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靜姝又怎麼樣,用得著一驚一乍的嗎?阿闌很明顯不高興,趙宏昌怎麼能對其他女人感興趣、還是一個她認爲比不上自己、又失去貞操的女人?
“是啊,怎麼了?”阿闌剋制住自己,很後悔剛纔盯沈靜姝那麼久,讓對面的人發(fā)覺。
“沒什麼,我問問。”趙宏昌裝著很平淡地樣子,一口氣將咖啡喝完,他要去會會金少的女人,免得平生有遺憾。
趙宏昌擔心沈靜姝走遠了,他追不到,早早結束約會。阿闌不情願,這纔剛開始呢。
“我今天還有事,金伯父要回來,上次動用的資金得補上,不然也沒錢給你買禮物啊?”趙宏昌隨便編著謊言,花言巧語很擅長。
阿闌灰暗的面容一下子高興起來,撒嬌地靠在身旁男人肩上,“可是今天,你還沒要我呢。”
說完笑嘻嘻地,以爲對方已經(jīng)迷上她,要甩開也捨不得,故意勾引。這件事雖然重要,卻沒有搭訕金少的女人重要,趙宏昌推開她,“我們多的是機會,這次沒了還有下次。”
阿闌總算放他走,同時也很警醒,偷偷跟蹤趙宏昌是不是去找其他女人?不過今天他是開車來的,很快離開了她的視線,要追蹤也來不及。
趙宏昌一路尾隨著沈靜姝,車開得很慢,仔細觀察著她的表現(xiàn)。車旁的女人似乎很失落,魂不守舍的感覺,看著讓人心疼,情不自禁想要保護。
沈靜姝起初沒注意,直到她走出一段才發(fā)現(xiàn)身後有車子在跟著她,開始還以爲是金信哲,回頭一看並不是他的車,更加疑惑、也很緊張。
不過大馬路上人來人往,身後的那人也不敢有什麼異常舉動,沈靜姝不敢立刻回家,走到人多的地方,讓車子開不進來。
趙宏昌見被她發(fā)現(xiàn),乾脆停車,靠在路邊。自己則走上前去跟沈靜姝打招呼,“沈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沈靜姝並不認識趙宏昌,轉過身很奇怪。身旁的人很友好地拿出名片,好叫對方打消戒備,“我是金氏集團的副總裁,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路上車多,看你好像很難過,就跟過來了。”
趙宏昌一邊解釋,一邊好心地拿出私藏的手絹遞給對方。
沈靜姝眼睛裡是有淚痕,她也是第一次認識金氏副總裁,曾經(jīng)爲這件新聞她很擔心金少,害怕這個人會搶了金信哲的前途,現(xiàn)在她關心的人不在,反過來是金氏副總給她安慰,心中覺得很諷刺。
“不用了,謝謝。”她眼眸低沉,很顯然不願意多說。
趙宏昌卻一直盯著她,一雙充滿迷情的眼眸很銷魂,最能欣賞女人的各種美。雖然心裡面並未表露什麼,可旁觀者的眼神卻覺得趙宏昌很癡情。
對面的男人長得並不英武,沒有金少一半好看,但是也不醜,看起來柔情似水、眼神更是萬千少女的殺手。此刻趙宏昌想的是,如果他能泡到沈靜姝就好了。
“沒有什麼事我先走了。”她對他並不討厭,只是對陌生人一慣冷豔罷了。
越是這樣,趙宏昌越是對沈靜姝有興趣,“沈小姐,難得遇見,趙某請你吃一頓飯吧?”
現(xiàn)在吃飯的時間還早,都不到11點,不過他也沒有別的理由挽留了。
“不用了吧,我剛吃完早餐。”沈靜姝推辭。
趙宏昌見一計不成再施一計,“沈小姐是不是在找金氏總裁,剛剛我好想看到他了,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他的行蹤。”
沈靜姝已經(jīng)看到金信哲,對他的行蹤並不感興趣,但是她希望能多瞭解一下,特別是那個女人的身份。這一次,她點了頭,同意跟金氏副總一起吃飯。
趙宏昌很得意,看久了眼前的女人,情不自禁就有些心儀。將沈靜姝引到一家湘菜館,問她吃不吃辣?
“都可以。”吃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聽到有關金少的消息。
趙宏昌每樣都點了,又紳士地給對方要了一杯去火的涼茶。現(xiàn)在沈靜姝就坐在他身前,他可以大大方方欣賞她。這個女人的眼睛很有神,大大的、帶著靈動,睫毛很長,臉上卻卻看不到任何上妝的痕跡,小小的鼻頭很可愛,嘴脣是自然的淡粉、薄薄的、翹翹的,讓人情不自禁就有想吻的衝動。
趙宏昌給他見過的女人都定過位,貝安娜是屬於那種女神級別的,冷得讓人崇拜,只能欣賞不能靠近。阿闌卻剛好相反,比較俗氣,只要施捨一點東西就能接近。沈靜姝卻剛剛好在她們之間,不冷也不熱情,渾身透著一股難以捉摸的韻味,想讓人馴服。
趙宏昌忍不住又讚揚,“沈小姐是我見過的最溫婉的女人,有東方女性的美。”
沈靜姝已經(jīng)覺察到對面的人在注意她,這種眼光不刻骨,卻讓人不好意思。今天她過來是想知道金少平時的情況,不想跟趙宏昌廢話,“謝謝,我很一般般。剛剛你說知道金少的行蹤,他平時都去哪兒?”
“沈小姐,這句話你算是問對人了”趙宏昌不打草稿,脫口而出,“這些天我看金氏總裁經(jīng)常出入‘霓虹’酒吧,且跟一個女人走得很近。”
趙宏昌是什麼人,一根花花腸子十分不安分,經(jīng)常去女人多的地方。當然也爲了注意金少,他也去霓虹逍遙快活。將這些事情毫不誇張地說出來,越是詆譭金氏總裁越感到興奮。
聞言,沈靜姝的心卻是一沉,彷彿沉到深淵裡,沒有人救贖。還在金氏別墅裡時,曾經(jīng)她就知道他去花天酒地,甚至還看到襯衣上的香吻,只是這件事情告一段落,金少又恢復正常。原來他一直揹著她偷偷去!
手指甲都快將自己掐傷了,沈靜姝才勉強保持鎮(zhèn)定,繼續(xù)追問,“那個女人是誰?”
趙宏昌見對方已經(jīng)上鉤,又繼續(xù)瞎扯,不過扯得都是真憑實據(jù),“據(jù)我所知,和金少關係密切的女人叫‘魅姬’,是霓虹酒吧的紅人,出場費很貴的。”
之前他也想和那名紅人共宿一晚,只可惜錢不夠,又因覬覦對方胸前的果實,還被賞了一巴掌,魅姬最終被金少所得,這個仇他可一直記在心裡。
沈靜姝內(nèi)心某處像遭到了重錘,有點呼吸不過來的感覺,這些已經(jīng)夠了,對她來說打擊夠大了,她已無力承受。筷子放下,沈靜姝支撐著起身,“謝謝你,趙先生。”
看著對面的女人要走,趙宏昌匆匆結下賬單,陪著沈靜姝往外,“沈小姐,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坐車回去。”知道這些事實後,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只是茫然地推開眼前人。
“沈小姐,你沒事吧?”趙宏昌看對方意識渙散的模樣,忍不住去扶沈靜姝。兩個人拉拉扯扯的景象剛好被回來的金信哲看到!
且還是在大馬路邊,他不留意都不行!金少幾乎暴怒,是誰敢欺負他的女人、不要命了?走近之後,竟然發(fā)現(xiàn)是趙宏昌,這個入不了他眼的金氏副總裁!
金信哲抄道,一下車就給了對面的人重重一拳,打得他摸不著北。隨後也不管沈靜姝如何反應,拉著她手進車裡,“走!”
這一拳差點沒將他打懵了,趙宏昌正想罵,是哪個不知好歹的王八羔子!一上來就欺負人!擡著紅腫的眼圈看向前方,原來是金少,這筆賬先記著,日後再算……
上車後,沈靜姝已是心如死灰,不想再跟著金信哲了,夏惠妍說得對,是該早日離開他!不然,活著也是痛苦!
看著身邊的女人深受打擊的樣子,金信哲沉下怒氣,“什麼時候你跟金氏的副總認識了?”
沈靜姝哼了一聲,“我跟他認識,跟你有什麼關係?”他招惹那麼多鶯鶯燕燕,她和別的男人說一句話就是死罪嗎?現(xiàn)在,她越來越看不慣金信哲了。
金少吃癟,在馬路上也不好發(fā)作,又問,“你去哪了?”
她卻一句話都不想說,心裡醞釀著‘分手’二字,卻生生卡在喉嚨裡,吐不出來。直到回了他們的別墅,沈靜姝也沒開口。
金信哲好幾夜休息不好,很困,他將心愛的女人打橫抱下車、吩咐傭人做午飯,隨後抱著她上樓。
“你快放我下來!”沈靜姝著急了,拳頭打著金少手臂。
“你不說,我就不放!”金信哲也很拼命,無論她怎麼鬧,回到家就必須聽他的。
進了房間,他將懷裡的女人扔到牀上,打算吃了午飯就補覺,她陪他一起。一會兒,房門外女管家敲門,“少爺,飯好了。”
“端上來!”金信哲一聲命令,終於制服沈靜姝。
桌邊擺了幾張凳子,上面放了兩個素菜、一份紅燒螃蟹、一份牛肉土豆丁。都是沈靜姝喜歡的菜,但今天她很沒胃口,不想吃,冷冷的坐在牀角不動。
“是想讓我餵你嗎?”金信哲咬碎牛肉,喝了一口水堵住身前人的嘴巴。
“唔……”沈靜姝很難受,她說過再也不想金少碰她了,死命咬著牙齒、不讓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