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進去吧,外面天冷。”他攬著她的腰走進總裁辦公室,將外面看熱鬧的人影隔絕在外。
雖然他們共處一室,金信哲也不是一天到晚呆在辦公室裡,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更要肩負起集團前所未有的挑戰。組織裡的任務也不能推脫,金信哲已經佔據黑幫‘青龍’的位置,權力在手不過仍需要後盾給他打基礎和清空障礙。
一些人不明白,還以爲沈靜姝是新來的秘書,上下班期間投以關注、豔羨的目光,要知道金氏總裁從沒有刻意與某個女人親近,多半發展到曖昧的階段就一腳將其踢掉,貝安娜就是極好的例子。所以他們都很關心沈靜姝的來歷、她跟金少又是怎麼認識的等一系列問題。
關於總裁的私人事情,金信哲的助理緘口不言,倒是阿闌發揮了作用。趁著大家吃午膳的時候,自編自演吸引衆人的注意,“我知道沈靜姝的事情,說出來嚇你們一跳。那女人的外表跟她實際的樣子完全不一樣,聽說她很小的時候就會傍大款了,還寄居在金氏別墅裡。”
說到這兒,衆人都紛紛低下頭,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各做各的事情,阿闌急了,生怕別人不信,又誇大了言辭,“我說的是千真萬確!你們都不知道那女人有多騷……”
阿闌剛說到這裡,只覺地一股寒氣逼身,往後一望人都嚇傻了。金少!金少什麼時候站在她背後的?都沒有人提醒她一句,難怪剛剛身邊的人都表現不對勁。
金信哲五臟肺腑都在燃燒,緊握著拳頭,拉滿的弓箭繃於一時,想出手教訓身前滿嘴污穢的女人又覺得髒了自己的手!他怒聲喚來趙宏昌,讓對方自行處理!
“喜歡在背後嚼舌根的女人永遠不要出現在金氏集團,有多遠滾多遠,不然連你一起趕!”金信哲命令。
有了阿闌這個先例,其他部門相繼安靜下來,沒有人針對沈靜姝的身份猜測和質疑。當事人卻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一心只處理自己的畫,幾天過去已有人知道沈靜姝就是《花季少女》的原作者。走出公司門,源源不斷地有找她簽名合影的。
消息傳遞地很快,方圓百里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就算是被迫隱瞞,沈靜姝出去也不得不戴上帽子和墨鏡。她是很柔和、謙遜的人,有讀者來表達他們的愛意和敬重,她也不好意思拒絕。還好媒體方面沒什麼動作,不然對她以後創作都有影響,沈靜姝只願被人當成小透明。只要大家看她的畫看得開心就好,其他的無所謂。
“靜姝,你現在都是名人了,可不能將我甩掉。”無人的時候,金少打趣她。
沈靜姝臉紅,坐金信哲的車一同回去。如今他是金氏的新主人,不可以再辦事低調,許多事情都要通過媒體解決。包括他身邊的人也是,金少希望他們的婚禮能早日提上日程,就在下個月沈靜姝生辰就準備向她求婚,當然也是需要請記者的。
而金雲海暫時被控制,還不能出現在大衆面前,他需要聯絡好金家其他人的感情,包括夏惠妍也在內。這對於幫他鞏固政權是有必要的。
所以現在他們要回金氏別墅,而不是自己的小家,不過金少保證每個週末沒有其他人能打擾他們。自從兩位客人來後,金氏老夫人也一直沒搬走,金瑾涵住的還是原來的房間。
金信哲進門,給裡面的每個人都準備了禮物。特別是他這個妹妹,從小嬌生慣養慣了,只喜歡名牌,金少給她的是一塊卡地亞手錶。
“哥,你把爸爸怎麼樣了?”金瑾涵打開盒子一看,很喜歡,但依舊遮不住眉目間的哀傷。
金信哲很少進她房間、也很少關注她,失去父母的庇護讓金瑾涵惶恐失落,以爲自己的好日子從此過去了。
金少轉身,在門口不動聲色地開口,“爸生病住院,不過你放心,他會沒事的。”
金瑾涵還是很憂慮,覺得這根本就是表象,“哥,你真的打算和沈靜姝在一起嗎?”
“有什麼問題嗎?”金信哲手插褲兜,這幾乎已經成了不可改變的事實。
她眼眸轉了兩轉,隱瞞了沈靜姝母親勾引父親的那段事實,既然金雲海不在家了,以後哥哥就是一家之主,只要厚待她、什麼都不成問題。
“沒什麼,祝福你們。”金瑾涵很大轉變,只是希望金信哲也能對母親寬善一點。
金信哲轉身出門,他已經派人去醫院裡接夏惠妍回來了。從控制金雲海那一日起,就將他們分開,畢竟公司掌權的只有父親一個人。
他下樓,金氏別墅廚房裡燃著旺旺的火爐,沈靜姝正站在椅背後給金氏老夫人梳理一頭銀髮。金氏二夫人和她的孩子坐在旁邊,壁爐裡只聽見柴火噼啪的響聲,室內很安靜。從父親離開,這個家裡纔像個樣子,有點菸火氣息,他知道一切都因爲沈靜姝在。
她在果盤裡裝滿食物,穿著長毛衣穿梭其中,將房間和花草打理地井井有條。沒有因爲別人曾對她不善就流露埋怨,她對每個傭人都很體貼、對長輩和孩子很關愛,她遭受過打擊和不如意的地方,卻不將負面情緒帶給任何人。
金信哲感慨地以爲他要娶的就是這樣一位妻子、聰明美麗、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時刻慰勞他的心。沈靜姝沒有發現身後異樣的眼光,她給奶奶梳理好頭髮,發現老人和孩子手腳冰涼,她想回房間取回暖水袋。
剛跨上樓梯,身後有人抱住她,很深刻地依偎、好像下一刻就要離別。也不知道金少又發什麼瘋、自從他坐上董事長的位置,處事風格越發讓人看不懂、有時候很偏執、有時候又很怪異,比如像現在。
“喂,你幹什麼?”他們天天在一起,難道還不膩嗎?何況這是在外面,隨便一個人都能看見,沈靜姝不只介意也很害羞。
“再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想要什麼樣的禮物?”他灼熱的呼吸都噴在她細膩的頸間,依舊抱著她不動彈。
金信哲這樣一提,沈靜姝纔想起來,那麼快她的生日就到了。十二月二十五日,正是聖誕節的那一天。至於禮物,什麼都可以,或者只要金少在她身旁她已經滿意了,想了想還是回答,“不知道。”
身後的人咧脣一笑,他要給她一個盛大的禮物,在宴會上求婚一定是靜姝想不到的。金信哲自信滿滿,差一點得意地笑起來,愛憐地揉揉她的臉蛋,“好,我會給你驚喜。”
走廊裡傳來腳步聲,林管家剛剛下車、彙報金信哲,“少爺,夫人已經到了。”
沈靜姝受驚地掙扎開,一晃眼跑到了樓上。金少往上看了一眼,眉目清俊的臉上全是喜意,隨後纔出去見夏惠妍。
門外寒風肆掠,已經是冰霜降落的寒冷季節。夏惠妍剛下車氣色就不好,或許跟這幾日的飲食、睡眠有關,雖然有人監禁著,可還是一人一間房、沒有苛責只是不自由。她以爲她再也回不來了,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個星期就重新踏進家門。
當然她也自知這全是兒子厚待她,金雲海就沒有這個命,還呆在醫院病房裡如犯人一般的看管。在車上,想了許久不明白的事情也終於水落石出,原來金氏別墅的管家就是呼應兒子的手下,難怪自己做的事情對方都知道。
想到這裡夏惠妍一陣慚愧,在此之前她曾勾引過林管家,都怪當時煩悶喝多了酒。金雲海不在家,心中沒有慰藉,空虛已久的心靈也寂寞了。不過對方並沒有上鉤,依舊做事謹慎、那天之後提都沒提過。
既然林管家是金信哲的人,也不知道那天有沒有將她的行徑告訴給兒子,接下來她在金氏別墅的地位恐怕也要一落千丈了。
“媽,外面風大,快進來。”金信哲主動打招呼,引著夏惠妍進廚房,人到齊後纔開晚飯。
夏惠妍不安的心終於放下,看到女兒臉上也露出了和悅的氣色,對金氏老夫人的態度客氣多了,只是仍然沒跟沈靜姝講話。
金少就充當她們的中間人,想著生日宴會上夏惠妍作用很大,希望她能夠站在自己這邊,“媽,吃菜,這些都是靜姝親手做的。”
夏惠妍差點將吃進去的食物全部嘔出來,捂著嘴脣喝了一杯水纔好。她不是故意這樣表現,實在是無法接受和喜歡沈靜姝……
“算了,夏伯母不喜歡別勉強,這兩道菜不是我做的。”沈靜姝絲毫不介意,相反還關心起對面的人來。
兒子面前,再怎麼也要裝裝樣子,不可以故意惹他生氣。明明不喜歡吃她還是夾了一筷子,“瑾涵,你也試試,這道菜的確不錯。”
金瑾涵表示吃過之後,沈靜姝懂事地開口,“謝謝夏伯母。”
這兩天有了金信哲的調解,以前爭鋒相對的人都緩和了態度。只是不知能維持多久?