覺出來了不是嗎?
可是爲什麼他能夠在江程煜身邊蟄伏七年,而且江程煜看上去還是挺爲重視他的?
蘇沐想了想,最終甩甩頭,江程煜的事情跟她根本沒有半點關係。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知道。
原本她的生活都已經歸於平靜了,可是上週看到他之後,她的心就又開始凌亂了。
季北晨想要聯繫蘇沐,卻發現怎麼也聯繫不上。
現在他的貨物丟了,他甚至都沒有辦法回去見凌洪濤。
那筆貨物,真的不是少數。
一開始,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是軍火,那麼大一艘輪船的軍火,季北晨看到的時候,他都驚呆了。
但是一想到凌洪濤既然這麼信任他的話,他就不能讓他失望。
畢竟他覺得自己應該有那個實力的。
而且這麼大的一筆貨物,如果他能夠成功的話,到時候凌洪濤一定會將整個公司交交給他的。
而且他只要完成了這個任務,到時候凌洪濤即便是想要賴賬也不可能了。
他已經掌控了他那麼多犯罪證據,到時候要不就是兩個人同歸於盡。
然而季北晨相信聰明如凌洪濤,一定不會作出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出來的。
可是季北晨完完全全沒有想到,半路會發生輪船被劫的這種事情出來。
原本他配帶的二十幾個職業殺手,全都是凌洪濤一手培養的,只有兩個人生還,他們都是在船底憋氣了好久,這才逃過一劫的。
這一次的虧損,絕對不比他上一次在銀行非法貸款大。
不僅僅是錢方面的問題,他明*火生意的利弊。
這些物資一定是運給一個組織或者是國家的。
一旦他們完成這個,到時候其中的利潤,還有能夠從那個組織得到的好處,肯定不會少。
但是與此同時,他們要是沒有完成,到時候延誤了,肯定會對那個組織早晨損失,如果是一般的國家還好,可能不會採取極端的手段,可是要是一個激進組織,到時候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儘快找回這一批物資。
現在他不能告訴凌洪濤,更不能讓收到這一批貨物的買家就等,唯一能夠求助幫忙的就只有江程煜。
既然打蘇沐的電話打不通,那就只能試試江程煜的了。
季北晨坐在臺階上,看上去有些落魄和邋遢。
他撥打了江程煜的電話。
電話接通的時候,他沉默了許久。
在江程煜快要掛斷電話的時候,他壓著嗓子,對江程煜說:"蘇沐的爸爸現在在我的手上,想要他好好活著,現在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江程煜聽了季北晨的話,握著手機的手猛的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