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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會倭賊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就在衆人的精力已不復初始的全盛時,那幫姍姍來遲的賊人才慢悠悠的出現在村口。走在前頭的正是適才逃走的丁大海,後面陸陸續續的卻是貨真價實的東瀛浪人,個個扛著柄東瀛武士刀,敞開了胸膛,狂傲的大步走來。

武人的裝束並沒有硬性規範,可只看眼前這些人狂妄無忌的衣著舉動,也難以讓人覺察出高手的味道來。就算是霸刀之類的狂妄之士,那份狂勁也只是表達在讓人緊迫的氣勢上,而這羣人整個一副海盜打手的模樣。靜思等女尼實在是有些納悶,自己那修爲不凡的師姐妹,以及她們出類拔萃的夫婿是如何慘遭毒手的。

看見他們的到來,讓原本已是奄奄一息的郝老三煥發了勃然的生機,大聲的張口呼救道:‘救我,救我,丁大海快來救我呀!’

順著聲音,丁大海也瞧見了斜倒在一旁的他,趕忙恭敬的向身邊的倭寇說道:‘秋山副頭領,郝老三就在那邊地上,不過站在中間的幾人卻不是剛纔攻擊我們的那一男一女。’

那個秋山副頭領是這幾十人中最爲正常的了,一臉的嚴肅,自從進村後便一直在打量燕小姐她們。

其餘隨行的幾十人雖然也是目不轉睛的望著她們,可卻是衝著她們幾人皆是芳齡少女,咳,一個芳齡少女加三個芳齡女尼。滿臉的淫笑,眸子裡泛出貪婪的神色,有兩個嘴裡已開始不自覺的落下了口水。

靜思一干女尼極度厭惡的望著這夥歹人,雖然江湖上淫賊、採花大盜還有下流之輩比比皆是,可任誰也不敢將主意想到她們峨嵋女尼身上,被人如此肆無忌憚的打量,還是她們有生以來頭一遭。

聯想起師姐妹、她們的小姑以及府裡的丫鬟、僕婦所慘遭的毒手,她們心中的憤怒更是變本加厲,雙目中射出的怒火早已瀕臨爆發,若不是事先說好要聽從燕小姐的安排,此時恐怕早就殺入敵陣。

這裡面暗藏著玄機,雖然說不出到底問題在哪,可以眼前這班人的實力,羅頂、羅峰沒理由會不敵呀!沒將這些事弄明白前,燕小姐是不會貿然出手的。

她不出手,對方卻似等的不耐煩了,叫嚷道:‘喂,女和尚,膽敢打傷我們的人,還擅自扣押了起來,八噶,不知道死活。立即賠禮道歉,還要過來賠償我們的怒氣,也許能放你們一馬,不然有你們好看。’說罷,幾十人狂妄的笑聲四處響起。

靜思耐不住性子,厲聲回道:‘混帳,害了我師姐全家,還想就此罷休?佛祖也不會饒恕你們這幫豺狼成性的兇徒。’

一直未曾發話的秋山,此時卻大聲喝斥道:‘八噶,我們來此不過數日,你們是我唯一見過的女和尚,何時殺了你師姐全家了?’

這幫奸佞的小人,說到二位師姐,靜思的雙眼中已然隱有淚光浮現,咬牙切齒的道:‘無恥之徒還想狡辯,你們這個同夥都已交代了,正是你們趁夜潛進羅府,殺了我師姐全家一十三口,鐵證如山,還由得你不承認嗎?’

秋山瞪圓了雙眼,橫向地上的郝老三,大發雷霆道:‘郝老三,你的良心壞了,竟敢出賣我們!哼,八噶,我要將你大卸八塊,五馬分屍,抵償你的背叛。’

先前一直期盼他們出現的郝老三,這下可沒指望了,這幫倭寇說到做到,他蜷曲著身子躲在燕小姐她們背後,此時反倒需要她們給自己保護了。

此時一切皆已挑明,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秋山拔出武士刀,一聲怒吼,身後的浪人們便開始如潮水般衝殺向前。

而靜思等峨嵋女尼也拔劍出鞘,正當要迎上之時,燕小姐心中暗生警覺,手中鳳鳴劍隨之深入泥土之中,未幾,便有一道人影從泥土之中被掀出。

靜思衆女尼,未曾想到這泥地裡竟藏有敵人,還未反應過來,又直覺腳下鬆動,竟竄出四五條人影來。好在有燕小姐先前的預警,她們方纔知道有此一變而閃至一側,不然此時的她們恐已難保周全。

燕小姐冷眼望向這剛由泥裡竄出來的六人,通身全是一襲黑衣,連面部也是黑巾纏面,從泥中竄出來後,便始終保持著攻擊的架勢,此時六人圍成一個小圈,恰恰將她包圍在中心,相互間的配合天衣無縫,讓燕小姐一時也是投鼠忌器難以施展。

靜憶師太倉促的由屋頂飄身而下,慚愧已極的說道:‘沒想到他們會從地底鑽出來,多虧女檀越警覺。’

‘衆位大師不必在意,請先去應對餘下之人,此數人交給我應付即可。’

靜思、靜憶等不再多言,舉劍殺向敵陣。而預先暗藏的殺招不曾收到效果,秋山也不再取巧,雙手緊握著自己的武士刀迎上前去。

敵人衆多,單打獨鬥難免陷入被動的苦戰,是故一上來,靜憶等便是結成四象陣應對,不管對手如何包圍,她們四人始終牢牢站定四個方位,寸步不讓的爲師姐妹們守住背後的空門,所以每個人皆只用面對眼前之敵。

此陣法也確實收到了奇效,雖然秋山他們人數衆多,可也只能有人上去圍攻,餘者則無多餘的空間,皆只能在外圍將她們重重包圍。此陣法深得四象生八卦的奧妙,看似最少一人要對上對方的兩人,實則卻因爲陣形隨時在移動,對方的每個人皆會對上己方的四人。

對手雖兇狠,但吃虧在打法單一,只知道使蠻力,全身勁道便一揮而下,經常是刀勢已出,可對手的人影卻已不知在何處,而招式用老以後,反被新近補上的對手所乘。幾下之後,反是人多的倭賊倍感到自己的孤立,被靜憶她們殺的狼狽不堪。

而燕小姐處,則依舊是一絲動靜也沒有,那渾身透著古怪的六個黑衣人似乎在與燕小姐比試耐心,一點也不急於進攻。

而在燕小姐眼裡,此六人也皆是難與之輩,這看似稀鬆的站位卻又非常有效,只要自己稍有動作便會牽一髮而動全身,留給其他人衆多的空門。看似平靜,其實是暗潮涌動,這怪異的比試就這麼一直維持著。

靜思等人對這幫倭寇可謂是不留半點慈悲,一時間倭賊們斷手斷腳甚至丟命,而這四個身著佛衣,一向以慈悲爲懷的女尼,也成了倭賊眼中的索命使者。在被撂倒了七八個人後,秋山惱怒的大吼了幾聲,踢開擋在前面的倭賊,親自提刀殺去。

身爲倭寇的副頭領,自當有些出衆的本領,其氣勢無比的一刀,直直劈向面前的靜憶,陡然間,靜憶面前的對手一退,還沒弄明白是何因由,便遇上這鋒不可當的一下迎上來。硬接必是招架不住,惟有避其銳氣,而旁邊的師妹們也來不及接應,完好的四象陣法便被生生的由當中一分爲二。

不給她們機會重新佈陣,周圍的倭賊已將當中的縫隙堵上,漸漸圍成兩個小圈。無奈之下,四名女尼也只有背靠著背,兩兩一組拚殺眼前之敵,這種應急之舉必然是不能與方纔變化多端的陣勢相比擬,原本從容不迫的四人立時便顯得顧此失彼。

而秋山的加入也大大加重了靜憶的壓力,橫劈直砍這些簡單不過的招式,力道卻是一刀勝似一刀。

身後的靜思感到了師姐身上傳來的顫抖,不忍師姐苦苦支撐,她一招橫掃千軍格開身邊圍攻之人,轉身即由一側攻向秋山。

她隻身犯進自是兇險萬分,而被她替下的師姐也難有半刻喘息,即刻有倭賊圍攻上來。

這邊局勢的急轉直下也影響了燕小姐這邊,看著她們一個個深陷險境,燕小姐焦急的想上去協助,可當務之急是先解決身邊的六個障礙。

她的身軀作勢向前,六人也隨之改變久立的站位阻止她向前,可始料未及的是,燕小姐僅僅只是身軀微微前傾,即隨手攻向身後的敵人。倉皇間,身後之人由攻轉守,然而依舊是慢了半拍,鳳鳴劍穿胸而過又瞬間抽出,牽出一條鮮紅的血帶。

隨手間的小小花招便解決了一名敵人,那一直圍攻的數人以爲燕小姐心急那邊的險情,必當心頭大亂,急著過去拯救,所以想趁著她急亂之際渾水摸魚,誰想卻反是燕小姐利用他們的心防失守,打破了僵局。

僵局已釋,剩下的五人絲毫不受同伴身故的影響,開始對燕小姐搶攻,而燕小姐也毫不手軟,以鳳鳴劍回報。

場中是龍爭虎鬥,金鼓齊鳴,在屋裡暫避的紫鵑再也按捺不住了,不顧燕小姐先前的安排,抽出自己的青鋒劍衝出屋外。

燕小姐這邊雖是以一敵衆,但還是遊刃有餘。紫鵑挑劍殺入峨嵋衆人那邊,雖然其武功與峨嵋諸人論起來還要略遜一籌,可充沛的體力卻又如同生力軍般,殺的衆賊寇陣腳爲之一亂,稍事緩解了衆尼身上的壓力。

然而好景終究不長,在試出紫鵑的深淺後,衆人又重新將注意力投向衆女尼,只是留下二三人,便夠紫鵑疲於奔命了。

好一場昏天黑地的廝殺,秋山等浪人雖人數在陸續減少,可氣勢卻絲毫不曾減弱;而靜憶等女尼則早已不復先前之勇,連半途加入的紫鵑也是氣喘吁吁。

最險的則莫過於靜思了,她一直在苦鬥敵首秋山,本身實力即有差距,又不得不隨時留意周遭突至的冷箭,瘦弱的身軀已承受了不下十數處傷。

同伴的傷亡似乎激發了倭賊身體裡的兇性,一個個變的越發的難纏,靜憶數人皆已是渾身乏力。危急之下,連最後的北坤也惟有殺出屋來,對方一時不慎,便有一道亡靈在屈刀之下。

‘八噶’一聲怒吼由村口傳來,又是四五道倭寇的身影出現,喊話之人正是牧野勝仁,同來的還有小澤敬吾。看著地上躺著的十幾道身影,牧野勃然大怒道:‘秋山,你這頭豬怎麼搞的?幾十人對付幾個女人還拿不下來嗎?’

秋山聞言立即加緊了手中的攻勢,可牧野卻對他失去了耐性,叫道:‘蠢貨,帶著你的人退下,全是些沒用的東西。’

雖然是忿忿不平,可秋山也只好帶著那十幾個殘留的手下退下了,自己則羞愧的來到牧野勝仁的身旁,埋頭道:‘屬下辦事不力,請頭領處罰。’

牧野望向對方,雖然多少都有些傷勢,可不曾有一人伏屍,而秋山帶來之人已損傷大半,最令他詫異的是燕小姐身旁那五具屍首,不,第六具也隨著「啊’的一聲躺下了。

只見燕小姐恍若無事的走向那幾名受傷不淺的男女,牧野心頭大壞的向秋山斥責道:‘那六人可是名主隨身的武士,秋山你這個蠢貨,竟將他們都折損了。帶著你的人回去吧!誰也救不了你了。’秋山神色凝重,雙眼直直的望向燕小姐,這女子不但毀了那六人,也毀了自己的名譽。

正殺到最後見真章之時,卻突然冒出幾人,說了些亂七八糟的話後,那些人竟然自行離開了。雖然因爲言語不通,沒弄明白到底是何因由,可總歸是讓幾人又重新匯聚在一起了。

靜思師太受傷最重,只是方纔一直硬挺著和秋山拚鬥,在對手離開之後,她反而是體力不支,昏倒在師姐靜憶的懷裡。

這時那幫人帶走了二十幾人的屍首,只留下後來的四五人與自己等對峙著,燕小姐她們也開始打量著對方。

一會後,其中的一人用漢語發話道:‘竟然殺了我們二十多人,你們通通要給他們償命。’

聞及此言,紫鵑她們又重新握緊手中的寶刃,準備再一戰。

然而代言的小澤敬吾話鋒一轉,道:‘不過我們頭領說了,只要你們交出那個姓陸的老人家,這件事還可以有商量。’

親眼見過方纔那一段觸目驚心的搏殺後,屋裡的三人早已是哆哆嗦嗦的藏在桌子之下。

陸仲簡又聽聞對方點名要自己的人,就試圖從窗口爬出去,文定與楊括則死死的將他拽回來,道:‘陸老伯,您這是幹嘛呀!這會出去不是被他們抓個正著嗎?’

陸仲簡辯說道:‘我去給他們說清楚,東西不在我手上。這般殺來殺去的又是何必呢?’

要是如此簡單就好了,楊括沮喪的道:‘陸老哥,不是我潑你冷水,這些人是不講這些的,他們認準你手上有那東西,就會不擇手段的逼出來,就算是你還給原來的主人了,他們也會想方設法的要你供出那主人的信息再找過去。除非陸老哥肯說出那些玉器的主人以及下落,不然今日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說到那玉器的原主人,陸仲簡的心中便是一震,這數月以來的經歷實在是讓他印象太深刻了,現在著意的避開尚且不及,豈會再想與那些人牽扯上關係?他心灰意懶的蹲回原處,繼續關注著屋外的局勢。

本就是尋跡而來的燕小姐她們,自不會因爲對方的幾句話而退縮,更何況這些人還開出了苛刻的條件,靜憶師太第一個迴應道:‘不用癡心妄想了,你們這幫倭寇殺我兩位師妹全家,還辱沒了她們的清白,是整個峨嵋派的仇人,現下便要讓你們血債血償。’說罷,她不顧心力交瘁又滿身是傷的身軀,便要上前拚殺。

這舉動卻被燕小姐輕輕的給攔下了,玉齒輕啓道:‘還請靜憶大師及諸位師太且在一旁爲我掠陣,待我不支之時再施以援手。’

靜憶明白燕小姐這是在保護自己等人,可任她一人去對付這些如狼似虎的賊寇,自己等人則在一旁坐等,情理上說來怎過意的去?而且方纔燕小姐也不是束手旁觀,還剿滅了那麼難纏的六人。靜憶方要申辯卻被她生生的攔下,而後燕小姐獨自一人緩緩數步走上前去。

聽過了小澤的轉述,牧野已知道了這幫人是誓難罷休的,對於這些他看來不識擡舉的愚蠢之輩,牧野已失去了耐性。他撤出手中那柄祖傳的武士刀,喝退了身邊的諸人,雙手將刀高舉過頂,陽光照在刀身上,更是發出耀眼的光芒。

此人不是一般的高手,燕小姐心中頓生警覺,他渾身上下散發一種駭人的氣魄,與方纔自己除去的六人完全不是同一種路數。方纔那些人可謂是黑夜裡的幽靈,即使是在如此炎熱的烈日之下,依然給人陰森刺骨的感覺;而眼前這人,則是如同這三伏天裡的日頭般霸道。

正如同蝙蝠與獵豹,一個生存在陰暗潮溼的洞穴,一個則馳騁在光芒四射的白日之下。

燕小姐有些茫然了,同路之人怎會差別有如此之巨?此時也不是計較這些細節的時候,因爲對面的牧野已大喊一聲殺過來了。這種看似離奇的武士刀卻生來有著衝鋒陷陣的優勢,修長的刀身籠罩了燕小姐大半個周身,鋒利的光芒更是如影隨形,片刻不讓她鬆懈下來。

好在燕小姐手中這柄鳳鳴劍也不是凡品,不然早已在其砍劈下一分爲二了。再退讓了好幾步,試過了十數招後,燕小姐也漸漸試出了此君招式的路數。

簡單直接又霸勁十足,非是中土武林這般博大,卻又除去了多餘的浮華,所有的招式處處透露著殺氣,似乎便是一股殺意貫穿其間,這與中土武學的修身養性大相逕庭。

在中土,哪怕是那些傳聞中的邪教魔派,其修練的方式千奇百怪,被正道所不齒,稱之爲旁門左道。可追根溯源,正邪的分歧也不過是在修煉的技法手段上,至高的目標都是尋求達到自身修爲的極限,便是道家所言妙道如一,佛門所論萬法歸宗。

然而眼前的這種伎倆,已將追尋上乘修爲所採取的手段,當作了追求的終點。武技已不再是實現自身突破的橋界,而是淪爲一柄鋒利的兵刃,吞噬生命的兇器。

雖說對於此種武學燕小姐是不屑一顧,然而對敵時又不得不多加重視,因爲放棄了高深的奧理後,它更爲重視招式上的效用,舉手間皆是要將對方致於死地。

面對襲來的強大壓力,燕小姐放開手腳,手中鳳鳴劍更是輕聲吟和,一人一劍在行雲流水間融合爲一物。

牧野只覺得眼前有一道道霞光在天空中劃過,自己是方寸大亂,難以分辨對方究竟是何處出手。他的步代漸漸開始凌亂,手中的武士刀盲目的揮向四周,可接觸到的盡只是些空氣,慢慢的,凌厲的攻勢變成了苦守。

就在這形勢一片大好之時,幾道人影由地下及身旁的屋舍處閃出,攻向進攻中的燕小姐,後更有無數的飛鏢襲來。猝不及防的燕小姐回身格開四周的攻擊,可終是百密一疏,手臂間中了一隻圓形帶齒的暗器。所幸燕小姐技藝精深,倉促間打退那幾道人影,安全跳出戰圈。

紫鵑、北坤以及靜憶等峨嵋女尼勃然大怒,怒斥道:‘卑賤小人,竟施出如此下流無恥的伎倆來!’說著紛紛圍成小圈,將燕小姐保護在圈內。

小澤敬吾則不以爲然的回道:‘兵不厭詐,怎麼,漢人的道理,還用我們來教你們嗎?’如此的寡廉鮮恥,氣的衆人咬牙切齒卻又被他駁的說不出話來。

‘八噶。’牧野勝仁一臉的憤怒,對小澤上去就是一腳,道:‘你這個無能的懦夫,毀掉了我武士的榮耀。’

小澤則急忙恭敬的解說道:‘牧野頭領請聽我解釋,這次事關名主的大事,容不得半點差池,小澤也是爲了向名主盡忠。’

牧野勝仁則是嗔目切齒的言道:‘你們這些永遠只會躲在黑暗中的小人,是不會明白身爲武士的尊嚴的。今日這事我不能再管了,你自行解決吧!’說著不顧小澤的勸阻,在向燕小姐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後拂袖而去。

失去了牧野的強大,小澤敬吾也是奈何不了燕小姐她們。要知道羅府一役,正是牧野勝仁拖住了羅頂、羅峰二兄弟才讓其他人有機可乘,拔除那幾名好手的,現下惟有收拾起不甘的心情,忿忿不平的暫且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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