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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排兵佈陣

送走了樊鵬之後,公子斐這纔想起了一旁的文定,文質(zhì)彬彬的他夾雜在寒光刺眼的軍旅之中,特別醒目。

公子斐不由得著急道:‘我的柳兄呀!你怎麼上街了?本宮不是派人去獨院保護你們一行人的安全,還讓他們特別叮囑你們,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出來嗎?難道他們膽敢抗命行事?待此事完結(jié)之後,看本宮如何收拾他們?!?

‘殿下誤會了,不干他們的事?!亩嬗欣⑸恼f道:‘先前與太子殿下分手之後,在下一路閒逛,後來又迷失了方向,是以一直不曾回到獨院。方纔號角響起,還險些被殿下的勇士們當作是奸細就地正法了。’

‘哦,還有這事?’公子斐關(guān)心的道:‘哎,也怪我先前不曾向你將這城中的規(guī)矩交代清楚,他們沒有傷著你吧!’

‘幸得樊將軍路過,在刀口之下救得了區(qū)區(qū)一條性命。’

公子斐將文定前前後後仔細瞧了瞧,確實沒見著什麼損傷,這才放下心來,道:‘你也不要怪那些個虎賁營兵士們心狠,這也是祖上傳下來的制度,只不過是你初來乍到,這次完全是個誤會,柳兄可別放在心上喲!’

在文定衝上街道之前,已得到了那位編織鋪大叔的提點,全怨他沒將這當成一回事,纔有此驚險,可若當著太子與衆(zhòng)位將士的面說自己是明知故犯,就未免太掃主人家的面子了,是以在此,文定還稍稍有所隱瞞。

撿回一條性命已是萬幸,文定哪還敢計較那麼許多,拱手道:‘不敢,不敢,倒是樊將軍的救命之恩,讓文定很是感激,日後定當答謝?!?

‘那是,那是,樊將軍功不可沒,待他日本宮定有封賞,現(xiàn)下還有更加緊迫的事需要辦?!?

眼前的事可是十分棘手,然而文定的安置,他又不得不妥善處理,公子斐思索了片刻後,斷然決定道:‘既然柳兄已然在此了,若是再讓你獨自回去,又怕路上再起波瀾。這樣吧!與本宮一道前往那緊要之處。’

他不由分說,便拉著文定的手臂,隨著大隊前行。

這個玩笑可就開大了,瞧這刀光劍影的架勢哪會是什麼好事,文定呼喚道:‘太子殿下,萬萬不可,文定只不過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商人,您帶文定前去,豈不是平添一分累贅?太子殿下,萬萬不可呀!’

可是拿定主意了的公子斐,根本不聽文定的分辯,還滿不在乎的說道:‘不要緊,不過是一幫妄想闖進來的無知鼠輩,對了,就是上次燒了赤穴村的那幫人,自以爲那次僥倖得逞了一次,就可以橫行無阻了,這次要他們有來無回。’

是那幫倭賊,文定心中頓起波瀾,那夜幾條肆虐的火龍還在文定的腦海中盤旋,每每想起都讓他膽戰(zhàn)心驚,誰知這幫倭賊竟然窮追不捨,找到這個世外桃源了。

‘那可如何是好呀!他們一個個都是嗜血的妖魔,可他們是如何找到這赤穴城的呢?’對這些奪去北坤、靜懷、靜光兩位師太以及無數(shù)條性命的倭賊,文定心中早已埋下了陰影。

這點也讓公子斐很是納悶,畢竟拋開文定他們進來的那條神洞密道外,其他由外面通向城內(nèi)的密道,都是極其隱蔽的,可怎麼就被他們找到了呢?幸好除了神洞之外,其他的密道中都安排有警戒的機關(guān),經(jīng)過千年以來的細心營造,這些暗哨早就已是天衣無縫,雖然那些賊人很小心、很謹慎,不過還是被密道里的暗哨給發(fā)現(xiàn)。

所以雖然他們還不曾出洞,城裡已經(jīng)對他們的動向是一清二楚了,是以大王才能火速指派公子斐調(diào)齊虎賁營官兵應(yīng)戰(zhàn)。

‘不礙事的。’公子斐自信滿滿的向文定保證道:‘那些個賊寇不過是些烏合之衆(zhòng)罷了,只要虎賁營的將士一出馬,還不是手到擒來。就算他們上次憑藉著狡猾及兇殘,僥倖在赤穴村一時佔了上風,可今時不同往日,在這赤穴城的五千將士面前,可就完全沒什麼花招可耍了?!?

公子斐神秘兮兮的向文定小聲說道:‘原本本宮只是向父王要了一千人馬,可父王說這次要在全城的百姓面前,奠定我太子的威儀,爲我日後即位做準備。所以就乾脆將五千將士悉數(shù)調(diào)了出來,好讓原本不善軍事的本宮,用這五千將士好好的露回臉。’

文定感嘆道:‘愛子之心人皆有之,大王的一片苦心也真是不容易?!?

‘所以嘛!柳兄你完全不必擔心,今日這只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聽探子來報,對方只有區(qū)區(qū)數(shù)百人,這點人還不夠我軍塞牙縫的。’

若是在往日,聽聞刀光劍影的殺戮,文定絕對不會有絲毫認同。然而對於那幫子禽獸,文定是不存有半點憐憫之心的,一想到受盡凌辱而死的靜懷師太、突遭橫禍的靜光師太、北坤投入烈火之中時那悲壯的表情,文定的心便久久不能平靜。

不但是爲了死去的人、活著的人,還是他們本身,死亡便是這些惡魔最爲妥當?shù)南聢觥懥俗屗麄兩僭谶@人間製造家破人亡的慘劇,爲了他們自己來世的陰德,文定甚至私心下期盼著這一刻的到來。

那些倭賊所行經(jīng)的密道,十分的隱蔽,出口處在城外的一處巖壁上,還有幾株茂盛的野草覆蓋在其外面。

聽公子斐與樊鵬的口氣,連他們也不知道這洞口的所在,真不知那幫子倭賊是如何得知的。

不過此時也不是商議這個的時候,當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應(yīng)付馬上要出來的敵人。

在洞口的正前方,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公子斐、樊鵬,還有巴子烈正商議著對策。一個太子、一個大將軍、一個宮廷衛(wèi)隊長他們的安全,或是一個決定,都可以直接影響整個戰(zhàn)局,所以在他們周圍,虎賁將士們佈下重重防備,確保萬無一失。

文定原本是打算要避開的,可爲了他的安全,公子斐硬是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身邊,所以很榮幸,他這個局外人也旁聽了他們之間重要的戰(zhàn)前議事。

‘這個洞口太小了,一次頂多不過出來一、二人。若是一開始就出擊,除掉先出來的幾人,餘人肯定會慌忙後撤,那樣只能是收效甚微。’公子斐對著洞口觀察了一陣後,得出了上述結(jié)論。

樊鵬將軍讚許道:‘太子所言甚是,這狹小的洞口不適宜我們大軍作戰(zhàn)??扇羰亲屖勘鴤儠呵彝顺鲈O(shè)伏地點,待到他們?nèi)砍龆粗嵩賱邮郑堑苄謧兊膫鲆簿碗y免會增大。若是能守住洞口,出來一個殺一個,不消些許傷亡,我軍今日就能全勝而歸。’

關(guān)於這點,公子斐也不是沒有想到,只不過做大事者,往往就要捨棄些重要的事物,他神色間也是頗爲難過,道:‘如今這虎賁營的兄弟,都是將軍一手選拔,一手操練出來的,將軍憂慮弟兄們的傷亡,也是人之常情。然而這次的事非同小可,這幫胡作非爲的賊人中,但凡有一人逃脫,他日必會爲我城招來無盡的後患,爲了城裡的百姓以及子孫後輩計,這種犧牲也是再所難免。出宮之前,父王曾對本宮口敘旨意,不惜一切代價也不能放走一人?!?

這些道理,樊鵬將軍也不是不知道,只不過事到臨頭卻也有些割捨不下,經(jīng)公子斐口傳大王的旨意,這才讓他由徘徊中清醒過來?,F(xiàn)下不過是十人百人的傷亡,憑藉著他們以衆(zhòng)攻寡,以有心算無意,再加上妥善的計謀,這傷亡的人數(shù)還會更少,若是等日後這幫窮兇極惡的賊人,聯(lián)絡(luò)到更多的無恥之徒前來,那將會給赤穴城帶來滅頂之災(zāi)。

‘太子殿下,您請放心。大王連幾十年不曾使用的警城號角都動用了,末將能分辨的出其中的份量來,就請殿下說說該如何安排吧!末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是呀!’巴子烈道:‘爲了保護大王、百姓的安全,不論是虎賁營的弟兄,還是宮廷衛(wèi)隊的弟兄,都是義不容辭的。’

公子斐點點頭,說道:‘二位將軍,來,趁著還有些時間,我們合計出一個傷亡最少的計策來?!?

站在一旁的文定,將他們之間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在耳中,也能體會的出他們心中的難過。明明是一幫親如兄弟的屬下,卻要親自送他們?nèi)ッ鎸λ劳?,任憑誰也不會好過??墒沁@也是沒有辦法之事,怪只怪這些兇殘的倭賊,爲何非要打擾他們平靜幸福的日子?

望著身旁這些凝視著洞穴的勇士們,今日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命歸黃泉。即便文定一路走來見過不少的血腥場面,也不能想像這戰(zhàn)爭的殘酷,真不該隨公子斐過來,應(yīng)該在城裡等待勝利的消息,雖然也不會改變這殘酷的現(xiàn)實,卻會讓自己好過的多。

文定爲他們而憂慮,那些虎賁營的將士們卻完全不當回事,他們擦拭著手中的兵刃,紮緊身上的藤甲,在戰(zhàn)場上只有這兩樣東西纔會讓自己生存下來。

藤甲,文定心中忽的一驚,趕忙向身旁謀劃的二人說道:‘太子殿下,二位將軍,有一事不妥,非常的不妥。’

他這麼突如其來的一下,讓正在思索中的三人猛的一驚,公子斐道:‘何事不妥,讓柳兄你如此情急?!?

‘太子還記得,原本穩(wěn)如磐石的赤穴村是如何付之一炬的嗎?那倭寇之中多的是人精通火器,而且那種火不是尋常的方法所能撲滅的。文定放眼望去,虎賁勇士個個都是以藤甲裹身,若是等會被他們以火攻,必會死傷慘重?!?

只要回想起那一夜沖天的火勢,文定心中就難以平復,若是被他們在這赤穴城中也如法炮製一遍,那可就是成千上萬的死傷了。

藤甲,在巴子國的軍中已然用了數(shù)千年,當初就算與強大的秦國、楚國交戰(zhàn),這藤甲也是爲虎賁勇士們提供了無數(shù)次的保護。

當初幅員遼闊,銅礦分佈甚廣的秦國與楚國,在兵器、鎧甲方面可以說是諸侯國中數(shù)一數(shù)二。而巴子國呢!境內(nèi)的銅礦則是少的可憐,再加上煉製方法的落後,遠遠無法與他二國相比,可是在數(shù)百年的征戰(zhàn)伐戮中,巴子國的虎賁勇士憑藉著手中的銅劍、過人的勇猛卻能屹立不倒。

這裡面除了巴人漢子的勇猛之外,還有就是這藤甲了。這些藤甲都不是尋常之物,乃是生長於山澤之中,盤旋於巖石之上,取下之後再放入油中浸泡半載後取出,將其曝曬於烈日之下,曬乾之後覆在浸入油中,來回十餘遍方能製成。

勇士們穿上它後,不但不會妨礙矯健的身手,而且尋常刀劍皆不能一擊而穿,更有甚者,往往敵人的兵刃砍在上面之後,會入木三分,不但不能刺穿,就連拔也拔不出來,而巴人則可以輕鬆解決敵人,這可以說是巴人對敵的一件法寶。

虎賁營的將士們一直沿用至今,樊鵬萬萬沒想到文定所說的問題會出現(xiàn)在此處,他不由得要爲這不知立下過多少汗馬功勞的藤甲辯護道:‘我們是預(yù)先埋伏,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倉促間那幫子賊人也不一定會想到火攻之計吧!再說若無這藤甲護身,將士們的死傷將更爲慘重,那豈不是更爲不值得?’

樊鵬一心維護著手下將士們的安危,文定能夠體諒他的苦心。不過沒親眼見過那幫倭寇的大將軍,如何能知道那幫人的兇殘,以及不顧生死?文定也是在赤穴村親眼見過之後,才深深的體會到他們的滅絕人性,不僅僅是對別人,也是對他們自己。

雖然子游出神入化的箭術(shù),讓巴子烈由衷的敬佩,不過對於赤穴村村民的防備能力,還是有些看不上眼。

他滿不在乎的道:‘這趟乃是我侍衛(wèi)營與虎賁營共同行動,不會再給敵人這種機會的?!?

‘二位將軍有所不知,那幫倭賊乃是些真真正正的亡命之徒,若是論起行軍佈陣,兩軍對壘,他們遠不是將士們的對手。不過他們卻往往不會依照常理行事,若是他們化整爲零,再利用火器攻擊排成列隊的將士們,那牽一髮而動全身,燃燒起來可就是成隊成隊的將士要遭殃了。’

公子斐神色凝重的道:‘果真會如此嚴重?’

不但是他,樊鵬的信心也開始動搖了,畢竟這可是關(guān)係到許多許多將士的生死。

惟獨巴子烈還是一副不以爲然的模樣,道:‘柳兄弟也未免危言聳聽了吧!就算是起火了,在五千多將士面前又有多大的危害?’

見他們還是有些疑慮,文定不得不再次強調(diào)道:‘不是在下危言聳聽,一千多年前就曾有人用一把大火,活活將三萬藤甲兵困死在山谷之中,至此之後,歷朝歷代就鮮少有人再用藤甲來裝備士兵。’

三萬士兵,那就相當於如今巴子國舉國臣民的總和,一把火就給燒個精光。公子斐與大將軍對視了一眼,不禁被文定說出的史實所震嚇。

方纔一直嘴硬的巴子烈一下子,也不免變得瞠目結(jié)舌起來,急道:‘這可如何是好呀!現(xiàn)在傳令下去,將士們也來不及一一卸甲了呀!到時候豈不是自亂陣腳?’

大將軍止住他道:‘巴將軍不要慌,這事可得妥當處理。’

若想讓將士們掛甲而上,就難保不會被敵所乘,若是個個都赤膊上陣,如此一來又會加大死傷的弟兄,這可真是讓他們爲難呀!文定看著他們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愁眉苦臉的,也爲他們著急,可是自己畢竟只不過是個讀過幾本書的小商人,書裡那些發(fā)生過的著名大事倒還粗略記得,可講到行兵打戰(zhàn),活學活用可就是愛莫能助了。

公子斐往洞口處的地形俯望下去,洞口外面是一塊空曠的草地,草地被兩處崖石所包圍,只剩下一個狹小的出口。這兩處崖石,一邊十分的陡峭,一邊則略微的矮,大約有兩層樓那麼高。

思量了片刻,公子斐終於暗下決心,成敗也就是這麼著了,遂命令道:‘樊將軍。’

樊將軍立即道:‘微臣在?!?

‘你將埋伏好的將士們帶出來,撤出這個山谷?!?

樊鵬還不曾迴應(yīng),巴子烈便搶著道:‘什麼?還沒開戰(zhàn)就全軍撤退,難道要將他們引入城中不成?’樊鵬也是一臉的疑問。

這個緊急的時刻,也來不及一一解釋了,公子斐沒有回答巴子烈的疑問,又接著命令道:‘大將軍,在軍中多多挑選出弓箭好手,分成兩隊安置在兩旁的崖石之上,到時候聽本宮號令萬箭齊發(fā),射殺賊人,切記在得到本宮的號令之前,萬萬不可露出馬腳。’

‘末將領(lǐng)命?!i雖然還不知道太子的計劃,不過僅僅只是從太子堅決的神情,以及簡短而明確的命令中,他知道太子必定是有了全盤策略,也必能奏效。旁的話也不必再說,他帶領(lǐng)著自己的手下火速的招回設(shè)伏中的將士。

巴子烈看見樊鵬與手下的幾位將領(lǐng)都行動了起來,不由得向公子斐道:‘太子,大將軍他們都有事做了,那,末將與手下的弟兄該做些什麼呢?’

公子斐神情凝重的望著自己這位憨直的衛(wèi)隊長,多少次自己讓他在羣臣面前出醜,可他對自己從來都不曾有二心,若是還有以後,自己一定不會再虧待於他。

‘子烈,今日的成功與否就要看你與弟兄們的表現(xiàn)了。’

巴子烈正是那種不畏危機,樂於挑戰(zhàn)險阻之人,一聽聞公子斐有重要的任務(wù)交給自己,比什麼都要高興,保證道:‘請?zhí)拥钕路判?,子烈手下的那些兄弟無不是您精挑細選出來的勇士,不論殿下交與的是什麼危險的任務(wù),也一定完成?!?

‘好,若不是因爲護衛(wèi)隊的人手是全軍中最好的,本宮也不會放心將這個任務(wù)交給你。’公子斐指著那一處較爲矮小的山石道:‘看見那邊的崖石了嗎?你帶著手下的弟兄們,就埋伏在山頭的隱蔽處。待到敵人們悉數(shù)出洞,虎賁營的將士開始射箭之後,你們乘亂翻下崖石,堵住山洞入口,截斷他們的後路?!?

這確實是全局的關(guān)鍵所在,能不能全殲賊人,就要看他們能否守住這一關(guān)了。宮廷侍衛(wèi)營經(jīng)過自己訓練了這麼些年,終於有機會出頭露面了,巴子烈的心中激動不已,道:‘殿下請放心,侍衛(wèi)營的弟兄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憑心而論,公子斐並不捨得讓侍衛(wèi)營去幹這等危險之事。在崇尚武力的巴子國,侍衛(wèi)營乃專責保衛(wèi)大王的安全,在國內(nèi)不論哪位大王,侍衛(wèi)營都是其最最信賴的親信士兵,是以每位大王還在儲君之時,便要親自組建自己的侍衛(wèi)營,不論是選拔還是訓練,儲君從頭到尾都要一直有份參與,這樣才能確保侍衛(wèi)營的忠心。

巴子烈以及其手下的百十來口人,無不是經(jīng)過公子斐精挑細選而得來,能有如今這規(guī)模,所花的心血可不是朝夕便能填補回來的。

可現(xiàn)下舉國的將士都在公子斐的統(tǒng)領(lǐng)之下,作爲主帥的他如何能夠?qū)⒆约旱牟肯卤Wo起來,而要其他人去拚命呢!這不但對眼前戰(zhàn)局的士氣有直接的影響,而且還會波及到他日,公子斐當政後的軍心、民心,是以雖然他並不情願,可也惟有這般。

相對於公子斐的不捨,巴子烈則是一副躍躍欲試的姿態(tài),一心想在全軍面前一展身手,長長侍衛(wèi)營的面子??此敛晃窇稚赖哪?,公子斐心中一則喜來一則憂,喜的是衝著巴子烈的這份勁頭,自己交代給他的任務(wù)一定不會弄砸,憂的是就怕到時候,他奮不顧身,不但自己一命嗚呼,連手下的兄弟也順帶著搭進去了。

公子斐慎重其事的道:‘子烈,你速速去吧!需記住不但是你要全須全影的回來見我,手下的弟兄也要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慕o我?guī)Щ貋怼!?

‘得令?!妥恿乙慌ゎ^,率領(lǐng)著部下們揚長而去。

公子斐依依不捨的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目光久久也不曾收回。

一番大的動靜之後,山谷之內(nèi)又重新恢復了靜謐。

若是在軍紀不嚴的軍旅中,大軍如此這般顛來倒去的替換,場面會是相當混亂,相互踐踏、編制大亂、敵我不分這樣的事都有可能發(fā)生。所以歷史上常常有人能以少勝多,只要是失掉了士氣,再多的軍隊都只會成爲自己的累贅,這便是兵貴精不貴多的道理。

二位將軍在公子斐下達命令後,不過三炷香的時間,就按照指令重新佈置妥當。

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這任務(wù),可見巴子國將士們平常定是重複做了大量的訓練,才能如此純熟。

眼下就是靜等那些賊人,踏進這爲他們特意佈下的天羅地網(wǎng)了。

‘喂,牧野頭領(lǐng),讓我給你們交代一聲,前方的探子已經(jīng)傳回了消息,前面不遠處就出洞了?!莻€懂得大明言語的扶桑武士,向鍾俊傑與盧丘帶來了牧野的口信。

只是他毫不客氣的態(tài)度,讓鍾俊傑大爲惱火,還是盧丘搶先一步道:‘有勞,有勞,還請轉(zhuǎn)告牧野頭領(lǐng),如何處事請他定奪,我等以頭領(lǐng)馬首是瞻。’

桑武士邁著大步,往回走去。

‘呸,什麼東西!’鍾俊傑朝著他的背影吐了一口吐沫,忿忿不平的向盧丘道:‘盧總管,你犯得著對這麼個只會裝模做樣的雜碎客氣,我們只是合作,又不是聽命於他們,何必窩窩囊囊?’

猿臂手盧丘暗暗向少主說道:‘少主子,忍一時之氣,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們。老盧我料定,這趟下來,這幫東洋人已是傾盡全力了,等會若是再有拚殺,就讓他們打頭陣,與對方血拼一場,再往後怎麼說怎麼做,可不都得按我們說的辦嘛!’

鍾俊傑琢磨了一會,覺得盧總管這話還真是沒錯,不由得喜道:‘盧總管,到底薑還是老的辣呀!原來你一直都有著這個打算?!?

盧丘陰笑著道:‘若非如此的話,老盧我又何必事事要對這些個倭寇忍讓呢?’

到盧丘等洞庭湖的水賊走出山洞之時,山谷的中央已密密麻麻足足站了有四百餘人,一個個都在四處張望,走了好幾個時辰後,想不到曲折綿長的山洞之內(nèi)還會有如此一番天地。

那幫東洋人在牧野的嚴令下原地待命,盡皆不敢喧譁。可那幫子水賊可沒那麼大的規(guī)矩,一個個都驚歎道;‘媽呀!這是什麼地方?別是我們走的太深了,走到地府了吧!’

‘去,盡說晦氣話,咱們指不定是闖進仙境了,等會金銀財寶的隨咱們拿?!?

‘是呀!是呀!最好再一人給咱們送上七八個仙女,一天睡一個,呵呵?!?

……

自己的人都是些強盜水寇,盧丘從來不會奢望他們能改掉這一身毛病,也不去管他們?nèi)绾蔚聂[騰。

他走到牧野勝仁的面前,問道:‘牧野頭領(lǐng),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辦,還請您拿出主意來。’

牧野勝仁聽不懂他說些什麼,他們之間的交流還需要那扶桑武士來傳達。

在牧野勝仁的一番倭語之後,那個一臉囂張的扶桑武士說道:‘頭領(lǐng)說了,那天夜裡妄圖襲擊大營的刺客,正是由這裡去到外面的。頭領(lǐng)讓你們休整一會,只要放出去的探子探到他們的下落,馬上就行動,一舉做掉他們?!?

自從小澤敬吾命歸黃泉之後,那些忍者大致也步上先前那些扶桑浪人的後塵,從他們當中消失不見了,一路而來爲他們探路的,便是那幾名碩果僅存的忍者。雖然他們只是些上不了檯面的下忍,然而在追蹤方面,還是要高出餘人一大截。

一路上的地形崎嶇複雜,可這幾個下忍卻沒有讓牧野失望,總是能找出那幫人無意間留下的痕跡。雖然牧野不大喜歡忍者鬼祟的行徑,不過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他們的確十分管用,眼下他就對他們寄予了厚望。

忍者之所以會屢屢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爲他們總是藏身在暗處。牧野並不知道,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那幾個他放出去的忍者,方一出山洞口,便被無數(shù)枝箭射成了刺蝟,此時恐怕連血水都已經(jīng)流乾了。

被矇在鼓裡的牧野勝仁,還在等待著他們再次給自己帶來沉甸甸的情報。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的五百人團團圍坐在山谷中間,一邊休息,一邊幻想著等會能搶到如何如何多的財富。

第五章 蕭關(guān)故人第八章 僰人巫師第一章 古怪老叟第四十一章 突發(fā)事件第二十五章 夜談第二章 弱弟來投第五章 入吾彀中第二章 敵跡始現(xiàn)第七章第七章 大理閒情第一章 同行如敵第六章 重逢古道第三章 猙獰地獄第五章 漢口見聞第一章 同行如敵第七章 深谷幽蘭第六章 傷人真相第三十章 另類較量第七章 原物奉還第六章 竹林遇襲第六章 仙樂曼舞第四章 逃亡之路第二章 三晉商人第二章第七章 大婚第一章 新老衝突第六章 傷人真相第二章 陳姜實辣前言第二章 稍縱即逝第三章 中伏第八章 僰人巫師第一章 尋跡而來第五章 江上風情第七章 原物奉還第十章第三章 鬼蜮鬼事第七章 再臨漢口第三十三章 火劫第四章 蓉城鉅變第三十八章 弱弟來投第七章 大婚第一章 因果有報第三十四章 查案第五章第六章 竹林遇襲第八章 哀痛真相第三十六章 各有打算第三章 猙獰地獄第十八章第七章 再臨漢口第五章 醉後第三章 中伏第八章 僰人巫師第五章 憤怒的羽箭第三十四章 查案第二十八章 陳姜實辣第一章 年輕朝奉第六章 禍不單行第二十六章 同行第四章 聖潔的靜懷第三章 柳暗花明第四章 漢口新風第十五章第二章 青衫怪客第二章 山村評書第二十章 伊始第二章 山村評書第二章 逮個正著第二章 將軍祠第六章 重逢古道第七章 僰寨遇險第三章 前塵往事第二十五章 夜談第三章 東家的生意經(jīng)第三章 怪客行徑第一章 因果有報第六章 彩雲(yún)之南第三十一章 得遇故人第三章 前塵往事第十七章第二十四章 恰逢其會第二章 柳暗花明第二十七章 百年字號第五章 江上風情第九章第十三章第一章 絕境第七章 戰(zhàn)舞飛揚第八章 漢口新鋪第七章 原物奉還第四章 夕陽遲暮第七章 得道多助第五章 荒唐之夜前言第十三章第四章 蓉城鉅變第四十三章 險灘第二十五章 夜談第三十六章 各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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