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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夜談

文定來到這新‘源生當’的門前,它與廟山鎮的那個相比要漂亮了許多,不但裡面的傢俱全是新的,門柱也是刷的鮮亮,只是沒有那個重達六十斤的銅招牌。還沒開張裡面只有幾個人在閒談,面孔都很陌生皆是這次在這新招募的,一個新夥計發現了他,走過來對文定說道:“不好意思,我們這還沒開張,你要是有事請過幾天再來吧。”文定輕聲的問道:“請問這裡是‘源生當’嗎?”那個夥計回道:“沒錯這就是‘源生當’的漢口新鋪。”文定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到,另一個新夥計過來喊道:“你聾子呀,沒聽到他說還沒開張嗎?去,去,哪涼快哪呆著去。”說著還拉著先前那個夥計望裡走,口裡還叨咕道:“跟這種人羅嗦個什麼勁?”文定楞在那裡半天沒有言語,看見他沒動那人又說道:“叫你走呀,聽不懂話呀。”還是從裡間出來出來的小瑞瞧見了文定,忙出來對文定說道:“二掌櫃,您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東家他們呢?”說著將他引進來,對廳上的衆人介紹道:“這就是我們當鋪的柳文定柳掌櫃。”剛纔輕視於他的新夥計們忙過來見禮,文定客氣了幾句便進了後院。先前那個夥計叫李強著急起來,埋怨那個罵人的夥計叫阮三的,說他不該第一次見面便將人得罪了。那個阮三滿不在乎的說道:“怕個什麼,不就是剛當上三櫃的娃娃嗎,剛纔那個周掌櫃還誇我聰明呢,有什麼呀。”

一旁的小瑞聽到他們的話直樂,對他們解釋道:“什麼呀,你們都搞錯了,這位柳掌櫃纔是二掌櫃,剛纔的周掌櫃只是三掌櫃。”旁邊的人不信的說道:“瞎說吧,那有快滿四十歲的三掌櫃,還不滿二十反而是二掌櫃了?”小瑞對他們說道:“聽起來不是,但這是事實。這周掌櫃還是前些日子要過來才提起來的呢,而這位柳掌櫃當到十七歲便是我們本店的三掌櫃了,你們別看他年齡不大,可本事非常大,連我們朝奉都時常對他贊不決口。”李強問道:“是不是那個三大朝奉之一的劉選福,劉朝奉呀?”

“嗯”小瑞肯定的點點頭答道:“老朝奉可是我們鋪子的活招牌,多少人就是衝著他老的名聲,本領來我們鋪子做買賣的。”衆夥計又開始七嘴八舌的談論起劉選福。

文定進入後院時那些從本店過來的老夥計們,也聚在一起低聲討論著,看見文定進來了,平時便喜歡打聽這那的小安忙跑過來,將文定拉到一邊說道:“柳掌櫃,有大消息。”見文定還沒詢問他又心急的說道:“原來三友,呸,是顧少爺,不叫三友,而是叫正聲,是荊洲顧家的三公子,他父親是當今的敬遠侯,大哥是禁軍統領,二哥也是參將。”周貴也湊過來說道:“是呀,燕小姐還與他有婚約,哇,想不到他竟然和我們同吃同住了這麼長的時間。”說著還露出一臉陶醉的面容,老郭左右看了看說道:“別在說了,小心人聽見,等下他回來我們再問他就是了,不論真假要是讓有心人聽見了,可就麻煩了。”周貴和小安皆將嘴閉上,朝左右瞟了瞟,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晚上再說。”

對於他們的舉動文定覺得好笑,偷偷摸摸的彷彿怕他人窺視似的。他叮囑老郭道跟那些新來得夥計講講我鋪子裡的規矩,各種方面提點一下,便順著小安的指引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幾天的準備以及一天的奔波,讓一向不太強壯的他早已是身心疲憊,躺在牀上不知不覺便進入了夢鄉。

夜裡屋外一陣喧譁驚醒了沉睡中的文定,原來是三友回來,那些本店的夥計門們圍著他鬧騰了好久才放他自由。此時文定的房門則響起幾聲敲門聲,有人輕聲的問道:“柳掌櫃,請問柳掌櫃睡了沒?”文定整了整衣裝,點起了油燈,回道:“還沒,進了吧。”房門打開後,有兩個人走了進來,在微弱的燈光照射下,文定認出是自己今天剛進鋪子時碰上的那兩個新夥計。那個李強率先說道:“抱歉柳掌櫃,打擾你休息了。”文定道:“哦,我還沒睡呢,只是靠了靠。”他指著一旁的凳子說道:“坐吧,找我有什麼事嗎?”

“柳掌櫃,先前也不認識您,白日裡我確實不知道是您來了,多有得罪,希望您能給我一個機會日後一定好好在鋪子裡幹活。”阮三上前作勢便要拜倒,文定趕忙將他攔下扶與椅子上道:“這是如何呀,有什麼事坐下慢慢再說嘛。”阮三帶著哭嗆說道:“柳掌櫃,先前是我不對,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馬吧。”還沒說完便淅瀝嘩啦的哭了起來,文定楞了半天才詫異的問道:“誰說要開除你了?”阮三止住的說道:“不是您讓郭老,給我們講解鋪子裡那些做事,待客規矩嗎?”文定點點頭說道:“沒錯呀,是我呀。”阮三剛剛平復的情緒又波動了起來,頓時整個人都站了起來說道:“那還不是您要讓我捲鋪蓋回家嗎?”

文定被他的言語攪的有些糊塗了,反問道:“我是叫老郭將鋪子裡的規矩講給你們聽,可是我何時說過要請你回家的呀?”一旁的李強嘆了口氣說道:“您讓我們看那些規矩,阮三以爲您就是說他先前的舉動,是觸犯了鋪子裡的規矩,所以要他自覺捲鋪蓋走。”文定終於瞭解了他們二人此來的緣故,他笑了笑說道:“哦,原來是這麼會事呀。我叫老郭去指導你們,是因爲你們對於我們這個行當或者是我們鋪子來說還只是新人,所以呢,有些規矩還不太熟知,這幾日就要開張了,便讓他將那些規矩告知你們。”他走過去將兩人扶到椅子上,繼續說道:“要知道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規矩,而每個鋪子也是如此,可能你們以前有的人在別家當鋪做過,但初進了我們‘源生當’對我們來說便都是新人。不知者無罪,故白日裡的事我壓根便未當會子事,你們也不要過於擔心。”二人聽到文定的話心裡的大石終於是落下了,可是文定緊接著說道:“但是我叫老郭提醒過你們後,希望你們所有人都要將這些規矩牢記在心,如有觸犯便決不輕饒。”

阮三與李強馬上回道:“以後一定老實幹活,再也不敢得罪您了。”文定笑著說:“得罪我,到是沒什麼大不了的,關鍵的是不能讓客人感到委屈,你們纔來或許還沒體會,時間長了就會感受到我們這些本店來的夥計將‘源生當’這百年字號看的比什麼都重。”二人忙回答:“不敢有負這百年招牌。”文定緩了緩說道:“當然你們也有自己的優點,對於我們大多數人來說漢口還是個陌生的地方,你們在這的時間較長,必然是有許多東西是我們需要增進的。看我這麼年輕你們便應知道,只要好好幹東家是會有表示的。”與文定一席話後原本垂頭喪氣的二人,像是出來的時候都變成了興高采烈的。

剛關上的房門又一次的被打開,而且是猛的被打開的。不過這次文定不用問便知道是誰來了,除了三友在文定認識的人中就沒有如此的了,文定沒有改變姿勢淡淡的說道:“怎麼回來了,我還以爲明日纔會見到你呢。”三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剛纔那兩個人怎麼會事呀?怎麼笑的那麼開心呀。”文定道:“哦,他們是新招募的夥計,只是初來乍到有些疑慮,我說只要好好幹沒什麼好擔心的,就放心的出去了。”三友明白的回道:“是這麼會事呀。”說完就在椅子上坐著,雙手來回不停的搓著,時而又站起走了兩步,接著又坐下來搓手,一幅手足無措,欲言又止的樣子。文定看他又要站起來忙制止住他,被他止住的三友驚喜的問他道:“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問我呀?”文定驚問道:“我有什麼問你?我還以爲是你有什麼要問我呢,這麼來回的走著到底是何事,你直說便是。”三友端坐下來,直視文定的雙眼說道:“真的沒什麼是要問我的嗎?”看著他難得的嚴肅,文定笑著問道:“那你覺得應該有什麼是我需要問你的呢?”三友含含糊糊的說道:“例如關於我真實的身份呀,什麼的。”

“你是說那些呀,那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不就是顧三友嗎?”文定從桌上倒了兩杯茶,遞與了三友一杯,三友沒有接過茶水繼續說道:“你知道這不是我的本名,連外面的夥計們都知道了,我不是顧三友,而是另外一個人,不,壓根就沒有顧三友這個人存在過。”文定飲了飲杯中的茶,說道:“你不就是顧三友嗎,是我所認識的顧三友,至於說你還有個什麼名字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我是朋友,你的家庭,你的名字對我來說都沒有這個重要。”三友激動的站起來,同時將文定也從椅子上抱起,口裡低聲的叫道:“朋友,朋友。”文定試圖推開他道:“幹嘛呀,我又不是女人。”三友放開他大笑了幾聲,說道:“患難見真情,朋友我一直有許多,但像這麼和我胃口的,讓我舒心的你是唯一一個,呵呵,看來我真的是沒看走眼,呵呵。”文定渾身發抖說道:“別那麼肉麻好嗎,我今天的東西還沒消化完。”說著兩人都笑了起來。

平靜下來的顧三友,不懷好意的問道:“對待朋友要真誠,老實說你對我的身份難道就沒有一丁點好奇?”文定笑了笑說道:“你怎麼老是關心這事呀。”看著他沒有絲毫的放鬆文定老實交代道:“要說沒有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但你不告訴我自然是有你的難處,我又何必去強人所難呢,等你自己覺得合適的時候,你自會告訴我的。”三友緩緩的坐下,說道:“反正你肯定也會從他人耳中聽到這些,還不如我現在自己講給你聽,你願意聽我的往事嗎?”隨之坐下答道:“我正聽著呢。”

三友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淺淺的喝了兩口,慢慢的用低沉的聲音道來:“我出生自荊洲顧家這你肯定是聽聞了,家裡自祖上起便是一門顯赫,這也是真的,但是你可能想不到的是我卻一直是不快樂的,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感受的。從小我就有著既定的人生路,何時習武,何時練習禮儀,何時去應酬著認識或不認識的長輩、同輩,就連燕豔這個未來的妻子,也是在我還在娘肚子裡的時候便定下的。而先前的我對此沒有絲毫的抗拒,反而認爲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便是自己的人生,整日裡呼朋號友的四處閒逛,反正家族、事業、妻子都是擺在那的無論我求與不求都是如此。那段時光確實是很暇意,因爲家族是武將世家,自小練武的我在那一羣紈絝子弟中是最厲害的,也自然成爲了他們的大哥,那時的我百般無聊,每天就是帶著他們四處惹事。

直到有一天我們痛打一個作弊的賭檔老闆,結果不小心將旁邊的一位老婆婆推倒了。這對於那時總是欺凌他人的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這些卻被一位白衣的小姑娘看到了,她不由分說的將我們這幫人都打翻在地。我自然心中不服,便邀她再戰,可幾遍下來受傷的總是我,心高氣傲的我告別那些同伴,讓我爹爹給我找了好多武師,苦練之後再去找她,誰知依然還是不敵。隨之我入深山找隱士傳授,沒想到還是打不過她,幾年下來臉面沒找回來,卻知道她的父親和我家竟是至交,而且還帶著親戚關係。不但是沒打贏她,反而她的一切深深的烙進了我的心裡,她是那麼的美麗,彷彿是仙靈轉世,總是穿著一襲淡白的長裙那麼的飄逸,就像是這世間的一切也不能讓她停住那纖細的腳步。我的心完全被她的超脫所俘獲了,反觀燕豔這個我註定的妻子,則只能給我妹妹的感受,我能包容她的過失,能體會她的涉世未深,能容忍她時不時的小姐脾氣,可就是不能將她當做我的妻子看待。這件事讓我很沮喪,也讓我第一次對家裡的安排有了異議,我彷徨無措了好久,最後第一次做出了自己的決定。我逃離了家裡,背離了長輩的意願,不顧一切的向她表白,希望她能和我遠走高飛。

不過可笑的是,這件事由始至終都僅僅只是我的一相情願。那個女神從未有過這種念頭,她還寬解我要我回到家裡,回到燕豔的身邊,她善意的開導卻讓我更加的難過,心裡彷彿有把刀在一點一點的絞割著我。後來的我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狂嘯了幾聲後,就漫無目的的一路狂奔,只想著躲開這一切,一切熟悉的東西,一切能夠讓我想起她的事物。就這樣悠悠盪盪了好幾年,一直未曾敢回家,後來遊蕩到了廟山鎮,便來到了‘源生當’當自身接下來的事,你大都知道了。”說完整件事後,三友,不,顧正聲深深的呼吸了幾下。

文定楞了半天,纔將他敘述的故事完全消化,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兩人都沒有發言。文定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的故事好曲折呀。”正聲點了點頭說道:“是呀,這些事憋在我心裡好久了,現在說出來,哇,心裡舒坦了許多。”接著又深深呼吸了幾下,文定也爲他的故事所打動,問道:“你能將其說出來,一定是有什麼緣故吧。”正聲呵呵的笑道:“是呀,不愧是柳文定,讓你一猜就中。我又再次看到了那個夢中的神女,她的美麗依舊,那曾讓我沉醉的風采依然,還是與我保持著那種暗含的疏遠。可是再看到她的我,卻猛然發現自己在經過這些年的療傷後,已經將那股愛念在不知不覺中轉移給了,不斷出現在我身邊陪伴我的燕豔了。當知道自己終於解脫後,心裡也是一陣輕鬆抑制不住的想將這一切和我最知心的朋友說。”文定舉起茶杯衷心的祝福道:“我以茶帶酒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正聲也舉起了茶杯兩人一乾而盡,飲完後皆相視而笑,文定突然問道:“對了,那我現在是該叫你三友呢?還是正聲呢?”正聲回答道:“如你說的那般叫什麼都不要緊,重要的是你是我可以傾述的朋友。”

真摯的友情,是如此的難得,卻在這個小房間裡,兩個人之間傳遞著。他們精神都十分高亢,半點睡意亦無,就這樣聊了一整夜。

第七章 深谷幽蘭第五章 劫後的領悟第五章 夜宿殘廟第八章 玄秘繇詞第十七章第一章 貧鄉過客第三章 東家的生意經第六章 彩雲之南第八章 哀痛真相第四十一章 突發事件第一章 無奈家事第七章 成都茶館第二章 新任丫鬟第五章 江上風情第四章 故友重逢第二章 弱弟來投第四章 街頭巷戰第七章 因禍得福第二章 敵跡始現第六章 另類燕顏第十三章第一章 尋跡而來第三章 突然之喜第七章 閒居幽情第三章 鬼蜮鬼事前言第七章 因禍得福第八章 彼此煎熬第七章 再臨漢口第八章 哀痛真相第一章 年輕朝奉第三十七章 有人歡喜有人憂第四章 連城風波第六章 蓉城閒情第二章 稍縱即逝第七章 決裂第六章 廢然而返第四章 蓉城鉅變第四章 駭人聽聞第八章 玄秘繇詞第八章 險惡人心第四章 校場較技第七章 僰寨遇險第八章 僰人巫師第七章 決裂第三章 初會倭賊第八章 噩耗連連第十五章第四章 無瑕佳人第四章 駭人聽聞第二十六章 同行第二章 柳暗花明第七章 大理閒情第二章 山村評書第十七章第五章 虛驚一場第二章 柳暗花明第二十七章 百年字號第四章 排兵佈陣第三章 哀兵之師第八章 香溪河畔麗人來第四章 故友重逢第六章 彩雲之南第五章 夜宿殘廟第三章 中伏第七章 戰舞飛揚第二章 敵跡始現第十七章第三章 揚州趣聞第五章第二十八章 陳姜實辣第七章 戰舞飛揚第六章 竹林遇襲第二章 敵跡始現第四章 連城風波第八章第十章第六章 再踏征途第八章 漢口新鋪第二章 稍縱即逝第四章 蓉城鉅變第五章第四章第二章 稍縱即逝第五章 夜宿殘廟第三章 揚州趣聞第六章 另類燕顏第四章 駭人聽聞第七章 原物奉還第一章第八章 家近情更濃第二十一章 風波第三章 中伏第四章 連城風波第三章 初會倭賊第二章 鹽商考驗第八章 香溪河畔麗人來第六章 蓉城閒情第五章 荒唐之夜第三章 中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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