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姝現在何止是氣憤?她早就知道金雲海居心不良,想方設法讓她住進金氏別墅,爲的就是這一天!將她當舞女賣給日本官員,隨後再配一樁婚事了結。沈靜姝又如何能讓他如願、不顧周圍人驚爆的眼光,倏地推開桌子站起了身,“很抱歉,我不是你的個人私有物,憑什麼讓你爲我做主?我雖然在金家長大,可爸爸公司遺留下的財產足以付清我這幾年的賬單,看在過去故人的份上,你也不能做出如此狼子野心的事情來!”
一瞬間,金雲海的眼神變得陰鷙無比,沈靜姝竟然連這個都知道,那麼當初她爸媽的死是不是也有所察覺?還敢說他‘狼子野心’?金雲海差點將桌前的酒杯捏爆了,當著海外貴客的面他沒有發作出來,“事到如今,你覺得你還逃得了嗎、山田先生看上你這種貨色是你的榮幸,還不快乖乖就範?”
沈靜姝咬牙切齒,內心懼怕到極點,她該怎麼辦,怎麼樣才能逃脫這個部署已久的牢籠?除了金少還有誰可以幫她?沈靜姝很無助,似溺水的人抓不住一根稻草,孤零零在海浪中飄蕩。
她不會服輸的,不會任著他們這羣人欺負的,想都未想、脫口而出,“我已經名花有主了,是金少的女朋友,你們侵犯我的人權是犯法的!”
金雲海似乎早有預料,他已經向山田解釋過了,萬一沈靜姝不是稚兒也沒關係,只要好用就行。他諷刺地開口,“金少?連金少都要聽我的,你又算什麼東西?今天就算有天王老子降臨也救不了你!”
一旁貝安娜幸災樂禍地看著,剛剛很震驚沈靜姝竟然說出那句話,她已然成了金信哲的女朋友嗎?這種身份有沒有公開?貝安娜有一瞬失意,但隨後又想到她討厭的女人馬上要被人糟蹋了,不知道金少知道後會不會嫌棄?
不管她跟金氏總裁有沒有可能,可看著情敵受辱那可是很爽的,現場,貝安娜就差沒拍手叫好了!
席間還有新來的女生,看起來挺年輕,好像還是未成年人,身材比田莎莎和沈靜姝還要瘦弱,女性第二特徵也不明顯。本來這場面看起來就嚇人,再聽到金雲海危言聳聽的話,已經失聲尖叫起來。哭鬧著要回家,不過被身旁的官員扇了一巴掌,下手很重,都暈過去了。
趁著這段時間,沈靜姝再次撥通號碼,她已經不希翼有人來救她,但就是不甘心死在這兒!山田君已經注意到沈靜姝在口袋裡摸著什麼,突然扯開她的外套,手機已經從口袋裡掉了出來,屏幕上正撥著號。一遍又一遍,不過很快被山田君按掉了,*地盯著身旁女人曼妙的身材,想象著夜晚的活動,突然抓住沈靜姝的手,將她往懷裡一帶,“靜姝姑娘是不是覺得我跟你玩沒意思,沒關係,我們這裡多的是人,到時候加入我們又有何難?”
另外兩個官員笑呵呵地,一臉猥瑣,就當眼前的女孩是給他們取樂的一樣。沈靜姝拳頭握緊,不能忍受別人侮辱,伸手就想扇過去。但卻敵不過一個男人的力量,何況這山田君是練武的,一隻手指就能將她搞定。
“靜姝姑娘,早就說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觸怒了我你一樣跑不了,還要受罪,何必呢?”山田君牢牢桎梏著她的手腕,裝著很親密的樣子湊到沈靜姝耳旁。
幾杯酒已經下肚,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貝安娜與金雲海也不好再看熱鬧,留下空間給剩餘的幾位,“山田先生,房間已經訂好了,若是酒足飯飽隨時移步。”
山田君點頭致謝,同時示意他兩個同伴轉移場地,別打擾了他跟靜姝喝酒,說不定在包間裡就可以將她辦了!
那幾個人帶上門出去,整個包間只剩下她跟山田君!且沈靜姝匍匐在椅子上,剛纔掙扎時扭到了胳膊,手上傳來一陣陣悶痛。別說逃跑了,就是反抗也成問題!
何況山田君人高馬大,渾身都是力氣,目前看起來她只有死路一條!要麼咬舌自盡,要麼委屈受辱!讓她受辱,沈靜姝是絕對不願意的,既然她的身心已經交給了一個人,又怎麼讓另一個人糟蹋自己?她寧死也不會走出那一步的!
“靜姝姑娘,你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總體來說我就喜歡你這種東方女性,強勢又帶著溫婉,不知道那方面好不好?假如我們靈體合一,你會喜歡我的。”
山田君向她伸手,沈靜姝退縮著,可是這麼退也不是辦法,必須冷靜下來想想怎麼逃出去!
“山田先生,我肚子不太舒服,今天不方便……”沈靜姝忍著噁心看著對方搭上自己的肩膀。
“沒關係,那方面我也不介意,或許更刺激。”山田君已經流氓地想到牀單上佈滿鮮血的場景,不管沈靜姝有沒有在撒謊,他好不容易纔得到這個機會,又怎能錯過?
沈靜姝花容失色,著急地解釋,“我的意思是我想上廁所,山田先生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你想出去、逃跑?”對面的男子捏住沈靜姝的小下巴,似乎已經猜到了她的想法。
他陰冷的眼神盯著她,面容不容置疑,是屬於軍人的冷硬。沈靜姝情不自禁地發抖,卻還是鼓起勇氣辯解,“不是,人有三急,總不能不解決吧。何況這一層樓都有金雲海的人站崗,就算是跑也跑不掉,還不是要乖乖地回來?”
這樣一說山田君似乎有一絲動容,轉過身重新坐在座位上,親自給身前的女孩倒了一杯酒,同時拿出衣袋裡的媚藥下進去,“好,喝下它你就可以出去上洗手間!”
沈靜姝不笨,當然知道這藥裡有著什麼,如果她喝下去,十分鐘後不管眼前的男人是誰,她也會聽憑蹂躪。不得不說山田君心機深沉!
幾乎是沒有猶豫,沈靜姝走過去,仰脖一口倒進了嘴裡,這是她唯一的機會,“我已經喝了,現在可以去上洗手間了吧?”
“靜姝姑娘可要快一點,時間不等人,你也會折磨地難受。”
沈靜姝開門出去,走廊上果然有人在盯著,四周很靜。現在已是夜晚的時間,不知道這棟酒店後的人們又在做什麼?沈靜姝好向往自由,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出去。心中又同時祈禱著,信哲,你在哪兒?我就要被人弄死了、你來不來救我?
這只是她心中的冥想,現在所有安穩的生活都離她好遠,沈靜姝已然知道現實的殘酷,藥性已經在她身體裡發揮作用。不僅很熱,而且很癢,好像有一隻只螞蟻在爬一樣。
支撐著來到洗手間,沈靜姝用冷水洗臉,涼水刺激後並沒有降溫多少。倏然,一個秀麗的身影闖了進來,看到她又打又罵,“沈靜姝,你把家銘哥還給我!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我詛咒你們!”
金瑾涵?她喝醉了嗎、爲什麼突然出現在酒店裡?
“你這個瘋女人、你不得好死,家銘哥,你爲什麼不喜歡我,爲什麼喜歡這個賤女人……你越是擔心她,我越是不告訴你沈靜姝在哪裡?”金瑾涵似乎發瘋了一般,揪著沈靜姝的頭髮、抓她的臉。
沈靜姝惶恐逃開,身後的人又追了過來,她的頭髮被扯亂,像個瘋子一般。藥性在她身體中發揮到極致,心中似乎住了一頭魔鬼隨時會甦醒!趁著金瑾涵麻痹的時候,沈靜姝逃開,從安全出口那裡走,沒有經過電梯。
她跑到三樓,樓上的人似乎追下來了,沈靜姝藏起來,沒有被他們抓到。窗外的夜色更沉了,她很想從這裡跳下去,一了百了。但恍惚中,她看到金信哲俊逸的面容,一顰一笑都帶著感染力。
藉著心中的一股念力,沈靜姝從電梯口逃出去,外面雨嘩啦嘩啦、大雨傾盆,淋溼她一身。
心中的躁動和熱切突然冷靜下來,人也沒有那麼難受了,沈靜姝馬不停蹄在路上奔跑,腦子已經失靈,也不看紅燈綠燈,就這麼亂穿十字路口。
雨勢中司機狂罵,差一點就撞到人,罵過之後才發覺那女孩根本沒聽進去,像傻了一樣。沈靜姝只想找一個安全的、可以容身的地方,想將自己保護起來,不受折磨和欺辱。身上什麼都沒有,沒有手機、沒有錢包,她要去哪裡、她能去哪裡?
在沈靜姝撥打電話時,金少已經有感應,但他執行任務的時候是要關機的,也就是保持警惕不被現實生活中的私事打擾。可就算手機沒響,心裡也有感應,聯想著金雲海這幾日奇怪的表現,還有金氏倉庫突然多了幾百箱貨物,看起來像茶葉,不知道運到哪裡?
金少一向對公司的項目很瞭解,有些甚至是親自經手,但這一次他無法判斷金雲海是要幹什麼?電話打過來時,他已經拿到敵方的緊要芯片,這時一枚子彈從後肩擦了過來,他沒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